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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程夫人语气冰冷:“迢迢,你还不知道错吗?”  程迢迢咬唇:“他受伤了,需要看医生。”  程父皱眉:“迢迢,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你放开他,不要再惹你妈妈生气了。”  周征还被捆着,他低声:“大小姐,放开吧。”  “……”程迢迢咽了下喉咙,终究是松开了手。  程夫人又是一句:“把大小姐带去东厅。”  林与幼下意识问:“又要干什么?”  对外处理完,接下来是对内。  程迢迢红杏出墙,程夫人不可能饶她!第186章程家家法  秋姨和冬姨直接上前,将程迢迢拉走,林与幼本能地想要阻拦,但连程迢迢自己都放弃了抵抗。  林与幼连忙看向程京宴:“东厅到底是什么地方?”  程京宴将手表戴回手腕上:“你最好别去的地方。”  这算什么回答?  林与幼有些焦急,但其他人似乎都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态度平静得有些冷漠。  连程奶奶也说:“幼幼,今天家里乱,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跟京宴先回去吧。”  林与幼皱眉:“奶奶,不管怎么说,迢迢姐现在怀着孩子,就算她有什么错,就不能算了吗?”  “好孩子,回去吧,等家里安宁一些,你再把丢丢带过来给奶奶看看。”程奶奶拍拍她的手背,让春姨和夏姨扶着她离开。  程父也起身上了二楼。  林与幼莫名的感觉到一种窒息……  就是那种,在同一个空间里,所有人都很麻木,只有她还没有适应规则,还在横冲直撞,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她才是“不懂事”的那个人的那种窒息。  她后退两步,但下一秒,还是毫不犹豫追上那几个佣人。  程斯以看她的背影:“京宴,你没跟与幼说过家里的规矩吗?”  程京宴说的是:“宋家的事,我没答应就那样算了。”  程斯以笑意真实了一些:“我也没答应呀。”  林与幼追上去,看到她们将程迢迢拖进偏厅。  这里就是东厅,也是会客厅,平时也会用来见客谈话,只是现在,地上被放了一个蒲团。  随着程夫人一声令下:“打!”  秋姨和冬姨将程迢迢强行按着跪在蒲团上,脱掉她的鞋子和袜子,用一指宽的戒尺,反复抽打程迢迢的脚底!  林与幼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整个人都愣住。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会用很细的竹条子打手心,林与幼因为性格太“凶”,总是跟欺负她的男同学打架,也被教育过几次,那种短促而强烈的痛感,她至今都还记忆深刻。  更不要说这样粗的板子。  程迢迢也明显承受不住,没打几下,上半身就弓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她咬牙忍着疼,脚底已经一片通红。  怎么能这样?!  林与幼大喊:“你们住手!”  她刚想冲进去,就被程京宴一把抓住手臂。  “与幼,我们该回去了。”  林与幼想挣开程京宴,然而男人的力气极大,甩都甩不开,她气急:“她们在打迢迢姐啊!”  程京宴平静而沉声:“看到了,所以呢?”  “怎么能那样打她!这不是家暴虐待吗!”  程京宴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做错事,就要受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承担相应的后果。”  林与幼抿紧了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姐是程家的女儿,程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程斯以温和地说,“你第一次见,吓到了吧?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林与幼错愕:“……难道这种事情,在你们家很常见?”  程斯以挑了下眉,仰起头:“你看匾额,‘规训堂’,这三个字是爷爷亲手书写,程家的规矩也是爷爷立的,每个程家人都要遵守它。”  这是林与幼第一次模糊又清晰地认识到,程家是一个怎样的家庭……  她以前来程家,都是吃顿饭就走,虽然也感觉得出,无论是佣人还是程家人,一举一动都有讲究,但只以为有钱人的教养。  现在才知道,这不只是讲究,而是规矩。  东厅里,抽打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声音清脆刺耳,林与幼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而程夫人站在一旁,神情高贵而冷漠。  “……那要打多久啊?”林与幼艰难地问。  程斯以无声叹气:“看妈的心情。不过妈一向疼大姐,不会舍得打她太久的。”  都打了几十下了还没喊停,这还叫“不会太久”?  林与幼的性格和脾气都不允许她坐视不理,她挣开程京宴的手要闯进去,程京宴道:“你现在进去,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林与幼脚步一下顿住,看向男人,程京宴反问:“你以为大姐为什么不吭声?”  就是因为不管是哭还是喊,都不会让程夫人改变惩罚的决定。  程迢迢今天让程家颜面尽失,她就是做错,就该受罚,否则程家的规矩在哪里?  林与幼攥紧手指,旋即想到另一件更危险的事:“那迢迢姐还能留下孩子吗?”  程京宴平静:“不可能。”  程迢迢的脚底已经被打出血,她跪都跪得摇摇晃晃,却还艰难地挪动身体,努力地去抓住程夫人衣服的衣角。  “……妈妈,妈妈,我知错,我认罚,我求你,让我留下孩子,他在我肚子里三个月了,我对他有感情的,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他。”  程夫人垂下眸,都说“菩萨低眉”,但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慈悲:“没有这个可能。”  程迢迢眼泪夺眶而出:“妈妈!”  程夫人夺过佣人手里的戒尺,直接一下打在她的后背,将本就跪得摇摇欲坠的程迢迢打得趴了下去。  她大声呵斥:“难道你还想生下保镖的孩子?!你还嫌程家不够丢脸吗?!”  林与幼本以为程迢迢会在程夫人的呵斥下安静……她的性格是这样的,温柔乖顺,从来不会做忤逆程夫人的事。  但她看到,程迢迢被打趴下后,用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的,重新直起上半身,看着程夫人:“他不叫保镖……”  “他叫周征,他是我爱的人,从他来到我身边保护我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我想嫁的人,一直一直,只有他。”  她咽了一下喉咙,声音沙哑,“妈妈,当年我听您的命令,嫁给宋敬轩,哪怕婚后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也没有怨过您。”  “现在,我已经帮助程家和程氏达成目的,我已经完成我身为程家女儿的使命了,我就不能,做一下我自己吗?”  程夫人从下颚到脖颈的线条,绷得很紧:“做回自己?”她呵笑了一声。  程迢迢颤颤巍巍的,抓住程夫人的戒尺,“您就……就同意我跟周征在一起吧,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他也不只是周征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林与幼耳边蓦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吱——瞳眸微微一缩。  霎那间,她眼前画面翻转,也有人对她说,“这也是你的孩子。”  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腹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第187章能做什么  程京宴扶住她的腰:“与幼?”  林与幼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东西,脸色微微发白:“……”  程夫人用力挥开程迢迢的手,告诉她:“迢迢,如果,你想那个保镖可以全须全尾,就不要再做让我生气的事。”  程迢迢眸子战栗:“……您要干什么?”  “在你矫正好你的叛逆之前,你不会再见到这个保镖。”  程夫人拂袖而去,佣人也将程迢迢拖走。  林与幼呼吸不太稳当,视线涣散,程京宴站到她身边,虚虚地扶在她腰上的手臂坚实温热,一定程度上让她清醒起来,意识到这不是四年前。  程京宴要带她走,但林与幼低着头不肯挪动,无声地反抗着。  程京宴知道她犯什么倔,无非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声音略低:“家里的事,都是妈说了算,而且大姐这个孩子,也不合适留下。”  林与幼抬头:“哪里不合适?就因为是保镖的孩子?保镖也只是一个职业,有那么下贱吗?”  “不是,不是保镖的问题。”程斯以温声解释,“主要是身份的问题。正如宋敬轩所说,大姐生下这个孩子,外界都会以为这是程家跟宋家的孩子,这个认知,会在将来引来诸多不便。”  林与幼还是摇头:“我不理解,哪里不方便?”  程京宴淡淡两个字:“财产。”  林与幼怔住。  她明白了……  宋敬轩是宋家的独生子,但偏偏是个无精症,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将来宋家的财产会落在哪里,想也知道是一出好戏。  而程迢迢这个被认为是宋敬轩的孩子,也一定会被迫卷进宋家的争夺,或多或少会连累到程家,程家不想要这个麻烦,索性就从一开始杜绝了这个麻烦。  林与幼还是无法接受,尤其是程迢迢那句带着绝望的哭求声的“那也是我的孩子”,触及她的灵魂,让她难以袖手旁观。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帮帮她,帮帮她的孩子,可她能做点什么,她能做什么……  她忽然问:“程夫人会把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程斯以想了想:“妈一向雷厉风行,应该是越快越好,大概率是这两天。”  林与幼拔腿就走,程京宴没拦她。  程斯以询问:“嗯?弟妹要去哪儿?”  程京宴面无表情:“我哪儿知道。”  程斯以轻笑:“我也不知道。”  ……  小楼这边,春姨扶着程奶奶坐下:“老太太先休息吧,等会儿要用午饭了,我再去叫醒您。”  程奶奶眉心隐隐泛红,撑着额头,道:“现在哪儿还休息得了。”  春姨知道,她是在心疼受罚的程迢迢,但再心疼,错了就是错了,她没有出发点维护她。  “以夫人的性格……恐怕不会留下大小姐的孩子。”春姨低声说。  程奶奶阖上眼:“这还用说吗?”  “毕竟夫人她当年也是被打掉……”  程奶奶皱了下眉,春姨便不敢再说下去。  程奶奶放下手,转了转佛珠:“那个东厅,斯以因为那个叫虞美人的女孩子进去跪过,我以为,迢迢这么听话懂事,应该不会步她弟弟的后尘,没想到。”  “斯以少爷和迢迢小姐毕竟不是夫人亲生的。”春姨小声,言下之意就是“后妈不会心疼别人的孩子”。  程奶奶笑着摇头:“你这话说得好像她对京宴就手下留情了似的,京宴也被她罚过,只是他没有服从。”  没有服从,不代表没有,程京宴那段时间的自我折磨,是让人看了都舍不得再罚他。  程奶奶勉强露出一丝欣慰,“还好他现在娶回了幼幼……”  春姨边说边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通风,老太太能不那么郁结:“说到三少夫人,她恐怕不会坐视不管……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看到林与幼在朝小楼走来。  程奶奶似乎猜到林与幼来干什么,道:“好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春姨颔首:“是。”  ……  林与幼跑到程奶奶住的那栋楼,刚好看到春姨走出来。  她扬声喊:“春姨!”  程家地位最高的四个管家,就是帮着程奶奶处理杂事的春姨夏姨,以及帮程夫人处理杂事的秋姨冬姨。  春姨:“三少夫人,您还没走啊?老太太说有点头晕,刚刚躺下了,可能没办法见你。”  林与幼到她面前,抿唇:“春姨,我是来找你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春姨颔首:“三少夫人太客气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林与幼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春姨听完,先是一愣,然后蹙眉,面露难色:“这……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恐怕……”  林与幼挽住她的手,晓之以理:“你只是在聊天的时候,‘随口’跟我说了一句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被伯母知道了,我也会承担下所有事,绝对不会连累你。”  春姨还是犹豫不决,林与幼又动之以情:“那是迢迢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忍心吗?”  春姨一狠心:“那……好吧。”然后又紧张地催促,“您还是快走吧。”  林与幼走了几步又回头:“你知不知道周征被关在哪里?”  春姨震惊她的艺高人胆大:“小祖宗,你还想救周征啊?”  倒也不是,就是知道他在哪里,具体情况怎么样的话,能让程迢迢放心。  但春姨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也不好太为难她,没再问了。  从小楼离开,林与幼听路上遇到的佣人说,程京宴已经上车准备离开了。  她吁出口气,磨磨蹭蹭地去了前院停车场。  开车的是叶颂,程京宴在后座,在看平板,抬头瞥了她一眼:“去哪儿了?”  林与幼关上车门,面不改色:“洗手间。”  程京宴没有拆穿她,示意叶颂走吧。  车子驶离老宅,林与幼侧身看他:“你和程斯以,早就知道宋敬轩出轨吗?”  程京宴道:“比你早一点而已。”  在他们察觉宋家频繁联系董事们,开始有异动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  “那你们哪来那么多时间跨度的照片?”  程京宴简言意骇:“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吧。  林与幼靠着车窗,看着窗外,心情明显不太好,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在操心不该操心的事。  程京宴看了她一会儿,关了平板,对叶颂说:“掉头,回老宅。”第188章像我前任  “?”林与幼扭头看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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