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双手握着方向盘:“交往,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我们可以再接触接触。” 这话听在宋词耳朵里,就是他对她的印象也还不错,她有希望成为他的女朋友。 也是,他今天对她,一直很照顾很呵护也很温柔,她喜笑颜开:“嗯!那我们下次见。” 程斯以目送她进门后,才掉头离开。 如果这时候宋词有在他的车上偷放监控器,就会看到,程斯以哪怕是一个人,神色也是温和的,根本谈不上什么特殊。 程斯以准备回家,等红路灯时,瞥见路边的一个酒吧,门口有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多看了两眼。 还真是他今天在蛋糕店认错的“宋小姐”,她似乎喝醉了,有两个看着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试图将她带走。 程斯以不可能放任事情发生,倒车到他们面前,按下车窗:“宋小姐,需要帮助吗?” 南颂只是闲着没事随便找个酒吧喝两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儿挺强,沪城的纨绔子弟还这么明目张胆,敢直接上手拉她。 当然,她靠自己也有办法脱身,但程斯以这句假装跟她认识的“宋小姐”,可以让她轻松摆脱麻烦。 所以她就回:“程二少爷啊,我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程斯以挑眉:“可以。” 南颂直接打开车门上车,程斯以一踩油门,将尾气留给还在懊悔煮熟的鸭子飞了的纨绔。 南颂坐在副驾驶,懒懒道:“谢谢程二少爷。” “不用。”程斯以随手将纸巾递给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没家。”南颂按下车窗。 沪城的夜风有些烈,不过她觉得吹着舒服,她支着脑袋,半阖着眼皮说,“我不是沪城人,只是来沪城看望朋友的。” 程斯以颔首:“那你住在哪个酒店?我送你去。” 南颂勾唇:“或者是把我带到你家去。” 程斯以只一句:“这不合适。” 南颂低笑起来:“我还以为,我真的有美到,让男人一看就把持的程度呢……要不然,那些杂碎,怎么会第一次见,就对我动手动脚?” 程斯以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醉了。 “你说男人奇怪不奇怪,自己不干不净,却介意女人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而且,如果没被男人碰过的女人就是干净的,而被男人碰过的女人就是脏的,那脏的不是女人啊,脏的是男人啊。” 程斯以沉吟一下,颔首:“你说得对。” 南颂嗤笑了一声。 她到底是喝了太多的酒,被风一吹,酒劲上头,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昏睡了。 这个情况,程斯以把她送去酒店一个人待着也不合适,万一她半夜吐了,把自己给呛死了,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他将她带去了城郊小楼,让佣人安排房间给她休息和照顾她。 于是,次日,虞美人起床就听说,程斯以昨晚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她呆坐在床上,脑子空白了一阵。 然后就想到,难怪他这几天都没有回来逼她生孩子,原来是有了别的可以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她沉默地下床,去浴室洗漱。 浴室门没关,她可以听到来给她送餐和打扫房间的两个佣人的对话。 因为她在程斯以那里的身份不清不楚,导致她在这栋房子里的身份也不清不楚。 这些佣人既尊重她,又不尊重她,她们敢当着她的面聊天。 “那真是个大美女,我刚才问她怎么称呼?她跟我说,二少爷喊她宋小姐,她就暂时是宋小姐吧。” “我记得老夫人安排给二少爷相亲对象,就是宋小姐。” “哦哦,那就对上了,看来他们进展得很顺利啊,二少爷这就把人带回来了……二少爷!” 程斯以来了,佣人放好东西,连忙退下。 虞美人洗漱好了,走出浴室。 她和程斯以目光对上。 二少爷依旧那么平和。 下一秒,程斯以朝她走去,没有迂回,也不用酝酿,直接将她拽上床,开始脱她的睡衣。 之前他做,她都没有反抗,这次却是抗拒得不行,双腿合得紧紧不让他分开。第293章程斯以的疯(二哥) “……你,你不是在相亲吗?还把相亲对象带回来了,你这样对人家姑娘不公平。”虞美人年轻那会儿玩弄感情,也只玩单身的,插足当三她不行,绝对不行。 程斯以反应了一秒就明白她误会了什么,又或者不是误会,他本来就在跟宋词接触。 “你以为,我说我要你看着我娶妻生子,是跟你开玩笑?” 虞美人难以置信地抬头:“难道你结婚后也要跟我这样?” “对。” 程斯以有的是办法分开她,将她的睡裤丢在地上,掐着她的下巴,在外人面前他温和,在她这里,总有些幽幽的感觉。 “结婚了,有了新房,就在新房里修一间密室,把你关在里面。” “然后呢?你跟你的妻子做完上半夜,下半场又来找我做?程斯以,你别太混蛋了!”虞美人咬牙。 程斯以勾唇:“你现在这么有感情观?可惜,我没有了。” 他抬起她的膝弯,突然说了一句:“应如许在到处找你。” 乍一听到那个名字,虞美人神经一凛,也在这一秒里,他跟她严丝合缝。 好几天没做,她很不习惯,努力地吸气适应,程斯以的惊雷就一个接着一个砸下来。 “为了找你,他不惜低头回应家,希望应家能动用人脉帮他。” “应家早就对他失望透顶,更不要说,他回去的目的是找你,他父亲勃然大怒,把他打得很惨,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虞美人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呼吸急促:“……” “心疼了?”程斯以温声,“心疼了,我让你跟他通个电话,你自己问他,伤好些了吗?也让他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他安心了才会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现在?通电话??虞美人咬牙:“程斯以!你别发疯!” 程斯以已经播出号码:“你不是很担心他吗?想知道他怎么样吗?” 虞美人想要去抢手机挂断,程斯以撞上她的点,她整个身体就软了一半:“你!” 他将手机开了扬声,放在一边,很快,手机里就传出应如许的声音:“喂?哪位?” 应如许嗓音沙哑,跟平时不太一样,有些虚弱,果真是受伤了。 “……”虞美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出声,程斯以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按在她脑袋两侧。 她不肯出声,他非要故意用力,每次都往她受不了的点去。 虞美人被他折磨得摇头,贝齿死死得咬紧下唇。 “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程斯以呵笑了一声。 水声潺潺,虞美人终究是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尽管她很快忍住,但还是被应如许认出来了。 “小寡妇?是不是你?你现在在哪里?” 被认出来之后,程斯以的脸色反而更加肃冷。 这样都认出来,不就代表,他太熟悉虞美人这种时候是什么声音吗? 程斯以直接将虞美人翻了个身,更好地碾她。 虞美人一忍再忍,忍到了极限,终究是失控,支离破碎的声音溢了出来,全都被收进听筒里。 程斯以换着法儿弄她,要她哭她叫,动静闹得大,既羞辱虞美人,也羞辱应如许。 虞美人知道,他是在报复她当年背叛他,跟了应如许。 应如许那边着急了:“小寡妇?你怎么样?你他妈说话啊!王八蛋你别动她!” 程斯以是想要出气,但这么弄了,却发现,自己那口气还是不顺,甚至越发堵塞。 应如许应该是先想强行从床上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在噼里啪啦的动静里,他还在喊:“小寡妇,别怕,我肯定会找到你,我会救你,我会……” 程斯以拿起手机直接挂断。 虞美人彻底忍不住崩溃大哭,抬手往程斯以脸上打去:“程斯以你这个变态!你他妈有病!你想肏就肏,玩这出有意思吗!” 程斯以抓住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堵住她的咒骂,也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吞食了似的,吻得很深。 虞美人泪流满面,这个吻里多了咸苦的滋味。 后来应如许还回拨了几次,程斯以都没再接,按着虞美人肆虐了一上午,直到虞美人喉咙沙哑,几乎发不出声才算了。 程斯以下床去浴室冲洗,没再理床上又青又红又白的女人。 他打开衣柜,拿出衬衫换上,虞美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温和的二少爷,这会儿被全身镜照出的脸,却是没表情。 虞美人抿了下红润的唇,忍着双腿的打颤下床,到他的面前,双手捏着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帮他扣上。 程斯以垂眸看着她。 那年他们在一起,她经常会帮他穿衬衫,打领带,末了还会踮起脚亲他的脸颊,说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他就是这么被她哄着,真以为有个家在等他回。 而现在,虞美人扣完纽扣,抓着他的手臂,支撑酸软的身体,勉强踮起脚,去亲吻他的脸颊,沙哑地说:“程斯以,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求你了……” 别这么发疯了。第294章跟他回家了(二哥) “不要哪样?”程斯以平淡地问,“不逼你喝药?不碰你?还是不要给应如许打电话?” 虞美人咽了一下喉咙:“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你想怎么做随便你,在你腻了我之前我不会走,但我真的生不出孩子,你的医生肯定也跟你说明白过我的身体情况,强求不来的。” 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我不走了,我陪着你,你不要再针对应如许,他一直都是被我连累被我害,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程斯以垂眸看着的发心:“之前想方设法让我恶心你,放你走,现在为了应如许,你就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虞美人,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心里都有了人,我又怎么甘心放过他呢?” 虞美人猛地抬起头:“你!” 程斯以转身出门。 佣人随后为虞美人送上准备好的汤药,黑漆漆的,就像她往后的日子,无底洞,无光芒。 程斯以下楼,南颂已经醒了,在餐桌前大大方方吃着早餐。 “谢谢程二少爷昨晚的收留,我还白占了你一顿早餐,中午换我请你吃饭吧。”南颂微笑。 程斯以坐下,佣人先为他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去加热早餐,他看着容貌美艳的女人:“你认识我?” 不然不会一口一个“程二少爷”。 南颂颔首:“我是你弟妹的朋友。” “与幼的朋友?”程斯以明白了,“你来沪城,是来看她和她弟弟的?” “对。”南颂伸手,“我是禹城人,我叫南颂,程二少爷,幸会。” 程斯以倒是握了,不过说:“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不用一口一个程二少爷了。” 南颂挑眉,随后他来一句,“喊我斯总。” 南颂哑然失笑:“与幼应该是喊你二哥,我以为你会让我跟着她喊二哥呢。” 那不行,太亲了。 程斯以是有分寸的,他喝完了温水,嗓音愈发清润,好意提醒道:“人生地不熟,单身一个人,不好去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也不好喝那么醉,最不好的,是在陌生男人车上,醉过去。” 她昨晚,每一步,都很危险。 假设不是遇到他程斯以,而是遇到其他的男人,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来沪城看与幼和丢丢,原本也是想散散心,没想到我的烦心事跟着我来了,所以才想喝酒解解闷,结果去了个黑酒吧,只喝了两杯就醉了。”南颂耸肩。 她意识到自己要醉了的时候,就准备走了,是那个纨绔非缠着她,当然,堂堂沪城,大马路上,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有危险,她能脱身。 至于在程斯以车上睡着,那是因为知道他是程京宴的二哥,放心,才纵容自己昏睡的。 林与幼没少跟她提程迢迢和程斯以,都说是好人。 南颂托着下巴,意味深长:“我昨天还以为,你会是我的艳遇,结果你在外面有一个相亲对象宋小姐,在楼上还有一个‘闺房密友’,看来跟我是不可能了。” 佣人送上早餐,程斯以吃着:“与幼的朋友,肯定都是跟她一样优秀的人,我不敢高攀。” 南颂挑眉,说话还怪好听的嘞。 她吃完了,拿了便利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欠斯总一顿饭,想让我还了的话,随时联系。斯总应该还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南小姐应该是要去医院吧?” “嗯哼。” 程斯以颔首:“稍等片刻,我也要去看丢丢,顺路送你。” …… 丢丢又在找林与幼。 程京宴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姐姐去工作室拿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但平时特别听话的丢丢,这会儿就跟叛逆期发作似的,怎么都听话,哭着要林与幼。 程京宴没多少哄人的经验,更别说是哄小孩儿,来来回回只有一句“不要哭”。 而丢丢就是:“要姐姐呜呜,我要姐姐呜呜,姐姐为什么总是躲着丢丢,丢丢哪里不乖吗呜呜呜……” “姐姐没有躲着丢丢。” “姐姐就是躲着丢丢!” “……”程京宴蹙眉,但转念一想,似乎是有点。 只要有人陪着丢丢,他也好,林景舟也好,哪怕是只有护工在,林与幼都会想办法溜走。 他神色微沉,好在林景舟来了,林景舟是会哄人的,丢丢虽然还喊着要姐姐,但总算没再掉小珍珠。 程京宴走到窗边给林与幼打电话。 林与幼很快接了:“我已经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来。” 她挂了电话,进了电梯,门快合并时,又被人按开,她抬起一看,是程斯以。 “二哥。” “与幼,我来看丢丢。” 程斯以身后还有南颂,林与幼起初没有意识到他们是一起来的,只以为他们只是碰巧在电梯口遇上。 “丢丢在病房,程京宴在。南颂,你昨晚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