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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红豆有经验，只消看一眼便明白了。　　她没有强行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若现在进去的话，戳破了彩霞动怒的局面，恐怕那两个宫女后面也没什么好下场。　　红豆站在那里等着。　　剩下的宫女，低低的说了声：“谢谢你。”　　说完便垂首，不敢看红豆，好像也不需要红豆给任何的反馈。　　红豆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去年，自己受罚时，彩霞也朝自己施以援手，她便将彩霞视为一道光。　　自己生命中，能与自己同行的一道光。　　从未想过更多的东西，只想着……若有自己一份好的，便带彩霞一份。　　若自己能活的好的话。　　“红豆，彩霞主子起来了，你进去吧。”那进去的宫女又出来，往红豆垂首。　　无声的道谢。　　她一个小小的举动，便给了她们挣扎的时间。　　红豆进去，彩霞穿着里衣，头上未梳发髻，只是随意绾起，又有些披在身后。　　面上不施粉黛。　　那双眼红红的，应是才哭过。　　“你来这里做什么？”　　“嘲讽我的吗？”　　彩霞往红豆盯着，眼中是不服气。　　可越说她便越觉得委屈。　　眼泪往下落。　　“你没必要到我这里来看什么笑话，我直跟你说了，我能怕所有人笑话我，都不怕你笑话我。”　　彩霞抬手擦着眼泪，根本没顾及自己现在已经是太子侍妾的身份，要注意些仪态。　　红豆心中五味杂陈。　　好似她和彩霞每次的矛盾一出，吵个架，或是如何。　　一转头，彩霞总能用些女孩子家私底下处理矛盾的方式，让红豆觉得“这事情也不过如此”。　　没必要闹到两个人都不好收场的地步。　　她深吸口气：“彩霞主子，若您没什么事情，奴婢便去禀报赵嬷嬷了。”　　“我有事没事，你看不出来吗？”彩霞眼泪落得更厉害了：“红豆，枉我日日念着你，将你当做我至交好友，你当真丝毫不关心我。”　　红豆：“……”　　她有些心力交瘁。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约莫是她对彩霞的那些友谊，被彩霞耗完了。　　彩霞过来拉着红豆的手：“你别这样，你自己想想，难道我朝你生气真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就没有丁点错吗？”　　红豆：“……”　　彩霞道：”若不是你的话，我也不至于见到太子殿下，对他一见倾心，又被带回东宫，抬做他的侍妾。“第116章　　红豆皱眉。　　她不喜欢这话。　　本能的不喜欢。　　也许彩霞说的没错，若没遇到自己的话，彩霞或许不至于见到李炎，对李炎一见倾心。　　更不至于被李炎抬做侍妾。　　可是……红豆觉得，这一切好像也不是怪自己。　　彩霞道：“红豆，这宫中许多人，都是人心隔肚皮。且哪有几个真心交情的朋友，我和你……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失去你这个朋友。”　　她说的无比诚恳。　　红豆往她道：“彩霞主子说的是，但主仆有别，若叫人瞧见奴婢逾越，恐怕奴婢会受责罚了。”　　这些话一出，彩霞还想叫她不必多礼，想了一下，便作罢。　　往一边的贵妃椅过去。　　“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说了。太子殿下回东宫时，走哪条道，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　　红豆眸色微动。　　所以，彩霞的这些悔过道歉，全是为了从自己这里打探这些消息？　　红豆说道：“奴婢之前说过，不清楚太子殿下的喜好。关于太子殿下何时回东宫，自哪条路回东宫，奴婢也不知晓。”　　“彩霞主子知道的，奴婢很少离开东宫。”　　彩霞急了：“胡说，分明你时常离开东宫，甚至还同绿娘娘出宫过！”　　红豆垂首不语。　　她心中也是颇为震惊。　　彩霞竟是对她的这些行踪这么清楚。　　“红豆，求你了，给我分一点太子殿下的喜爱好不好？”彩霞声音里又带了哭腔。　　红豆抬眼，往彩霞瞧着：“彩霞主子，太子殿下待我如何，您在东宫，应是瞧见过，您觉得奴婢何德何能可知晓太子殿下那么多私事？”　　彩霞一时语塞。　　她什么时候都没仔细想。　　可又觉得李炎好像对红豆确实不像普通股的，虽无名分，却有通房之实。　　红豆不想跟彩霞纠缠下去，便道：“彩霞主子，奴婢先去复命了。”　　彩霞想留下红豆，外面有宫女来：“彩霞主子在吗？绿娘娘名奴婢前来请彩霞主子往绿娘娘宫中赏花！”　　红豆手稍稍紧了一下。　　如今彩霞已从绿芜宫中离开，现在又刻意邀请彩霞过去？　　现在有什么花赏的？　　彩霞往红豆道：“红豆……”　　红豆脚步没停，已是出了这偏殿的门。　　与那来寻彩霞的宫女擦身而过。　　没有多停留一刻。　　红豆离开彩霞这边，走的步伐很快。　　即便她跟彩霞是这幅田地了，可她还是会猜测绿芜要对彩霞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　　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些。　　红豆回到正殿这边，赵嬷嬷在等她。　　见她回来，便道：“瞧见了？那彩霞主子，今日情形如何？”　　“还好。”红豆垂首福身回话。　　她不知赵嬷嬷问这个做什么。　　赵嬷嬷嘴角勾起：“瞧见了，无权无势，没有宠爱，即便做了贵人，在宫中……依然寸步难行。”　　“相比之下，我这个做奴的，可比她自由不少，宫中如此多的宫女们见了我一面，也得恭敬垂首招呼我一声’嬷嬷‘。“　　红豆道：“嬷嬷教训的是。”　　“太子妃娘娘同太子殿下成亲之后，太子妃娘娘定会给你留个女官身份，届时你在东宫行走时，像她们这些人，也都会福身往你行礼。”赵嬷嬷往红豆循循善诱着。　　红豆依然道：“嬷嬷说的是。”　　“红豆，你是个聪明人。”赵嬷嬷这么说了句，便挥手：“下去吧。”　　红豆应了声，福身告退。　　她回了自己房中，困倦将她整个人都侵袭。　　也顾不得未洗漱沐浴，往床榻上一去，便睡了过去。　　红豆这几日很累。　　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上。　　她连做梦都没太梦见李炎了。　　好像突然就清楚的发现，他是别人的，她这些想妄是错误的。　　红豆便叫自己不许再想。　　她梦里想着念着的，是自己置了许多良田，还建了个宅子。　　宅子里，她找了个鳏夫，鳏夫有三四个孩儿，她便教导着他们，守着他们长大。　　自己再老了，又死了。　　红豆嘴角微微勾着，可快醒过来时，发现那鳏夫的脸竟是无情的脸。　　她骤然睁开眼。　　心跳的飞快，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开始念着罪过，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怎么能是无情……　　红豆又想起在寒山寺的那些夜里，那在自己禅房中，将自己压在榻上的一幕幕。　　她看不见的男人，也逐渐被她想成了无情。　　只要不是李炎，便也是好的……　　红豆抓紧了床单，额头都是冷汗。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无情应是个光明磊落的小师傅，怎么可能到她床榻上来。　　跟她做那些苟且之事！　　红豆脸微微泛红，那缚胸布已经湿透，黏黏腻腻的贴着她的身体。　　她打了水，将它拆开，待那久久被束缚的地方跳出来，她拿棉帕清洗了一下。　　可手碰到，便是挺立的模样。　　红豆咬唇，手覆上去，便开始将它挤出来，让身子好受些。　　手指碰到那结痂的“李炎”二字时，她手颤了一下，眼眶有些红。　　这两个字，代表她这辈子只能做他的奴隶。　　红豆不去瞧，将衣裳穿好。　　李炎晚上回来，又叫红豆过去伺候。　　赵嬷嬷在殿外往红豆瞧着，那目光依然在说“红豆，你是个聪明人，当知晓怎么做”。　　她垂首进去。　　李炎身上依然是蟒袍，还未脱下，他坐在书桌旁，瞧见她，便招手。　　“过来。”　　“太子殿下。”红豆到了他面前，只以为他要研磨。　　这些日子他很忙，在书房，卧房，都很忙，尽量批阅公文。　　可到他身旁后，他便将手伸进了她衣裳内，往上去。　　“本宫许久没碰，可有想本宫了？”　　他说话时，冰凉的手指指尖还刻意轻挑一下那红蕊。　　红豆身子颤了一下，没忍住轻哼一声，身体便僵直站着。　　红豆道：“想……想了。”　　她想，该说些好听的话，讨李炎喜欢。　　他听这话，果真是喜欢，冷嗤出声：“如何想的？单单本宫手下的想了，还有亵裤里想了？”　　红豆脸更红了，一时也略略收紧了双腿：“都、都想了。”第117章　　“越发浪荡了。”李炎冷嗤一声，低哑着声音：“想是在床榻上调教的过于好。”　　红豆：“……”　　她浑身绷紧，不敢说话。　　如今这些反应，她也不知是不是跟多次被人……侵辱有关。　　也怕被李炎发现些端倪。　　那些事情，在她心中，便是一颗炸雷！　　随时都能爆炸，将自己的命都弄没了！　　她本是害怕，可李炎的手指似是有魔力，叫她将那些害怕与这些按捺不住的喜欢融合。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红豆红唇微启，眼角带着几分晶莹的泪，好似要往下落，又在隐忍着落不下去。　　李炎另一只手嵌上她的下巴，欣赏道：“这浪荡模样，属实美呢。那和尚回了寒山寺，还日日念着。”　　红豆手猛地收紧，在她衣裳里的指尖轻轻的画了个圈儿，在刻着的“李炎”两字上轻轻摩挲。　　“他没瞧见，这是本宫的东西么？”　　红豆不敢出声，不知道现在的李炎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　　她的腿有些发软，想倚到他怀中，或是跪在他身前都可以的。　　红豆眼角的泪滚落。　　“怕？”李炎挑眉问她。　　红豆连忙摇头，她不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