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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第1页)

  但游戏玩多了,总会遇到Bug,她亲手写的剧本里,明明没有包含动心那一条,她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崩”了呢?  崩盘后的剧本,她再也控制不住,一切都在越来越偏,越来越偏,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正轨。  但如果时间可以从头再来,她会换个选择,当年,很久的当年,绝对不会抱住梁爷的腿,那么也许后来的所有事,包括今天发生的事,都会是另一番景象。  “……”  虞美人的脑袋深深地陷在白色的枕头里,眼角滑下了一颗眼泪。  程斯以轻轻地将它擦去,眼泪有温度,烫得他的皮肤也有些疼。  虞美人做完手术了,麻醉也已经退了,按理说应该醒了,但她还是没有醒,程斯以沙哑地喊:“阿虞,阿虞。”但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程斯以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阖上眼睛,清俊的眉心突然剧烈地抽动起来,他也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那样,微微弓下了腰。  陈述想来汇报事情,万万没想到,会看到程斯以额头抵着虞美人的手背,恸哭的画面。  他心头大震,甚至不敢再看下去,连忙退出病房,但还是久久无法平复,一向温和带笑的斯总,哭得那样失态的样子的震撼。  可,也难怪。  斯总失去的,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和虞美人的骨肉。  ……  陈述过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敢去敲病房的门,程斯以情绪很淡:“进来吧。”  陈述低着头到他面前,没敢去看他的脸,快速汇报:“斯总,您猜得没错,保洁拖地的水果然有问题——水里被人加了一种化学用品,非常滑,脚踩上去,百分百会滑倒。”  程斯以心脏又痛了好一阵,果然不是不小心滑到,而是人为,蓄意,设计,谋害。  他的眉目间少见的浮现出了戾气和狠意。  陈述:“但保洁极力辩解自己没加过这种东西,不是她干的,我查了保洁的履历,她确实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动机。”  程斯以从不认为保洁是主谋,他看着虞美人惨白无血色的脸,漠然道:“阿虞出事的时候,跟我母亲在一起?”  陈述点头:“是,出事后夫人也没有离开,现在还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应该是猜到您会去问她,所以等着您。”  程斯以掖好虞美人的被子,然后起身:“我去见我母亲,你去查保洁的清洁车停放的位置,有没有人接近过?”  陈述明白他的意思,保洁无辜的话,那么就是有人偷偷把东西加到保洁的清洁车里,他立马去办。  程斯以出了病房,沉吟一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与幼:“与幼,有件事想麻烦你。”  林与幼正跟南颂逛街呢:“二哥你说。”  “阿虞流产了。”第403章他疯到什么程度  “……什么?!”  程斯以恳求着:“你能来医院陪陪她吗?她在沪城没什么女性朋友,之前你们在小岛上有过交集,而且你比较会说话,能哄她不那么难过。”  ……  程斯以到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厅。  咖啡厅已经被包场,只有程夫人坐在店内中心那一桌。  这很明显是程夫人不想“家丑外扬”,所以提前清了场。  程斯以径直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  程夫人的目光从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和相衬之下,显得更加苍白的脸上仔细看过,就知道虞美人的结果是什么。  她抿唇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我找她,的确是因为你前段时间动用程家医疗团队的事令我不满,我想来想去,唯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她主动引产,我给她开了条件,但她没有答应,我们还没有谈完话,她就起身走了,之后就是脚滑摔倒。”  “如果我想下手,我不会亲自出面,还做得那么明显,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你恨上我吗?所以不是我。”  程斯以平静地回答:“我也没有怀疑是母亲做的。”  程夫人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嗯,那是意外吧?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但既然孩子已经没了,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之前我许给她的条件,还是可以照付,让她先好好调养身子吧。”  程斯以很淡地勾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我来,不是来跟母亲说这个。”  程夫人忽然警惕:“那你想说什么?”  “我要跟阿虞结婚。”程斯以没有任何迂回,“我说的是,名正言顺的结婚。”  程夫人当场一喝:“你是疯了吗?!”  “之前你跟我说,虞美人这一胎如果保不住,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要娶一个欺骗过你、害你生病、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并且还无法生育的女人,成为程家的二少夫人?!”  程斯以就一个字:“是。”  程夫人怒火冲天:“我告诉你程斯以,你就是在做……”  程斯以淡漠地打断:“母亲不能接受的话,我会带着阿虞出国定居,一辈子都不会到您面前,让您不舒服。”  程夫人气极反笑:“所以你是要为了虞美人,不要这个家了?”  程斯以道:“我至少跟母亲表过两次态度,我这辈子,生死随她。”  程夫人大声呵斥:“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我国《婚姻法》只规定,结婚的双方是自愿的即可,就算是父母也无权干涉。”程斯以说到这里,讽刺地一笑,“更何况,您还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喊得亲近一些是姨母,喊得分明一些是继母,您更加没资格管我的事。”  尾音还未落下,程夫人一巴掌扇到程斯以的脸上!  程斯以不喜不怒地注视着她,那眼神冷漠到程夫人都觉得陌生的程度。  是该陌生的,放在平时,程斯以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扎人心窝子的话呢。  “程斯以,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是吧,您觉得我这些话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当程家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程斯以就是来说这几句话,说完就走了。  而身程夫人重重地摔坐在了椅子上,脸上血色褪去,总算见识到,程斯以可以为虞美人疯到什么程度。  ……  程斯以重新回到医院。  陈述已经查到新东西,迎面赶来汇报:“斯总,那个时间段,接触过清洁车的可疑人员,只有宋词宋小姐!”  程斯以一顿:“你是说,宋词?”  “人在这里!”  程斯以转头看去,应如许拎着宋词走过来。  应如许这个时候没有守在虞美人床边,就是去抓真凶的,他反手就将挣扎的宋词丢在走廊上。  她举起手里一个瓶子:“这个,就是我刚才从她身上搜到的,就是她在拖地的水里加了东西,故意害阿虞摔倒。”  宋词惊慌失措,下意识狡辩:“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应如许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再狡辩一次试试!”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君子,没有不打女人的“基本礼貌”,自然不可能怜香惜玉,更何况宋词还害了虞美人以及她辛辛苦苦怀了六个月的孩子!  “监控拍到是你,你身上也搜到东西,而且你还是程斯以之前定好的未婚妻,动机明确,物证齐全,你还狡辩!”  宋词的眼泪簌簌落下,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捂着脸,蜷缩在角落里,小声地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却不敢抬头看程斯以一眼。  程斯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告诉我,宋词,是不是你?”第404章他把宋词逼疯了  宋词还是不敢抬头,只是啜泣地摇头。  她不能承认,但她不是害怕接受惩罚,而是不想让程斯以知道自己竟然做了这种事……她都接受不了自己做了这种事。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她明明、明明从小到大都被人夸善良、有爱心、济弱扶贫,她别说是害人了,她都没有伤害过任何小动物,她觉得自己比寺里的和尚,庙寺的尼姑还要慈悲,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心底就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像走火入魔了一样,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直到把东西加入水里,她都还恍惚着,什么都没意识到。  直到虞美人摔倒后,身下那一大摊血,触目惊心,她才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真的做了,吓得魂飞魄散,仓皇失措地躲进杂物间,既忘了跑回家,也忘了销毁那瓶东西。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没有承受的胆量和应对的本事,否则也不会被应如许当场抓住。  但她不能承认,就是不能承认,程斯以哪哪都好,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除了门当户对以外,只有品德高尚这个优势,她不能连唯一的优势都没有。  应如许脸色冷得像要结冰渣子:“我没功夫在这儿跟她浪费时间,我还要回去守着阿虞,报警,把证物交给警察,我要她坐牢!”  程斯以随便他,绕过宋词要走。  宋词感觉程斯以这个反应,已经相信是她做的……不行,虽然事情是她做的,但她不要程斯以认为是她做的,她不要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宋词连忙追上去抓住程斯以,哭泣地甩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斯以!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我的,我那么喜欢孩子,我那么关心孤寡老人,我连流浪动物都我都心疼,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害人的事,我不是坏人!”  应如许真的很想上去再抽她两个耳光!  程斯以却转头看住了她。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袖子折到小臂处,折叠的地方有一块暗红色,那是他抱虞美人去抢救的时候,沾到的血。  而更多的血,是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这是从外套渗到衬衫上的,可想而知当时虞美人的出血多大。  他的眼神平静,像冰面一样,然后说:“我认识的宋词,的确不会做这种事,但——你就是做了,你杀了我和阿虞的孩子。”  “……”宋词还想要摇头,程斯以的声音却好像可以穿透她的皮肤,进入她的骨髓。  “孩子已经六个月,已经长成人型,原本再过三个月就会降生,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还会长大,会说话,会跑,会跳,会喊人,就跟福利院那些孩子一样,是活着的。”  宋词的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不仅转不动了,而且还觉得呼吸困难:“……”  “但你害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走了,宋词,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是什么?”程斯以看着宋词颤动得厉害的眼睛,一句很轻的话,落地却如巨石砸向大海,激起千层大浪!  “你杀人了。”  宋词的脸色瞬间惨白!  “阿虞跟你无冤无仇,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甚至没讲过你一句不好的话,而你却杀了她的孩子,你害她做不了妈妈了。”  宋词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肚子,想到的是自己也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做不了妈妈……她咬紧了牙齿,全身骤然颤抖起来,她踉跄着后退,撞到墙上。  背脊传来痛感的同时,她的情绪也像扯断的珍珠项链,突然崩盘,痛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以为什么?”  程斯以说,“以为阿虞摔一跤只是疼一下,不会伤到孩子?你既然能找到医院,你会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住院?你知道,你还这么做,你怎么那么恶毒。”  宋词从来没想到“恶毒”这两个字能跟她挂上钩,刚才是不断说“没有”,现在是不停说“对不起”。  程斯以看不见她的崩溃,还在说:“阿虞的体质弱,她这一胎怀得很辛苦,她竭尽全力想保住孩子,你怎么忍心?”  宋词蹲下了身,哭着在地上不断后退,退到墙角躲起来,对虞美人的自责愧疚,对程斯以的形象崩盘,对自己的三观碎裂,让她现在整个人扭曲都要疯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程斯以是懂诛心的。  比起打她几个耳光,疼这一时的,一句“你杀人了”,再一句“你恶毒”、“你怎么忍心”,把她逼到崩溃才算教训。  宋词甚至恐惧程斯以继续说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闭紧了眼睛,眼泪哗哗:“……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程斯以甚至不想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做了就是做了,动机不重要,结果已经造成,他没再看她一眼,直接朝虞美人的病房而去。  走出很远,还是能听到宋词的道歉。  陈述还是报了警,把证据都交给警方,并且跟着去了警局。  警方带走了宋词,照例对她进行讯问,但宋词那个精神状态到了警局都没有好起来,躲在审讯室的角落里,依旧喃喃着“对不起”。  警察都怀疑她嗑药了,把她锁在椅子里,抽她的血做检验。  等待检验结果的时间里,被限制了自由的宋词开始变得焦躁和不安:“放开我……有血,这里有好多血……放开我……放开我!”  宋家人赶来的时候,宋词已经因为不配合调查被单独关在审讯室,陈述留在警局,等的就是宋家人。  总而言之,宋词就算是疯了,也别想离开警局。  这是程斯以的意思,二少爷温和斯文,但那是在没伤到虞美人的情况下。  人,一定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  程斯以到了虞美人的病房,就听到里面传出林与幼的说话声。  他脚步一顿,虽然没有听到虞美人的声音,但他知道,虞美人应该已经醒了。  已经知道孩子没了。第405章归根到底你的错  病房里,虞美人已经醒了过来。  不用谁特意告诉她,平坦下去的腹部,已经给了她答案,她的手在被子下,抓紧了衣服,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  还真的,没保住啊。  “阿虞,你醒啦?”林与幼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喝点水?身体疼不疼?医生开了止疼药,吃了会不那么难受。”  虞美人想要坐起来,林与幼连忙扶了她一把,但她不想吃药,也不想说话。  林与幼轻声对她说:“不要自责,不是你不小心的错——我刚才来的时候,听他们说,已经抓住那个害你摔跤的人,交给警察处置了。”  她是想让她心里好受点,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孩子。  南颂也跟着林与幼来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呀?还是你想见一下斯总或者应医生吗?他们都在的。”  但虞美人很沉默,一句话都不说,连问那个害她的人是谁都没有,像突然之间对什么都没兴趣没感觉了一样。  曲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皮低垂,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与幼和南颂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又一起劝慰了几句,虞美人才恍恍惚惚地看向她们,咽了一下喉咙,沙哑地说:“谢谢你们来陪我,但是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也是,一个人在很难过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自己消化情绪,而不是听别人治标不治本的“话|疗”。  林与幼帮她倒了杯水,南颂将窗户关小一点,都照顾好了,才一起离开病房。  看到病房门口的程斯以,林与幼耸耸肩:“辜负二哥的托付了。”  程斯以叹了口气,还是谢谢她们,特意来这一趟。  林与幼想了想:“虽然她说要自己静静,但她应该不会拒绝你陪着她,你进去看看她吧。”  程斯以颔首:“我知道。总之,谢谢你们。”  林与幼和南颂就走了,程斯以也进了病房。  虞美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毫无血色的脸在白炽灯下,几近透明。  程斯以走到她身边,突然没了三言两语逼疯宋词的本事,喉结艰涩地滚了一下,半晌,也才喊出一句:“阿虞。”  虞美人缓慢地扭头看着他,喃喃道:“程斯以,孩子没了。”  “……”程斯以抿住唇,他能回答她什么呢?  是“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是“别难过,你还有我”?这两句最常用来安慰人的话,却都不合适对虞美人说。  前者是他们都心知肚明,虞美人几乎不可能再怀孕;后者是他不知道,她还想不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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