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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宝颜萨烈!”裴长淮嘶吼一声,随即展剑劈砍。萨烈从容不迫地挡下他纷乱的剑招,看裴长淮变了脸色,更是开怀,“哦,哦,对了,裴文!我想起来他的名字了,他叫裴文。我把你二哥的腿砍下来送给他作见面礼,他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哈哈哈——!”他有些轻喘,笑声更加猖狂。在他的笑声中,裴长淮压抑不住痛苦,面容狰狞、歇斯底里地喝道:“你找死!”裴长淮剑法本就胜在轻灵飘逸,变化多端,此刻他心神俱裂,出招全无章法,失却了轻灵之意,他连出招都迟钝许多。萨烈眼见占得上风,颇为得意:“看来你无法让本少主记住你的名字了。”若裴长淮面对的是寻常的对手,或许也不会输,但宝颜萨烈此人一手破岳锤有排山倒海、日月变色之威,其人又极有心计,直接挑了裴长淮的痛处,三言两句就激得他方寸大乱。裴长淮颓势越来越明显,贺闰唯恐裴长淮受伤,几欲出手,可若是出手,此行来柔兔的目的就全然落空了。正当他犹豫之际,萨烈一锤狠打裴长淮背部,裴长淮登时跌倒在地,下意识喘了口气,喉咙一下涌出腥气,转眼就吐出血来。贺闰及一众将士大惊:“侯爷!”裴长淮脑海里嗡嗡乱响,眼前更是天旋地转,日头仿佛烈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刺得他睁不开眼。恍惚间,裴长淮像是听见有谁在他耳边呢喃,一声声“长淮”唤着,或许是兄长?父亲?从隽?貌似都不是,他眼前看到却是赵昀在武搏会上的身姿,贺闰一手双剑滴水不漏,却在对上他手中长枪时全无胜算。赵昀模糊的身影仿佛就在他眼前,他弯着一双风流眼,或是喜或是怒。「不喜欢吃甜的,喜欢吃苦头。」霎时间,那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不是赵昀,还是萨烈那张充满蔑笑的脸,“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裴长淮口中血腥翻涌,不肯求饶,萨烈一下冷了脸,随后手中破岳锤直直砸下来!贺闰等人大呼一声,再想奔过来救人已来不及,好在裴长淮此时迅速回过神来,滚地数遭,又翻身而起,才算躲过这致命一击。贺闰惊得肝胆俱裂,忙游到裴长淮后方,急声问道:“侯爷,你怎么样了?”裴长淮抬手抹去嘴角鲜血,神思渐渐冷静下来。也不知怎就在这种关头想到赵昀,若是败在萨烈手上,父兄、从隽或许对他有痛心,但赵昀那厮指不定会多番讥讽,讥他不自量力,笑他自作自受。这天底下,他最不想的就是被赵昀看轻。这样的想法硬是将裴长淮从沉痛当中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随即将手中剑一抛,对随行的将士喝道:“拿枪来!”一人果断将手中铁枪掷过去,裴长淮稳稳接住,借着腰力旋身站定,铁枪一展,日光在枪上映出冷冷的光泽。萨烈看他换了杆枪,眯了眯眼睛,道:“有意思了。”转瞬之间,二人再次交手,裴长淮用枪自不如用剑顺手,但一寸长一寸强,加之他身法卓绝,任凭萨烈手中破岳锤威力再猛,却很难再招呼到裴长淮身上。贺闰瞧着裴长淮只守不攻,好似游龙一般拖着萨烈来回兜圈子,一下就想到那时在武搏会上赵昀也是这般招数,先是拖得他精疲力竭,出招逐渐迟缓,还借此机会摸清他双剑变化的路数,真真是又流氓又无赖!萨烈手中破岳锤极重,本就经不起久耗,几番捉裴长淮不得,他心中渐渐聚起急火,越急越是要露破绽。千钧一发之际,裴长淮忽地变守作攻,借枪凌空一跃踢在萨烈胸口上,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不待他起身,裴长淮横枪欺上,铁沉的枪身直接压在萨烈的颈间!“求饶。”裴长淮力道凶猛,手背上青筋凸起,可他脸上却无半分狰狞之态。萨烈竭力推着他的长枪,但在落得下风的情况下又如何使得上力气?喉咙处仿佛要被扼碎一般,剧烈的疼痛带来最恐怖的窒息,萨烈浑身挣扎痉挛起来。裴长淮手劲越来越重,眼睛也越来越红。他想起查兰朵说过,萨烈曾俘虏了谢从隽,还用贴加官那等酷刑对待他。从隽幼年失足落水,一直以来他恐惧的不是水,而是那等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窒息的感觉。单单是想一想谢从隽当时的感受,莫大的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裴长淮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求饶!”裴长淮再喝一声。萨烈在天昏地暗的眩晕中再难反败为胜,喉咙只能勉强发出嗬嗬的声音,艰难地说:“饶、命……”裴长淮恨不能直接杀了他,不过在萨烈彻底窒息的前一刻他陡然松开手。萨烈呛咳起来,整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的,神色痛苦不堪。裴长淮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不待众人反应,匕首轻翻,冷光一亮,裴长淮扬手扎在萨烈的手臂上,些许鲜血迸溅到裴长淮眼下。柔兔部的将士与百姓不由地惊呼一声,惊呼之下是萨烈沉闷的、快要压抑不住的痛叫。“今日你我皆是使臣,本侯不杀你,当年你怎么打败我父亲、兄长,以后在战场上我就怎么打败你。”裴长淮冷声道,“这一刀是为大梁郡王谢从隽,萨烈,你虐杀战俘,天理难容!从今往后,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正则侯裴昱。”说着,裴长淮抽出刀匕,起身站了起来。他冷眼看着地上的萨烈,随后抬手抹去眼下肮脏的鲜血,拿萨烈的话回敬道:“苍狼少主疼得时候不也一样么?一个主将轻贱至此,实在丢脸。”萨烈受此大辱,一下变了脸色,他抱住胳膊,狂怒着吼叫起来:“裴昱!裴昱!我要杀了你!早晚要杀了你。”“本侯等着。”裴长淮将匕首擦净收好,不再理会萨烈,转身朝阿铁娜的方向走去。大梁随来的将士为裴长淮欢呼,柔兔也为这场精彩的对决喝彩叫好。阿铁娜手下的将军握拳按在胸口,躬身朝裴长淮行了一个敬礼,表示认可他与女君对话的资格,很快他们就将裴长淮引入营帐之中。屏风被侍女们挪开,正坐在高位上的女人露出姣好的容颜,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利落的戎装,英姿飒爽。阿铁娜笑道:“本君刚才还在想,如果你敢在柔兔杀了宝颜萨烈,坏了规矩,本君只好将尔等的性命统统留下,好给北羌上下一个交代。不想正则侯仇恨当前还能冷静如此,要知天下武强者众,往往是出兵易、收兵难,侯爷当是英雄好汉,请坐。”裴长淮道:“多谢。”阿铁娜道:“本君知道,你为请援而来。”裴长淮单刀直入,道:“不错,本侯想请女君出兵,助大梁救出宝颜图海,匡扶北羌王室。”阿铁娜笑了笑,“宝颜萨烈只请本君作壁上观,不去插手雪鹿部的事,却也拿出不少的报酬,正则侯,你手上又有多少筹码呢?”裴长淮道:“屠苏勒父子是何等样人,想必女君比本侯更清楚,屠苏勒一统鹰潭、雪鹿、苍狼三部族,有什么理由会放过柔兔?唇亡齿寒,今日放任屠苏勒拿下大君之位,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攻打柔兔。本侯有权同女君签订一纸契约,若女君肯助大梁救出宝颜图海,平定北羌内乱,可免柔兔三年朝贡,除此之外,本侯会在中原精挑细选一百个能工巧匠,以五年为期,入柔兔教授你们丝织、冶铁之法。”阿铁娜挑了挑眉,显然对最后一个条件很是动心。柔兔崇尚武神,但锻造出的兵器始终不如梁国精良,裴长淮提出这样的条件看似轻巧,但福泽足以绵延千秋万世。不过即便如此,阿铁娜始终未首肯,道:“容本君再考虑考虑。”“女君还在迟疑什么呢?”裴长淮道,“如果您想跟萨烈合作,就不会给本侯跟他过招的机会。”阿铁娜看向裴长淮,见他脸上有一种年轻人不常有的沉着风采,不由地一笑:“正则侯,你说得对,本君确实不想跟萨烈合作,屠苏勒杀人如麻,不敬叱琊神,若他入主北羌,带给柔兔的只有灾难。但是——”她的眼神意味深长,道:“本君同样不想跟你合作,因为本君不知在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正则侯,萨烈昨日跟本君谈判时就曾说过,不出意外的话,大梁的使臣很快也会来请援,萨烈主动向本君请求,届时务必让他出手会一会你,所以才有今日这一战。正则侯,你明白了么?他早就算到你会来,算到你的弱点,屠苏勒父子似乎对你的行踪、你的计划、你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次算你侥幸,赢了一次,但……下一次呢?”裴长淮眉头轻蹙。“这就是本君还在迟疑的原因。”阿铁娜道,“不过正则侯此行诚意极大,本君需得深思熟虑以后再做定夺。天色将暮,这里的百姓敬仰英雄,侯爷如果还想再谈联合一事,必得先留下来尝一尝我柔兔的烈酒了!”裴长淮眼见只能如此,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大梁京都城内同样从不缺热闹,近来最热闹的莫过于太师徐守拙过寿。虽然徐守拙不许太师府上大操大办,但他在朝为官数十载,座下门生众多,朝中官员大多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一人一脚凑到太师府里来,也是使得府上华盖云集、门庭若市。徐世昌穿着一身殷红袍子,手里提酒壶,在外院招呼客人,他正跟一个友人凑在一起说笑,正讲芙蓉楼哪个姑娘唇上的胭脂好吃,就听前府传将军府赵昀到了。徐世昌眼睛一亮,将酒壶往那友人怀里一塞,“别人可以不迎,但这位我要去迎一迎!”那友人笑道:“看来这赵大都统比美人唇上的胭脂还要香些。”徐世昌哼笑一声,道:“你这话留着,千万别忘,待会儿我将揽明请进来,你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闻闻他身上香不香。”那友人恐他当真,忙道:“那我不敢!你可别给我捅娄子!”徐世昌笑得快撑不住,“你个怂货。”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6:01第91章:风云会(四)当日在群英大宴上,还有不少人轻视赵昀,暗地里讥笑他的出身,如今却再无一人敢在明面上对赵昀不敬。从太师府正门到庭院,一路上的大小官员、公子王孙见了他,都敬一声“赵大都统”。徐世昌带赵昀入宴,看他今日并未穿武袍,换了一件宽松些的文衫,不似平常那样盛气凌人,离得近了还能闻见他一身酒气,淡淡的,想必是刚刚醉过一场。他担心地问道:“揽明兄,近来身体可好些了么?”赵昀揽住徐世昌的肩膀,笑道:“陪你喝两坛酒不成问题。若是酒不好,我可要走了。”“哈哈哈,芙蓉楼的一壶碧都让我包下了,揽明兄要想喝好酒只能来太师府。”徐世昌顿了顿,又皱眉嘟囔道,“不过你还是少喝些,身子还没养好呢,这样可不行。”提起一壶碧,赵昀又不免想起最爱喝这酒的人,愈发没有好心情,他似笑非笑的,没应徐世昌的话。赵昀来这寿宴,除了给他老师徐守拙祝寿以外,仿佛也真是只为了喝酒。到了宴上,四面八方的宾客来给他赵都统献殷勤,他不怕醉似的,谁的酒都承。徐世昌在前府招待宾客,半个时辰后回来,看那些人竟还一窝蜂似的围在赵昀身边,有跟他行酒令的,也有举酒杯奉承他海量的。眼见赵昀又输一筹,在众人得意扬扬的笑声当中,赵昀亦是俊然一笑,也不躲赖,一手拿起酒坛仰首狂饮,端的是豪气潇洒。徐世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赵昀旧伤未愈,怎么能禁得起这样灌?他忙挤进人群当中去,三言两语将那些人都轰走了。赵昀似乎还不尽兴,将手中酒坛搁下,问:“你来扫什么兴?”他口齿含混,想是醉得不轻。徐世昌也不跟他对着干,好言相劝道:“我特地请了淮州姑娘唱曲,带你去听一听。”他扶着赵昀去后院戏楼,也顺带散一散他满身的酒气,奈何徐世昌身子娇贵,力气不比赵昀这等常年习武之人,肩膀上架着这么个醉醺醺的货,走到中途就累得气喘吁吁,他只得先带他去湖边的凉亭中暂且坐一坐。赵昀仰在美人靠上,酒意上头,不免摧得他有些难受,但这点难受比上裴长淮给的,又实在不值一提。黄昏时的霞光呈淡橘色,混着些灼目的玫红,如浓墨重彩地洒落在他身上。徐世昌拿折扇出来给他送一送风,叹道:“人逢失意时喝酒,图个一醉解千愁,我还可以理解,但现在整个京城没有比你赵揽明更得意之人,你还喝得这样没分寸,何苦来?”赵昀只是笑:“人生得意,才须尽欢。”他们随口闲聊着。不远处的湖边上站着几个少年,五个聚在一起,团团围住另外一个,他们像是在说着什么,一会儿争吵了两句,不一会儿又放声大笑起来。“问你是谁,怎么连名字都不会说?到底哪里来的小傻子?”“喂,你捡的是我的风筝,还回来!”那被围住的小孩死死抱着那青燕风筝,不断地往后退去:“不、不是……我的,我三、三叔……给我做的……”“你三、三、三叔是谁?”他故意学他结巴,“少撒谎了,这就是我的!你到底给不给!”“不、不给!”他神色露着怯,说这话时声音却坚定。那少年急恼了,伸手就要去抢,与他一同来的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徐世昌远远看着这群小孩像是要打起来,正琢磨这是谁家的,定睛一瞧,那抱着风筝的不正是裴元劭么?“元劭?”他火气蹭一下蹿上来,捋着袖子骂道,“好啊,这群兔崽子,敢欺负到太师府头上!”他正要跑过去揍人,忽地见裴元劭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脚下猛地踉跄,“扑通”一声登时跌进湖中。那群少年看裴元劭掉进去,一时全都傻了眼,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徐世昌顿时遍体生寒:“坏了,元劭!”他正要叫人,耳畔蓦然传来一阵水响,转头望去,只见赵昀身影如轻羽,履踏清波,而后纵身跃入水中,转眼就看不见踪影,只余水面上一圈圈涟漪。徐世昌急声喊道:“揽明!”不出片刻,又是一阵哗啦水响,赵昀挟住裴元劭一下浮出水面,很快游回岸上。“来人!来人!”徐世昌盯着他们二人,招着手忙叫道,“大夫,叫大夫过来!”那头裴元茂和侯府的下人一直在找元劭,听到呼喊声才知元劭落水。裴元茂浑身一震,惊慌失措地奔过来,却见元劭躺在地上,赵昀跪在他身侧,眼睛发着红,又是使力按压元劭的胸口,又是渡气,直按得他呛出水来,重新有了呼吸,赵昀才松下一口气。裴元茂愣了好一会儿,匆匆给赵昀道了声谢,随后抱起裴元劭,见他已经清醒过来,裴元茂将他搂得越发紧,道:“你为什么总要到处乱跑?你、你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又没经过这样大的恐惧,险些就掉下泪来。小元劭还不明所以,只揪着哥哥的衣裳,小小声地申辩道:“风筝,就是我的……三叔给我的……”裴元茂抹了一下眼睛,“这时候还管什么风筝?”与此同时,徐世昌已经带着大夫过来了,一边跟裴元茂赔礼道歉,一边招呼着仆人抱上元劭,先去暖阁里换件干净衣裳,再让大夫给仔细瞧瞧。裴元茂忧心弟弟,很快就跟着他们一同去了暖阁。徐世昌转头又瞪向那几个夺风筝的小孩,“还有你们,知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要有什么万一,连皇上都不会放过你们!都给我到前院里站着去,等着你们爹娘来领!”他发起怒来也是凶神恶煞,这些孩子只是想夺回风筝,没想害裴元劭落水,本就吓得不轻,这给徐世昌一吼,一下就绷不住了,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徐世昌道:“你们还有脸哭?行了,还不快给带下去!滚滚滚!”待众人陆续散去,徐世昌才去顾赵昀。赵昀双手撑着上半身仰在地上,口中剧烈地喘着气。他身上衣襟早就湿透,水珠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眉眼越发的黑,衬得赵昀脸色也越发苍白。“多亏有你在,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事要给长淮哥哥知道,他一定记你一辈子的恩,元劭那孩子虽不是他亲生,但跟他的命根子没什么两样。”徐世昌亦是后怕不已,好一会儿,才朝赵昀伸出手,欲拉他起来,“你没事罢?”赵昀没搭他的手,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直到呼吸匀了,才道:“没事,就是头疼。”徐世昌一笑:“我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了,你不头疼才怪。走,我带你去换件衣裳。”赵昀借着他的手站起来,脚下有些浮软,眼前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会儿,他沉默着将地上那只皱皱巴巴的风筝捡了起来。徐世昌将赵昀领到最近的一处楼阁中,阁子里点上安神香,仆人端着一套新衣裳,服侍着赵昀换上。安置好赵昀这边,徐世昌径直去前院处理那些小孩,将事情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不久太师府的仆人从别的小院里找到一只青燕风筝,与元劭手中那只有些相仿,这才知是闹了个误会。几个孩子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父母得知他们开罪的是正则侯府的小公子,一时皆变了颜色,即刻领着孩子来同裴元茂、裴元劭致歉。元劭尚且懵懂天真,一直小声对哥哥说着“不怪他们,是我不好”,裴元茂本不是个刻薄心肠,加上有徐世昌在中间调解,这场风波很快平下,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不过这趟折腾下来,把徐世昌累得够呛,好好的参宴兴致全没了。此刻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徐世昌一门心思想找个地方倒头大睡,当然若有温柔窈窕的美人相伴就更好了。他一边走一边想,过了一扇八角门,正要走到翠深处去,蓦地从暗处伸来一只手将他捉住,一下拽到假山后去。徐世昌大叫:“谁!”“闭嘴。”黯淡无光的地方立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穿黑斗篷,戴风帽,说话声音轻柔,却是个女人。徐世昌眯了眯眼,那女人很快摘下风帽,露出一张秀气的面孔,生得这样温婉,眼神却盛气凌人。看见她,徐世昌就差点炸毛。他哼哼两声,讥讽道:“这不本野鸡配不上的凤凰么?辛小姐,不,不对,谢大公子很快就要被封郡王位了,我是不是该称您一声郡王妃?”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6:04第92章:风云会(五)此人正是辛妙如。她明显有几分紧张,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确定四下是否还有耳目。徐世昌见她如此模样,嘴上玩笑道:“辛小姐与谢大公子新婚燕尔,来太师府不好好在宴上吃酒,跑出来私会外男,这成何体统?”辛妙如强自镇定下来,冷声道:“我没工夫跟你插科打诨,徐世昌,但愿我没有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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