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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顾长安点了根烟,随意问:“饿了吗?”  顾楚故意说:“饿,饿死了。”  顾长安咬着烟意义不明的哼笑了一声。  顾楚讨厌极了,起身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先走了。”  顾长安说:“跟这儿待着,什么时候真饿着你了?”  顾楚生气道:“你明知道今天客人来,为什么不给我个消息?这么多人看着,老太太跟前还不够热闹么?”  顾长安收了杆子,把桶递给他:“烧鲫鱼吃不吃,嗯?”  顾楚简直气结。  这厢开席了,当家的位置还空着,顾老太太不高兴了,找人一上午了都没见着,虽说顾长安平时也不着调,可这毕竟有贵客呢。  她叫二管家顾兰生找人,顾兰生说找了,当家的没带电话,兴许有要紧事儿出去了。  正应着,就见自家老爹过来了。  顾乘松弯腰跟老太太耳语:“回了,在厨房给侄少爷烧鲫鱼呢。”  顾老太太啧了一声,不满说:“什么时候嘴这么叼了?”  客人在,她倒也不多说,只招呼客人:“小栩你多吃点儿,别客气。”  容栩有些落寞:“长安哥哥是不想见我吧。”  顾承搁了筷子,一擦嘴说:“奶奶,我带容阿姨去见父亲吧。”  顾老太太不妨他这时候来这么一句,直皱眉看这个乖孙。一桌人都没声响,看着他离席,对顾乘松说了一句:“管家,带路。”  顾乘松领着小少爷到了后厢小厨房便止步了,这小厨房是老式的七星灶,拉风箱烧柴火,原本早就应该拆了的,顾长安没让,说土灶有土灶的风味儿,做出来的东西好吃。  顾长安从不在人前下厨,他有几招压箱底儿的手艺,很小的时候跟奶妈学的,谁也没那福份尝,却都在这小厨房里孝敬过顾楚。他养他就跟养宠儿似的,不光爱开小灶,往恶心了说,每一口都恨不能是自己嚼碎了哺给人吃。  顾楚是不知道他这些心思的,但也不否认他做得东西好吃。他不吃甜,但生病了没胃口的时候,顾长安亲手给他做的糖粥,他一次倒能吃一满碗。  这正经算的上私房菜。  鲫鱼肥美,没出锅就满室鲜香,顾楚坐在半人高的金丝楠木桌上,看着顾长安卷高了衬衫袖子立在灶前的背影,十几岁刚来的时候,顾长安对他而言如山一样高,令他望而生畏,但只过了很短的时间他对他就完全不设防了,那时候的顾叔叔多么和蔼可亲,亲自送他上学,为他送寒衣,给他买礼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甚至为他洗手做羹汤,吓坏了管家跟一干下人。  生意场上谁不知道“荣晟”的大老板心思慎密高深难测,为了吞并对手,习惯深谋远虑步步为营,也绝非善类,少壮从戎使他狠辣决绝,继承祖业又使他低调精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他有付出就一定有所图。  然而这些,少年时的自己又怎么会知道。顾楚回想起那个雨夜,已然很平静,他不可能摆脱顾长安,所能做得,只希望他不要久处不厌,发泄欲望之余能给他一点生存的空间。  ……再要一个孩子,他怎么能这么疯狂。  顾楚一阵寒战,打了个喷嚏。  顾长安把鱼起锅,转过身来抱他:“山风吹凉了?”  顾楚摇头,问:“你不去前厅?怠慢客人,老太太的面子下不去吧?”  顾长安说:“我不去就是为了给她面子。”  顾楚说:“你不可能一直不结婚。”  顾长安把一小碗鱼汤递给他,凑近了抵着他的口鼻笑说:“顾太太,你操心的事儿真不少啊……还不快吃,别饿着我的小宝贝儿。”  说着话,大手就往他下腹去,隔着薄薄的衣料暖烘烘的捂着小肚子,一边还要装模作样问:“有了没有啊?”  顾楚捧着碗喝汤,闻着香一气喝了半碗,也不管嘴角还挂着薄油,说:“亚瑟没告诉你吗,我一年只有几次排卵,而且不规律,有承儿,完全是巧合。”  顾长安特别正经的说:“那咱可得天天预备着,努力把那几次都逮着。”  顾楚受不了了,皱眉问:“顾长安,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你这算什么癖好?看我生让你有快感吗?你不觉得你很变态吗?!”  顾长安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个怔愣之后笑喷了。实际上他问的太可爱,令他此刻就想在这个地方干他,他从不在乎自己迷恋他的原因,因为追究原因毫无意义。  他搂紧了他的腰身,但还来不及动作,厨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顾承领着客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顾长安一手端了个白玉碗,一手半抱着顾楚,一碗鱼汤你一口我一口,喝得正香。  顾楚背对着门,听见声音并没有回头,顾长安收了脸上的表情,掌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在怀里,很自然的保护姿态。  “我就知道,爸爸你又给哥哥开小灶。”顾承旁若无人般抱怨。  一旁的容栩早已扭曲了脸。  顾承被关禁闭,一个人在书房用小楷抄家规祖训。  容栩是容家的司机接走的,顾长安给容正非打了个电话,说的不多,旁人也听不明白,只见他挂了电话,脸拉得跟驴一样长,问老太太呢,顾乘松说躺着,问医生怎么说,顾乘松说胃脘痞胀气不和,开了疏肝理气的安神汤,顾长安这才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  半个钟头前闹成一团的厅堂这会儿十分冷清,女眷们也都走的净空,只有顾楚坐在宽大的餐桌旁安静认真的挑鲫鱼刺,低着头一门心思只盯着眼前一口吃食,一口一口气吃得细腻谨慎,还要喝那碗凉了的鱼汤。  顾长安只看了他一眼,顾乘松便立刻极有眼色的附耳上来说:“已经让厨房做热点心,大理最好的玫瑰糖炖的芋苗,您也陪少夫……侄少爷吃一点儿?”  顾长安好气又好笑,这老东西修了大半辈子,就差一根狐狸尾巴了。  他懒得上楼去做孝子,就刚刚那会儿话都已经说绝了,叔伯堂房男丁女眷们只要还有点脑子,都能明白像今天这样的情形顾家本宅再不会发生第二次,关心他的婚姻大事他心领了,谁要是再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别怪他当面不给脸。  原本他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一个容家丫头算什么人物,可老太太没眼力劲儿,非要拿他的人说事儿,到底不是亲妈,既然如此那他还真就得把话撂了。  顾长安说我结一次过婚!跟谁结的,这不明摆着的么,顾承的生身母亲!我心头肉!我藏着呢,我宝贝着呢,你们想见他也不是不行,可见了他就得让他进这个门!从今往后这个家他说了算,谁见他都得低头叫他一声少夫人!都掂量掂量,肯吗?我瞒着这事儿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舒坦?  另外还有,他说,我房里的事儿你们也要管?!我身边不能有人?还是我边儿上的人不够你们省心?都管好自己的嘴,谁再去老太太跟前兴风作浪,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谁他妈就给老子滚蛋!  偌大一个厅堂,十几二十人,就听他一个人发威,饭都没能好好吃完。  顾楚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他就这么交待了,这老东西做事没常理,没人拿得住。  好在他总算唱完一出就消停了。  芋苗端上来,红彤彤热乎乎的又香又好看,顾楚不吃甜,顾长安先尝了一口味道才推过去,自己那一盅甜的大勺往嘴里送。  顾楚问:“承承吃过了吗?”  顾长安含糊说:“饿他两顿死不了。”  顾楚不吃了,看着他。  顾长安眼皮子都没抬,说:“兰生,过来,跟侄少爷说说少爷前两天都让你干什么了?”  顾兰生哪儿还敢说,就恭恭敬敬立立在一边,等于默认。  顾楚不明就里,顾长安轻哼了一声,说:“你那个开服装厂的同学,他让兰生去把人老婆收拾了,打掉了两颗牙,卸了下巴。”  顾楚惊得一时都讲不出话。  顾长安说:“我早跟你讲过,小兔崽子心眼儿多得我都降不住,不过他这也是心疼你,你也是的,何必平白无故受气,你的公司,还远没有到可以接济人的规模,别为了一点儿交情把自己拖垮了。”  顾楚不能接受:“承承不会想到做这种事,是不是你当他面做过?小孩子是顶会有样学样的。”  顾长安这一中午给弄得,就没一件舒心的事儿,他老大不高兴了:“这什么话?你男人就这点能耐?你的事儿哪件不是我亲自动手?”  顾楚倏的丢了勺子,起身就要去找顾承,顾长安提了嗓子:“干什么去?坐下,把点心给我吃了。”  顾楚气得哆嗦,若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他真要把一碗芋苗丢过去。第四章  好容易把一顿饭吃下去,回了房间,一把就让顾长安摁在了门板上。  他急切的吻他,大手握着他的后颈部使他不能躲避,舌头堵着他的嘴巴,要吞了他似的汹涌。  顾楚卯足了劲挣扎,顾长安稳固的像堵墙,压得他胸廓不能起伏,又不能好好呼吸,很快他就会因为缺氧而失去力气,他不要这样。  他的反抗似乎激怒了顾长安,他把他甩到了床上。顾楚急急后退,欲翻身逃跑,顾长安一个猛虎扑食把他擒住了,一手握着他的两个手腕,一手麻利用皮带把它们捆在了床头的铜柱上,然后像剥玉米似的剥掉了他的裤子。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顾楚仍然不敢大叫出声,只瞪着顾长安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顾长安一边脱衣服一边板着脸看他。  顾楚刚骂了声无聊就被压住,衬衫被扯掉了两个扣子,顾长安埋头就往他胸前啃,衔着乳尖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磨,立刻就让顾楚骂不出声音了。  顾承吃过母乳,在哺乳期的一开始,顾楚得痈症,是顾长安一口一口嘬通的,顾楚让他嘬的疼极了,在被子里蹬腿哭,顾长安低头瞧着这么个半大的小孩儿,却要吃这无妄的苦,当时就想一口奶都不让顾承吃了。顾楚的身体是他的,他玩得尽兴,也养的精细。  顾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他敏感,也沉迷亲密接触时的快感,但着并不意味着他总能无条件的屈服于顾长安。  “你放开我!我不愿意!”他蹬着腿挣扎。  顾长安双手着迷一样在他腰侧臀部游走,漠然的说:“没问你愿不愿意。”  顾楚躲不开他的手,更躲不开他的嘴,顾长安口活儿娴熟,能把他捧到云端上,不止一次他在他嘴里射出来。  “顾长安!你敢!”他故作凶悍。  顾长安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打在圆翘的臀上,然后在他反射性的挺起腰时把他半软的阴茎吃进了嘴里。顾楚周身都热了起来,很快便控制不住要往那个紧紧吸住他的地方挺进更深,张着嘴喘息的样子像条缺水的鱼。  顾长安没让他直接射出来,吞吐一阵之后他放开了他,然后毫无预警的把粗砺的手指插进了被腺液湿润了的阴道里翻搅。  顾楚惊得高高弹起了腰,叫声被顾长安吞进了嘴里,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手指也加了两根进去,不断骚刮撑开窄小的甬道内壁,直到顾楚甩头带着哭腔小声求他:“不要……”  顾长安重新又去吮他胀硬了的阴茎,内外夹击,很快就使他射了。  顾楚从一片白茫茫中慢慢回过神来时,顾长安正在尝试插入,他依旧绷着脸,解开了他缚住的双手,动作一反常态的柔和。被腺液打湿的手指埋进了后穴,粗大的龟头沾满了阴道分泌的粘液,却一直来回来回的在阴唇上摩擦,偶尔轻轻顶着入口,也只磨一磨。  顾楚紧张的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眼泪就跟决堤似的从睁着的眼睛里滑落。  顾长安没有丝毫心软,进入时跟往常每一次一样,直吻到底,一下就顶到了那个敏感的壶嘴上。  “就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嗯?!”他一腔的怒意,统统开始发泄。  顾楚哭着推他:“疼,疼,你轻一点!”  顾长安根本不理会,疾风骤雨似的出入他的身体,草草在前头的肉穴里捣杵了片刻,直起身一把将人掀翻了,提起那白嫩的臀瓣就往自己胯间送,沾满乳白黏液的粗大硬挺抵着后穴尽根插入。  他倒是想和风细雨的弄一回,谁呢,上来就气他。怎么就那么不愿意担这“顾太太”的名头,他顾长安有哪里不好,怎么那么不讨他喜欢?  就不该惯着,他想,拿根链子拴这床上得了。  一下午两三个钟头的光景,顾楚被弄出来三次。  顾长安后来也没那么大脾气了,欢好时顾楚的身体总十分诚实,他对他的抚摸和插入反应敏感,热乎乎的嫩肉裹得紧,捋动起来像被吸住似舒爽,小屁股翘得高高的一下一下迎合,操软了都不舍得他拔出来。也就是这种时候,顾长安才真正被哄得就想百依百顺,怎么都行,只要这小东西喜欢、高兴,但往往这种时候顾楚早已经软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等把人弄得昏睡过去之后,顾长安才虎着一张脸去了书房。  顾承见他有些畏惧,饿了一顿也不敢叫屈,只一笔一划写着蝇头小字,刚写了两个就被训斥:“手握这么紧做什么?要用腕力!”  顾承默不作声的调整了一下,落笔勉强不抖。  顾长安不耐烦,俯身捉住他的手,悬腕带着写了五六个字,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和你妈打算再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儿,要是男孩儿,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顾承惊的背脊僵硬,半晌才找回语言:“妈妈?”  顾长安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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