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程京宴不想再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二哥就先走吧。” 程斯以点头离开。 程京宴坐了一会儿,平复心情,上楼去看林与幼。 林与幼百无聊赖,一个人在下飞行棋,看到他上楼,过去牵他的手:“那个就是你二哥?长得还挺好看的。” 程京宴挑眉:“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林与幼随意地说:“你更好看。但其实,我会更吃他那一挂的颜值,我更喜欢温柔的。” 程京宴拽住她,似笑非笑:“我对你还不够温柔?我对你最温柔,同床共枕三个月,都没有动你。” 诶?林与幼眨眨眼:“我喝醉那天,我们不是……” “我们那天要是真有什么,你第二天还能大言不惭地跟我说什么入赘?”早就让她连下床走路都难了。 所以,他们其实,还没有做过? 林与幼好气又好笑,她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失身”的事情,结果他说没有,这叫什么事啊。 她的目光故意往下瞥了瞥,挑衅道:“真的假的?你有这么厉害?我在网上看过,有些男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也就那样,有时候女人都还没到,他已经不行了。” “你是有试过的经验吗?” 好吧,她最后这句话,有试探他是不是第一次的意思。 程京宴本来没这个心思。 但林与幼不知道,男人,尤其是忍了很久的男人,是一句刺激都受不得的。 程京宴慢声说:“与其道听途说,不如你自己试试。” 什么?林与幼还没反应过来,程京宴已经将她打横了抱起,微低下头说,“你的伤都好了,知知,我们该圆房了。” “…………” 林与幼完全是被动地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她的双手被程京宴十指紧扣住按在头顶。 他的唇,像以前许多次那样,从她的唇,漫步到她的鼻梁,眼睛,额头,脸颊,下巴。 他每次这样细致的吻她,总会让她产生一种,他是在用唇描绘她的五官,记住她长相的感觉。 而每当这个时候,林与幼都会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完全被他折服。 他到她的脖子时,林与幼的喉咙不住地滚动,又跟猫似的喊他:“程京宴……” 她喊他的名字,“宴”字总会稍微拉长和微微上扬,听起来跟撒娇似的,喊出了缱绻的爱意。 程京宴隐隐约约听见了,更加意动。 林与幼抽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这个男人喜欢穿衬衫,他也很合适穿衬衫,纽扣都解开,她指腹也去滑他的腹肌。 他是不留疤的体质,之前胸口和腹部那么狰狞的两道疤痕,现在都恢复如初,毫无痕迹。 想起那两道疤,林与幼就想起他欠她的钱:“你当初说,找到家人就还我钱,还没还呢。” 程京宴气极反笑,在床上要债?她以为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往下:“我还你。欠你多少?” 过去两三个月,他们有过无数次除了本垒以外的接触,程京宴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撩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两根手指而已。 “……好像是,一百二十美、美金吧。”林与幼说话就开始断断续续。 程京宴哑声:“我今晚,还你几个亿。” 很容易的,就让她在他手下,走了一次。 林与幼蜷了起来,身体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程京宴有些洁癖,抱她一起进浴室,清洗彼此的身体。 他没有因为洗澡中断情绪,洗完他就将她放在盥洗台。 高度刚好。 他蹲下身。 这个男人,从初遇到现在,一直有着清冷不染尘埃的禁欲气质,哪怕是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之前,林与幼也觉得,他很金贵。 可他在弄她这件事上,却没有架子。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她了。 林与幼对比他确实是太雏了,轻而易举被他掳走全部力气。 林与幼甚至因为他太熟练生气。 在他用大浴巾包着她放回床上时,赌气地转身,想要爬走。 程京宴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拉回来。 “今天我可不会就那么算了,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林与幼咬牙:“鬼才信你,我看你也不像缺女人的样子。” 程京宴听到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有别的女人?” “没有你怎么轻车熟路?” 程京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就当她是夸奖,直接把她拽回自己身下:“所以说你不懂男人。男人就是,哪怕没有任何经验,也天生知道怎么做这种事。” 林与幼忍不住问:“那小雪呢?” “关小雪什么事?”程京宴皱眉。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你真是欠教训。”程京宴抓住她的手,他很少说不雅的话的,现在他在她的耳边道,“它是因为你才这样。” 林与幼心火烧着,有点犯蠢地揉了一下。 程京宴没了半条命,干脆抓住她的脚踝。 她已经走两三次,足够水润,他进得毫不艰难。 林与幼抓紧他的手臂,泪流满面的同时,总算明白,程京宴哪天为什么不会被她那句“你也不大”惹怒。 因为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一切挑衅,都是笑话。第254章怀了就生(回忆) 程京宴忽然停下来,林与幼卡在那里,不上不下,茫然地嘤咛:“程京宴……” 程京宴才低下头吻她:“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壁孕的措施。 他们两次都没有做。 都是第一次,太急,没想起来。 程京宴僵了片刻,然后做好什么决定似的,重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怀了,就生下来。” 什么怀了生下来,林与幼要问清楚,程京宴就又乱动,她魂飞魄散时,什么子丑寅卯都不记得了。 …… 第二天林与幼午后才醒。 醒来时,身体很清爽,应该是被清洗过了。 只是第一次,该不舒服的地方还是不舒服。 程京宴不在房间,她强撑着要散架的身体起来,刷了牙洗了脸,但没力气下楼,又躺回了床上。 如果程京宴有人性的话,肯定会来看她,给她送点吃的,如果他没人性到这个地步,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做昨晚的事。 林与幼漫无目的地胡乱想着,不小心触及昨晚的回忆,她耳根一红,有些羞涩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却悄悄弯起唇。 起初是不舒服,但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心理的满足是大于身体的。 而且到后来,程京宴掌握技巧后,还是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欢愉……等一下。 他们是不是,忘了做措施啊?? 林与幼猛地抬起头,才想起来,昨晚程京宴在她耳边说的话是“怀了就生下来”…… 他开什么玩笑?! 她现在才20岁,她脑子被驴踢了才要在这个大好年华怀孕! 林与幼坐了起来,心跳加速,不行不行,要吃药急救一下。 她顿时顾不得哪里不舒服了,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跑下楼。 楼梯转弯处,刚好遇到要上楼的程京宴:“知知?跑那么急干什么?”他都听见她脚步的啪啪声了。 林与幼在他的耳边说:“我们没做措施!我得去买药啊!” 程京宴挑眉:“不用买了。” “为什么?” 程京宴将手上的托盘递给她,林与幼下意识接过,一看,是一些吃食,他说:“端好了。” 接着他就将她横抱起来,稳步上楼。 “我咨询过医生,你现在吃的药,跟壁孕药里的成分相斥,会让你的身体出现不良反应。” 真的假的啊…… 林与幼不太相信,盯着他的侧脸,本是想审判他是否撒谎,但看着看着,却就被美色迷了眼。 造物者巧夺天工,这个男人,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弧线特别好看。 难怪昨晚,她看着一颗汗珠,沿着他鼻梁滑下,又因为他的动作摇摇晃晃,最后滴落在她的胸口时,就忍不住又去了。 长得太有诱惑力,简直是开了挂。 “那……那要是怀了,怎么办?” 程京宴还是那三个字:“生下来。” “才不要!我大学都还没毕业!你就想把我捆在你身边给你生孩子,你这个梦做得也太大了!” 程京宴将她放在茶几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下头:“是想捆着你。不捆着你,我怕你不要我了,那怎么办。” “……” 这话说得,好像在这场身份巨大差距里,低的人是他似的。 林与幼心头微麻,程京宴又吻她,嗓音微微沙哑,温柔得不像话:“知知,我想跟你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 都说了恋爱脑是病。 林与幼病得还不轻。 在他细密得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物的轻吻里,她居然,说不出一点拒绝的话。 反正…… 也不一定就中了,顺其自然吧。 23岁的男人血气方刚,有了一次之后食髓知味,后来的小半个月里,程京宴每天晚上都要和林与幼试试新姿势。 站着,坐着。 躺着,趴着。 正面,侧面。 背面,上面。 还被他哄着又做了一次,她喝醉酒那天在浴室的事。 当然,之后的每一次,林与幼都会记得让他做措施。 这段时间里,他们过得,远远比在19区时还要糜烂。 “知知,知知……”程京宴俯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边,沙哑地低喊她的名字。 手在她的腰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林与幼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转过头告诉他,她不是知知,她叫林与幼,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最后也没开口。 他结束后,林与幼转过身抱他:“程京宴,我的伤已经完全没事了,我想出去走走。” 她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又在这栋小楼里住了半个月,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程京宴没提过,而她隐约感觉,他好像不太想让她出去,但她实在是太闷了。 他白天有事忙,只有晚上回来,回来就跟她做,她都有种古代妃子等待皇帝宠幸的荒诞感。 程京宴顺着她有些被汗浸湿的头发。 他确实不太想让她出去。 他周边有很多程家人,她出去,很大概率会被程家人发现。 “这里不好吗?你上次说想要一个秋千,我已经让人在后花园扎好了,你才玩几次就腻了?”他想打消她出去的念头。 林与幼没腻那个秋千架,但这跟她想出去,不矛盾。 她凑过去吻他的唇角:“让我出去吧程京宴,程京宴~” 程京宴是抵挡不了她的撒娇的。 带着她的手,一起去摘掉用过的。 沉甸甸的一袋。 林与幼脸红了起来,不敢看。 程京宴又压上来:“不戴再做一次,我就带你出去。” “……怀了怎么办?”林与幼咬唇,程京宴捏起她的下巴:“我说了,怀了就生下来。” 半推半就的,林与幼又被他哄着骗着,坠入旋涡里。 一次就是半夜,第二天早上林与幼又起不来了,但脸上有些痒,她皱眉扫了一下。 那痒意没有消失,而是到她的脖子。 林与幼被烦得睁开眼,发现是程京宴用一根羽毛挠她,她抓起枕头砸向他:“你好烦!” 程京宴挑眉:“不是说要出去玩吗?再不起,就赶不上游船午餐了。” 出去玩?! 林与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扑向他,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不早说!爱死你了程京宴!” 她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 程京宴莞尔,算了,难得能看她这么高兴。 巴黎已经迈入冬季,林与幼总呆在屋子里,感觉不到多少冷意,出了门,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打了战栗,但却好像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