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颂放下手机,腰上就圈过来一条肌肉紧实的手臂,她还没反应呢,男人就直接将她“提”到他的大腿上了。 她讶然抬头,对上林景舟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她一笑甚是妩媚:“林少爷,看不出来你力气这么大。” 林景舟懒怠地勾唇:“你怎么会不知道,昨晚我抱你在落地窗的时候,不是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是的,机场初遇后的第二次见面——也就是现在,他们就搞到床上了。 成年人的兴趣本就来得快,更不要说,他们还是物以类聚的“渣男渣女”。 几天前,南颂代表公司,出席一个商业晚宴,她穿着小黑裙,端着红酒杯,跟客户谈天说地,客户忽然看到什么,惊喜地喊。 “林少爷,您也来了!” 这位客户平时眼高于顶,交际手腕如南颂,当初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拿下他,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主动奉承呢。 南颂好奇地转身。 然后就看到,一身纯黑色阿玛尼手工西装,潇洒落拓的林少爷,一个人站在那儿,一笑惊尘绝艳。 “闻到一款很好闻的香水,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香水的名字,”林景舟看着南颂,眼睛一眨不眨,“有人说下次见面告诉我,我太好奇了,所以就来了。” 客户好奇极了:“是谁啊?还要林少爷亲自找?” 南颂嘴角轻勾,步伐摇曳地走过去,大方承认:“我啊。” 那场晚宴的最后,据说有一场很好看的歌舞,不过两人都没看到,因为那时候,他们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肆吻。 他说,你好紧。 她说,太撑了。 酒店的套房续住了一周,前两天他们没有出房门一步。 沙发餐桌茶几,地毯浴缸桌底。 热烈,糜丽,放纵,抵死瀍绵。 后面几天,他们下楼吃饭后回房做,他们去广场看烟花后回房坐,他们乘轮渡游江后回房作,他们到商场买买买后回房座,他们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后回房袏…… 他们都很惊讶对方竟然如此合拍,就好像世上另一个灵魂。 契合,渴求,像上隐了那样,喜欢对方呆在自己的身体里。 林景舟捏起南颂的下巴吻下,像又一场业火被燎起。 南颂突然推开他,在林景舟微讶的目光里,她沿着他的脖子,胸膛,腹肌,劲瘦的腰线……啧,公狗腰。 难怪那么有劲儿。 她慢慢吞下。 林景舟双手撑在身后的床垫上,隐忍地湍息。 他心理舍不得她这样,但生理又很刺激,最后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他的手指叉进她的头发,将她按得更深。 又是光怪陆离的一夜。 …… 程京宴原本是在书房,后来感觉有点儿闷,便拿着电脑在客厅开会。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两点,他关了摄像头,还有一些细节没考虑好,他便没有回房,而是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考。 大灯太过刺眼,他按了遥控器关掉,只开贴着墙的一圈射灯。 沙发不够长,容纳不下他的长腿,只能支着,他抬起手臂,盖在眼皮上,一点点捋清项目的细节。 只是毕竟已经凌晨两点,不知不觉卷上来的睡意,带着他陷入梦境。 林与幼半夜醒了,发现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程京宴还没回来睡,她倒了杯水,边喝边走出房间。 客厅只开着射灯,茶几上的电脑屏幕亮着幽幽的光,照着躺在长沙发上的男人身形清隽。 在家不回房睡,反而委屈自己蜷在沙发里,宴总这是什么爱好? 林与幼摇摇头,拿了条毯子走过去,将水杯放下,而后动作很轻地将毯子盖到了程京宴的身上。 虽然她已经小心了,但架不住程京宴天生敏锐,还是被惊醒了。 只是刚才睡得太沉,蓦然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归位,加上灯光比较暗,林与幼在他眼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还是很熟悉的身影。 程京宴无意识地喊出声:“枝枝……” 林与幼的表情瞬间就淡了。 “宴总睡傻了吗?看清楚,我不是许枝梨。” “……” 程京宴视野渐渐变清晰,眼前的林与幼容貌明艳,他顿了一下,低声道,“是看走眼了。” “哦。” 林与幼心情变差,转身回房,程京宴察觉到她不高兴,难得解释一句:“我没有觉得你像许枝梨。” 这还差不多。 结果程京宴又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像许枝梨,像枝枝。” 林与幼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重复那么多遍,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大众,你要是觉得意犹未尽,就继续怀念,自便,我不奉陪了。” 她决定今晚去丢丢的房间睡,免得看见烦人的狗。 真行,才说狗男人最近很顺眼不用骂,结果就来这一出,还白头到老呢,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程京宴皱眉,掀开毯子下地,赤着脚追上去,从背后圈住林与幼的腰,将她带回来:“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懂个屁! 林与幼真生气了,压低声音骂道:“我要是冲着你喊‘哥哥’,你起初以为我把你认成程斯以,还没来得及生气呢,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把你认成江不言,你什么心情!” 他妈的还不如说就是把她认成许枝梨呢,好歹只是像一个人,而不是像两个人!搞得好像她除了不是林与幼,能是随便一个人似的! 程京宴短暂缄默后,问的却是:“你为什么喊程斯以江不言哥哥?” “因为你有病!”听不懂人话的狗男人!林与幼推开他,“别碰我!” 她要跑进丢丢的房间,程京宴薄唇一抿,直接追上去,将她拦横抱起来,脚步一转进了主卧。 他用后脚跟勾着门关上,将她压在大床,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林与幼狼狈躲避:“程京宴!”第160章手动禁言 程京宴很容易就捋掉她的睡裙,林与幼身体一颤,但就是觉得他是因为梦见和枝枝的过去,触景生情才来折腾她,说白了,就是把枝枝的感情宣洩在她身上。 她才不愿意! 林与幼双手往外推他:“发晴就去找你的枝枝,别冲我!” 程京宴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程三少夫人说什么鬼话,你才是我的妻。” 林与幼忍不住骂:“妻你妹!” 程京宴皱眉,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什么东西。 林与幼还想要骂:“你他妈……唔!”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是因为程京宴这个王八蛋,居然拿了她买给丢丢矫正睡觉偶尔口呼吸的矫正贴,把她的嘴巴贴起来! 林与幼:“!!!” 程京宴按住她两只手,让她没办法去撕掉贴纸,慢条斯理地勾起唇:“喜欢说脏话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嗯?” 林与幼感到了羞辱:“唔!唔唔!” 程京宴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脏话,很脏,根本不可能会从程京宴这样的身份的人口中说出来的那种脏。 但同时又带着非常原始的赤裸的直白的,姓,此情此景下,比起在骂人,更像是一种恶意的挑豆。 林与幼愣了两秒,而后脸色爆红,用力挣扎:“唔!!” 她心跳很快,分不清是羞耻还是莫名的抗奋,想用脚踹他,王八蛋狗男人! 她现在信了,无论什么身份的男人,骨子里都是野蛮的。 “知道脏话不好听了?”程京宴低声,“下次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贴起来,撞你一次,在你耳边说一句。” “唔……”林与幼现在信他真的做得出来,瞪着一双水漉漉的眼睛又委屈又勾人地看着他。 程京宴关掉大灯:“丢丢睡着了,小声一点。” “……” 那也要她现在能出声啊! 南颂还说祝她有个“尖叫”的夜晚,她现在根本出不了声! …… 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安然入眠。 包括城市另一端的许枝梨。 她从一个黑影手里拿到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在黑夜里,像罪恶的养料。 黑影提醒:“那可是程京宴,你确定你想好了?如果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我现在还有什么承担不起?”许枝梨表情麻木且冷漠。 “他已经跟林与幼领证,而且我还听说,在那三天里,程斯以也去求娶她……呵,真可笑,那可是我的未婚夫啊,也被她勾引。” 她握紧了玻璃瓶,“我要再赌一把,赌赢了,我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就算赌输了,那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 既然她想好了,黑影也不再劝说:“祝你成功。”然后离开。 她一定会成功,林与幼破坏她的婚礼,她也不会让她安安稳稳,既然她们这辈子注定不死不休,那她就要先下手为强! 许枝梨转身回家。 上楼时,遇到起夜的许夫人。 许夫人见她是从外面回来的,立刻问:“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找程斯以求复合?程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婚事作废,你不要再去丢人现眼!” 许枝梨并不想理会这个出身低档,性格粗鲁的母亲。 别说外人,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爸会娶这样的妻子,跟他们许家的格调一点都不匹配。 对外说法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实际上,她爸爸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怕是在外面已经有自己的家。 想到这里,许枝梨更看不上许夫人了:“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女儿,我就要管你!”许夫人生气,“我已经跟你爸商量好了,还是送你出国学习,等再过几年,没有人记得那件事了,你再回来。” 许枝梨毫不犹豫:“我不走!” 她不能走! 她要是走了,林与幼就真的舒舒服服地当起程家三少夫人了! “这件事由不得你说不走就不走,出国的程序已经在办理了,这个月结束之前,你就给我离开!”许夫人丢下一句话,然后拂袖回房! 许枝梨呼吸急促,下一秒,她也动起来了。 她跑回房,找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必用品,拿着手机和银行卡,连夜逃离许家! …… 第二天,林与幼在工作室二楼画稿,总是走神想起昨晚的事……当然,不是想起“运动”方面的事。 而是想程京宴对枝枝的感情。 她理清楚了,程京宴其实就是把现在失忆的许枝梨,和五年前跟他在一起的许枝梨,分成了两个人。 这个叫许枝梨,那个叫枝枝。 他对现在的许枝梨应该真的没什么感情,但对那个枝枝,却是忘不掉。 包括三年前,他会找她当替身,也是因为她的背影像枝枝,他喜欢的,在意的,忘不掉的都是枝枝。 林与幼有点烦。 如果他只是喜欢许枝梨,那她还有一线希望,她只要拆穿许枝梨的真面目,让程京宴看到许枝梨是个什么玩意儿,程京宴不是恋爱脑,肯定不会再喜欢那种破烂。 但他喜欢的是枝枝,他记忆里的枝枝,那就相当于一个“死去的人”,活人是绝对争不过死人的,因为不存在了,所以程京宴会本能地不断美化她,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取代的。 林与幼撕掉画得乱七八糟的画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趴在桌子上,无力又憋屈。 枝枝…… 她现在反而要希望许枝梨想不起那段记忆,只要她想不起来,她和枝枝就会是两个人,程京宴就不会喜欢现在的她。 那程京宴,就会是她的。 …… 比起林与幼的胡思乱想,程京宴下了床就是宴总,全身心投在工作上。 他刚见完客户,从外面回公司,迎面遇到要出门的程斯以:“京宴,还以为今天不会遇到你,正想上车给你打电话呢。” “二哥有事?” 程斯以走到他面前,扫了眼周围,低声道:“宋家,最近好像不太安分,跟公司好几位董事吃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宋家就是程迢迢的夫家。 程京宴皱了一下眉,却是问:“宋敬轩的事,你知道吗?” 程斯以挑眉:“你是指‘那件事’?” 程京宴就当他是知道了:“准备准备,估计要用得上了。” 程斯以笑:“好。” 两兄弟打了一顿哑谜,而后分道扬镳。 …… 林与幼没心情画稿后,就带着小助理去了一趟材料市场,完事儿正好是饭点,她们便去了一家大型商场,商场四楼就是各种餐饮。 小助理想吃麻辣干锅,林与幼答应了。 这家店是扫码点菜,林与幼拿出手机扫码,点了自己喜欢的,又将手机递给小助理让她点。 她正想倒杯茶,眼角余光瞥见从她们窗外经过的人,她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起身跑出店门。 小助理喊她:“与幼姐!你去哪儿!”第161章那你玩挺大 林与幼没时间回答,追着那道身影,身影在一家玩偶店停下,她立刻躲到柱子后,没让对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