6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宋砚慢慢悠悠地走进来。他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沈默渊讥笑:在医院那半个月,是你装出来的吧那又怎么样他洋洋得意,只要我装装可怜,愿愿就能为了我赴汤蹈火,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了。说完,他把手上的塑料袋扔给沈默渊,那里面装着沈母的骨灰盒。沈默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颤抖着双手打开骨灰盒,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母亲的骨灰呢!宋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痛不欲生的神情,一堆破灰,埋着也是浪费土地,不如拿去喂野狗,造福自然。忘了说,让医院停掉你母亲的救助,也是我提议的。你看,只要我一句话,愿愿就能狠心杀害你至亲的人,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似乎还想炫耀许愿对他的偏爱,宋砚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戒指的光芒。沈默渊认得出。这是许愿半年前在拍卖会上,花一个亿买下来的戒指。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和许愿好事将近,整个会场充斥着原地结婚的起哄声。可许愿却冷冷反驳:他不配。愿愿说,我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奇珍异宝,包括她,也只有我能配得上她!宋砚得意洋洋炫耀着。可沈默渊却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就是一巴掌。他死死掐着宋砚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母亲!你该死!杀母之仇逼得他双目猩红,与宋砚脸上胜券在握的笑意形成了鲜明对比。砰——一个花瓶猛的砸到他脑袋上,滚烫的血液顺着额头滴落在地板上。许愿狠狠推开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疯子!沈默渊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钻心的疼。疯他还可以更疯。仇恨支配着他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着宋砚脖子上的大动脉割去,却被许愿骤然扼住手腕。是你们害死了母亲!你们该死!沈默渊杀红了眼。许愿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目光暼向他怀中的骨灰盒,满目震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母亲。。。。。。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最终停落在一个月前——她不是上周的才做的手术吗少做一次手术也不会死吧眼看着许愿眼中的动摇越发明显,宋砚打断了她的思绪,愿愿,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两天前我还看见他母亲在医院楼下散步,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沈默渊,为了让愿愿对你心软,你连自己母亲的生命都能拿来撒谎吗闻言,许愿眼底的那丝愧疚一扫而空,变成了一片冰冷。她下令把沈默渊扔进精神病院,并且吩咐里面的人给他特殊照顾。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沈默渊砸窗逃跑,却被抓回去暴打了一顿。第二天,他被强行绑上手术台,无麻醉摘了一颗肾。第三天,他终于服软,吵着要见许愿,却只等来了一群饥肠辘辘的恶狗。它们目露凶光,很快就锁定了沈默渊,朝他扑过去撕咬。沈默渊的脸庞狠狠一白,手脚并用挣扎着,惊恐的惨叫声却激起了它们的捕食欲望。那群恶狗死死压在他身上,锋利的牙齿啃咬着他的肌肉。头顶上传来宋砚轻蔑的声音。沈默渊,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啊连野狗都不肯放过今天你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的造化咯!浑身的血液冲到头顶,沈默渊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梦。多希望他从来没有爱过许愿。可他们曾经却又那么的亲密无间。在卧室、书房、浴室,甚至是在她的办公室。。。。。。他们性事做尽,疯狂至极。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份亲密成为了她杀死他的刽子手!就在他想要咬舌自尽时,房间的门被猛的踹开。许愿带着一群保镖冲进来,眼里满是暴戾。那群保镖很快就制止住了恶狗,棍棒将它们打的皮开肉绽。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夜,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时隔好几年,沈默渊再次感受到了许愿的体温。他浑身发抖,眼前一黑,晕在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