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他屡屡碰过后的身子,总在靠近他时,便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想拉着他手,学着那春宫图上的模样,勾着他的腰,窝在他肩颈处,一声声叫给他听。 她脸更烫了。 手不小心碰到李炎背上时,飞快的又划走。 李炎随意拨着面前的水:“既是不愿,便做东宫的鬼吧。” “……”红豆后背生寒,她甚至怀疑李炎要在此刻杀了她。 她匆匆要跪下,身子还未完全落下,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手臂,轻松将她拽入水中。 “啊!” “噗通!” 热水将她淹没,红豆慌张的在水里伸手,恐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怕。 好怕。 李炎皱眉将她拉起来,她站在浴桶里,浑身都湿透了,外头衣裳黏在她身上,将她身形完美的勾勒。 她还在咳嗽:“咳咳……” 李炎手掌自然往她面前去,声音低哑:“做了本宫的人,就得生生世世做本宫的人。” 红豆还未回神,只想将那恐惧挤走。 李炎手上力道重了点,她闷哼一声吃痛:“唔……” 她本就属美娇娘,别有风味,叫人一旦碰了便欲罢不能。 即便李炎未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叫她孟浪,但也如同上瘾般,瞧见她,便想将她好好把玩一番。 红豆不敢擅动,那害怕委屈的眸子泛着水盈盈的光,怯生生的瞧着李炎。 那水下的窒息,水钻进她胸腔的刺痛,她太怕了。 “吻本宫。”李炎靠在浴桶边上,低声往她命令道。 红豆怯怯上前,听话的俯身吻在了李炎唇上。 浴桶里水很多,她这一俯身,湿漉漉的衣裳也落在了水里泡着,倒是遮住了李炎随意的手。 他似伺机而动的狼。 盯准了她,便叫她无处可逃,让她退也不能退。 她身子微微发颤,耳根子又在泛红,小女儿家的羞涩展现的完全。 李炎的手收回,自水中进了她亵裤。 红豆的脸更红了,即便被吻着也没忍住嘤咛出声。 “唔呵……” 李炎手抽出,将她腰勾着,手掌上用力,她跌下跪在李炎腿上,头撞在他脖颈处,腿上能感觉到他的反应。 红豆看着他,心跳的飞快。 “太、太子殿下……” 李炎勾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唇:“这里,还是那里?” 问的随意。 红豆明白他的意思。 帮他处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手,有……只是从未真正相交。 她依然是守宫砂在身的女子。 红豆想。 她往后出宫嫁人,若能给对方一个清白的身子也还不错的。 嫁个才貌双绝,年岁相当,又未娶妻的自是不可能。 毕竟二十五的年岁出宫,她已算得人老珠黄。 她也在这宫中蹉跎十年。 应是性子也不讨喜的。 思虑再三,红豆低声往李炎道:“奴婢、奴婢愿意跪下伺候太子殿下。” 细弱蚊蝇。 李炎不是很高兴:“嗯?” “奴婢愿意跪下伺候太子殿下。”她声音稍微大了点。 李炎掐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守节?” 红豆下巴发疼,眼眶红了几分:“奴婢、奴婢未守节的,只是奴婢往后会出宫……” “出宫如何?去青楼做头牌,日日夜夜叫男人在床榻上满足你?”他手指到了她唇边,顺势滑进去,搅动着她的唇舌。 “唔……”红豆被搅得不自在,想逃走,原本浸在眼眶的泪落了下来,可李炎动作就恶劣的很。 好似她嘴里刻意往前送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别的。 “守着身子卖个好价钱?”李炎不高兴时的话难听又恶劣。 红豆委屈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李炎讥讽冷笑,手指抽出:“滚。” 红豆连忙起身,带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她往李炎行礼:“奴婢、奴婢告退,若有何吩咐,奴婢马上就来。” 她出了浴桶,地上被她衣裳拖出湿漉漉的印子。 李炎眸色阴沉。 守节。 为哪个男人? 往她那里咬了一口的男人? 呵。 他的东宫,他堂堂太子殿下,岂会因区区一个宫女有过多情绪。 李炎起身,将水擦了,披上一件衣裳。 往外头候着的人道:“去禀报绿芜贵人,便说本宫改变主意了,可将那宫女送至她身边。” “是,太子殿下。” 李炎转头去了书房。 红豆离开李炎房中,害怕他可能还有何吩咐,便在不远处等着。 那湿衣裳让她冷的发抖。 如今这月份算不得太冷,可也称不上暖和。 临近重阳,京城这边快要上露了。 “阿嚏!”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双手抱臂,缩成一团。 瞧见一个内侍太监匆匆往殿外走,赶紧往前一步:“公公,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可让奴婢去做么?” 内侍太监看了她一眼:“也行。太子殿下让我去禀报绿芜贵人,可将你送往绿芜贵人身边,你既要去,我便不去了。” “也正好,你去了便不必回来了,直接叫绿芜贵人那边将你安顿下便可。” 红豆浑身僵住,犹如晴天霹雳。 果真,李炎问她是否想去绿芜和皇上那边伺候,不过是随便问问。 拿她当个乐子打趣的。 他怎会忤逆皇上! “愣着做什么?去啊!”那内侍太监见红豆不出声,便往她道。第52章 红豆这才匆匆福身行礼:“是,公公。” 她答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心里有个想法在叫嚣,让她再去求求太子殿下,别让她去绿芜身边。 她去了绿芜那边,便会被皇上盯上,她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红豆眼泪往外落。 可又怕李炎拒绝。 她纠结许久后,回房中换了干衣裳,才又折回李炎殿中想求见。 可外面守着的人,低声往她道:“太子殿下正忙于公务,不见任何人。” “请公公帮忙禀告一下,奴婢有急事求见。”红豆往那公公面前跪下。 她开始心急了。 李炎根本不见她,她就没有机会求他。 他是诚心送她往绿芜面前去的。 那太监站着不为所动,也不理她跪着求他,红豆明白过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站起来,还是朝那太监福身,才红着眼眶离开。 绿芜派常嬷嬷来催她。 在宫中,红豆本就无甚私人东西,也不用如何收拾,便跟常嬷嬷出门。 常嬷嬷瞧她,语气间有些嘲讽:“你若愿意陪皇上,以你这些狐媚子本事,定能比绿芜贵人爬的还高。可给你机会不中用。” “为免你心中顾虑,我还刻意给你带了些糕点,想叫你舒爽些,可你偏偏叫绿芜贵人抢占先机。” “活该一辈子只能做个贱骨头。” 红豆:“……” 她眼眶更红了,眼泪不自觉的溢出来,咬着唇,还端着宫女应有的仪态跟在常嬷嬷身后走着。 “我本要扶持一人起来,到皇上身边做贵人,起初是最看好你的。” 常嬷嬷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红豆有些懵懂,扶持一人到皇上身边做贵人? 所以常嬷嬷与绿芜达成了何协议么?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 绿芜的宫殿同东宫比起来,算不得太大,但也奢华,处处是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 一眼便能瞧见这盛宠。 绿芜穿着薄薄的纱衣,里头缚胸与亵裤都变了点样式,与红豆她们所穿截然不同。 即便红豆是女子,看得也血脉喷张,羞得脸红透,不敢多瞧。 薄纱成了打了个蝴蝶结,定在那与胸模样差不多的小衣上。 其余地方白皙的皮肤全都露着,修长的双腿光着脚踩在地上。 绿芜此刻似是一个任君采撷的礼物,叫人去拆开。 红豆跪下:“奴婢见过绿芜贵人。” 绿芜手挥挥,示意常嬷嬷与房中宫女们下去,往红豆过来。 嘴角勾起:“好看吗?是不是比你们这土里土气的什么缚胸亵裤好看多了?” 红豆垂着头,不敢出声。 绿芜在她面前蹲下,将纱衣打开,让红豆直视里头。 “你们这里的人都没吃过什么好的,我自己做这内衣内裤,要在我们那里,只会被嘲笑土,可在这里,足以叫这些男人们把持不住。” “你们,封建的蠢人。” 红豆:“……” 她不敢作声。 绿芜语出惊人已并非一两次了,如今这做派,小衣,也让红豆惊吓。 过于……风尘。 不,风尘女子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如此穿。 绿芜嘴角勾起来,往这殿中扫了一圈。 “以我的智慧,不该屈居于这后宫中,我应像那些大女主一般,做出些丰功伟绩,成千古女帝!火药,指南针,都应由我来教大家做!” “我们女性也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红豆,你可愿追随我,与我一起共谋大业?” 红豆吓得脸发白,匆匆往左右看:“贵人此话万万说不得,此乃砍头大罪!” 绿芜冷笑一声:“有何说不得,这皇上那个糊涂老东西能坐,我就坐不得?” “我不止要做千古女帝,还要充盈后宫,也收个三宫六院的男人,叫他们日日想方设法逗我欢喜!” 到后头绿芜的气势越发慷慨激昂起来。 红豆怕的要命,她浑身紧绷,只怕绿芜这些话被谁听了去。 绿芜被杀时,她在这殿中跪着听,便会被认定为同党! 之前绿芜说那些话,她只当是绿芜年岁小,不懂事,心娇。 可今日这些话……只有逆臣贼子可说。 而绿芜家远在千里,又无亲人家世做倚靠,无一分钱财,无兵马。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无人会臣服一个身世如此薄弱的女子,绿芜做千古女帝,属实是……无稽之谈。 红豆咬牙,抬头往绿芜说道:“绿芜贵人,您方才定是被邪祟附身,冲昏了头脑,奴婢去给您打水洗个脸。” 她起身要往外头去。 绿芜嘲讽的声音传来:“扶不起的阿斗,活该你们只能跪在男人脚下做奴隶。” 红豆逃出绿芜宫殿后,她才放心的大口喘气。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绿芜竟敢同她说出来。 她本以为绿芜要她来此,便是折磨她泄愤。 可如今一瞧,绿芜要的不是她的命,要的是她九族,方圆十里的屠村,屠镇。 红豆打了水过来,皇上也来了,她动作僵住,只想逃。 皇上瞧她一眼,本事兴趣颇浓,准备朝她动手,旁边传来绿芜的声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