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拉上裴长淮,裴长淮再三推却。“你看你总端着,太端着了,有什么意思?”他一喝醉,说话就没分寸起来,手也不规矩,将那长长的白纱系到裴长淮眼睛上。“锦麟?”“好了,不许动!”徐世昌按住裴长淮的手。裴长淮怕他不依不饶地撒泼,只好先听他说。“其实你就是少个美人陪你一试云雨,待试过之后,你就知这其中的妙处何在了。”徐世昌醉醺醺道,“长淮哥哥,不如今日就捉个美人回去。这个好不好啊?”说着,徐世昌就推了一个貌美的佳人过来,那女子也是猝不及防,身姿又纤弱,踉跄跌向裴长淮。裴长淮虽目不能视,还有些耳力,稳稳地扶住那佳人,举止却是极为君子,只将她扶正站好,便斥向徐世昌道:“锦麟,别胡闹。”他正要摘下蒙眼的白纱,又听徐世昌说,“那个你不喜欢,这个呢?”裴长淮也恐怕那人真摔着,下意识伸出手去接,揽住那人的腰。预想中的重量不曾倾覆下来,却是那人往他怀里轻轻一撞,身影便站住了。即便蒙着眼,裴长淮也能感受到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感受到对方混着酒气的炙烫气息落在他额上。他摸着那人劲瘦的腰身,实在不像女子,心中一跳,忙扯下白纱,抬头正对上赵昀那双黑沉沉的眼眸。还不及他说什么,徐世昌也不知天南地北,只管尽兴玩乐,将人胡乱推一通,旋即又把一个漂亮的少年推过来。赵昀转过身去,托住那少年的后腰,推到一边,又过去拎起徐世昌的衣领,将他交给芙蓉楼里的小厮和角妓。“他喝醉了,扶他下去醒酒。”赵昀道。“是,是。”徐世昌叫嚷着“没醉、没醉”,但手脚俱软,神志迷离,经人架着离开了此处。芙蓉楼人声鼎沸、喧哗热闹,但这房中却是一片沉默,诡异的沉默。裴长淮莫名不自在起来,亦不想多待,理了理衣袖,道:“告辞。”赵昀侧身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去路,裴长淮换到另一侧,赵昀紧接着又挡住了他。裴长淮一时急恼,“你做什么?”赵昀却貌似无辜的样子,“你走啊。”裴长淮看他是存心挑衅,就想找他不痛快,抬手一掌就往赵昀胸膛上打去。赵昀侧身一避,裴长淮欲趁机离去,又给赵昀擒上手腕,缠住步伐。两人一拳一脚,你来我往,因都不曾下狠手,便打得不分胜负。只是裴长淮给他缠得寸步难行,心火渐起,喝道:“赵昀!”赵昀往后撤时趁机摸走他腰间的玉笛,在手中行云流水般转了一转,负到身后去。裴长淮抚着空荡荡的腰际,越发感觉赵昀轻薄,沉声道:“还给我。”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12第56章:玉笛引(二)赵昀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笛,指腹在吹孔上抚了两遭。裴长淮脸一热,又觉唇上无端轻麻,正要再出手夺回,赵昀却将玉笛扔了回来。裴长淮接住,有些诧异赵昀竟如此轻而易举地罢手,心里莫名一松,抬步离去。刚走两步,赵昀抬臂往落地罩上一架,半边身子又拦住他的去路,低低道:“你怕我?”他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便知是醉极了。裴长淮方才喝得很克制,只有轻微的醉意,正色道:“赵昀,倘若你想打架,本侯奉陪。”“小侯爷都不敢看我。”裴长淮一蹙眉尖,瞪向他,“因为本侯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让开。”赵昀一动不动,右手还悬在半空。裴长淮一早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绷带,手掌和手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他心底清楚,遮着的就是他咬出的牙印。赵昀顺着他的视线瞧去,转了转手腕,去看自己的手,醉笑道:“裴昱,知不知道你咬这一口,给本将军招了多少嘲笑?”北营的将士看到,还以为他赵大都统是给哪个女人治住了,能任之咬得这么深、这么狠。裴长淮很快挪开目光。坏就坏在裴长淮此人太过心软,看见赵昀受伤,全然忘记他上次多么混账,心底一时有些愧疚。他沉吟片刻后,决定还是提点一句:“小心肃王府。”赵昀神色一变,捉住裴长淮的袖口,道:“你……知道了什么?”“长街刺杀或许与肃王府有关。”裴长淮敏锐地看出赵昀反应不太寻常,道,“你这般反应,难道是不想让本侯知道什么?”赵昀听他是指长街刺杀一事,神态又恢复如初,笑了笑,说:“侯爷不想着你的谢从隽,怎么对我赵揽明感起兴趣来了?”裴长淮见他又矜起假面,以虚情待人,冷声道:“没兴趣。”他以玉笛抵开赵昀,正要出门去,赵昀却从后方一下扑向裴长淮,紧紧抱住了他。裴长淮被他压得弯了弯腰,急着挣动两下肩膀,“赵昀!”“裴昱,你当真想一刀两断,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撩拨人。”赵昀还似那样风流的笑,但从前与裴长淮调笑,他眼里尽是多情,如今因恨着裴长淮,笑时总多了些隐隐的冷意,连声音亦是如此,“你既觉得我连当谢从隽的替身都不配,我死不死的,又关你什么事?”裴长淮回答不上来。赵昀的气息离他耳侧又近了一寸,“怎么不说啊?”裴长淮用玉笛挡住赵昀,好久,才道:“从前我大哥对你不住,今日之后,本侯不再欠你半分。”赵昀冷笑一声:“一会儿是因为谢从隽,一会儿又是因为你兄长,那我呢?没有他们,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裴长淮手心里隐隐冒汗,仿佛赵昀只用三言两语就将他逼入穷巷。他口中没有答案,只想逃。“你喝醉了。”裴长淮搪塞一句,脱开赵昀的怀抱。赵昀不放,揽过裴长淮的腰,将他推到墙上,困在双臂间,深深地望着他。“小侯爷说得对,天底下没有比我更醉的人了。”他笑得漫不经心,一点一点凑近裴长淮,“正好趁醉,我要问一问你。”赵昀一把将裴长淮扣入怀中,重重吻上他的唇,似饥渴多时的野兽在汲取清泉,歇斯底里地追逐、索求。“赵……”裴长淮推拒着,唇齿一张,欲说些什么,赵昀嘴中浓烈的酒气一下灌入他的口腔,强横霸道,舌尖逐着他的乱吻乱缠。被他吻着,裴长淮心脏与后腰俱是发软,只觉那酒气渡入口中,醺得他也要醉了。赵昀一边亲吻,一边引着他进了帷帐中,裴长淮几乎是倒跌在床上,一抬眼,便对上赵昀深黑的目光。他一时心乱如麻间,紧紧攥着玉笛,手心冒汗。赵昀屈膝跪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裴长淮,越看,裴长淮越心惊胆战。他预感到某种东西在失控,清如玉的脸上浮了些薄红,“够了,够了。”他还要起身,却被赵昀压制回去。隔着衣衫,赵昀握住裴长淮昂然的下身,裴长淮浑身抖了一下,本能地向后缩着,只是他手脚都在赵昀的掌控之中,实在逃不开多少。执掌武陵军以后,裴长淮清正自律,习惯了压抑所有弱点——怕疼,爱甜,还有一切有可能会反受其害的欲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别人对正则侯的期待。然而赵昀却是扶着风的烈火,轻而易举地点燃他内心那片干枯落败的荒原,将他烧尽,将他吞噬。他让他有了无法抑制的、鲜活的欲求。抚着他硬挺的性器,赵昀失笑一声,去咬他的下嘴唇,再问道:“裴昱,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样起兴致?”赵昀知道裴长淮脸皮薄,说一句轻亵无礼的荤话就能惹他的恼,也不咄咄逼人,只缠着他吮吻不休,一心求欢。他心里还带着恨,吻他越来越似撕咬。他自然恨裴长淮,无法不恨。一提起谢从隽,裴长淮就对那人带有无尽的仰慕与爱护,看到裴长淮为谢从隽失魂落魄的样子,赵昀就恨得发疯。赵昀虽出身微末,但只要他想得到什么,无有得不到的。不想竟在他最是春风得意之际,遇上一个谢从隽,在裴长淮眼中,他连跟此人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赵昀不曾在任何一个对手面前这样的挫败,这样的沮丧。他想,怎么裴长淮仰慕的不是他呢?怎么裴长淮爱护的不是他呢?心底一声声质问堆起一层层酸意,赵昀吻他吻得越发狠了。裴长淮唇上又痛又麻,偏头躲了躲,赵昀也顺从地停下亲吻。两人距离不过咫尺,赵昀注视着他湿黑的眼睛。裴长淮天生一股矜贵,尘埃与卑劣不染他的眼,以往裴长淮总喜欢目不转睛地逐着他的身影,赵昀从前心头欢喜,如今只觉可笑。谁知道他真正在看的是谁?赵昀抬手覆住裴长淮的眼睛,一口咬在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恶声道:“不许再看我。”他捞起挂在床头的白纱,蒙住裴长淮的眼睛。裴长淮一失去视觉,其余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他感受着赵昀游走在他肌肤上的指尖,闻着他酒气与冷香混合的特殊味道,听着他沉而缓的喘息声……赵昀抽开裴长淮的腰带,褪去他的衣裳。此时裴长淮的耳后已红透,云霞一般蔓延至脸颊,唇齿微张,轻轻喘着气。赵昀握住他玉润的柱身,上下一抚一弄,手法极为慢条斯理,隐秘的欢愉令裴长淮眉尖紧蹙,手指越发扯紧身下的丝衾。赵昀凑近他耳侧,蛊惑似的问:“裴昱,谁在疼你?”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16第57章:玉笛引(三)赵昀一说话,裴长淮耳尖痒痒的,痒得他心慌意乱,又蓦地一疼,牙齿咬在他的耳垂上。齿间的柔软让赵昀有种想咬烂的虐欲。与裴长淮交欢,赵昀有时动情忘形,就会恨不能将裴长淮弄坏,这样的美人,要是碎在他的怀中岂不好么?怕自己这次再纵心随欲,让裴长淮疼了,只松开齿关,在他耳上肆意地吮舔起来。舌尖掠过裴长淮的耳廓,一路向下,赵昀扯烂他的衣襟,衔住他的乳首又吃又咬。裴长淮衣衫被扒下一半,胸膛与腰腹裸露着,肌理俊修,胸膛间浅红的乳尖越发鲜艳。赵昀抚着他胸上软肉,捏弄捻转。裴长淮呼吸有些乱了,他什么都看不见,胸前艳红的乳珠被赵昀反复玩弄,泛起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痛痒。他一时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爽。赵昀抬眼,看着裴长淮薄红的唇与脸,白纱下又不知遮着怎样一双含情湿润的眼眸。他一边看着他,一边低头亲了亲裴长淮的小腹。裴长淮腹上的肌理一下收紧,再往下就是最经受不得触碰的地方,腿间那物早硬挺起来,顶端嫣红饱满,铃口处溢出一丝淫液。赵昀的嘴唇就落在腹下不远处,裴长淮感受到某种威胁,不由地挣扎了两下,道:“赵昀,你、你别……”赵昀知道他在怕什么,笑了一声,指腹在他唇上抚弄着,说:“这不是知道谁在疼你么?”他低下头去,也没什么犹豫,将裴长淮那物含入嘴中。陌生的感觉令裴长淮大受刺激,他一下仰起颈子,呜咽一声,眉尖蹙得紧紧的。“啊……”裴长淮急喘不已,从前或用淫器,或被赵昀摆弄姿势,到底都在他意料之内,他从没想过赵昀会这样屈尊服侍他。只是赵昀如此,倒也不像服侍,像玩弄。他似在一点一点享用猎物,极有耐心,握着裴长淮的阳物,像拿捏住他的死穴,貌似怜爱地吻了两下,舌尖舔吮着铃口,轻眯起眼,去欣赏裴长淮快要崩溃的神情。裴长淮咬起嘴唇,喉结滚动。赵昀吞吐间,使坏一样在顶端着力吮弄两下,吮得裴长淮浑身战栗,哭也似的呻吟出声。“你这个……”裴长淮经受不住,忙捉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停下。他眼睛被蒙着,也瞧不见赵昀什么样子,两三下就折腾得他颠三倒四,想必眼中又有那种飞扬的神采。裴长淮越想脸越热,很久才憋出一句:“混账。”招了他的骂,赵昀也不生气,低低地笑着:“还有更混账的,侯爷还没见识。”他一边除去身上的衣物,一边故意去亲吻裴长淮的侧腰。裴长淮怕痒,往上缩着躲了躲,他半坐起身来,想扯掉眼睛上的纱布,赵昀一下按住了他的手。“三郎。”赵昀唤他唤得极亲近。这称呼也就是裴长淮的父兄唤得多一些,从前赵昀纵情之际也胡乱喊上两声,却也不比现在这般柔情似水。裴长淮心尖上一麻,有些不解赵昀何意,他看不清,隐隐觉着影子笼罩下来,没多久,他嘴唇忽地碰着一根热烫的硬物。裴长淮惊了惊心,欲往后躲。赵昀扣住他的头,那剑拔弩张的物事强硬地往他口中抵,他低声哄着:“三郎,张嘴。”“你……唔……”不待他说出话,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裴长淮喉咙一紧,已将那物吃进大半。裴长淮生来金尊玉贵,从没遭过这种对待,也没如此对待过别人,顿时被噎得眼泪湿润,呜呜乱叫。赵昀闭上眼,长吁一口气,手抚摸着他的长发,专心插弄起来。雄物上青筋凸起,硬热无匹,在裴长淮嘴中一进一出。他不懂怎么以口服侍,囫囵吞下时,牙齿不经意磕碰,赵昀自然难能惬意,但看着裴长淮含着他,又生涩又吃力,赵昀心上说不出有多畅快。过了很久也不见赵昀罢兴,裴长淮口中被撑得酸痛,嘴里全是赵昀的味道。那物毫不客气地捅入他的喉咙,裴长淮几欲作呕,喉管紧缩着,反而将赵昀吞得更深更狠。被吮到要害,赵昀呼吸一乱,不想这次快意来得这般急快。他本不想草草了事,只看裴长淮这可怜模样,怎停得下来?赵昀抓住他的头发,纵欲忘情,只管求欢,又狠又快地挺送数十回,一下松开精窍,深深射进他的嘴巴当中。裴长淮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连着呛咳数声。赵昀撤身出来,裴长淮还仰着头,喉结不自觉滚了两滚,咕哝一声,竟将满嘴的阳精全都咽了下去。赵昀也没想到他竟没吐出来,一时怔了怔:“你怎么……”裴长淮狠狠蹙着眉头,扯下蒙眼的纱带,嘴角流出一线混着白浊的涎液。赵昀一时心如擂鼓,忙拿了盏茶过来喂给裴长淮。裴长淮漱过口,很快一记眼刃扫向赵昀。他眼眸湿黑,眼尾泛红,此刻动了怒,眼睛更是亮得惊人。“你该死!”裴长淮一脚踹过去,赵昀握住他的脚踝,将裴长淮往自己身上一扯,即刻欺身过去,再次压住了他。裴长淮恼得要命,他又实在不知该骂什么狠话,道:“赵昀,你真该死!”“是,我该死,我最该死。”赵昀胡乱笑起来,笑声尤为爽朗,玩闹似的在裴长淮颈间乱嗅乱蹭。“裴昱,很多年了,连皇上给我封官加爵,我都不曾这样快活过。”赵昀借着酒兴,不住地亲吻裴长淮,“等下了床,你想杀我,我都甘愿死在你手上,只是现在……”他忘情地吻着他颈间皮肉,说话愈发含混,半是戏言半是恳求地说道:“请小侯爷再疼疼我。”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18第58章:玉笛引(四)裴长淮轻喘着,一时没答应他。赵昀见他没拒绝,越发变本加厉,鼻尖在裴长淮颈间拱来拱去,“三郎?”裴长淮嫌烦了,一下揪住他的头发。两人四目相对,裴长淮见他眼眸里尽是醉后才有的风流笑意,反问道:“我不肯,你就罢手么?”赵昀引着裴长淮的手,扯开自己束发的缨带。他的长发柔软,水一样从裴长淮指间流泻下来。裴长淮呼吸一变,赵昀双臂撑在他身侧,由上至下地俯视着他,墨色的发丝垂到他的胸口上。赵昀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不会,小侯爷,我只想弄得你求饶。”还不及反应,裴长淮手腕上一紧,原是赵昀用发带捆缚住了他的的双手。赵昀又捞起白纱蒙上他的眼睛,要裴长淮既看不见人,还抗拒不得。裴长淮侧身躺着,赵昀自背后抱住了他,将他按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握住他炙热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