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放开她。 林与幼去了公共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只有程京宴在等她。 “南颂和丢丢呢?” 宴总淡然:“你朋友说丢丢交给她了,她会给你照顾好,让你不用担心。” 林与幼又问:“江不言呢?” “江不言送他们。” “哦,那我自己打车回去。”林与幼刚好看到路边有出租车下客,她直接接过车门上车。 程京宴也从另一个车门上车,林与幼一梗:“你上来干嘛?我们不顺路。” “顺路。师傅,去希尔顿酒店。”程京宴说。 林与幼马上道:“师傅,去常和景苑。” 司机都被他们弄乱了:“到底是去希尔顿还是去常和景苑?这可不是同一条路。” 林与幼道:“就去常和景苑!” “去希尔顿。”程京宴说完,按住林与幼的手,好脾气道,“你再犟下去,人家师傅要以为我是人贩子,要对你做什么。” 林与幼没好气:“你就是人贩子。” 司机判断了一下,最后还是往酒店开了,一边开一边笑说:“跟女朋友吵架啦?” 程京宴从来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平时更不可能跟出租车司机聊到一起,结果,今天,现在,他竟然回了人家的话。 “是我老婆。闹别扭,跑回娘家,还不让我进家门,我只能住酒店了。” 林与幼:“??”他在捏造什么东西?? 司机笑呵呵的:“姑娘,你男人都放下架子追到你面前了,说明心里有你,在乎你,快让人家进门,哪有把老公拒之门外的?” “……”林与幼见了鬼了,“程京宴,你什么时候戏这么多了?” 程三少爷从容不迫:“不是嫌我话太少吗?我现在学着活泼一点还不行?” 林与幼受不了他这么“活泼”,扶额:“你还是正常一点吧……” 那么,程京宴就让她看看,他正常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到了酒店,程京宴拽了林与幼去他的房间。 林与幼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就被他抱起来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直接吻了下来。 “喂!唔!” 男人毫不客气,攻城掠地。 林与幼招架不住身体后仰,然而后面是墙,躲无可躲,被他控制得紧紧的。 他从她的下巴延续到她的脖子,撩起她的衣服,林与幼条件反射地要躲避,而程京宴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 强硬的,控制的,霸道的,不听她的拒绝,想要就一定要,这才是程京宴。 林与幼有一种,他今天是披了羊皮的狼,成功把小红帽骗到家里,露出真面目,拆吃入腹出既视感。 林与幼情不自禁地揪紧他西装外套,揪出褶皱了也没有放。 对比男人的衣冠楚楚,她现在称得上一片凌乱。 她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呼吸急促。 程京宴在她耳边问:“所以,你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嗯?”他声音兴味,“——老婆,现在听清了吗?” 林与幼喘得厉害:“我都不喜欢……你放开……” 程京宴低头看了眼手指:“骗子。”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是水做的?” “……闭嘴。”林与幼受不了地踢他的大腿,恼羞成怒,“你试试被人又亲又……我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没感觉?!” 程京宴声音蛊惑:“我没试过,你帮我试试。” “我才不……”没有给林与幼拒绝的机会,程京宴就抱着她进了浴室。第180章教他攻略自己 浴室干湿分离,淋浴间水雾弥漫。 湿润的空气里,全是燎原的热度,什么都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林与幼觉得很丢人,又不是没被他用過手,这样也能……而且她还听到程京宴在她耳边发出的沙哑的低笑声,羞耻得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当场消失算了。 程京宴平时看着很冷淡,但在这方面,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尤其喜欢戏弄她,看她失控。 他洗手,似笑非笑说:“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林与幼:“…………” 真的有被羞辱到啊!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不做了,程京宴轻而易举搂住她要跑的身体:“全是泡沫,要去哪儿?” 他伸手拿了浴霸,流水冲走她身上的泡沫,水流撫摸身体,也惹起了戰慄,他抱她出了淋浴间,放在盥洗台上。 盥洗台铺的瓷砖,无法留存温度,林与幼被冷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你……” 程京宴按住她乱动的身体,低下头。 林与幼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瞳孔一下放大,脸红耳赤地推开他,很怀疑他还没从吃错药的状态醒过来! 他们没这样过! “程京宴你……我不要,你………” 程京宴抓住了她的脚踝。 “!” 林与幼瞬间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飘在了半空中。 她受不住地抓住程京宴的头发。 明明享受的是她,她却感觉,自己的命在他那儿没了半条。 程京宴抬起头,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看着林与幼明明没化妆,但眼角和脸颊,却像打十层腮红,红得妖冶美丽。 他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洗手台,低头看着近乎虚脱了的林与幼,嗓音暗哑:“要我继续吗?” 林与幼双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才没有摔倒地上,听到他这么问,心知肚明他是故意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太像撒娇的娇嗔了。 “要不要?”他要她说。 林与幼受够他的把戏,双腿勾住他的腰,直接将他勾过来:“……废话那么多!” 浴室限制发挥,七一四七,最佳地点,二二八七,还是床上,五。 要连起来,完整裙子号。 …… 林景舟打电话给南颂的时候,南颂正带着丢丢在麦门,领教炸鸡汉堡可乐薯条那种天天吃很腻,但隔一段时间不吃又该死的想念的特殊魔力。 丢丢吃得眼含热泪,觉得自己以前吃的营养餐都是人性的虐待:“我要那个那个,呜呜真好吃呜呜!” 南颂笑着将鸡块递给他。 林景舟听到她那边有小孩儿的声音,问:“谁家的孩子?” 南颂脸不红心不跳:“我家的,我生的。咱们进度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我是一个单身带娃的妈妈。” 林景舟挑眉:“真的假的?” 南颂手指芊芊,捏起薯条蘸了一点番茄酱,吃了:“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林景舟笑了:“那太好了。” “好什么呢?” “现在起,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南颂一顿:“哈?” “我家老头子要分财产了,我几个哥哥仗着有后跟我抢东西,老头子封建又顽固,真觉得有子嗣的就该算继承人,也得分一份,我正愁去哪里找个女人跟我生孩子,正好你有个现成的,等我,我现在来接你和我儿子。” 南颂愣了愣,立刻说:“林景舟,你没病吧?我开玩……”嘟嘟嘟,电话那边盲音,他挂了。 南颂:“……” 南颂再打过去,已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仿佛那个浪荡的公子哥,这会儿已经登机飞跃大洋直奔过来了。 她气极反笑。 然后看向吃得满嘴都是番茄酱的丢丢,开始思考,要怎么跟林与幼解释,她亲爱的弟弟在她跟宴总do生do死的时候,非但成了她的儿子,还即将成为林景舟的儿子,更甚至还要成为芝加哥黑帮继承人这回事。 …… 程京宴确实已经一天没吃东西,饶是如此,最先求饶的还是林与幼,程京宴暂且放过她,叫了客房服务送餐食。 每次事后,是林与幼最腻人的时候,凑过来趴在程京宴的肩膀:“好香啊,给我尝尝呗。” 程京宴用汤匙舀了点海鲜饭喂给她。 她吃了两口就嫌太油了,不想吃了,趴回床上玩手机,程京宴不嫌弃,就着她的汤匙,把剩饭解决完毕。 林与幼刷着手机,随手点到评论区,看到自己昨晚跟那个乱码账号的对话,本来只是随意地滑动,突然间,她脑子里白光一闪。 等等。 等一下。 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程京宴今天用的那些招数熟悉了…… 这他妈不都是她昨晚教给这个人的吗?! 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猛,不小心扭到腰,她咝了一声。 程京宴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敢问! 林与幼狠狠地瞪他,她居然教狗男人怎么攻略自己,难怪她沦陷得这么快,合着是栽在自己手里,真是岂有此理! 程京宴还一脸莫名,他坐在落地灯边,灯光照得眉眼俊朗,身上只穿着白色睡袍,衣领微敞,隐约还能看到他脖子和锁骨上的咬痕。 有种无形的性感。 林与幼屏气,什么都没说,又趴回去,私信那个账号:“你追回你女朋友了吗?” 程京宴的手机弹出消息:“你追回你女朋友了吗?” 他微微勾唇,看了床上的林与幼一眼。 轻轻打字:“还没。” 嗯?林与幼皱眉,还没有? 对方又一句:“联系不上她。” 林与幼立刻扭头看程京宴,程京宴并没有在看手机,还在喝汤,似乎觉得汤不好喝,眉头微皱,勉强咽下。 难道她误会了?这个账号不是程京宴?只是大数据的巧合? 林与幼狐疑,回复:“你在哪个城市?” 程京宴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没回复,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几根西蓝花,然后去浴室漱口。 只能说,大数据真是个好东西。 那么准确地将他推给了林与幼。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她是林与幼,以为只是普通网友,直到他感觉对面的说话风格似曾相识,他才去看她的主页。 然后就看到那个账号转发了很多跟服装设计有关的帖子,那一瞬间,他就确定,这是林与幼的私人账号。 他并不打算暴露,没什么原因,就是,上网求教怎么追女朋友这种事,太蠢了,让林与幼知道,她下半辈子都会拿这件事来取笑他的。 高贵冷艳的宴总,并不打算把这个把柄拱手让人。 至于他怎么会想到上网发帖——第181章冒名顶替的 程京宴确实是打电话问情场“专家”林景舟要怎么哄人? “看不出来弟妹这么有脾气啊,多大点事儿,值得这么跟你闹?唉,但我这会儿真的抽不出空给你当爱情指导,我家老头子突然要分财产,我正要飞去芝加哥。” “那我怎么办?”宴总成年后,真的很少向别人求助过。 “要不你上网问问?”小六爷开口就是馊主意。 “上网问?”程京宴眉头紧皱。 林景舟正在往机场赶:“对啊,网友热心肠,很愿意帮助陌生人解决感情问题的,不过我猜你都没账号,你先注册个账号,带上话题发帖,很快就会有人回你的,相信大数据的力量。” 程京宴想想就觉得荒唐:“算了。挂了。” 林景舟极力推荐:“别就算了啊,真的有用,你试试,你还想不想跟弟妹和好了?” “……” 十分钟后,宴总的手机里,多了一个APP。 …… 程京宴这辈子都不会暴露自己有个马甲这件事的。 黑历史。 走出浴室,林与幼还在看手机,似乎还在研究那个账号和程京宴的关系。 他直接压上去,抽走她的手机丢到地毯,将她的人转过来,去吻她的唇。 眼看这个吻越来越出格,林与幼腰酸,左躲右躲:“别……刚吃完饭就运动容易胃下垂呀。” “那聊聊?” “聊什么?” 程京宴抱着林与幼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林与幼的头发垂在他胸口,她随意地别到耳后。 程京宴手指勾着她的头发绕了绕,忽然开口。 “我之所以没办法答复你,等我确认完事情就一定会送许枝梨走,是因为,我要根据确认的结果,来决定要怎么处置她。” 林与幼顿了顿,哦,他终于想起来,跟她认真地解释一下了。 谈正事,要有谈正事的样子,林与幼想起身,但被程京宴搂着腰,他不让她起来,她也不挣扎了,继续趴着。 程京宴的手顺着她的背脊,一颗颗抚摸下来,嗓音偏沉:“我跟你说过,现在的许枝梨,和我记忆里的枝枝,不像一个人。” 林与幼眸光微动——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