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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江不言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直接走到她的病床前,皱着眉,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看了一下伤口的包扎方式,原本清越的声线此刻听起来沉沉的。  “这是遭遇袭击才会形成的伤口,是谁袭击了你?”  林与幼不愿多说:“总之,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剩下的都交给警察。江医生,你今晚是值夜班还是……”  江不言直接说:“我听到消息从家里过来的。”  谢渊在旁边无声地“哇哦”了一下。  大半夜的,因为听说林与幼受伤,就从家里赶过来,这能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吗?啧。  林与幼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没睡好,明天工作怎么办?”  江不言直接一句:“我今晚不走。”  “……什么?”  江不言看向谢渊:“这位是你的同事?”  林与幼愣愣的:“……是我的合伙人。”  江不言颔首:“我记得你那个工作室的规模不大,现在你受伤了要住院,工作室的事只能麻烦合伙人,他才是应该回去好好休息的人,今晚我就在这儿照顾你。”  林与幼马上拒绝:“不用,我不用照顾,我自己能行,你们都走。”  “伤在头部,可轻可重,无论如何,你今晚身边不能离人。”江不言难得这么强势,又问谢渊,“先生怎么称呼?”  谢渊习惯性掏出名片递过去:“谢渊。”  江不言收下名片:“谢先生,我叫江不言,是内科的医生,你放心回去,我跟与幼认识很多年,把她交给我,你放心。”  ……只是留下陪床,怎么说得好像要把林与幼下半辈子都交给他了似的。  谢渊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将江不言从上到下扫了一圈。  唔,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白色圆领搭配黑色西裤,外套是浅灰色,衣品不错。没那么瘦,看着挺有力量感,应该有腹肌,而且医生是知识分子,社会地位高,福利待遇好,收入相对稳定,头发目前看很茂密,就是不知道以后脱不脱……  林与幼一看谢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黑着脸喊:“蟹、老、板!”  丈母娘……不对,老丈人谢渊对江医生很满意,笑眯眯:“OKOK,那就麻烦江医生了,与幼,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说走就走,还贴心地帮他们把病房门带上。  “……”林与幼真心觉得头疼,“江医生,我真的不用人照顾。”  江不言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你也不想丢丢担心吧,不想就躺下去睡觉,不用管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搬出丢丢。  “你能半夜翻墙进我家,我这样也没什么,向你学习。”  江不言微微一笑,十分良善。  林与幼头晕得厉害,实在是没力气跟他争了,随便他了,闭上了眼睛睡觉。  过了会儿,她感觉江不言将她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她没理,渐渐陷入睡梦。  ……  谢渊下了楼,正准备开车回去,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去而复返的程京宴。  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宴总!”  程京宴皱眉,转头,看到谢渊。  谢渊连忙挡住他的路:“宴总,您不是已经走了吗?”  程京宴当然不会说,自己回去路上想起来,林与幼有胃疼的毛病,折腾到这么晚,没吃东西,那娇气的胃会不会又发作,所以去了餐厅,打包一份鸡汤米粥送来给她。  虽然他没说话,不过谢渊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明白了:“这是给海绵……呃,给与幼的吗?给我吧,我拿去给她。”  程京宴避开:“我自己拿上去。”  那怎么行!  要是被他看到有个男人在林与幼的病房,今晚还要陪睡……不对,陪床,没准会醋意大爆发,一气之下,公开照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海绵宝宝就完了!!  谢渊深吸了口气,隐晦地说道:“与幼心情不太好,不想见人,跟我说,想要自己静静。宴总,与幼毕竟是伤患,充足的休息才能早日康复,还是别打扰她吧。”  程京宴顿了顿。  她是不想见人,还是不想见他?  谢渊眼神真诚,程京宴过了几秒,将保温桶给谢渊。  “不用说是我送的。”免得她不吃直接扔了。  谢渊忙不迭接过:“好的好的。”  程京宴转身离开。  谢渊看着他的车开走后,才松了口气:“……咝,我为什么有一种,帮着海绵宝宝跟别的男人偷情的感觉呢?”  太诡异了。  ……  凌晨一点半的马路,车流稀少,程京宴独自开着车,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  遇到红灯,他踩住刹车停下,眸底映着远处的五彩霓虹灯,却仍是暗沉沉。  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林景舟的声音明显带着睡意:“嗯?京宴?”  程京宴将手机开扬声,放在一边,红灯转绿,他踩下油门,继续开。  “有事吗?怎么不说话?”林景舟隐隐约约听到引擎声,“这个点了,你还在外面开车?你要去哪儿?”  程京宴冷冷:“准备沿着沪禹高速,一路开到千秋北苑要你的命。”第68章张嘴我喂你  林景舟噗呲一声笑出来:“怎么就要我的命了?我是因为什么荣获宴总的死罪的?”  “你不是说林与幼对我情根深种?”明明排斥他排斥得要命。  “哦……”又是因为林小姐啊。  林景舟知道了,宴总大晚上泪洒马路,是因为情场失意啊。  他也不睡了,兴致勃勃地问,“是啊,我就觉得她对你是情根深种,难道不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又发生什么导致你对这一认知产生怀疑的,我再帮你分析分析。”他再八卦八卦。  程京宴本来想说,但开口之前,又觉得烦,算了:“挂了。”  然后就直接挂了,后面林景舟再打来,他也没接听。  他就近去了临汾别墅,进了门,随手将车钥匙丢在鞋柜上,一边往里走,一边解开领带。  他没开灯,只有月光与路灯模模糊糊照进客厅,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仰起头,不断灌下去,胸口压着的郁气却一点都没消减。  尤其是想起林与幼背对着他,让他走的画面。  程京宴站在黑暗里,无声无息地喝完了一瓶水,将空瓶丢进垃圾桶,哐当一声。  上次他就对林与幼说过,他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他们之间,散不散,是他说了算。  她休想先一走了之。  ……  可能是宴总的“怨念”太强了,林与幼今晚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直感觉头很晕,忍到后半夜,终于忍不住,忽然从床上起来,抓着垃圾桶,直接吐了。  这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  好在江不言在,他顺着林与幼的后背,等她吐完,倒了杯温水给她漱口,又将垃圾拎出去扔掉,还叫来值班的医生,帮她看看。  “想吐是正常的,吐完会好受点儿,可以擦点清凉油,尽可能躺着,缓几个小时就没事。”  林与幼哑声说:“麻烦医生了。”  医生捶了一下江不言的胸膛:“这是常识啊江医生,就算你不是外科的,也应该知道吧?怎么?关心则乱啊?”  江不言修长的指节点了点墙上贴着的标语:“‘病人有任何不适,请及时呼叫值班医生,切勿忍痛’,我喊你来是谨遵医嘱,你还敢抱怨?”  那个医生好气又好笑,无言以对,拜拜手走了。  江不言回头看林与幼:“还想再喝点水吗?”  林与幼轻微摇头:“我吐完好受多了,江医生,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她看他就是坐在椅子上,怕他腰和脖颈不舒服,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办公室有一张折叠床?你非要守着我的话,也躺着吧。”  “不用管我,有时候做手术,一站一个晚上都是寻常事。”江不言问,“饿不饿?谢先生刚才送了鸡汤米粥来,在保温桶里,还热着,要不要吃?”  林与幼是有点儿饿了,点点头。  江不言便将米粥倒到碗里,然后就十分自然地要喂她。  林与幼连忙避开:“……我自己来。”  “你自己没法儿来,没听刚才的医生说吗,你现在最好躺着不要动,躺着没办法自己吃,想弄一身脏吗?”  林与幼还是觉得别扭,算了:“虽然有点儿饿,但其实吃不太下,还是不吃了。”  江不言将碗放下,看她暂时也没有睡意,便问:“那个袭击你的人,是你爸爸?”  林与幼抬眼,视线刚好落在江不言的脸颊痣上。  他这颗痣生得极好,为他本就出众的五官又增添了一抹记忆点,只是会显得有些轻佻,尤其是他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  “他还说,是你先设局陷害他,他一时冲动,才会动手,也没想真杀了你,只是吓唬你而已。”  鬼话!  林志达当时那个样子,就是铁了心想要她的命,现在被警察抓了,当然就要狡辩。  “他知道我店里没监控,没有拍到他想弄死我的样子才敢这么说,他当时就是要勒死我!”林与幼气息不稳,“还说要把我大卸八块,丢进江里毁尸灭迹!”  江不言的眼底掠过危险的光,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平时的样子。  “放心,警察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明天应该会来找你做笔录,你如实说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交给他……等一下,林与幼才反应过来:“江医生怎么知道这些的?”  问完,林与幼就想起来——程京宴跟她说过,江不言家里的背景,林志达被警察抓走,这些是他在警局交代的,那么江不言想知道,也就是问一下的功夫。  那他说交给他,意思是,他要动用他家里的关系?  林与幼抿唇:“江医生,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不用麻烦你的。”  江不言微笑:“不麻烦。”  林与幼强调:“但你真的不要为我做什么,现在查公权私用很严的。”  “你想什么呢?”江不言失笑,慢悠悠道,“我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最多就是帮你找一个靠谱的律师,不然,”他稍微靠近她一点,尾音上扬,“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林与幼屏住呼吸:“江医生,我不太想聊这件事了。”  “好吧,既然你还没有把我当成可以信任的朋友,那我就不问了。”江不言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是病人,我是医生,你要听我的。”  他又端起碗,摸了一下碗壁,温度刚好,“来,张嘴,我喂你。”  林与幼无奈:“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难缠啊。  江不言将勺子往她唇边递了递。  林与幼没办法,只能乖乖张嘴。  江不言弯唇,一勺一勺喂她吃。  吃完了大半碗粥,他又用纸巾帮她擦擦嘴角:“乖,安心睡吧。”  ……  医院的早晨好像比别的地方来得更早,六点刚过,走廊上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护士去别的病房抽血,林与幼睡眠浅,也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江不言在看她。  林与幼不自然地往被子下缩了缩:“你别告诉我,你昨晚没睡就一直这样看着我。”  “当然不是,我有睡,只比你早醒半个小时而已。”江不言笑,“我平时也差不多这个时间起床跑步。”  “你平时工作那么辛苦,还早起跑步?”  “就是因为工作强度大才要保持身体健康,不然怎么吃得消?”  优秀的人果然无论在哪方面都很自律……第69章又上热搜了  林与幼眨眨眼:“不过坐着睡和躺着睡还是不一样的,这会儿还很早,还没到你上班的时间,要不你回你自己办公室再睡一会儿?我已经没事了,而且等会儿谢渊就会来,你养好精神,才不耽误工作,你的病人更需要你。”  这么说也有道理,江不言上午还有一台手术,他起身:“那好,我去眯一会儿。”  “嗯嗯。”  江不言走后,林与幼拿起手机,给谢渊发信息,又叮嘱他要来医院,把她的画稿工具都带来。  她要住几天医院输液和观察,不想浪费时间。  谢渊是八点来的,还带了早餐:“江医生走了?我还给他带了一份。”  “六点多走的。放着吧,他的外套落下了,可能等会儿会来拿,到时再问他吃不吃。”林与幼冲着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扬了扬下巴。  谢渊道:“昨晚江医生在,我就没说,那个鸡汤米粥是宴总送来的。”  林与幼顿了一下,然后就只是“哦”了下,咬着吸管喝豆浆。  谢渊咂咂嘴:“我都看不明白了,宴总对你到底有没有意思?要说有吧,怎么还拿照片要挟你还钱呢?区区几百万对宴总来说肯定不算什么,追人送点钱不是很正常的吗?要说没有吧,怎么大半夜还来给你送饭呢?”  林与幼咀嚼着包子,垂着眼睛,没什么情绪道:“宴总岂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测的。”  也是。  谢渊就不纠结了,将她要的画稿工具放在床头柜:“别勉强,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林与幼吃完早餐,护士就来输液,扎好了针头,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开始画稿了。  谢渊知道她是个很要强的人,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她当然是想能早一天还清债务就早一天还清,也就没再劝。  他坐在一旁摆弄手机,跟想定制的客户洽谈细节,等客户回复的时间里,他习惯性打开短视频刷着,怕打扰到林与幼,特意开了静音。  刷着刷着,他突然直起了腰:“卧槽!”  林与幼抬起眼:“怎么了?”  谢渊错愕:“海绵宝宝,昨天晚上的事,被人拍到发到网上了!”  林与幼眉头一皱:“什么?”  谢渊连忙把手机递给她,林与幼接过去看,是一段短视频,看角度,应该是在山夕岁工作室的道路对面。  有人用手机拍下林志达殴打她的画面,视频只有不到一分钟,隔着玻璃,加上远距离,有些模糊,但“山夕岁工作室”的招牌一清二楚,所以一下子就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  她翻了一下评论,大部分人都是在问被打的人是不是山夕岁?以及打山夕岁的人是谁?还有问山夕岁没事吧之类,倒是没有类似上次那样浑水摸鱼的脏水。  林与幼又打开微博,工作室最新一条,也都是在问这件事,再一看,毫不意外的,又上了高位热搜。  谢渊头疼:“虽然这件事错不在你,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怎么那么刚好被拍到呢……我想想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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