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小镇的森林,在木叶的增援到来之前便已经离开的佐助和音忍四人众灵活跳跃在大树与大树之间。但他们的移动速度其实并不快。移动在最前方的佐助还刻意降低了移动速度。“佐助大人,以这样的移动速度前进,休整完毕的木叶忍者追上我们的机率很大。”左近右近稍微提速让自己和佐助并行,代表音忍四人众发言,对佐助现在的行为表示困惑。木叶的那几个忍者里显然有追踪型的忍者。佐助偏头看向左近右近。左近右近本以为佐助是准备为他们解答疑惑,可左近右近却发现佐助虽然是向着自己的位置偏头,但并没有将视线对焦在他的身上。“安心吧,他们不会追上来的。”左近右近的一侧是佐助,另一侧则响起的并不属于音忍四人众其他三人的声音。这声音安抚着左近右近对被木叶忍者追上的担忧。音忍四人众全都惊讶着声音的突兀出现。他们全都看向声音出声的位置。鸣人和香燐就好像一开始就在他们身边一样,跟随着他们的节奏跳跃在树林间。唯有佐助好像认准了鸣人一定会出现一样,神色淡然。但他也很好奇鸣人对木叶忍者不会追上来为何会如此笃定:“你说木叶的忍者不会追上来,你都做了什么?”“做了些防止他们追上来的善后工作。”鸣人也不掩饰,反而主动交代了自己“迟到”的理由,“我夺走了卡卡西老师的写轮眼。”听到鸣人主动说出的夺走了卡卡西写轮眼的行为。佐助感到一丝诧异。他漆黑的眸对上鸣人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判断鸣人的话语是事实又或者是玩笑话。佐助也在思考着鸣人要夺走卡卡西写轮眼的目的。“你杀掉了卡卡西?为什么你要卡卡西眼里的那颗写轮眼?”但佐助脱口而出的询问,还是将卡卡西放在首位。果然,这个时期的佐助只是因为在木叶无法看到快速成长的可能性之后,为了寻求能杀死宇智波鼬的力量,才选择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对于还不知道宇智波一族被灭亡的真相的佐助而言,他的内心还是将自己看作木叶的忍者,藏着对第七班的牵绊。而宇智波鼬当年所说的“为了验证自己的器量而杀光宇智波一族”的话,也让佐助极其抵触滥杀的行为。原著中在得知宇智波鼬灭族的真相之前,除了那些真正不死不休的敌人,佐助从没有对其他人下过死手。佐助对木叶此刻若隐若现的亲近态度,并不让鸣人觉得奇怪。“我只是夺走了眼睛而已。”鸣人对着佐助审视他的目光笑了笑。他只回答了佐助有关卡卡西的问题。没解释自己夺走卡卡西的写轮眼的理由。听到鸣人对卡卡西的处理,佐助的眼神深处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连佐助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懈。正是因为知道佐助此刻内心深处的想法。鸣人才会在感知到过去的第七班在三年后命运安排一般的齐聚在小镇后。选择出手搭救猿飞阿斯玛。夺走了卡卡西的写轮眼,却又不将卡卡西杀死。夺走卡卡西的写轮眼,在小樱看来鸣人为了获得力量“不择手段”的做法是无法接受的行为。换到佐助这儿,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比起小樱看重的鸣人夺走卡卡西写轮眼的“过程”。佐助在乎的是卡卡西并没有被鸣人杀死的“结果”。毕竟为了获得能杀死宇智波鼬的力量,佐助也正是“不择手段”追随了大蛇丸。鸣人需要用自己对待过去在木叶产生的“牵绊”的处理方式————救下和第七班关系不错的第十班的带班上忍;——夺取卡卡西的力量,却又不将卡卡西逼上绝路————鸣人需要让自己的行为举止符合这个时期的佐助的思想观念。不择手段,又保有足够的底线。并且暗示佐助,鸣人对木叶的叛逃,也是一种“迫不得已”。而鸣人会这样煞费苦心接近佐助的理由,当然不是想和佐助重新连接上彼此的牵绊。而是为了————鸣人转移了话题:“这么一会儿时间,你还没离开森林,我可以认为你接受了我的提议了吗?”关于先前鸣人提及的和佐助合作对付“晓”的提议。鸣人在飞段的脑袋上标记了飞雷神的印记,他并没有特意隐藏飞雷神印记。看到飞雷神印记,佐助自然也察觉到了鸣人的动机。佐助在森林中“缓慢”移动就是证明。和木叶的忍者一样,佐助自然也知晓鸣人所掌握的飞雷神之术。但鸣人所能运用飞雷神之术瞬身的极限范围并没有人知晓。故此佐助慢悠悠地移动,也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对鸣人的等待。“对‘晓’畏如蛇蝎的是大蛇丸,我只对加入了‘晓’的鼬感兴趣。”佐助说出了自己的态度。他的态度很别扭。像是在拒绝,又好像愿意为鸣人提供一些帮助。但鸣人也理解,佐助没想过自己会在宇智波鼬的手上活下来。他早已经在宇智波一族被覆灭的夜晚,见识过了那双超越了普通写轮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只知晓“斩断牵绊”这一开眼方法的佐助,并不能接受自己为了对鼬的复仇和鼬做出一样的选择。所以原著中的佐助才会以三勾玉写轮眼的眼睛,对抗宇智波鼬。佐助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对鼬的复仇的结果是九死一生。他必须要斩断渴望在他复仇成功后会自己会变回从前模样的家伙们的希望。现在面对鸣人,他仍是这种看似绝情的别扭态度。鸣人会对“晓”组织出手,是因为鸣人是“晓”组织一直在收集的尾兽的九尾人柱力。鸣人和“晓”本身就是天然的敌对关系。但佐助对“晓”出手,更多的只是大蛇丸这个“晓”的叛徒,借助佐助的力量进行的借刀杀人的计谋罢了。这是大蛇毫不遮掩的明谋。佐助也乐意为大蛇丸当一阵子时间的“刀”。因为佐助也确实需要收集鼬的情报,也要稍微削减“晓”的实力,以防止“晓”在关键时刻影响到佐助对鼬的复仇。但佐助不会为了对抗“晓”组织而纠缠太深。越是和“晓”深入对抗,佐助的情报就越多一分被宇智波鼬知晓。佐助很清楚他和鼬之间的实力不对等。所以他必须尽可能保证住自己和鼬之间的情报差。保留自己本就不多的胜算。就是因为如此,佐助才会对鸣人主动要求合作对付“晓”的邀请有所顾忌。佐助却不知道,鸣人需要的正是佐助的这份顾忌。鸣人会刻意接近佐助的理由,便是为了————“其实我也有事情想要接触宇智波鼬,所以我们的目的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鸣人的话让佐助为之一愣。“佐助,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夺走卡卡西老师的眼睛吗?”第36章原因尾兽人柱力的鸣人。收集尾兽的“晓”组织。鸣人和“晓”存在不可调解的矛盾,他会对同为“晓”组织的成员感兴趣并不奇怪。这些人都是鸣人的敌人,了解敌人才会增加自己与敌人的胜算。佐助奇怪的是鸣人语气中那明显的对宇智波鼬特别关注的态度。就好像鸣人和“晓”组织的矛盾之外,宇智波鼬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独立事物或者情报被鸣人极为看重。佐助有一种感觉。即便马上有情报表示“晓”组织突然在忍界中覆灭,鸣人对于宇智波鼬个人的“看重”也不会消散。鸣人不是因为宇智波鼬加入了“晓”而关注他。而是在关注宇智波鼬本身。就和佐助一样。佐助关注鼬是为了向被鼬杀死的宇智波一族复仇。那……鸣人呢?他为什么要关注宇智波鼬?佐助重新收敛住了自己脸上的情绪,但心中的万千思绪依旧不减。不过佐助也不需要自己去为心中的困惑寻求答案。鸣人抛出这个话题,自然也有着准备和佐助好好谈论解释的心思。“佐助,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叛逃木叶的原因了吧?”鸣人再次向佐助抛出了问题。“因为你是九尾的人柱力。”“没错……人柱力,尾兽的力量你在三年前应该也见识过了吧?”鸣人又是以反问来推动他和佐助之间的交谈节奏。佐助这一次,没有回答……但鸣人的问题,却还是让佐助记忆起了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年,也仍然清晰印记在脑海深处的“答案”。尾兽……那是从古早的过去便一直存在,无人知晓其来历的“天灾”。尾兽们的随意破坏,便会带来那难以将伤痛抹平的“人祸”。三年前,被一尾和九尾破坏的木叶的惨状,佐助此刻依旧历历在目。“鸣人,三年前你做得太……”佐助犹豫了一下开口,又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立场去评论鸣人,便又在话语最后重新闭嘴。但他方才开口的语气,鸣人也能猜出佐助原本想要说的话的大概。“……你想说我做得太‘过火’了。”“不应该将无关紧要的人牵连进来。”佐助目光斜睨鸣人,对鸣人“接过话茬”的行为没有明确的表态。不否认,有时候亦是一种承认。现在的佐助就是这样,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的行为就和鸣人一样是离经叛道的行为。可是他和鸣人果断的心狠手辣不一样。佐助就像个夜不归宿却又不知道怎么学坏的小孩。换做其他坏孩子,夜不归宿能做的坏事可多了去了。可对现在的佐助而言,他的夜不归宿,只是不回家睡觉而已。不过是不回家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久到经过了三年的时光。……只杀该杀的人。真是天真的想法。原著中,佐助不仅仅自己执行着这天真的想法,也约束着“鹰”小队的其他三人的杀戮行为。然而佐助的这份天真只持续到他知晓了宇智波鼬灭族的真相后。佐助在五影会谈后结束了这份天真,舍弃了“只杀该杀的人”这一理念。在向志村团藏的复仇中,佐助这十数年间构建的所有观念,在看到了团藏那一手的写轮眼、以及村子至上的理念相互碰撞后。堕入黑暗的佐助,他的癫狂进入了鼎盛。但也正是佐助这种天真的想法,才会被宇智波带土看重,从而将佐助引导向了宇智波一族如同被诅咒的命运一样的——宇智波的黑暗。佐助的那份天真被宇智波带土错误引导而破碎,换来的是宇智波带土渴求的那份佐助身上所拥有的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癫狂。宇智波带土渴求着佐助的这份天真。现在的鸣人也同样渴求。“……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又是提问。鸣人和佐助的交谈中,鸣人从不直接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向佐助抛出问题。鸣人在逼迫佐助思考。“你在三年前也已经看见了尾兽的破坏力了——那是木叶高层想要控制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我计划失败的结果——可他们还是对我下手了,佐助,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不过这道问题,鸣人不需要佐助去思考。鸣人即刻为佐助解答,“因为木叶高层笃定控制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我的计划能够成功。”“笃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