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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法显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的剥开果壳,摇头道:“不必了。”闻言,常慧神色有异,心底里的疑惑越发深重,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法显。在法显平静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变化,不过他对这个女子的态度格外的不同寻常,着实令人深思。花千遇拿了很多干果,够法显剥一段时间的,常慧和常悟待着也无事,两人用完斋饭便离开了。第十四章因果循环客栈大堂里东南方向位置,有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他轻抿着杯中茶水,感叹的说道:“最近江湖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对面是一个青年男子,一袭玄衣,腰挂古剑,身份约莫是个剑客之流。剑客稍加思索,接话道:“你说的可是临城的顾家被人灭口之事。”公子微颔首,惋惜的说道:“听闻顾氏一族被人用毒所害,全族上下六十二人,全部身死,无一人生还。”他看向剑客,后又叙述实情道:“顾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和墨家常年都有往来算是世交,墨家听闻了此事,便派墨棋玉前去调查。”墨棋玉是墨家天赋绝佳的嫡系子弟,他精于蛊毒之道,最擅长的便是以毒攻毒,天下之毒无不知晓,真正的将毒药运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俗话说毒医不分家,医术精湛的大夫,都精通毒草药性,遇到险要的病症,开药时会用几味带毒性的药草,以此来激发药材的药性。不过这药的剂量要拿捏的极为准确,否则便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害人性命,除非有多年经验的名医,寻常大夫是不敢乱用毒性猛烈的药材。墨棋玉之所以出名,是因他用毒精准无比,从不会多用一毫。公子又道:“前几日墨棋玉传来消息,说凶手所用之毒名为血宴,毒性极其猛烈,中毒之人不出一刻钟便身死而亡,死状可怖。”“血宴是世上罕见的奇毒,毒发之后皮肉溃烂,内脏化为血水,全身会血流不止,毒性霸道,并且血宴之毒无解。”他缓缓道来的话语中含有一抹趣味,复而接着说:“此毒罕有,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顾家被人所灭口,必然不会是一般的敌对仇杀,这背后应该隐藏着更为强大的势力,墨棋玉还在调查背后的原因。”剑客听过之后思忖几息,他回道:“听闻这件事的时候,我心中有个疑问,顾家只是经商的世家,家族弟子武力也不算出众,若是想要灭口,何必费尽苦心去寻来血宴之毒去毒杀,普通的毒亦可,即便不成也可以动手,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他的话语渐变凝重,疑问的说:“最为可疑的是顾家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仇敌,是何人下这般毒手?”两人谈话的声音,皆入花千遇的耳畔,她面上浮现一丝疑惑,转而问道:“法师,你可知顾家之事?”法显将剥好的果仁放入瓷盘里,推到她面前。他轻摇摇头,言道:“不知。”他鲜少过问江湖之事,况且江湖上名门世家众多,顾氏一族算不得出名,他也不知其中渊源。花千遇又听到,不远处端坐的剑客道:“你提起这件事,我反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四年前扬州宋家,也被人灭了满门。”宋家?法显立刻想到了神灵珠,他微拧了一下眉头,深沉的目光看向花千遇,心中浮现猜疑。花千遇和他目光相触,便明了他在担心何事,她白了法显一眼,语气不好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宋家又不是我灭口的,我来中原之后确实是去了宋家,不过我来晚一步,我去之时宋家满门已经被人灭口了。”话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甚为惋惜。花千遇摇头道:“我搜遍了宋家每一个隐秘的角落,也没有找到神灵珠,想来应该是行凶者拿走了吧。”法显追问:“施主可有所猜测的人?”花千遇不假思索的回道:“我猜是无常门的人做的。”无常门是中原武林中势力最为庞大的邪教之一,平日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为江湖中人所不耻。其门下弟子行事又残忍暴戾,灭人满门的事也时有发生,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无常门所为。顾家被人灭口,也可能是无常门所为,不过令人想不通的是,为何会对顾家下手,顾氏一族世代以药材经商往日里也没有结下仇怨,家里也无吸引人的东西,怎么会造人灭口?花千遇从中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她暗自在脑子里梳理一遍关于顾家灭门案的始末,强烈的怪异感越重。顾家遭人灭门,墨家派人前去查探……或许灭顾家满门不是最终的目的,而是一个阴谋中的一环。思维骤然一亮,花千遇嘴唇勾起一丝隐秘的弧度,眼中有幽芒在闪动,她似乎想到了原因。法显见她唇边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施主想到了什么?”花千遇不想告诉他,说不定会妨碍接下来的计划,便冷言道:“问什么问,剥你的干果吧。”法显并未继续,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他也没过于深究这个问题,反而语气肯定的说道:“施主要做什么?”她和墨家并无任何联系,但却在墨家大喜时赶去江都城,到了之后也并未离去,反而是利用他的身份,想要混入墨家。再联想到以往她的作为,他很难不做出不好的推测,但凡是花千遇出现的地方,必有血腥杀孽。听他责问的声音,花千遇耸耸肩,坦言道:“我什么都不做。”法显当然不信她的话,她若是不做什么,也无需来到墨家,她既然来了,那么接下来墨家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有关系。思及此,法显眼神微沉,他料到会有惨剧发生,却无法去阻止。他沉沉的目光定望着花千遇,眸光睿智清明,他道:“因果循环,皆有定数,此乃因缘所生法,终不可逆,还请施主好自为之。”她明白法显的意思,无非是在警告她不要再造杀孽。花千遇唇边浮现一抹冷透的笑。有人活着,必会有人死去,血债只能由血债来偿还,如此才算得上是天道公正。法显见得她唇边含着冷意的笑,眉头微微一拧,知道她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认同过他所言。她所贯彻的一向都是一报还一报,杀人偿命,从来如此,不会悔也。需知这世间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未有为善不得福,为恶不受殃者。法显直直望过来的目光,略有几分清肃感,看他嘴唇微动,就知他又要说些什么教导人向善的言辞。——Qベ群*73_95_4~30_54—花千遇动作极快的从瓷盘里抓了几颗果仁,抵在法显唇边往里塞,法显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的一僵,当下也未有防备。她冷白的指尖压在法显嘴唇上,挤出一道缝隙,将果仁全都塞进他嘴里,动作间指尖碰触到了他的舌头,温软湿润感自指尖传来,花千遇稍怔了一下,立即收回手。法显浑身僵硬,做不得动作。做完这一切,花千遇找到反击的机会了,她挑衅的说:“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法显:“……”口中的异物感,还有嘴边依然停留的凉意,让法显心头微颤,想要说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沉默了下来。看他不再开口说话,花千遇面露自得神采,这下不用再听他念叨了。这可真是个好办法,下一次他再唠唠叨叨的烦人就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花千遇为她无意中get到一个方法而开心,她捻起一抹果仁放进嘴里,嚼的香甜。将瓷盘里的果仁都吃完,她餍足的又伸出舌头,舔去指尖上的碎屑,留下一抹晶亮的水色。法显看着她的动作,想起方才她用这手指碰过他的唇,喉结突兀的滚动一下,口中的果仁还未嚼碎就全部被他吞咽了下去。花千遇见他喉结滑动,微微一滞,惊讶的说:“生咽啊!你没噎着吧。”话落,就伸手去摸他的喉结,一股麻流自她摸过的地方窜过,法显脊背一僵,躲过她手指的触碰,一向平稳的语调稍微失速:“贫僧无事。”看他还能说话,应当是没事了。花千遇又把瓷盘推到他面前,期待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说:“法师麻烦你了。”法显垂下眼,嘴唇微微抿了抿,他收敛情绪,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为了不让花千遇等过长的时间,他拣了几枚干果放在桌面上,手掌覆盖上去,一压,一碾动作再轻松不过,手掌抬起时,坚硬的外壳全部碎裂,而里面雪白的果肉,丝毫未损花千遇目露惊叹,她鼓掌道:“法师你真棒。”紧接着,她又掏出一把瓜子放在他面前:“来,把瓜子也剥了吧。”法显:“……”…………我终于登陆上po了,泪奔T﹏T第十五章墨家一行人在客栈住了几天,离近临期之日才赶去墨家,三日之后墨家会为送墨清吟出嫁举办一场宴会,前去庆贺的人都会出席这次宴会。墨家在江都城外二十里,一处名为隐玉山的山峰之上,此山下孕育的有灵气玉脉,因此山上时常会生有珍贵的药材。几人乘坐马车来到隐玉山旁,隐玉山色钟灵毓秀,风景秀美,溪流潺潺而过,清凉舒适。山中有一条石板小路,蜿蜒曲折的往上延伸,几人登上山后,又走了约一里路,望见一个高墙深院的宅邸,高悬的门匾上写着墨府,门前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有几分喜庆的意味。纪河谱上前敲门,不多时,暗色缀金钉大门缓缓打开,有一个身穿青墨色短打的仆人自门内走出来。他扫一眼面前的几人,行礼之后恭敬的问:“不知几位是?”纪河谱朗声道:“在下是无华宗的弟子,这三位是天台寺的法师,我等是特意前来贺喜的。”仆人面上堆满了热情的笑,他喜色迎接道:“原来是无华宗和天台寺的诸位,快请进。”进门之后是光滑整洁的青石板路,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游廊精巧别致,飞檐层叠,上铺各色琉璃竹瓦,托凛、廊檐、无一不雕刻精美,院中的花草修剪的整齐有序,绿意葱葱。一路走来,穿过殿宇台阁,清幽秀丽的池塘步入后院,便见得有形色不一的人在庭院里游逛。他们穿着不同的服饰,腰悬古剑,或手拿武器,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都不同。清净的院落因为有了这些人而变得热闹起来。几人踏入后院之后,那些相互攀谈的声音静了一瞬,皆都抬目望过来,神色各异,目光莫名,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花千遇冷淡的目光扫过他们。她所接触的名门正派并不多,这些人中她只识得少数人,剩余的也看不出这些是何人门下的人。“法师。”法显闻声垂眸去看她,她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看东南方向的几人。“那几个人是哪个宗派的?”法显顺着她的指引去看,旋即回道:“那是缥缈宗的弟子,六大宗门之一,剑法飘逸轻灵,闲雅清隽,以轻功卓绝闻名。”不用她再次询问,法显就知她想要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便一一道给她听。“剑气近,心藏锋。”“那两位身穿玄衣的施主,是藏锋剑宗的弟子,亦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剑宗门派,也是六大宗之首。”藏锋剑宗她倒是略有耳闻,此宗门以剑为道修行,追求极致的剑道,门又内藏有诸多精妙的剑诀,是北燕国远近闻名的剑门宗派。据说藏锋剑宗的弟子,除了修习剑术之外,还需炼心,为了就是练成纯粹的剑意,不过剑越是纯粹,越是简单,也越是难以领悟的。很多人即使剑术有所成,却还卡在瓶颈内多年无法突破,便是因他们的剑意不够纯粹。她一直都很不理解他们追求的意境,对她来说刀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杀意便以足够。花千遇暗自留心这两个藏锋剑宗的人。她远望的目光,还见到一个眼熟的人,正是在客栈里拿折扇的公子。见她的目光停留在此人身上,法显出声道:“那位施主是玄机阁门下弟子,此门在江湖上颇为低调,平日难寻其踪,门派所学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剑术刀法,无所不精。”“玄机阁历年来招收弟子的条件极为苛刻,非天赋异禀,惊才绝艳者不收,因此门下弟子甚少。”“那位施主名唤西江月,亦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他身旁并无同门相随,想来只得他一人来此贺喜。”花千遇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细细瞧着,容色惊华,以玉为骨,以月为魂,确实不凡,对得起他的名字。很快,她的目光就被另外一个女子所吸引。她的身材高挑修长,容貌昳丽,白皙胜雪,身着淡黄色罗裙,一头青丝挽成云鬓,剩余的墨发流泻在肩头,远远看去有几分仙灵之气。见她的目光移向他处,法显还未道来,夏桃慕听见两人谈话的声音,也有兴趣的接话道:“那是长歌门下弟子,长歌是江湖上的女子宗门,其门内只招收女弟子。”夏桃慕伸手一指,语调娇俏的说:“那边还有道士呢!”花千遇抬目去看,果然见得两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他们是春秋道观的人,全真一派的道士。”道教经过历朝历代的发展,虽然泼泼qun7~3954~305~4衍生出多个宗派,但最主要的是两个宗派,一个就是张道陵创建的“正一道”,另一个则是王重阳创立的“全真道”。道教也有很多戒律,且戒律和佛教的戒律有很多相似之处,道士也有出家和不出家的区别。全真派的道士为出家道士不能成婚,奉行除情去欲,识心见性,使心地清静,才能返朴归真,而正一派道士则可以。花千遇望着两位道士,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泛起一抹窃笑。她揶揄的目光望过来看着法显,带着兴致勃勃的期待口吻说:“我还未曾见过和尚和道士打架,法师有机会可以和他们切磋一番,我定然为法师加油助威。”法显默然的往前走没理会她,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前方有三个穿湛蓝色衣袍的男子,望来的目光中除了戒备之外,还隐隐有几分敌意,其中一个面颊消瘦的男子,瞥了法显三人一眼,语气尖刻的说道:“天台寺的秃驴来了。”闻言,花千遇毫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她的目光飘向法显锃亮光滑的头顶,脸上笑意更盛。秃驴,这倒是个好称呼。听到这一丝轻微的笑声,法显转头看她,他清澄的目光不由让人产生几分心虚感。花千遇压了压唇角的笑纹,正色说道:“你看我做甚,我又没有骂你。”她嘴上是没有骂,心里肯定不知骂了多少次了。法显垂落眸光,不跟她一般见识。他不生愠色,可不代表常悟有这般好脾气,他粗声粗气的说:“那位施主所言也太过分了。”常慧在一旁轻摇头,常悟修行还是不够,太冲动了,易被外物所扰。“没错。”花千遇附和的点头,她又撺掇的说:“要不然法师去和他打一架,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日后长些教训,谨言慎行。”常悟顿时瞪大了眼,惊异的看她。他也只是略有抱怨,并不想真的做出什么事,何人相斗却是万万不可的。听到两人的言语,法显淡淡的目光瞥过来,示意她收敛一些,不要再捉弄人了。花千遇神色不好的斜了他一眼,要你管。第十六章救心几人继续往里走,后面之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一个清亮的少年音道:“这位师兄佛教的和尚那么多,你怎知他们是天台寺的?”有人接话道:“小兄弟是初出江湖吧?所以才不知道这般原因,天台寺的和尚皆身着一袭素白僧袍,很容易辨认的,但凡是见到穿着月色僧袍的和尚,那八成就是了。”他停顿了几息,语气暗含讥讽的说:“听说天台寺的和尚遵循万法尽通,普度众生,就是不知这是真慈悲,还是假仁慈。”最后一句话,他刻意提高了声音,其中意味分明是想让法显几人听到,只是几人皆都神情平淡,却不做任何反应。花千遇的目光落在几人脸上,嘴角微勾,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已经习惯了。走远一段距离,纪河谱的步伐慢下来和法显并肩而行,他宽慰的说道:“江湖中鱼龙混杂,有些人短浅无知,法师不要见怪。”这话留到现在才说,无非以防起冲突,毕竟墨家大喜,若是因为一时意气打起来,也不好看。为他的善意所感染,法显勾起唇角,摇头道:“自然不会。”纪河谱面露安心之色,他心知依法显的心性,定然不会在意这些恶意中伤,不过出于朋友情谊,他自是需要宽解一番,才能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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