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绒小说

火绒小说>我乘风雪广播剧配音演员表 > 第58章(第1页)

第58章(第1页)

卫风临始终追随在赵昀身边,护着他往城门外的方向杀去。敌人近在眼前,赵昀长枪挥洒不开,已夺来一把长剑在手。他背后就是卫风临,面对着逐渐围上来的官兵,赵昀轻轻喘了两声,侧首对卫风临说道:“你要是还想留条命为雪絮报仇,找机会就跑。”“你呢?”“你放心,我也跑。”赵昀横起剑,半玩笑半认真道,“我的命归正则侯所有,绝不能死在这里。”“我也不是狼心狗肺。”卫风临冷冷道,“赵昀,你少逞一次英雄能死么?”他并不相信赵昀的说辞,始终不肯逃跑,起刀再度向那些士兵杀去。有名死士见他们还在负隅顽抗,夺来一把弓箭,飞至高处,一手拉满弓弦,猛地朝卫风临背后放出一箭!赵昀比卫风临先捕捉到这支袭来的暗箭,下意识推开卫风临,再回挡已来不及,那箭直直射入赵昀右臂当中。疼痛一下炸裂,赵昀不由地闷哼一声。卫风临大惊着回望过去,赵昀身着黑色武袍,一时还看不出什么,雨水却卷着鲜血从他的指尖淌下。“赵昀!”卫风临霎时间勃然大怒,他似失去理智一般,不管不顾地杀向那射箭的方向。赵昀急得大喝:“别去!”那些死士见卫风临和赵昀分开,竭力先去围杀卫风临,赵昀要去帮忙,可却被眼前的官兵缠住步伐。赵昀再道:“卫风临!回来!”卫风临攀至房顶之上,一刀砍杀那放暗箭的死士,再转身时,数名死士已经围攻而上。眼见一柄弯刀就要从后方砍下卫风临的头颅,从风雨中忽然斜入一柄长剑,足够轻灵,足够缥缈,却似四两拨千斤,将那砍向卫风临的弯刀一下挑飞。刀身狠狠戗入地面,发出铮地一声,令众人都不禁一惊。卫风临劫后余生,一时间还有些茫然,回首望去,见飞檐上持剑而立的身影,胜似仙人一般,正是裴长淮。见到他,赵昀实在意外,却蓦然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剑。裴长淮举起手中的虎头铁令,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威然怒喝道:“正则侯裴昱在此,还不快住手——!”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7:30第119章:携玉龙(六)正则侯府满门忠烈,声名响彻梁国上下,纵然是立州最低末的官兵,也都知晓正则侯的威名。他们仰首望着裴长淮的身影,一时都被他震慑住了。死士见裴长淮竟突然出现在此,心知要坏大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刀向裴长淮杀去。“侯爷当心!”从低处飞来无数绳索,纷乱交叠,精准地套住那些死士的手脚。绳索另一端是随裴长淮赶到的万泰等人,他们一下扯紧绳索,那些死士便如被黏在蜘蛛网上一般难以动弹。裴长淮未再留情,翩然身影一起一落,挥剑将那些人的头颅尽数砍下。刹那间,尸身、头颅,伴着迸溅的鲜血,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场景堪称残酷。那些立州官兵常年守在城中,有的人甚至没见过真正的战场,不免被眼前的变故吓住,谁也没敢动。裴长淮随后也落地,在风雨中,他展开剑,一步一步走过尸山血海。雨珠冲刷着他剑上的鲜血,在地上汇成赤色的水流。裴长淮道:“北营大都统赵昀隶属本侯麾下,不久前刚在走马川为大梁立下不朽战功,如今乃是奉旨回京,何人胆敢假传圣旨,污蔑忠臣谋逆?”这些立州官兵只是听命行事,面对裴长淮的质问,没人能答上来。裴长淮痛喝一声:“立州校尉何在?!”不一会儿,立州校尉从一干官兵当中走出来,见着裴长淮当即下跪回道:“下官就是立州城校尉,参、参见侯爷。”裴长淮没先理会他,而是剑指那些将赵昀围困住的官兵,道:“尔等还不收兵?”那些官兵见校尉下跪行礼,也纷纷放下手中兵器,随之跪道:“参见正则侯!”万泰走到裴长淮身边,为他撑上一把墨金纸伞。“请侯爷容禀。”立州校尉神色紧张,说道,“这事都是淮州知府张宗林的意思,数日前他带着当朝太师的法旨,通知下官说赵昀意图在北边起兵谋反,他要在立州城设下埋伏,将叛贼捉拿,吩咐下官尽力配合。”说着说着,那立州校尉也不禁恐慌起来。他确实没亲眼见到圣旨,但太师徐守拙是何等权势滔天,他又是赵昀的恩师,连他都说赵昀谋反,难道还能有假?是以他并未怀疑什么,一切都遵从张宗林的吩咐。然则此刻见到裴长淮,见到那些死士连正则侯都要杀,他才意识到自己怕是犯了一个滔天大错。那立州校尉生怕裴长淮降罪,连忙为自己辩解道:“下官以为,太师的法旨就是皇上的法旨,赵昀意图谋反,我等诛杀叛逆,是为国为君为民,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裴长淮冷声道:“天地可鉴?不见圣旨就敢动兵,险些戕害忠良,是你失职;受小人蒙蔽,不辨忠奸真伪,是你失察;连累自己人自相残杀,要这么多官兵无辜枉死,是你失责!身为立州校尉,你失职失察失责,即便一片忠心,亦是愚忠,本侯岂能饶你?”那立州校尉满头冷汗,“万望侯爷开恩!”此时还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裴长淮环视一圈,再问:“张宗林呢?”卫风临此刻也已经走到裴长淮身边,回道:“侯爷,我把他留在驿站了。”裴长淮看向那立州校尉,“捉拿张宗林,这是你唯一能戴罪立功的机会。”这立州校尉从前还听说裴家一门三杰,少将军裴文、裴行都不是好招惹的,唯独三郎裴昱性子还算好些,如今看着才知传言根本不可信。这正则侯脸上分明也没什么大怒之色,但活似个玉面阎罗,一字一句都跟冰锥似的,令人胆寒。他赶忙听命道:“下官这就去。”他即刻起身吩咐立州官兵拿上兵刃,随他一同去驿站捉人。一行人马整备后相继离去,长街之上,只余下赵昀的身影。赵昀将右臂上的羽箭折断,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笑吟吟地看着裴长淮,那目光里的欣赏与爱慕无法隐藏。他称赞道:“小侯爷好神威。”裴长淮拢了拢手指,似是在克制着什么,从万泰手中接过纸伞,低声命令道:“这里交给你了。”万泰听令。裴长淮朝赵昀走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手握住赵昀的手腕,拉着他在雨中奔走。期间裴长淮一句话都没有说,赵昀也未言语,只任由他牵着。转过一个巷口,裴长淮敲开一个药堂的门,撂下一锭银子,让大夫为赵昀拔箭疗伤。好在赵昀没伤到要害,那大夫手法也利落,赵昀疼虽疼着,但见裴长淮脸色苍白如冰,也没像往常一样佯装喊疼。待得伤口止血包扎完毕,大夫就退出房中。赵昀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他忍出一身冷汗,步伐也有些虚软,看裴长淮还在不远不近地站着,道:“我这身上都要没一块好肉了,小侯爷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裴长淮看着他手臂上扎着的绷带,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胸膛一起一伏,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而后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赵昀面前。他一副讨债的架势,来势汹汹。赵昀不明所以地小退了两步,后背正撞到屏风上。还不等他反应,裴长淮一把扶住屏风,将赵昀逼得退无可退后,闭目吻上他的唇。赵昀听着裴长淮呼吸中有轻微的颤抖,才终于明白他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是恐惧。裴长淮似是要确认他的温暖,他的鲜活,舌尖逐着他的,吻得又疯狂又柔情。赵昀也趁势揽住裴长淮的腰,与他交缠着深吻。不一会儿,裴长淮顺着赵昀的下颌亲吻下去,吻在他的颈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着意吮咬了两下。赵昀后心一麻,邪火直冒,他忙按住裴长淮的腰,无奈地笑道:“长淮,饶命饶命,我可经不起这个。”裴长淮没再继续,将头深深埋在赵昀的颈间,他抱着赵昀的手臂越收越紧,肩膀还在轻微颤抖。好一阵儿,裴长淮才说:“揽明,我还在害怕。”赵昀没有笑话他,抬手抚上裴长淮的后脑,轻轻摩挲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不怕。”“我怕我又要来迟一步了。就像当年去走马川一样,对父兄,对从隽,我一直都来迟一步,除了接受他们死去,什么都做不了。”赵昀看不见他的神情,但颈间有微热湿意,是裴长淮的泪水。“这次没有来迟,不早不晚,正是最好的时候。”赵昀低声哄着他,“小侯爷救过我两回,这要是偿还起来,不仅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得以身相许才能还清了。”裴长淮不禁破涕为笑,道:“本侯一定记着你欠债的回数。”两人无言拥抱片刻,待得平静之后,裴长淮才将京中的局势告知。赵昀听闻是太师要杀自己,反而没那么意外。他镇定地沉思片刻,说道:“立州的事瞒不了太久,如果肃王和徐守拙得知你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必定会提前动手,那时皇上恐有性命之危。事不宜迟,我需要尽快进京。”裴长淮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意图,道:“你一个人?”“不错,太师已经以防疫为由封锁整个京都,一个人进京更容易。”赵昀道,“长淮,有一件事只能你去做,那就是以正则侯之名,尽可能地调动周遭城池的兵马,一同进京勤王。”他们之间有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裴长淮握住赵昀的手,道:“我明白,你孤身一人切记谨慎小心,一定要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等着我来。”赵昀神秘莫测地一笑:“放心,我不是孤身一人,入京后自有帮手,能应付得来。”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7:32第120章:有情孽(一)立州校尉带兵返回去抓张宗林,终于在天不亮的时候于立州城郊追捕到他,将他带回来给裴长淮复命。是时裴长淮身着盔甲,跨上骏马,正要准备出发去周围的城池请援。张宗林眼见已无力回天,落魄地跪倒在地上。他遥立于马上,望着跪地不起的张宗林,道:“张宗林,本侯知你受何人指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本侯只问你一句,你还得当年我父亲提拔你时,你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么?”张宗林怔了怔,嗤嗤一笑。裴长淮道:“那年你张宗林虽为九品武官,却也是个有志之士,你对父亲说自己一腔热血,满身才干,却难报君上,难报百姓。”“现在我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乱之下,既保全不了别人,保全自己就够了。”张宗林冷眼看向裴长淮,眼神里有一种轻蔑,“不是人人都有你小侯爷这么高贵的出身,一辈子荣华富贵,可以永远活得像孩童一样天真。”裴长淮想起贺闰,再看着眼前的张宗林,他们二人都曾受裴家的提拔,起初他父亲裴承景看着这些人,都是有胆有识的英雄好汉,如今却都变了。“你说本侯天真,或许是罢。”裴长淮不再多言,转而对立州校尉吩咐道,“看押好他,不许走漏任何风声。”“遵命。”立州校尉抱拳低头道。裴长淮遥遥望了一眼苍穹,见是风翻云涌,随即策马,带着万泰等人奔向立州城外。……京都,肃王府的嫡长子要过生辰。人人都知,肃王夫妇格外疼爱这个孩子,谢知钧生辰将至,为了给他祈福,肃王已在京中各处设下粥棚,每日施粥给穷人;又命仆人去大街小巷,给商户店肆送上喜庆的红花绸,令他们在门面上悬挂三日。陆老翁的小面摊也有幸分得一段红花绸,但他只将红绸掖在柜子里,未曾悬挂。负责在京都巡逻的官差一心想巴结肃王府,每日巡逻时都要叮嘱商户记得挂上红花绸。这日巡到巷子口,见陆老翁的摊子没挂,几个人就气势汹汹地质问陆老翁:“我说老头儿,人人都挂,你为什么不挂?”陆老翁只得解释:“拙荆去世得早,最近正逢她的忌日。”那官差气得眉毛倒竖,“这事重要还是肃王府的喜事重要?白赏你们的好彩头,别不识抬举,挂上!”这话听得蛮横无理,陆老翁脸色铁青。官差见他还敢一脸的不悦,挺了挺胸膛,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往前一亮。陆老翁的儿子忙拉住自家父亲,给官差赔笑脸,道:“这就挂,这就挂。”这些官差盯着他们将红绸挂好,这才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离开。陆老翁往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呸,狗仗人势!”他看着这摊子上的红绸就厌烦,眼见天色也不怎么好,嘀咕道:“真晦气。儿子,把摊子收了,今天不摆了。”近来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他儿子也怕遇上什么麻烦,手脚麻利地就去收拾了。陆老翁正细心擦着最后一张桌子,忽然,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坐在了他面前。陆老翁还以为是什么客人,解释道:“抱歉,这位爷,我们要收摊了。”“这么早啊?”斗笠下的声音清清朗朗,还那么熟悉,陆老翁一怔,看向那人。斗笠往上一抬,露出一张极英俊的脸,赵昀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道:“陆叔。”陆老翁愣了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至谢知钧生辰这日,肃王广邀世家名门子弟,还有不少朝廷要员,一齐来参加宴会;又因主家逢喜,下人们也都得了封赏,府上到哪儿都是喜气洋洋的。午后,肃王府门庭若市,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徐世昌,他来得早,就在前院跟几位相熟的“狐朋狗友”玩起投壶。他用自己镶红玛瑙的玉腰带作赌注,输了,那些纨绔子弟当众解他的腰带,徐世昌拽都拽不住,给他们欺负了一通。他又气又笑,道:“哼,你们都给我等着,来日方长。我治不了你们,等长淮和揽明回京,一个个的都别跑,不让你们输得光屁股,小爷我就不姓徐!”那些纨绔道:“你个小太岁,就知道搬救兵,真没劲,有本事自己赢我们啊。”徐世昌哼哼一笑,挺着胸膛,似乎颇为得意:“我能请来救兵也是一种本事,你们倒是也想请,可你们请得来吗?”“不要脸啊,真不要脸。”他们啧啧摇头。徐世昌被骂也不生气,笑着说要去后院换个衣裳,顺道去拜见拜见今天的寿星。相较于前院的热闹,肃王府后院却是安静许多。徐世昌穿过走廊时,还看到一队带刀巡逻的侍卫。不过这么热闹的场合,肃王安排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却也合情合理,徐世昌未深思,跟随小厮来到谢知钧的住处。谢知钧居住的院落中种了许多株玉兰花树,但玉兰花的花期短暂,下过两场雨,落了一地残花,这场盛放也就过去了。倒是澜沧苑中的玉兰花,因地势高些,此时开得正好。各路人员送给他的生辰礼物,随便挑拣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可谢知钧心里想的还是当年裴长淮送给他的那一把折扇。折扇上有玉兰花的香气,令他魂牵梦绕许多年。那时裴长淮还向他承诺——「我们是朋友,自然永远不会分开。」想到他的眼睛,谢知钧就觉欢喜,可转眼又想到在雪海关,裴长淮与赵昀在月下相拥,卿卿我我的,谢知钧只觉恶心得要命,一腔欢喜登时烧成怒意的火焰。叛徒,叛徒,叛徒!谢知钧的剑里都喷薄着仇恨,将那些玉兰花树削得七零八落。徐世昌看见谢知钧在树下舞剑,还未换衣裳,仅穿了一件黑漆漆的袍衫,颜色衬得他脸雪白,一双凤目乌沉沉的,光彩照人,越发的漂亮。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