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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秦姝落看着萧洵,这还是自城郊一事以来,她第一回看见萧洵发火,展露自己的真面目,往日,就算是她知道萧洵本身是一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畜生,可他也很少在自己面前展露这一幕,大多时候还是会戴上所谓的温润如玉的面具。是以,让她对萧洵的戒备和害怕都有所松懈。她使劲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可萧洵却是死死地不松手。他看着秦姝落又惧又怕的眼神,心中也有一瞬间的难受。他知道她一直有心病,因着年少之时的无心之语,她一直对自己也是疏远和抗拒。可他都道歉了,她还要如何?他已经在想办法,尽可能温和地待她。甚至猜到了她与那个所谓的宋钰可能有旁的关系,也从不曾插手,他只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和那个人解除婚约,然后心甘情愿地爱上自己。他也想看着她对自己笑,就像那天的端午节一般,站在人群之中笑靥如花。可她呢,她的心肠实在是太硬了。他抬起手,轻轻地抚过秦姝落额角的碎发,看着她纤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是蜻蜓一般颤抖着。他柔声道:“阿落,我其实从来不想对你用强硬的态度。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处理这些事情。可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月色之下,星河漫漫,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可落在秦姝落耳中却像是催命的符咒。“你能做到吗?”他在秦姝落耳边轻语道。秦姝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他的手挣脱开,她哑声道:“你疯了!”萧洵看着她,低笑不止,良久才道:“我是疯了,阿落,若你不动手便由我来,只是我怕我动起手来,会伤着你。”第24章秦姝落是真的没想到萧洵这么疯。她已是待嫁之身,他居然还妄想她退秦姝落是真的没想到萧洵这么疯。她已是待嫁之身,他居然还妄想她退婚和他继续纠缠、不,是他单方面纠缠下去。疯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萧洵,你别说得你跟我是多熟悉,多恩爱的知己情人一般,就好像我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背叛了你一样。你跟我本就不过是陌路之人,萍水相逢,结下的也只是孽缘,从三年前开始就是,如今也是,将来,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是!”秦姝落直白道。反正他已经不顾脸面来阻挠她的婚事了,她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下去。他们之间撕破脸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三年前,三年前,又是三年前,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三年!”萧洵亦是面目狰狞道。“忘记?你让我怎么忘记?你是太子,你是未来的天子!你喜欢的有人替你呵护讨好,你厌恶的便有旁人十倍百倍的替你厌恶!你可曾考虑我片刻的感受?”那三年她过的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萧洵怎么敢轻而易举就开口让她忘记?他凭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巧,凭什么可以几句话就将她过去的伤痛一笔揭过?京中所有人都知晓她的刻薄之名,知晓秦家有女双十年华,待嫁难出,人人都可以开口讥讽嘲笑她,嘲笑她秦家魏族有女如此,实在面上无光!她看着萧洵那片刻茫然的眼神,一字一句笃定道,“你不过是想占有我,满足你无耻的非人心理,你说让我把心交给你,可是凭什么?”她眸中带着怨恨,讽刺道,“萧洵?我凭什么要把心交给你?就因为你是太子?就因为你看上了我?可你扪心自问,除去你是太子,除去你的权势之外,你还有哪一点值得我把心交给你!”“那他宋钰就值得吗?”“是!”秦姝落震声道,“他就是值得。”她看着萧洵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狠厉的双眼,半点无惧道,“我这一生死也不会松开他的手。你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背上污点,遭世人唾骂耻笑,最好是离我二人远些。从此,咱们各自桥归桥,路归路,生死两不相干!”桥归桥,路归路,生死两不相干……“好……”萧洵被她的话气得牙都在颤,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怒极反笑。“秦姝落,我这些日子待你实在是太宽容了。竟叫你以为你还有的选。”他被气得狠了,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死也不会放开他的手?呵……”他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阿落,你就这么确定他也一定会爱你至死吗?”他的语气阴冷的仿佛毒蛇在爬行,秦姝落吼过之后,情绪也冷静了许多,闻言,不免有些后怕。她咽了口口水,哑声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对他干什么?萧洵,你别忘了你好歹是一国太子,怎可如此下作不堪!你这样将来配为一国之君吗?”萧洵听着她的质问和责骂,也不再怒火中烧,而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见状,秦姝落一愣,他来势汹汹要问责之时,她还有一腔孤勇,可他越是这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回答,却让秦姝落更加害怕,因为他摆明了告诉她,她可以反抗,她未必会有事,可她身边的人却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宋钰。她忍不住追上去,抓住萧洵的衣袖,追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殿下,我错了,我方才的话不过是气昏了头,萧洵,我求你,你别伤害他。”秦姝落后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她这样无疑会害了宋钰的。可萧洵丝毫不为所动。秦姝落免不得气急,大声道:“他前不久才赢了江东之战,他在江城屡屡建功,他是有功之臣!他是朝廷的英雄!”言下之意,萧洵怎能如此对他!“殿下!”她厉声喊道。萧洵才终于停下脚步,他回头看见的就是秦姝落那张哭得满是泪痕,珠如雨下的脸蛋。他的心不免刺痛一瞬。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可秦姝落却头一偏,直接躲开了他的手。萧洵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失神片刻。秦姝落对他的失神视而不见,只是见他终于停下脚步,整理好情绪,强迫自己哽咽着致歉道:“臣女方才一时言语过激,情绪失控,惊扰了殿下实在是姝落之过。”她自己胡乱擦了擦眼泪,认真道:“我保证,只要殿下放过他,从今往后,我二人便在江城再也不会回来了,萧洵,求你了,放过他,也放过我吧。我们不会给你添堵的,真的。萧洵,你就当……你就当是你大人有大量,你是未来的明君圣主,你高抬贵手,你放过我,放过我们,好不好?”萧洵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起小时候他养的那只小兔子,兔子原是还有一个玩伴的,可是七弟想要,他不想给,就把兔子硬生生给掐死了。他此时此刻便如当初一样,恨不得掐死秦姝落才好,这样她就不会一直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要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了。他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庞,在城郊的时候面对刺客没哭,从朝云观险些跌落山崖没哭,要被柜子砸破脑袋也没哭,可就是他随口提了一句宋钰,她便顿时气势全无,半点方才的神勇和魄力也没了。太明显了,阿落。他在心中呢喃道。什么时候她才能也这般对他?他望着这张脸,她唇边的那颗痣跟着她的身子一块在颤抖,显而易见,她有多害怕他会对那个男人出手。他想擦去那些刺眼的眼泪,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眼中流露出一丝往日难以寻见的受伤的情绪,哑声道:“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呢?”“萧洵……”秦姝落愣怔着唤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阿落,我不是不可以给你机会。”他再次抬手,想要为秦姝落拂去脸上斑驳的泪痕,“只要你忘记……”秦姝落不自觉地就扭头,他的手定定地落在空中。沉默在两个人周边蔓延。月色之下,秦姝落顿时血色全无。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萧洵摩挲了一下手指,也是失笑一声,他竟是又一次自取其辱。他看着秦姝落这张哀求却又暗藏着坚韧在为别人守贞的脸蛋,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几个字,森寒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他死。”秦姝落身子一颤。又听他咬牙道:“非死不可。”那一瞬间,她整个脊背都垮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萧洵转身上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甚至还透着上位者的桀骜不驯。她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大喊:“你要是敢伤他,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可马车渐行渐远,秦姝落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他,阻止他,她忍不住追上去控诉,“你到底要怎么才会放过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萧洵!”她边哭边跑,泪眼朦胧,最后直接跌倒在地上,聘书飞出去好几米远,手掌也破了好大一层皮,沙砾从伤口处进入,血肉模糊,看得人心神一紧。在一旁被吓傻的碧书也赶忙上来扶她,可秦姝落趴在地上闷声痛哭,不听地质问道:“我究竟是何处对不住你,叫你一定要一次又一次地毁我幸福!到底是为什么啊!”秦姝落是真的崩溃了,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今天,可偏偏萧洵要横插一脚。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恨她,一定要彻底毁了她才甘心。“宋钰……宋钰……”第25章太子府邸,萧洵将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片甲不留。沈陵川被冯春大晚上请过来太子府邸,萧洵将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片甲不留。沈陵川被冯春大晚上请过来劝谏也没用。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对着匆匆赶来的沈陵川不甘道:“我究竟是何处对她不好?她竟是开口求我放过她?”沈陵川看着这满地狼籍,不敢出声,更不敢逆着萧洵的心事来,他想了想道:“许是先来后到吧,她与宋家小公子先认识,自当情谊深厚。”“那她当初还吻我!”萧洵气得直接挥袖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就连手上最爱的玉扳指也扔了出去。沈陵川静默片刻。他很想说如果当初范诚敏愿意投诚于他的消息但凡早一时片刻出来,又或者殿下不故意去送那块玉佩,秦姑娘也未必会上门。可他不能开口,因为萧洵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的凉亭里,沈陵川,你说她是不是始乱终弃?”沈陵川不敢作答,只是提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不如就此作罢吧。”“呵,作罢?”萧洵拍着椅背,一下又一下,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烂毁坏了,就只剩下一旁的画缸还完好无损。他打开那副画轴,上面的女子依旧清冷如画,宛如林中仙,他眼神仿若虚空,抚摸着画像,只有在这儿画像上的人才不会拒绝他的亲近和触碰,他轻语:“我不想逼你的,也不想你恨我。”他也想和从前的父皇母后一般,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他想回到还在亳州的时候,一家五口其乐融融,虽不够富裕,权势也不及如今,可他们全家都健在安康,安乐团圆。沈陵川拧眉,瞧着萧洵的神色不对,只能开口劝道:“若是殿下一意孤行,秦姑娘的性子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宋家虽远在江城,可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殿下不若就此放下,天底下貌美的女子多的是。说不定某一日殿下便将她忘记了。”谁知他话落还不到一秒,萧洵便吐出两个字,“出去。”沈陵川:“……殿下,微臣所说……”“滚。”“是。”见沈陵川也被赶出来了,门口一直探头探脑的冯春,忙追问道:“殿下如何了?”沈陵川瞧着他,又望了望天上的月,天都快亮了,若是拦不住,只怕殿下便是真的要出事了。他沉声道:“殿下与平南王交好,去请平南王过来一劝吧。””他回眸看着紧闭的门窗,叹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殿下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则,前功尽弃。”“是。”冯春立马应声道。而另一边,秦姝落回到家中,也是面无血色。秦母原是已经睡下,被人吵醒了,这才披着衣裳起来,见自己女儿一副狼狈的模样回家,不免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秦姝落眼神麻木而空洞,也不说话也不回答,只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连手上的伤口也不处理,就这样蒙头睡觉。秦夫人只得问碧书,可碧书张牙舞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叫她知晓女儿半道上遇见了太子,两个人发生了争吵。魏梁雨看着床榻上鼓起的山包,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秦姝落的后背,让她安心入睡。可偏偏第二日,外头的风言风语就已经传播得满城都是。永嘉二十四年,九月初。秦姝落一觉醒来,先等来的不是宋钰遭贬谪亦或是旁的消息,而是京中对她和萧洵那番争吵的议论。不止是街头巷尾,就连京中各家官眷都在议论纷纷,大看热闹。“先前还以为这秦家女同太子之间是假的,她娘不是说是什么兄妹之情吗?”“你瞧瞧这拉拉扯扯的,哪里像是兄妹之情了!更何况,这魏家和萧家离得八竿子也打不着,那么多战死阵亡的将士都有遗孤遗脉,怎么就她秦姝落高贵,还同太子攀上兄妹关系了?要我说,别是见不得光的情妹妹!”闻言,周边的人哈哈大笑。原本是被请来听戏的赵如春眉头紧皱,刚想呵斥,偏还有人凑上来问道:“诶,如春,这秦家大小姐不是同你熟么?她和太子还有那个什么宋小公子的关系就没同你讲讲?”“是啊是啊,这会子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快说出来叫大伙儿都乐呵乐呵。可不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好听!姐妹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赵如春气得把手边的茶杯狠狠一放,将那些看戏的官家小姐们都吓一跳。她冷斥道:“恕我无可奉告。”然后起身就离开了,背影都透着一股冷气和厌恶。等人走了,身后的姑娘小姐们也嗤道:“拿什么乔呢,谁不知道她赵如春不过是个野种,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就是当年平南王逃婚之后带回来的孩子呢,指不定就是平南王和他那个什么江湖侠女的白月光生的呢。”“真的假的?”一群人凑一起好奇问道。“当然是真的,我说的还能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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