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来。他注意到了她的脚。她有一双美丽的脚。他身上的反应很强烈,只想赶紧插入缓解那种张热,但他记得她的某些特殊要求,比如说:她对卫生清洁的要求很高,就下意识不太想把航脏的一面展示给她。他仔细清理身体,清洁口腔卫生,用水一遍又一遍清洁勃起的性器官。真是见鬼,他从不做前戏准备,一向喜欢随心所欲,兴致上来干一发就完事,从不用在乎伴侣的感受他身上的反应这么强烈,他应该立刻插入她的身体,为什么要在乎这点细节呢?如今反倒像是他在照顾她的感受。呵,她的想法很重要吗?她明明才是出卖身体的一方,那怕是不喜欢也得受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不痛快,把水一关,把蓬头一甩,随便拿起浴巾擦了擦身体,而后走出浴室。她正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发丝挽起,沉沉垂落,丝质睡衣包裹下的身体,极尽女性的柔美。这个姿势很适合拥抱,他可以贴着她的脸庞和耳垂亲吻,但他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拥抱,而且会让男方显得像一条狗。于是他命令她:“转过身来。”她转身面对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如同夜色下的湖水,波澜不惊,他说不准这是温柔的沉默还是无声的抗拒。他说:“我想,你不需要我提醒,你应该做些什么。”那双眼睛闪过一丝微光,她笑了笑,靠近他“亲爱的,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如果有不适的地方,可以和我说。”赫尔曼面无表情,“我没有处女膜。”她榄住了男人的脖颈,依靠在他怀里既然已经决定做这种事,就没有必要再犹豫况且赫尔曼是个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是的,他是一个多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他的体格是那么强壮挺拔,肌肉线条是那么流畅,雄性特征十分显著,勃起的阴茎正以坚定的力量向上挺动,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那种强势的侵略感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紧张又刺激。纳粹军官确实不是好东西,但如果把他视作一个性能力出众的男人,那么嫖一嫖也不吃亏。和这样的男人做爱,如果能够好好引导,她就能拥有一场美好的性爱。渣女的世界本不该有忠诚不是吗?忘掉那些人,她就能享受一场美好的性爱。忘掉他们。是的,在这样的年代,死亡如影随形,快乐短暂易逝,爱情和忠诚本就是很奢侈的东西,她需要的只是快乐。继续出发吧,不要让平静的港湾成为束缚你的枷锁,你应该去追寻更多快乐。陈安娜的情场格言是,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呐。她像是说服了自己,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充满了迷离。“赫尔曼,如果你能给我一场美好的性爱,我想,我会爱上你。”红唇微张的模样具有一种索吻的意味,那种放弃了一切抵抗的沉沦,让她更像是熟到顶峰的果实,即将从枝头坠入无尽的深渊,堕落又迷人。“你已经和谎言融为一体!不,你是谎言本身!”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紧紧揽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他再次确定,这个女人身上确实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让任何一个男人沉迷,哪怕他深知他不会爱上一个东方女人,他迷恋的只是她的肉体。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想理会她的动作,只想遵循本能汲取她唇里的气息。她用尽全力才稍微从他身上脱离开来,她偏了偏头,胸膛不断起伏,平复呼吸。男人高昂的兴致被打断,他不满地眯着眼睛,脸上的断痕越发狰狞冷厉。“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情。”“赫尔曼,你是不是不会接吻?”他傲慢一笑,“我有过很多女人。”“那么,我是第一个教你接吻的女人。”“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吻住了。那一瞬间他的躯体是如此僵硬,有什么东西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无力阻挡,如果她心怀不轨,那么她完全可以在这一刻杀了他。“张开嘴。”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就像一缕风。她的舌头轻轻探入他的口腔,在他的舌尖上戏弄飞舞,而后不断深入,她的力度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但他却感觉身上的某个部分已经永久脱离了他。至于丢失了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可能是处于一种短暂的眩晕中。“闭上眼睛。”她说。他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却觉得她的脸依然在他眼前荡漾,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就像夜空里的星,深邃,莫测。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结束了。他听见了一个含笑的声音:“赫尔曼,这才是接吻。”他承认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并不让人难受,但他就是感到不痛快,因为她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而他则像是未经世事的愣头青。他挑了挑眉,说:“不过如此。”她并不回答,眉眼含笑,就像做了一件恶作剧的少女。啊,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在某些方面的表现比新手还糟糕,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奇才。并非是她不识好歹,实在是,任何人遇见这种事都会觉得很搞笑,同一道题练习册上出现过一百次,考场上却说自己不会,这不是很好笑吗?赫尔曼心中不太痛快,察觉到了她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她的演技真是足够拙劣,没有一个“温柔顺从”的情妇会摆出这样嚣张的姿态,她似乎已经忘了还有求于他。他把她丢到了床上,欺身上前,压在她的身体,有些粗暴地撕扯她腰间的系带。她没有反抗,姿态松弛,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行动。他脱掉了她身上的衣物。两人赤裸相对,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一切。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涌动着灼热的情欲,一寸寸刮过她的肌肤,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燃烧起来。从情感上来说,一个久经沙场的菜鸡没什么好怕的,这种笨拙的生物她一拿捏一个准,她反倒是害怕那些玩得多又玩得花的男人,那些招数招呼在她身上她可遭不住。但菜鸡又是最令人无语的生物。他直接分开了她的双腿,在她腿间摸了摸,而后将勃起的性器官抵住她的下体,就要立刻用力插入。她连忙紧闭双腿,在他暴怒之前说:“我们需要做一些前戏。”他果然很不耐烦,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陈安娜,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用等价的筹码来交换,这是你应付出的代价,不要想着逃避。”在床上,激怒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不是明智之举,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我们需要做一些前戏,我还没做好准备。”“全世界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如此麻烦,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ゞ2023S12斓2219N02LS43ゞ全世界所有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这么粗暴啊!她真的快无语死了,这是什么遭罪的野兽交配,不顾女伴死活的吗?她望进他的眼睛,抬起他的手放在乳房上,“在此之前,我想邀请你先抚摸它们。”她应该感谢他是所谓的贵族出身,尽管性格暴戾,可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为他服务的,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们,她们都只能承受而不敢反驳。眼前这个女人,事情真是太多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只好忍着阴茎快要爆炸的痛苦替她做前戏。她的乳房很柔软,手感很好,总算是让他稍微熄灭了心头的火气,揉捏了一小会儿,粉色的乳尖翘起,轻轻啄吻着他的掌心。是的,她的身体是美丽可爱的,雪白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和她的脸一样没有什么缺憾。他观察一个人,最先关注的不是这个人的出身、国籍、种族,乃至个人气质这些虚无的东西,他最先关注的是这个人的脸,一张没有瑕疵的脸会得到他的格外青睐。他像他的父亲那般喜欢完美的东西,喜欢成为第一名,喜欢没有失误的人生,但很遗憾,为了胜负他输掉了引以为傲的脸,那道丑陋的疤痕就像是失败的标签钉在了他脸上,成为一种耻辱的象征,时刻都在提醒他失败者的下场。失败者,会迎来至亲之人最严厉的惩罚,会让他所熟知的美好世界天翻地覆,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怪物会跳出来,吞噬奄奄一息的孱弱者。所以,一个男人不能失败,一个国家也不能失败。他抚弄她的乳房,又抬手抚摸她的脸庞。多么完美的一张脸,仅看过一眼就难以忘记。但她只有表面的完美。她的身份是多么糟糕,一个东方女人。她的性格是多么糟糕,和他理想中的完美女人毫无关系。以及,她的经历是多么糟糕。她的那些经历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这样的时刻格外折磨他的心。他不痛快,就要拖着她一同痛苦。他低下头,在她的乳房上又啃又咬,听见了她的轻呼。她似乎想要反抗,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那点孱弱的力量毫无还手之力。他将她的双腿分开,在她的下体摸了两下,已经有了湿意。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致,他从来不服务女人,他只满足自己。他已经做出妥协,帮她做准备,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我还没准备好!”察觉道他的意图,她的脸色变了变。他感到不耐烦,欲望就快要炸开。无视她的意愿,将性器官抵在穴口,用力挺入,但他显然忽视了双方的体型差距,她过分狭窄的阴道让他很快遭遇了阻塞,那种疯狂绞紧的力度让他难以形容。他忍不住深呼吸,看着还有一半还未插入的阴茎,又要用力往里边插弄。身下的女人发出呻吟,“慢点!慢点!我还没准备好!”她似乎很痛苦,泪光盈盈,嘴唇咬紧,他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念头取代。这是一场交易,一场以他为主导的交易,他无需在意她的感受。“这是你应付出的代价。”他掐紧了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沉,终于完全插进了她的身体。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很少关注女人的感受,但在完全进入她的那瞬间,他曾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是痛苦吗?还是快乐?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但不是这些情绪。区别于痛苦的脸色,她的眼中只有冷漠。她的身体被他深深入侵,但她的灵魂正以一种隔岸观火的姿态审视这场性爱。这一瞬间,他沸腾的情欲冷却了下来,忽而感觉到一种茫然。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哪怕付出更多代价,也无法挽回这种结局,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不可能重归于好。第0190章你太多贪心安娜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她的脖子上有一些咬痕,现在是夏季,不好遮掩,她打算在上边化一层妆,然后穿一件高领旗袍。当她静静审视自己的时候,就会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并不是空话」如果说以前的她拥有一种单纯的快乐,眼中总是洋溢着一种流动的光芒,那么经历过这些事后,她眼中沉淀的东西变多了,变杂了,充斥着杂乱无章的乱流,她甚至看到了一种颓丧感,就像一朵即将枯菱的花。她答应过太爷爷,她会永远快乐,但她发现要实现这个目标太过艰难。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微笑。没关系的,陈安娜,一切都会过去。就当这是一场演出,你已经走过了第一天。赫尔曼出现在了镜子里,他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看她。和她的倦怠相比,他显得精神昂扬,容光焕发,身上的戾气被满足的愉悦冲淡了很多,他活像一个性压抑患者得到了抚慰。他对她说:“你先做好准备,我们要搬离这里。”“为什么?这里很舒适。”一个新上任的长官长住宾馆?”安娜梳头的动作一顿,委婉说道:“我想,这里比较适合我,我喜欢厨师做的美食。”男人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那就让他一同离开。”安娜放下了梳子,从镜子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她说:“一个情妇,最佳出现的场合是宾馆,同居只会降低神秘感和情趣。”男人把手放在她脖子上把玩,“昨晚你让我很满意,你说的事情暂时不会出现。"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当然,我的喜好总是随心所欲,可能很快就厌倦这种生活。”安娜知道反抗没有用,所以没再说话,又拿起梳子慢慢打理头发。赫尔曼两指轻挑她的发丝,卷了卷。她的头发浓密又柔顺,触感就像是顺滑冰凉的丝绸。他对她的顺从感到诧异,没有据理力争的反抗反倒让他不太舒服,只有一种解释,她又在伪装,装作顺从他。两人做好了准备,没多久,安娜就被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别墅,门口已有管家和女佣在等候。有人帮他们开了车。他们走进屋子的时候,安娜发现这里虽然有几个佣人,但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句欢迎都没有,连走路的声音都很小,气氛压抑又古怪。管家先是安排了从宾馆带回来的厨子,而后站在一旁等待命令。赫尔曼用餐后接到了一通电话,离开前跟管家说了一句:“照顾好安娜女士,她需要的东西务必置备。街上的流浪汉很容易吓到女士,请勿让她随意离开。”管家连忙点头。赫尔曼离开后,安娜熟悉这个新环境。这确实是一处僻静的地方,环境优美,靠近郊外,门口有几个士兵把守。安娜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他的正经居所,说是包养情妇的地方更适合。她见过很多这种例子,当下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了一定的心理认知。一个东方情妇不宜过多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当然这和她的安全毫不相干,一个秘密警察的首长不应“知法犯法”,肆无忌惮违背“种族禁令”。片刻以后,管家领着一群日耳曼女佣来到安娜面前,一一给她介绍。安娜微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很快她就产生了倦意,在一个女佣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她走出房间,却不小心听见了女佣的窃窃私语。无非就是那点事,对赫尔曼的眼光感到怪异,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年幼的东方女人,她看起来不到十八岁,东方女人长相太奇怪了,居然黑发黑眸……之类的。最后,她们总结道:“那个女人一定是个女巫,她身上有迷惑男人的魔力。”成见是一座大山,安娜听惯了这种评论,半点新意都没有,她摇头一笑,又回到了房间。她洗了个澡,看着身上的痕迹感到很不痛快,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睡衣。昨晚被他折腾得厉害,身体和精神都困乏极了,她拿起一本书,翻了没两页就倒头睡下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晚。窗外树影婆娑,轻柔的夏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屋里的灯骤然亮起,她这才发现赫尔曼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可能有一段时间了。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拿起那本书又看了起来。她翻了几页,书就被人抽走了。赫尔曼的脸半藏在阴影处,那双眼睛幽幽盯着她,“这是你身为情妇的态度?”安娜抬眼看他,试图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点,“亲爱的,我觉得你在沉思,不应该打扰你。”她说起哄人的鬼话,会给人一种饱含柔情蜜意的错觉,哪怕深知她言不由衷。赫尔曼把书丢在了床上,把她拽了起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他说。安娜慢吞吞整理衣服,“哦。”“没有一个情妇像你一样懒惰。”“一个不懒惰的情妇应该做什么?”“督促女佣整理屋子,让餐食可口美味,让男主人回到家里保持心情愉悦。”安娜随口说道:“哦亲爱的,我想你缺少的是一个女管家,虽然我对此毫无经验,但我想,我可以应聘。”那声甜腻腻的“亲爱的”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把她压在墙上亲吻。在她昨晚的教导下,他学得很快,已经掌握了接吻的要领,没多久,两人的气息紧紧纠缠在一起,都能听见彼此激昂的心跳声。他摸了摸她被亲吻得红肿的唇,说:“我从不和女管家上床,而且,女管家对我只有忠诚,不会像你一样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