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最后半年时间,宋母一直跟着他去了学校看着他进了宿舍才离开。 宋兼语等人走后,拿着他之前联系好的电话打给租房中介。 直接用之前打工的工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找人将防盗门跟里头那扇门的门锁全部换掉,同时在门后安装阻隔器,窗台上也安装了监控。 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被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租客在这里留下隐形摄像头后,宋兼语这才将自己从家里提出来的行李箱打开。 放在床底的鞋盒,跟新手机还有那些邮票信件,全部都被他从家里拿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1423:37:05-2021-10-1521:2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4章二更 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宋兼语将这些东西小心整理出来,放在打扫干净的床底,换上干净的被褥他直接倒上去开始补觉。 最近也发现长期做梦的坏处,就是完全没有睡觉的机会,白天用自己的身体清醒,晚上还要用别人的身体继续保持清醒。 这一觉宋兼语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彻底恢复精神,爬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的人回来的时候发现阳台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哇,下雨了!”今天没课的人,站在阳台被冷雨吹的打了一个哆嗦,飞速关上窗户重新钻进被窝内,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出租屋内的人前脚闭上眼睛,后脚想起自己的手机闹钟好像还没打开。 放假这段时间不用去快递店打工,宋兼语就顺手将手机上的闹钟关闭,现在重新开学他的快递店兼职也要继续做下去。 想到此,宋兼语重新睁开眼睛想爬起来去拿手机。 这么一爬一睁,等他看清眼前画面时,自己已经从出租屋内到达一处山洞。 从碎石黄土的地上爬起来时,宋兼语顺手抬手摸了一下一直疼的后脑勺。 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手掌心,将手掌挪到眼前的人看到了手掌心里的血迹。 “我是不小心摔倒昏迷了吗!” 宋兼语在身后自己刚才爬起来的地方,看到了一块带血的石头。 看来这人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正好将脑袋撞在石头上,直接撞击昏迷过去,随后自己正好赶过来占用他的身体。 宋兼语将手掌心里的血迹在身上随便擦了擦,想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刚才他看了一下双手还有身上的衣服,不像是郑良的身体。 他大概又变成另一名嫌疑犯。 顺着外面雨声往外走的人,经过不到十米长的山洞,宋兼语看到了山洞外淅淅沥沥落个不停的雨水,也看到靠洞口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相隔不到五米的距离,宋兼语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也看清了地上的惨状,连忙冲过去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自己应该触碰对方什么地方才能避开伤口。 这人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羽绒服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迹伤口,喉咙上巨大的伤口狰狞的让人恐惧,宋兼语颤抖着将人小心抱起,“你忍忍,再忍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被他抱起来的少女满脸鲜血,只用那双变成血窝的眼眶望着他的方向,张开口想要说话,殷红的鲜血却从口中涌了出来,弄脏她身上白色的羽绒服,也打湿了宋兼语身上的棉大衣。 宋兼语抱着怀中瘦弱的身体,满眼看到全是殷红。 无数的血从对方被割开的喉咙,还有口中流淌下来。 宋兼语听不清对方想说什么,只能头皮发麻的将自己身上大衣脱下来将人包裹住就往山洞外跑去。 “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就带着你去医院很快就没事了!会没事的!” 活了二十三年,宋兼语从来没看到一个人的身上会流下那么多的鲜血,抱着人冲进雨帘当中时,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淌的触感。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抱着怀中受伤的孩子在山道上面,只能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撕裂浑厚的嗓音在山林里回荡,又被更大的雨声冲刷的一干二净。 宋兼语从来没见到这样大的山,大到好像没有尽头没有出路,抱着怀中呼吸微弱的女孩光着脚走在山中的人,跑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到他们。 天上的雨越来越大了,宋兼语甚至看不清十米外的世界,浑身颤抖着抱着怀中的人躲到一棵挡雨的大树下方,他打着冷颤将怀里棉大衣打开,脱掉身上的衬衫撕成碎片,按住那还在流血的喉咙。 他不会包扎,只能小心翼翼的用碎布企图将那条被利刃割开的喉咙努力收拢收紧,想用这样的方式阻止更多的鲜血流出来。 可是他的做法却让对方的口中溢出更多的鲜血,跪在树下的中年男人一边哭泣一边包扎伤口,口中不停的低喃着“不要死,不要死。” 他的努力换来对方更多的鲜血流出来,瘦弱无骨的手掌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抓住他的衣摆,那张布满血迹的稚嫩脸庞上,缓缓流下两行血泪,张口无声的说着什么,同时将宋兼语往她身前拉去。 宋兼语趴下身体,耳朵贴在那张不断张口流血的唇瓣上方,“你想要说什么?血已经止住了,我们马上就得救了。” “妈妈……” 一直张合唇瓣想要说点什么的女孩,终于说出了此生最后想说的话语。 “轰隆隆……” 惊雷声中,紧抓着宋兼语的那只的手掌无力垂落在地上,溅起小小水花后陷入寂静无声。 趴在树下的男人不知所措的,用不断颤抖的手掌小心翼翼放在对方的鼻子下方。 数秒后,宋兼语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树下的人面无表情的低头凝视着手掌心里未干的血迹,无声爬起来,用棉大衣将地上的人重新包裹起来开始往山下走。 大雨当中,宋兼语不知疲倦的抱着怀中永远熟睡的人,踩过碎石踏过枯木,一步一步的往山脚下走去。 等他走到山脚下时,站在修建完整的公路上,宋兼语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路边,打开大衣展开对方身上被弄脏的白色羽绒服。 一根手指沾着那些粘湿的血迹在羽绒服的内侧写了字,随后他将人放在路边,自己转身重新进入山林。 穿着单衣走在雨中的人,一路往回走着,顺着自己一路留下来的痕迹重新找到了那一处山洞。 山洞入口地上的鲜血,碎掉的衣服都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宋兼语面无表情的跨过这些东西,走进山洞深处自己醒过来的地方,在那里看到几张丢弃的纸箱被拆成长条铺在地上。 上面还有一件脏破棉大衣,地上还有一个全是泥点的水桶,里头放着毛巾饼干匕、首,牙刷。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又将山洞角落里的那堆垃圾扒开寻找线索,在垃圾堆里他找到了一枚蝴蝶发卡。 这枚发卡不知道被人扔在这里多久,上面的血迹早就暗沉的像是一块黑色的胎记。 宋兼语将这枚发卡拿起,又捡起泥桶里的匕、首走到山洞外面。 再次经过那摊血迹时,宋兼语看到了不远处躺着一个小巧的竹篮子,里头还歪斜倒着几株刚采摘回来的野花,野花沾着晶莹剔透的雨水无声躺在那里,竹篮子的把手上贴着一个个美女少图案,述说着主人对它的喜爱。 拿着匕、首的人站在篮子跟前,神色变化莫测。 五分钟后,山洞内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声,云大科技东大门公寓楼内,同样一声惨叫在雨中传来。 宋兼语坐在床上全身发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掌心。 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宋兼语蹲在床边将下方昨天才放进去的鞋盒拖拽出来,拿出信纸跟邮件写信。 写好的信件被他藏在怀里,直接送到距离刑侦大队最近的邮筒。 送完信后宋兼语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拿了一本书点了两杯奶茶后就坐在那里看书,偶尔抬头目光不时从远处的公安局门口稍作停留。 早上十一点十三分,他看到穿着邮政工作服的人员走进公安局,点名将那封信拿给周建明。 “这个张三又来信了。” 李琴将信件签收后,一队的几名队员就聚拢到了一起看着周建明拆信的动作。 “宝鸡市的警方说他们已经将墓穴里的盗、墓团伙全部都抓住了,这个叫做张三的人这一次又寄信过来是为了什么?恭喜我们吗?”叶城不解的饶头。 “丧心病狂!简直丧心病狂!”第一个看完信件内容的周建明气的当场暴走。 秦时关默默无声将那封信拿过来,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内容,放下信件转头就走:“我去询问各大城区是否有孩童失踪案件。” 一无所知的叶城跟李琴,一起凑过去看那封被人扔在桌子上的信件。 上面写着 叶城李琴看完信件,异口同声:“畜生!” “西区派出所刚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小郭庄的山路上看到一具儿童尸体,死状惨烈,那边的人正在赶赴现场。”秦时关重新回来,手里已经拿上了车钥匙。 “走,去一趟!叫上法医证据收集科!”周建明吩咐下去,李琴小跑着去叫人。 奶茶店看书的宋兼语坐在窗边,余光看到那两量熟悉的警车从刑侦大队里出来,一路开着警笛呼啸而去。 宋兼语望着那离开的警车,放下手中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籍,起身走人。 小郭庄山洞内,李峰意是被疼醒的,醒过来的中年老男人只觉得整个下半身又像是冰冻到麻木又像是被火灼伤一样的剧烈疼痛。 甚至只要他一动弹,腰部以下的位置就撕心裂肺传来痛处,等他勉强低下头就看到自己半个身体都躺在一块血泊当中,下半身没有穿裤子,一把带血的匕、首在他的右手不远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挣扎抬起头颅的男人,不敢置信面部发红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张开的双腿之间,那里现在一片血肉模糊的同时,一块熟悉的皮肉组织就落在他大腿边上不到一尺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张三:去自首?他不配。第35章一更 “是谁!是谁!” 绝望又愤怒的呐喊声从山洞内传出来,李峰意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向四周围,认出这是他自己藏身的山洞。 自从成为通缉犯后,他就开始寻找各种山洞居住,这个山洞他已经住了六个月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 李峰意挣扎着咬牙爬了起来,看到远处洞口的那具被他割喉的尸体失去了踪影,踉跄着走进山洞深处的男人跌跌撞撞的从一处碎石堆下抽出一枚褐色的钱包,然后快速离开这个藏身六个月的山洞。 另一端的宋兼语从奶茶店出来,直接去往劳保店购买绳子,网兜,一百双一次性手套,又在街边的两元小摊上买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跟一枚三十五块钱的黑色背包将所有东西放进去,再去自动取款机取了两千现金放入背包当中。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宋兼语戴上手套将床底的东西拿出来,将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新手机装上卡,还有信件邮票都被他装进背包。 上午十一点五十四分,宋兼语出现在晋江市的一处废弃老电影院门口。 雨停了,阳光正当头,整座废弃的电影院都被绿植完全遮蔽,隐约能见绿植中央的建筑本体上,破碎空洞的成排窗户上印着成色电影院字眼。 宋兼语用两只垃圾袋套在鞋子上,走进这家破旧倒闭了二十几年的电影院。 这里早已经无人看守,门口竹子编织的挡路竿已经风吹日晒到只剩下几根残存的骨架,踏过满地的青苔野草宋兼语走进电影院中。 一楼巨大的空旷地面上,到处都是上空塑料天花板掉落的痕迹,远处脑袋大的售票窗口无声张着黑色大口。 宋兼语径自上了二楼放电影的地方,穿过碎玻璃跟枯叶一地的走廊,他来到第三个放映厅后方的放映室。 房间门已经不知道哪一年脱锁掉落在地上,宋兼语看着地上厚厚一层的灰尘,塑料袋包裹的鞋子毫不犹豫踩上去,进入放映室内。 这里还放着几张黑色长桌,所有抽屉都被废墟寻宝的人打开翻了个遍。 站在墙边还能够看到连接放映场的放映孔洞,右手边也有一个广播台,是当年放映结束后人工通知观众离开的装置,宋兼语将那座椅背皮质全部烂成絮状的椅子拖出来放倒在地上。 随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抽出那把新买的水果、刀,用力从椅子底座背面割开皮质外壳,撕出一条能够容纳手掌通过的手掌后,再将背包内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塞进底座,最后用棉絮掩盖好。 椅子重新被人恢复了原装,靠在角落阴影处。 那只空掉的背包,让宋兼语团成一团后,藏在广播电台上方掉落的天花板块后方。 做完这一切的人,跟来时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了这座废弃电影院。 与此同时的小郭庄,秦时关等人已经赶赴现场,交警已经将道路两旁全部设置好路障,谨防车辆通过破坏案发现场。 周建明拉开车门走到现场,西区的民警接到报警电话后已经来到这里,维护秩序。 “老周,这里。” 西区多年民警乔征宇一眼就看到匆忙过来的周建明,连忙迎了上来。 周建明跟秦时关穿上鞋套走向那处用裹尸布盖住的现场:“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雨停的时候就有小郭庄的村民报警说孙女大清早的出门上山要采花,后面下了雨就一直没看到人回来,等这边事情发生后那边的家长就立马赶了过来,那位就是死者的奶奶,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只有奶奶跟孙女两个人在家。” 乔征宇说完,三人也到了那处裹尸布跟前,秦时关戴上手套揭开一角看向下方的尸体。 “报警人是谁?” 周建明环顾四周,重点是远处被路障拦住的围观群众。 根据调研,很多凶手都会在事后重返案发现场,甚至自己就躲在人群当中围观。 所以每一次的现场他们都会顺势观察那些围观群众中特殊可疑的存在。 “一名货拉拉司机,人在那里,我去叫他过来。”乔征宇指着远处那名满脸慌张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 “警察同志,我就是正常开车经过这里,那会子雨下的可大了,这边的山路滑我就小心翼翼的开着车,经过这边的时候隔着十米就看到她身上裹着棉大衣躺在地上,只露出一双脚,当时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晕倒在路上,担心她这样再被雨淋下去会出事,哪想到我把车停下来跑过来揭开棉大衣的时候就看到她那个样子了。” 司机想到当时揭开棉大衣后,看到那一张两个黑窟窿还有满脸血的画面,说起话来都在打颤:“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个路过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前面的收费站,我早上从那边过来开车到这,还没半个小时呢!” 远处收到通知的法医赶了过来,秦时关让开位置站起身,走到周建明身边附耳:“是李峰意。” 周建明回头看向那处已经被法医小组围住的裹尸袋:“郑州那个逃亡四年的逃犯?” 秦时关点头:“李峰意被全网通缉后,我看过他的犯罪记录,逃亡四年期间他一共杀了五个人,除了第一个是误杀之外,后面四名受害者平均年龄都没有超过十五岁,猥亵死亡后割喉挖眼,是他常用的手段。” “这家伙竟然跑来了晋江市。”周建明也知道此人的残忍,抬头放眼看向远处的山岭。 “晋江多山,此人常年藏匿在山林山洞当中,我去上报这起案子申请搜山,另外让人在各大出城交通枢纽处,严格排查出入人员,谨防李峰意再次逃脱。”周建明叉着腰下达一系列的命令。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宋兼语藏好东西已经重新回到云大,跟快递店请了一天假期后,在下午三点四十六分从李峰意的身上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看着上方昏暗的天花板,视线从那吊瓶长线一路移动到自己的手背。 透明长线带着冰冷液体通过暗黄手背上的针管进入他的体内。 宋兼语坐起身,感受到下半身的隐隐作痛,他将身上的被子揭开,看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是用纱布盖住关键的位置。 正在打量的人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一道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手里一左一右拿着两个药瓶过来,瞧见他坐在那里揭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将手里的药瓶放下,俯身过来拨开他身上盖着的纱布看了一眼伤口。 “伤口缝合后现在状态很好,不过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你最好不要乱动要多休息才行。” “这是哪?”宋兼语看向对方重新拿起来的药瓶:“什么药?” “消炎镇痛的,你这个部位伤成这样,不认真消炎到时候溃烂后就真的没治啦。” 作为大夫的易仁新开黑诊所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动手切自己老二。 虽然他这个诊所开到至今,就从来没接过什么正常的病患,但是今天这个还是突破了他的想象力。 给他的简历又添加浓厚一笔。 宋兼语坐着没动,等那瓶药打入体内后,他明显发现下半身的疼痛灼热感减少了一半。 等医生前脚走,后脚他将椅子上脱下来的裤子重新穿着,走到不远处的窗边直接跳窗翻了出去。 东城小巷门口挂着巨大牙科的黑诊所门口,身为诊所内唯一的大夫易仁新老大爷似的捧着茶杯喝着热水。 对于身后病患跳窗的行为,那是习以为常。 “唉,我明明是个正经大夫,但是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进我的诊所最后都是跳墙走的呢?搞得四周邻居总跟我打听,为啥我的病人进了这扇门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出去过。” 一杯茶喝完,易仁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将里头的塑料袋拿出来。 里头放着一千块钱,是刚才那位病患提前预付的诊金。 说到这个易仁新就更加无语,他一个开黑诊所的大夫,治病的前提就是要求病患先付钱。 明明这帮病患付钱了,可是治好后全部跳窗走人,深怕他大门会吃人一样。 搞得他担心病人跳窗后不小心又摔着,特地在窗户下方放了一张废弃的软沙发,给病患们做一个弹跳缓冲。 就是从来没有病患回头来感谢他这一点。 真是医者生涯的失败。 宋兼语从窗户上跳下去就发现了下方的沙发,借着那沙发他很快双脚落了地,从这处城中村的小巷里钻了出去,在路边看了一会公交站台后选了一辆公交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