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成语是新婚快乐的意思。姐夫,你名字的两个字,都是跟夫妻有关系,你妈妈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可以娶到老婆,所以才给你娶这个名字啊?那她现在实现愿望啦,你有我姐姐这个老婆啦~”第155章哄他 “……” 嗯……… 别说程京宴了,其他人一时之间都有些窘默。 被丢丢这么一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程京宴是一个出身山区、家徒四壁、身体残缺、貌不惊人、平平无奇,非常恨娶,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的汉子呢。 高高在上的宴总,突然间没那么“贵”了。 不得不说,丢丢这招很有用,小助理们看着程京宴,都多了一层,“这个男人渴望娶到老婆”的滤镜,接地气了很多,也没那么怕他了。 林与幼捂住丢丢叭叭的小嘴,忍着笑说:“咳,丢丢胡说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程京宴看着她:“那你说说,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林与幼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要我打电话帮你问一下你妈吗?” 程京宴早晚被她气死:“你比你弟弟无趣多了。” 江不言则道:“其实比起‘京兆画眉’和‘新婚宴尔’,我觉得‘研京练都’和‘海宴河清’更有可能。” 前者意思是“文思敏捷”,后者意思是“天下太平”,比较符合程家一贯的格局。 程京宴用林与幼的句子反问他:“要我打电话帮你问一下我妈吗?” 江不言也好声好气地回敬:“你比丢丢无趣多了。” 小助理挪到谢渊身边,小声问:“他们三个,是在玩一种很新的对话吗?” 还得是蟹老板,直接转移话题:“海绵宝宝,我们吃鸳鸯锅还是?我看你准备了很多口味的火锅底料。” 林与幼扭头:“对,要鸳鸯锅,我来弄吧。” 她放开丢丢,回了厨房。 因为今晚人比较多,她特意准备了两口鸳鸯锅,准备分别加入牛油、番茄、清汤和菌菇的底料,大家想吃什么口味都有。 为了快速加热,林与幼先在灶台用煤气把汤料煮熟了再倒进火锅里,她刚要去端那口锅,就有一双手先一步抓住把手,端了起来。 林与幼讶然:“宴总?你怎么进来了?”他的洁癖呢? 程京宴将汤倒入火锅里:“不然你以为是谁?江不言吗?” 倒完将锅放回灶台,“可惜我在这里,他没资格进来跟你‘你炒一半我炒一半’。” 林与幼左看看右看看:“嗯?我记得我没准备酸菜火锅啊?什么味道这么呛呢?” 她揶揄地笑着看程京宴,“宴总,你有什么头绪吗?” 程京宴冷淡着脸,没理她,转身要出厨房,但被林与幼拉住了手,她随手拿了一块小酥肉,咬在齿间,然后凑上前去,踮起脚,直接嘴对嘴把小酥肉喂给了他。 “好啦,别醋了,上次我也不是单独请江不言吃饭啊,也有蟹老板和小助理们,跟这次一样……唔,要不,我再跟你一起炒一道红烧茄子?” 她的狐狸眼带笑,好像多情暧昧,又好像无情调笑,程京宴黑眸郁郁沉沉,咀嚼着咽下小酥肉,然后把她拽过来,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她脖子上重重吮了一口。 “喂!”林与幼低声,“你干嘛?” 程京宴沉声:“打个标记,记好了,你是我的。” 林与幼摸摸脖子,想说狗才会在自己的领地上打标记…… 程京宴转头出了厨房,林与幼哼声,端着火锅出去:“开饭啦!” 他们一共八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刚好坐满一张餐桌。 除了两口火锅,林与幼还另外炒了八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谢渊忍不住夸:“这些是与幼用一个小时做出来的。” 林与幼谦虚:“随便做的,都是家常菜,徐姐和郑姐也帮了忙的。” 谢渊是“第一林吹”,每次夸林与幼,都毫不手软:“我们与幼除了长得漂亮和才华横溢以外,厨艺也是相当好呢。” 小助理和实习生上次就见识过了,纷纷点头。 林与幼玩笑道:“因为我听说做厨师赚得比较多,当初想过设计师要是干不下去,就转行当厨师。” 程京宴喝了口汤:“别转了,就你那个收费标准,有几个人吃得起,早晚要倒闭。” 林与幼:“……” 那个收费只针对您好吗? 江不言细嚼慢咽:“你要是厨师,我天天去关顾。” 林与幼冲他笑,宴总快学学正常人是怎么夸人的。 程京宴嗤声:“她一顿饭二十万,你要是能每天关顾,中纪委就该查查你家了。” 江不言的长相是轻佻浪子那一挂的,眼神总是自带氛围感,温柔暧昧:“京宴,你喝的是玉米汤吧?我怎么觉得你喝的是砒霜呢。”嘴这么毒。 程京宴问林与幼:“你敢下毒吗?” 林与幼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句“当然不会,我还不想当寡妇”,让程京宴愣了一下,呵了一声,总算没再怼天怼地。 哎,吃醋的男人,真的难哄。 还好她最擅长拿捏他。 江不言很淡地微笑,垂眸吃饭。 后续餐桌上很太平,没再“针锋相对”,吃完林与幼和谢渊、小助理他们在餐厅玩斗地主,程京宴和江不言去了露台。 江不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递给他,程京宴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最近几天。” 最近几天?那他为什么抽,不言而喻。 程京宴接了一根,江不言打响打火机,各自点着烟,烟雾淡淡袅袅。 程京宴毫不客气地道:“有什么意外?她本来就是我的人,你跟她求婚,能成才怪,别对自己太自信。” 江不言气笑:“程斯以呢?他不也失败了,他什么反应?” “他只是为了恶心我。” 程京宴看得出来,程斯以无论是对林与幼好,还是跟林与幼走得近,耍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甚至是求婚,更多是冲着他。 他从来不认为程斯以会真心喜欢上林与幼,他只怕林与幼会脑子不清醒被他迷惑,喜欢上他。 江不言弹掉烟灰:“好吧好吧,目前是你赢了,你先得意几天。我不会祝福你们,我会一直关注你们,只要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会来带走她。” 程京宴嗤笑:“那也要她愿意跟你走。”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江不言意味不明地勾唇,熄灭香烟,进了客厅,走到人堆里。 林与幼已经连着赢三把,小助理输得哀嚎,江不言温柔一笑:“我来替你打一把。” 打牌的时间最容易打发,转眼就是十点多,大家陆续告辞。 丢丢早就去睡觉了,林与幼见程京宴去了书房,以为他还有工作忙,便自顾自回主卧,进浴室洗澡。 她刚脱掉身上的衣服,浴室门就被人打开,她一下看过去。 程京宴涉水走过来。 林与幼倒是没有做出用毛巾捂住身体这种矫情的动作,只是在他那明显带着点儿什么欲的目光里,情难自禁地蜷缩了一下脚趾。 她柔声说:“好好的宴总,怎么变成偸看女人洗澡的琉氓啦?” 程京宴一边走一边解开纽扣:“可能是变异了。” 林与幼眼角微红:“哪里变异了?” “你自己来看。” “我看……”后面的话变成交织的水声,水像粘合剂,让他们难舍也难分。 热汗林漓时,林与幼哑声问,“……你抽烟了?” 程京宴沉沉的,重重的:“抽了半根。” 林与幼抓紧他的肩胛骨,後背貼在瓷磚上,在一下一下裡,站栗得声线溃散:“丢丢……丢丢的免疫力弱,你在家,或者在他面前,不要抽烟,对他的健康不好。” 程京宴在温柔乡里,自然什么都答应她:“知道了,以后不抽了。”第156章给嫁妆 适量的“运动”有助睡眠,林与幼抱着被子,睡得很熟。 程京宴将窗帘拉上,又往加湿器里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助眠,然后进了衣帽间。 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搭配西装裤,外套也是纯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很低调,也很危险,周身均是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看了床上的林与幼一眼,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樊楼。 没带任何人,独自开车,去了位于街角的老茶馆。 这会儿已经深夜十二点半,茶馆的老板和服务生都已经下班,里里外外只有一位客人——许云早。 许云早自己煮水,自己斟茶,淡声道:“很难得,京宴居然会主动约我,阿梨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印象里,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过交集。” 程京宴步伐挺括,行走间,夜风拂动他大衣的衣袂,他直接坐在她对面。 许云早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程京宴只扫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回她的身上:“我们确实不算认识,加上已经这么晚,我太太还在家里等我,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我是来卖东西给你的。” “卖东西给我?”许云早笑,“那我真的好奇,是什么东西,值得宴总亲自推销?” 程京宴明明是一个人来的,但他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咚咚,叶颂就忽然出现,带着两个收下,将一个嘴上封着胶布,手脚都被捆住的男人,从门外拖进来,直接丢在许云早的脚边。 许云早看了一眼,脸色并无变化:“又是这个人。” 那个砸花盆的人。 许云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京宴还没有把他交给警察吗?你就算要卖,也找错卖家了,你应该去找阿梨的母亲。” 程京宴语调淡漠:“我觉得,就应该卖给你。” “哦?” 程京宴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桌上,示意她看。 许云早目光垂下,就看到,照片里,有两个鼻青脸肿、血迹斑驳,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里的男人。 她眉心一动,眸底快速覆上一层薄冰,好似深冬时节湖面冻住的那一层。 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企图制造林与幼“割腕自杀”的两个绑匪,也是许云早派去的那两个。 可他们不是在当晚就跑了吗? 许云早聪明,瞬间就想明白,她之前接到的所谓“已经成功跑出沪城”的消息是假的,是程京宴放出来麻痹她的,使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打扫干净蛛丝马迹。 程京宴:“你最好是买下来,别等我沿着他们挖下去,挖出更多东西,到时候,你要付出的,就不止一笔价了。” 他卖的不是砸花盆的人,而是这两个绑匪,又或者说,他是在拿这两个绑匪跟她要一笔,“封口费”。 许云早短暂的沉默后:“你开什么价?” 程京宴靠在椅背,淡得很:“这要问你愿意给什么价。” 许云早沉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要这个数。”程京宴伸出手指,许云早嘴唇一抿,显然是超出她的心理预期,即使这样,程京宴也还没完,又说,“以及,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 这天晚上,林与幼不知道程京宴是几点回樊楼,她睡得太熟了,直到次日早上,她的手机忽然接二连三收到短信,声音叮叮咚咚,比闹钟还要先一步把她叫醒。 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机,点开一看。 “您的尾号1817卡11月12日08:35工商银行收入(许云早汇入)元,余额11元……” “……收入(许云早汇入)元,余额11元……” “……收入(许云早汇入)元,余额11元……” “……” 林与幼瞬间清醒了,什么鬼?? 还没完,信息还在快速地更新,一条接着一条,每条都是一百万。 林与幼甚至怀疑是银行短信卡了重复发送,但真的不是,她一个愣神的功夫,余额已经变成八百多万,她整个人都懵了。 什、什么啊? 这是什么啊! 许云早汇入?许云早?许云早为什么给她打钱?她疯了吗?还是账户中毒了? 她不会是在洗钱吧? 林与幼握着手机茫然不已,所以……所以她现在是要先打给银行冻结账户,还是先打给警察报案啊? 而在她凌乱的时间里,信息还在刷新……还在刷新……还在刷新……她眼睁睁看着数字加到了一千万,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程京宴走进房间,看到她这副傻眼的样子,随意地靠在柜子上,喝了口茶:“收到了?收到多少了?” 他这么问,就代表他知道怎么回事,林与幼当即问:“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京宴轻描淡写:“你的嫁妆。” “嫁妆?”许云早给她的嫁妆?听起来怎么更奇怪了? 程京宴简言意骇:“昨晚,我拿那个砸花盆的男人去找许云早,这是她付的赎金。” “那个人值一千多万?”林与幼瞠目,阴谋论起来,“许云早会不会反过来告我们勒索啊?” 程京宴勾唇:“想象力别那么丰富,放心收着,这就是她赔你的钱。” 这么说……她现在,是个,千万富婆了?! 林与幼瞬间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跑下床,三步做两步跑,直接跳到程京宴的身上。 程京宴快速放下茶杯,接住她的双腿,被她扑得惯性后退两步。 他皱起眉,刚要教训她的莽撞,林与幼就抱住他的脖子。 怎么形容呢,她简直就是眼冒金光,看宴总就像在看一个活财神! “宴总,嫁给你,我居然还赚钱了,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千多万啊,她想想就笑了,“我的天,我现在有钱了,我欠你的钱可以还你了。” 程京宴懒懒地勾唇:“你就这点出息?” 他懂什么,这可不只是一千万,还代表她至少接下来一年都不用担心丢丢的医药费,她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喘气,不用再一睁眼就担心丢丢下一期的医药费。 她嘴角疯狂上扬,捧住程京宴的脸,直接亲下去:“程京宴,我爱死你了!” 程京宴左躲右躲不让她亲:“脏女人,你没刷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