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日子,坏她心情!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林与幼随手接听,对面传来程京宴的声音:“你在哪儿?” 林与幼想都没想,就是一句:“你管得着吗?”第141章我的老公 程京宴:“?” 程京宴:“你再说一遍。” 林与幼马上从怼天怼地的状态平复下来,轻咳了一声,改口:“我是说,宴总,我在金丝楼呢,您有什么吩咐吗?” 程京宴:“你去金丝楼干什么?” 这问的是什么废话,林与幼说:“我回家啊。” 程京宴再问:“你的家在金丝楼?” “不然呢?” “摸摸你的口袋,里面有什么?” 林与幼下意识照做。 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本结婚证,顿时就:“……” 她艰难地从牙齿里挤出字:“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夫妻,要同居?” “这不是应该的吗?刚领证就分居,你觉得许家人会相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程京宴淡声反问。 林与幼窒息:“……我们还要向他们证明,我们的婚姻是真的?” 程京宴就是个说两句话就变得冷淡的人,这会儿语气又变得冰冰凉凉:“可以不用,只要你不怕会遇到什么。” 想到许家人甚至能安排一场车祸把杨琼送进医院,林与幼确实有些忌惮。 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马上改口:“我收拾东西,现在就回。” 程京宴“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林与幼看着红本本,咂咂嘴,仍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她和程京宴,居然真的成了国家认证的夫妻。 她转身要离开洗手间,忽然间反应过来——嗯?她的浴室门,还有浴缸,以及地上的碎玻璃渣什么的,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连玻璃门也换了一个新的……是程京宴让人做的? 还挺,体贴细心。 …… 程京宴还在公司,结束通话后,又划了几下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就是他和林与幼在民政局拍的那张结婚照。 ……笑起来傻死了。 这句评价,不知是在说他自己,还是说林与幼。 程京宴转而想到什么,点开江不言的微信,直接把照片发了过去。 江不言回了一个问号:“?” 程京宴眼底有很淡的笑意,单手打字:“下月初八,我和林与幼办婚礼,记得空出时间。” 江不言没有再回复,程京宴勾起唇。 叶颂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总裁的脸上隐隐约约流露出炫耀的神采,真幼稚啊……他轻咳一声:“宴总,夫人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想让您回老宅一趟。” 程京宴放下手机,神色淡然:“我知道她找我什么事,所以才没接。” 叶颂为难:“那我要怎么回夫人?” “跟她说,我明天带与幼回老宅吃饭。” 叶颂心忖夫人就是不满意他跟少夫人突然领证,所以才急着把他叫回去,结果他非但慢吞吞,还要带上少夫人,不用想也知道,明天这顿饭一定不太平。 又或者说,少夫人进程家的路,注定不会太平坦。 程京宴起身往外走:“你下班吧。” 他自己开车回了樊楼,刚走出电梯,便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哥哥!” 程京宴抬起头。 客厅的灯光明亮,林与幼和丢丢,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并排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容貌相似,连看向他时的眼神也很相似。 他差点忘了,林与幼还有一个弟弟,他上次见到这个小家伙,是他差点被护工绑架,当时他对他的称呼,可不是“哥哥”。 他嘴角一泛:“你喊我什么?” 丢丢歪了歪脑袋,从善如流:“姐夫!” 程京宴一顿,他其实是想逗丢丢像上次喊他“爸爸”,他看向林与幼:“你都跟他说了?” “呃,嗯。” 下午到现在才多久,她该不会已经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吧? 跟他结婚,有这么让她高兴吗? 程京宴换鞋进门:“你不是把丢丢放在江不言哪儿了?” “我让谢老板去帮我接回来了。” 林与幼蹭了下鼻子,她要搬来樊楼,总得跟丢丢说原因,她也没想到丢丢改口改得这么顺溜,她将丢丢抱起来,放在地上:“丢丢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嗷!”丢丢跑去洗手间,林与幼则对程京宴示意沙发的位置:“宴总。” 程京宴接了徐姐送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过去:“怎么?要跟我谈判?” 林与幼确实是要跟他开门见山地谈一下的:“俗话说得好,丑话说在前头,先把话说开了,这样大家的心里都比较有数。” 程京宴坐下:“说吧。” 林与幼看着他,神色认真:“丢丢,我弟弟,你知道的,他年纪还小,而且身体不太好,离不开我,我也不可能放下他,所以你要我搬到樊楼跟你住,就要接受丢丢也一起住进来。” 程京宴倒了杯水,喜怒不形于色:“还有吗?”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小孩,但丢丢不是一般的小孩,他很聪明,也很懂事,绝对不会捣乱和添麻烦。”林与幼道,“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明天就让人把丢丢的床搬过来。” 程京宴喝了口水:“就这些?” “就这些。”林与幼也只放不下丢丢。 “可以。”程京宴答应了,林与幼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手中握着玻璃杯,就是疑问,“为什么要搬床?我家没床?还是说,他要睡带有特殊功能的床?”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想从小培养丢丢一个人睡的习惯,你客房也挺大的,我睡你家原来的床,再在旁边放丢丢的床。”应该是刚好。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程京宴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用搬。” “嗯?为什么?”他家还有多余的床给丢丢? “你跟我睡,客房改成儿童房给丢丢。” 啊?林与幼一愣:“我跟你睡?” 程京宴态度自然得仿佛林与幼才是不对劲的那个人:“你见过谁家夫妻分房睡?” “可我们……”是正常夫妻的吗? 林与幼眼皮跳了跳,怎么感觉程京宴比她还把这段婚姻关系当真? 程京宴放下玻璃杯,杯底叮了一声,他俊眉清凛:“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不是要跟你演假夫妻。”他忙得很,没兴趣玩cosplay,“婚姻存续期间,我们的关系就是国家认证的那样,懂吗?” “……”哦…… 他要是这么说的话,林与幼就要顺杆爬了,“既然是真夫妻,那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很想知道,我的老公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老……程京宴突然闷声咳嗽起来,差点被自己呛到。 他诧异地看了林与幼一眼,总是被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脑回路惊到,他拿起水杯,掩饰性地又喝了一口:“你先说。”第142章夫妻义务 “我们分手那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给你送午餐,我出电梯的时候撞见许枝梨了,她是刚从你办公室出来对吧?” 程京宴蹙眉:“嗯。” “她当时的衣服乱糟糟的,好像是被人怎么了,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林与幼一点都不迂回,“你真的把持不住对她用强,还是……” 程京宴确实没想到她是要问这件事,手背随意地蹭掉唇边的水渍:“就这么点儿事,你要憋到现在才问?” “那我们之前的关系,也没到能问这个的份上吧。”林与幼抓过一只抱枕蹂躏两下,“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真对她用强也可以跟我说实话,法不溯及过往,我不追究。” “她自己去公司找我,说我昨天晚上跟她说的那些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问我是不是认错人?”程京宴语气微漠,“我们越说,她情绪越激动,抓着自己的领口,哭着说不记得了。” 林与幼想象得出那个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她就把自己的衣服抓开了?” 程京宴:“可能纽扣本身比较松。” 林与幼服了:“奇葩。” 自己把衣服抓开,愣是演出一副被人怎么了的样子,谁说许小姐没有当芭蕾舞演员的天赋?这不是演得挺好的吗? 程京宴挑眉:“还有问题吗?” 问题到是没有,但林与幼也有件事想让他帮忙:“我有点担心许家报复不了我,会去报复杨琼,你能不能把杨琼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她多少有点觉得,杨琼这次的车祸,是被她连累的,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 程京宴疏淡地点头:“等她病情稳定,我可以安排她离开沪城,到禹城继续接受治疗。” 林与幼心情一松:“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宴总你呢?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句句实话。” 程京宴有的。 他手里握着玻璃杯,像握了一颗通透的钻石,骨节被光线折射得很好看,一双黑眸沉静地注视着林与幼,却没有说话。 林与幼被他看得莫名:“嗯?” 程京宴松了领带,起身:“先吃饭,吃完跟你说。” 行吧。 林与幼跟着他走向餐厅,徐姐将四菜一汤摆上餐桌,笑着道:“少爷,少夫人,慢用。” 少夫人…… 林与幼自己不要脸喊老公是一回事,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还真有点脸热,她一边琢磨着滋味,一边帮丢丢盛了碗豆腐汤。 丢丢坐在儿童椅上自己拿筷子,徐姐本来还想喂他,但他说:“阿姨,丢丢两岁的时候就会自己吃饭啦。” “那真是太乖了,我的小孙子今年也四岁,还要喂的嘞!”徐姐满是夸奖,丢丢眨眼:“姐姐说的,穷人孩子早当家。” 程京宴嘴角微勾:“你平时就这么教你弟?” “这么教有什么问题吗?”林与幼给他露一手,“丢丢,刚才那句话换一个四字成语。” 丢丢脆生生:“寒门贵子!” 林与幼又问:“反义词呢?” 丢丢想了想:“世代簪缨!” 林与幼弯起唇:“再来一个。” “钟鼎之家!”丢丢对答如流。 徐姐赞叹:“才四岁就会这么多成语啊,比我知道的都多。” 林与幼斜睨了程京宴一眼,弹了下舌头,难掩骄傲,丢丢虽然还没去上学,但词汇量已经顶得上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了。 程京宴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神情,勉为其难承认,她把孩子教得不错,而且说到成语,他看着丢丢:“我记得,上一次你跟我说,下次见面,你要告诉我,我的名字的含义。” “啊……” 丢丢眨巴眨巴眼睛,“如果丢丢说,丢丢不小心忘了,还没有查字典,哥哥会生气把丢丢赶走吗?” 程京宴慢条斯理:“你再叫哥哥,我会生气,但如果……” 丢丢特别机灵:“但如果丢丢改口喊‘姐夫’,姐夫是不是就可以原谅丢丢一次呀?” 程京宴哼声。 丢丢马上:“姐夫姐夫姐夫!!” “吃饭,别呱噪。”程京宴给丢丢夹了一块排骨,这个弟弟确实聪明,不仅聪明,还比姐姐上道多了。 丢丢一点都不认生,何况姐姐在呢,他照旧该吃吃该玩玩,自己洗澡自己睡觉,一点都不让人操心,徐姐都稀罕得不行,找林与幼问了半天怎么教的孩子。 传授完徐姐,徐姐下班,林与幼也要去洗澡了。 她这次来樊楼,带了一个行李箱,放在客房,但她想到程京宴说他们是夫妻的话,考虑了一下,推着行李箱去了主卧,在主卧的浴室洗澡。 她之前在樊楼住过一段时间,只进过一次主卧,就是程京宴从小南国带她回来那次,她环视一圈,这房间是标准的“宴总风格”,整体黑白灰,样样俱全却一点都不显得繁琐。 还有一整面墙的窗户,设置了飘窗,但只丢了几件衣服,是衬衣和皮带,她蹭了下鼻子,难得有了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林与幼拿了睡衣,去了浴室,在程京宴的毛巾旁边,挂上了自己的毛巾。 从这条毛巾开始,她和程京宴的轨迹又重叠在一起。 洗完澡,林与幼走出浴室,刚好撞上从外面进来的程京宴。 程京宴也洗完澡了,在客房洗的,两人目光对上,林与幼抿了下唇:“宴总,你刚才到底想问我什么?” 程京宴则去看她的手腕,她用保鲜膜包着防水:“不疼了?” 林与幼摇摇头:“还好吧。”她还挺能忍疼的。 程京宴看着她,反手关上房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与幼感觉关上门后,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 主卧面积很大,加上附带的衣帽间有一百多平,但男人站在那儿,就让空间变得逼仄。 林与幼有些不自在,本来就感觉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现在更觉得哪哪都是他的存在感。 她刚把眼神瞥开,程京宴就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林与幼轻轻“呀”了一声,抓紧他的衣领:“……你干嘛呀?” 程京宴直接将她压向身后的大床,后背陷入柔软的床榻,林与幼身体却有些僵硬,睁着眼睛看着他。 男人低声:“我没什么要求,你也没什么可以让我图,只有一条,婚姻存续期间,要履行夫妻义务。”第143章新婚初日 夫妻,义务。 是“那个”义务。 林与幼轻轻抿住嘴唇。 因为俯身的动作,程京宴宽松的睡衣领口下垂,稍微一垂眼,就能清楚看到他胸口緊致的皮膚下蘊藏的力量,以及無需收腹就塊塊分明十分姓感的腹肌。 宴总作为一个总裁,身材真的非常好。 林与幼多少有些色迷心窍:“——可以。” 程京宴下一秒就吻下来。 成年男女,要和不要,都可以很直白无需铺垫,林与幼也攀上他的脖子,側頭回應他的侵襲,今晚似乎,也可以算作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程京宴將她的睡衣脫掉,丟到床下,林与幼趁机翻身壓到他身上,程京宴后背陷入被褥里,声音微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