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绒小说

火绒小说>我乘风雪广播剧配音演员表 > 第31章(第1页)

第31章(第1页)

那日谢知钧得了一只极漂亮的纸鸢,拿去宫中想送给裴长淮,却撞见他与一个红袍金冠的少年在亭子里练字。亭中凉风习习。裴长淮有些渴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红袍少年看他喝茶,眼睛雪亮雪亮的,说:“给我也喝一口,我的茶还热得烫人。”说着,他便接过来裴长淮的茶盏,将余下的茶一饮而尽。裴长淮小声嘟囔道:“脏、脏。”可那红袍少年一点也不在乎,转着茶盏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的怎比我的好喝一些?”裴长淮笑道:“都是一壶里沏出来的,能有什么分别?”那红袍少年眨了下眼睛,道:“那等会儿你也尝尝我的,看到底有什么分别。”裴长淮一时哭笑不得,不再搭理他,继续埋头练字。转眼间,他与谢知钧的视线撞上,浑身登时一僵。谢知钧冷着脸,负手走向亭子。裴长淮迎着他的目光,咬了咬牙,一步走上前,抬手挡住自己身后的少年郎。裴长淮侧首低声催促道:“你快走。”那人还不知所谓,问道:“我走什么?”他见裴长淮神色惊惧,握了一下裴长淮的手,只觉冰凉,沉声再道:“长淮,你在害怕?”那少年顺着裴长淮的目光,望向了逐步走近的谢知钧,半晌,他唇角一弯,道:“哦,我说要同你义结金兰之好,你怎么都不肯,还说会给我带来麻烦,原来是因为他啊。”纸鸢被谢知钧攥得皱皱巴巴,他随手扔掉,一字一句地命令裴长淮,说:“裴昱,你过来。”“谢知钧,你还当唤我一声哥哥呢。”那红袍少年按住裴长淮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去,目光紧紧盯着谢知钧,笑道,“我跟长淮还要练字,你好不好离远一些,不要打搅我们?”谢知钧一咬牙,丢下纸鸢,挥拳就朝那人打去。对方竟稳稳接住他这毫无章法的一拳,顺势反拧,往他小腿上一踹,谢知钧右膝一软,登时跪倒在地上。谢知钧虽说也在府上练剑习武,但一直不曾上过心,会的全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可这少年却不同,一招一式都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般,带有绝对压制的力量,打得谢知钧毫无还手的余地。偏他得了上风,还笑嘻嘻的,说:“没规矩,说动手就动手,肃王爷难道没有教过你要对兄长尊敬一些?尤其是对你从隽哥哥。”谢知钧回过头去,看的却不是谢从隽,而是裴长淮。见他满目担忧,谢知钧却仿佛是受到侮辱,眼睛一红,又在谢从隽手中狠狠挣扎了两下,可他跪地的膝盖快被磨出血丝,也没能逃开。莫大的羞辱令他恨得牙根痒痒,“谢从隽!”谢从隽道:“在,我就在你面前,叫那么大声作甚?”裴长淮抱住谢从隽的手臂,摇头道:“别打架,我、我来跟他说。”谢从隽也不想动手,依言松开了谢知钧,却反手将裴长淮推出了亭子,“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裴长淮有些错愕,回头看了一眼谢知钧,却也不知说什么好。“真扫兴。”谢从隽晃荡起腰间的玉坠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不练字了,不如我带你去掏鸟窝罢?!”此言一出,裴长淮一心都在“掏鸟窝”三个字上了,连连摇头道:“不要。”谢从隽跟着出了亭子,揽住裴长淮的肩膀往前走,大笑道:“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两人一并离去,留谢知钧一人在亭中。他没有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捂住发疼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谢从隽的背影。谢从隽似乎也感觉到背后几乎灼人的目光,回过头来,不经意地看了谢知钧一眼,冲他微微一笑。谢知钧不会看错,那笑容里充满了挑衅与诡谲,在那副光风霁月的面孔下,藏着无比阴沉、无比冷漠的秉性。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34第64章:故人心(五)单单是想到谢从隽那时的眼神,谢知钧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正过了一处游廊,故而听到前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侧身躲在廊柱后方。两位婢女手中捧着干净的衣物,其中一个边走边道:“你来府上不久,处处都要谨慎一些。小侯爷正沐浴,只准寻春服侍,咱们送了衣裳就回外头待命即可。小侯爷虽然是出了名的仁厚,但最容不得管不住嘴、管不住眼的人,多做事少说话,记住了么?”另一人道:“记下了。”谢知钧得知裴长淮正在沐浴,悄悄随着这二人同去。寻春一直在庭院中静立着,两位婢女走进来,双手奉上衣物。寻春接过来,垂首谢过两位姐姐。婢女退下后,寻春走到房门前,躬身敬道:“侯爷,奴才进来了。”这沐堂中用玉石辟出一口清池,裴长淮半身皆浸在热水当中,他骨头似散了架一般,整个人疲惫不堪,倚在池边,昏昏欲睡。他回府以后就来沐浴了,随手解下的玉笛还在那不远处的案几上搁着。裴长淮模糊瞥见,一下想起那物在他身体中进进出出的感觉,腰间一软,既觉万分亵渎,又觉得有一种隐秘的、无法言说的快意。裴长淮闭上眼,不再去看,耳尖上无端发着痒,仿佛是赵昀衔着他的耳垂在轻轻呼气,后身似乎还残留着被撑满的饱胀感……想着想着,裴长淮有些口干舌燥,自水下握住那根物事,随意抚弄着,可是他心火烧得厉害,这般抒解实在没什么滋味。眼前蓦地浮现赵昀那一双风流眼。「三郎疼我。」裴长淮一下心跳得如同要撞破心腔,无端端的魔障上来,惊得他清醒不少。他很快松开手,恼火地揉了揉眉心。寻春进来,跪在池边,从水中捞起裴长淮湿黑的发,小心地握在手中,用布巾轻轻擦拭起来。裴长淮低哑着问道:“几时了?”寻春道:“刚过午时。”一阵水声荡漾,裴长淮从清池中走上来,寻春给他披上白袍衫。为裴长淮系衣带时,寻春看见他裴长淮锁骨上有几处红痕,他是芙蓉楼里出来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心底惊了一惊,默默垂下目光,并不多言。裴长淮身下欲火未消,寻春瞧见以后,单膝跪下去,捧住裴长淮的右手,伏首请求道:“请让奴才服侍侯爷。”裴长淮只当他是芙蓉楼里学来的规矩,抽出手,在他的头顶上轻抚一下,温声道:“不用做这种事来讨好本侯,起身。”寻春摇头还想要辩解些什么,忽地,窗外“格楞”一声惊响,裴长淮余光瞥见一抹冷锋乍现。寻春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卷入裴长淮怀中,被他手臂的力量裹挟着跌向一侧的屏风。寻春扶住屏风,堪堪稳住重心,手臂上火辣辣地疼起来,一摸全是鲜血。寻春回首看去,就见这浴堂中突然闯入一个蓝袍公子,凤目里盛满狰狞的怒气。谢知钧手里死死握着匕首,盯向寻春。寻春堪受不住他的怒意,吓得嘴唇发白,瑟缩着不敢动弹。侯府巡逻的侍卫听见响动,立刻将浴堂四周团团围住,为首的近侍提刀进来。“侯爷!”那近侍看到闯入之人竟是谢知钧,愣了愣,“世、世子,你怎么……?”裴长淮自屏风后穿好衣衫,侧身走出来。他对侍卫吩咐道:“退下,这是本侯跟他的事。”侍卫垂首向裴长淮奉上佩刀。待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裴长淮才冷声道:“谢知钧,你少在侯府放肆。”“谢从隽也就罢了,他又算什么东西?”谢知钧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寻春,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盯住裴长淮,骂道,“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你好?裴昱,你怎么能一直自甘下贱……贱货,贱货!”遭了谢知钧的辱骂,裴长淮面上愈冷,看他的目光里全是陌生,道:“本侯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就是个疯子。”“我疯?最先背信弃义的人不是你么!你跟我发过誓,你发誓永远在我身边,我们说好的,裴昱,我们说好的!”他握着匕首的手一紧,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如果你没有恐惧,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乖乖听话的。”紧接着,谢知钧冷笑一声:“上次没让金玉赌坊的人砍去裴元茂的双手,真是太便宜你了。”裴元茂向来是裴长淮心头触摸不得的逆鳞,谢知钧一句威胁瞬间惹怒了他。“你找死!”裴长淮眼眸一时冷冽如霜,刀锋也似卷着雪浪,排山倒海一般朝谢知钧砍去!谢知钧挥着匕首接下这招,竟也毫不留情,反手连挥数下,动作又快又狠。裴长淮后退数步,以刀挡下,他一沉眸,手掌碾转刀柄,白亮的刀刃轻翻,反射出的光朝谢知钧眼上晃了一晃。谢知钧瞳孔轻缩,一下失去视线。就在这一刹那,裴长淮转腕翻刀一挥,刀风瞬间变得悍然。谢知钧下意识抬刀格挡,可他到底是伤势初愈,也没料到裴长淮刀法如此之狠厉,兵刃相接时,他手臂一瞬震麻,匕首顿时脱手而出,当啷掉在地上!裴长淮乘胜追击,一刀劈向谢知钧。谢知钧看着那袭来的刀锋,眼中有一瞬的茫然无措。不知怎的,裴长淮一下回忆起当年二人在玉兰花树下起誓时,谢知钧也这样望着他,纵然对他有滔天的怒意,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咬牙撤回刀,接上一掌狠狠打向他的胸口。谢知钧遭一记烈掌,退后数步,哇地一口吐出鲜血来。他抬手抹了抹唇角,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忽然一阵大笑:“裴昱,你真是太心软了。”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37第65章:烧金玉(一)谢知钧一个掠身,将匕首捞起来,刃锋在袖口上一抹,顺势翻手朝裴长淮刺去。裴长淮不比谢知钧能这样任性妄为,他还有太多需要顾忌的东西,冷静下来以后,杀心也随之收敛,刀法便不似刚才那样刚烈,只是堪堪防着穷追不舍的谢知钧。谢知钧见他只守不攻,态势越发强硬,将裴长淮逼得一退再退,匕尖刺向他颈间。裴长淮一个侧身闪避,匕首落了空,谢知钧立时翻刃一挑,竟将裴长淮的发丝削了几绺下来。谢知钧收住攻势,抬手捉住其中一绺长发。裴长淮趁机向后退去,手往颈间刺痒处一摸,指上果真沾了红。谢知钧手中匕首到底厉害,在裴长淮颈间扫出一道浅细的伤口,很快渗出了些血珠。谢知钧本是怒不可遏,恨不能杀了裴长淮,心道哪怕是具尸体,也比现在更听话、更乖顺些,可眼见他真受了伤,握着匕首的手又不自觉地抖了抖。那一缕被削断的发丝被谢知钧好好地收在手中,他盯了裴长淮片刻,才道:“算了,今日就放过你。裴昱,且等着,总有你低头求我的那一天。”谢知钧转身离去,侯府侍卫还要拦,裴长淮下令道:“让他走!”寻春瑟缩在一侧,等谢知钧离开后,才跑到裴长淮跟前,见他颈间伤口还在流血,拿出手帕给他敷住。“小侯爷,您没事罢?”他担忧地问。裴长淮心思不在这上头,随口应了一声“没事”,抬手唤来一名近侍。寻春见状,只好退后两步。他站在裴长淮的影子里,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冷落,裴长淮分明就在他眼前,可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那近侍走上前,咬牙道:“侯爷,他们肃王府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闯入正则侯府,偏偏因为他贵为肃王世子,是皇帝的亲侄子,侯府还对他奈何不得。但比起谢知钧的羞辱,裴长淮在意他那些威胁之言。此人是个疯的,指不定哪日一个不痛快,真会对裴元茂不利,裴长淮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总要让肃王府吃些暗亏。他转念间生下一计,对近侍吩咐道:“你亲自登门去一趟将军府,送封请帖给赵昀,就说本侯请他。”近侍疑惑道:“请他?请他做什么?”裴长淮似笑非笑道:“请他去玩一玩京城时兴的博戏。”将军府,一记银枪杀定在空中。赵昀轻转枪身,枪上翠缨飞了一飞。他侧首看向卫福临,反问道:“博戏?”“是。”卫福临说,“应当就是去金玉赌坊。”赵昀将银枪收回,随手扔给侍立在一旁的卫风临,笑了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卫风临看他眉眼带笑,似乎没甚思虑,不得不尽职尽责地提醒一句:“爷还是谨慎为上,属下疑心有诈。”“不用疑心,必然有诈。”赵昀坐到水亭当中,优哉游哉地品了一口淡茶,而后对卫福临说,“去回禀,本都统一定赴约。”卫福临点头领命。卫风临则久久沉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赵昀身后,欲言又止的。赵昀见他如此,弯唇笑道:“想什么呢?”卫风临道:“属下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想不明白。”“从前我说你是一根筋,你还瞪我,你看,大哥一听就能明白。”赵昀道,“还记不记得金玉赌坊背后是什么人?”卫风临一想,似是明白什么,一时又迷惑又惊讶。赵昀抬手拍了一下卫风临的肩膀,脸上的笑意莫名冷了冷:“风临,很多事都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不过眼下正则侯想看一出好戏,这场热闹,你一定不能错过。”他话中另藏玄机,却只有卫风临能听得懂。卫风临沉吟片刻,郑重地点头道:“多谢。”这日夜色降临,京都坊间还是灯火通明,街道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人影熙熙攘攘,夜空中绽开漫天的烟花,照得长街店肆的旗招子一时明一时暗。赵昀身穿墨青色常服,身边只跟着一个卫风临,一主一仆行走在长街上,却也不惹人注目。自入京以后,赵昀承各路宴请,大凡是京都有名的酒楼茶馆、乐坊戏院都一一去过了,但还是第一次如此闲漫地走在这闹市当中。他一边走一边瞧,路过卖面具的小摊时,赵昀稍微停了停,听那摊主夸耀每一展面具的来历与故事。赵昀随手挑了一个青口獠牙的鬼面,只能遮着下半张脸,他还扣在面上试了一番,似乎很是喜欢,把玩着离去。卫风临付过账,很快跟上去。两人一直到金玉赌坊斜对侧的戏楼前,一名侯府的近侍早早就在等了,这厢瞧见赵昀,遂上前拜见。“都统,恭候多时。”赵昀四处望了望,“你家小侯爷呢?”“本侯在这儿。”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赵昀回过身,见裴长淮罕见地穿了一身墨色缎袍,只肩头绣着如意云纹,黑白分明的好颜色,衬得他面容越发清冷。赵昀看向卫风临,示意他去赌坊周围待命,卫风临点头离开。裴长淮手里也拿着一口银色面具,给赵昀瞧见,赵昀笑了笑,将自己手里的面具抛给裴长淮,道:“还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他偏偏只说上句,余下只等他人遐想。裴长淮一手接过他买下的獠牙面具,却是面不改色的。赵昀见他并不接招,还摆着一副冷淡样子,存心说道:“怎么小侯爷这次出来不曾随身带着笛子?我来赴约时还在想,今日能否有幸听上……”裴长淮一下想起上次赵昀拿他的玉笛作了什么下流事,蹙起眉头,“赵揽明!”赵昀大笑,“好好好,看来今日是无缘了。”裴长淮压下羞怒,将自己买来的面具递给赵昀。他眼中有些晦暗,问道:“不知都统可曾玩过这些博戏?”赵昀打量着他买来的面具,貌似不经意地回道:“以前在淮水的时候也玩过两回。”裴长淮道:“是输还是赢?”“输了。不过今天有你在,侯爷学富五车,本都统腰缠万贯,进了这赌坊,岂非天造地设?况且……”他抬起眼来,笑吟吟地看着裴长淮,“能得小侯爷盛情相邀,输赢又有什么关系?”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4:41第66章:烧金玉(二)两人戴上面具,一起走进金玉赌坊。甫一入门,撞上来的一位浑浑噩噩的赌客,眼神疲惫,警惕地看着与之擦肩而过的人;亦有两三佳人,轻纱薄袖,如云霞一般飘过。此时一位窈窕女郎迎面走来,走到裴长淮身边时,轻抛丝绢,搔过他的手背,眼媚如丝。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