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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他走得很慢,似乎是为了适应她的节奏,一双大长腿缓步而行,奈何安娜的身高和他相差太大,只有加快速度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但安娜还是不满,她挣脱了他的手。费多尔转身,挑眉看她,他不太理解她又闹什么脾气。他似乎对她太过纵容了,他不是很确定。他决定应该对她严格一点。于是摆出了更冷的表情。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安娜后退几步,抬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的手势。安娜才不管他的冷脸,用坚定的语气说:“费多尔·冯·赛克特,从今天起,我要和你断绝来往!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他刚才的冷脸企鹅装出来的,但听到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出“再也没有关系”这句话,冷凝的脸色却是无法掩饰的。她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驱使他不自觉向她靠近,但她很快又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松鼠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她身后就是台阶,费多尔不敢再往前靠,但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躁,那句话令他耿耿于怀,就像春天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落在了他的心头,覆盖住他心中的暖阳。就算她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也未免太过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情令他捉摸不透,他好不容易慢慢朝她靠近,初步卸下她的心防,未免情况变得更糟,他急需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在责备我对你太严格?”他皱眉询问,同时在心中说,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那么他以后可以放松对她的要求,慢慢来耐心点也好。他不再想回味刚才听到那句话的心情,非常糟糕。但他对面的女孩摇了摇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费多尔,你太过介入我的生活了,我不喜欢。”费多尔:“你输给了我,记住你的承诺。”安娜有点烦躁,“是的,但我认为我的声音同样重要。”费多尔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在某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他从不花费时间认真追究原因,他一向认为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解释上。但他没有办法不去追问这件事的根源,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如此令人难以琢磨,她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他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一个善变的女人的想法。“你是在责备我没有在索尼娅面前维护你?”如果她的回答是,那他下次会注意沟通的方式,偶尔放任她撒野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娜跺了跺脚,她感到一种无处释放的烦闷萦绕在她心头,但同时,她也无法解释这种烦闷的来源,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就快步离开。他跟在她身后,三两步就追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开!”安娜绕道走,他又靠了过来。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焦躁,“安娜,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必须知道你的想法。”安娜跺脚,气恼地说道:“忘掉弗雷德里希给你的枷锁,你自由了,别再管我,我都已经成年了,学业就交给上帝来安排!”“这种解释我不接受。”安娜抬头凝视他的眼睛,“在你们看来,我弱小,我看起来幼稚,我的课业不合格,所以我想法不重要是吗?就像你们不顾中国的反对,为了笼络日本人而宣布伪满洲国成立是吗?我是该感激你们的鞭策还是该愤怒于你们的无视?”自从确认自己的心意以后,远东的消息费多尔也会多加关注,他想离她曾经生活的世界更近一点,但他想不到他们第一次矛盾爆发居然是因为这些消息。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安娜。”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为自己辩解,这件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他也是从报纸上得来的消息,她不能因此而疏远他。如果他是一个足够聪明的男人,为了安抚心爱的女孩的情绪,他应该坚定表明自己与此事无关,因为国际局势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和意志而转移,他们都是时代中的一粒尘埃。但他同时又绝望地发现,自己毫无辩解的能力和立场,因为他是一个德国人,一个德国的军人,既然享受了这个国家带来的好处,就无法与其不利于他的地方做出切割。兰笙柠檬安娜看了他一眼,她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迁怒毫无意义,也没有道理可言,总的来说,弗雷德里希和费多尔对她都挺好的,而且今天这事说来就是她有错在先,费多尔不过是来捞她一把罢了。但这时她的情绪乱糟糟的,又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她向他说了一声“抱歉”就离开了。第0046章三十多岁的老处男陷入爱河埃尔温发现最近长官的情绪非常不对劲。这很难得。和很多军官鲁莽狂躁的作风不同,要知道费多尔是一个将情绪敛得很深的人。他年纪轻轻,却很少有失控的时刻,稳得就像老一辈的军人那样,就算是面对竞争对手的嘲讽和刁难,面对军部里无耻肮脏的明争暗斗,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用稳定的情绪解决一场又一场的危机。这也是他被看重的一个重要原因,费多尔的上峰维尔纳甚至扬言,“整个部门就只有费多尔一个人是长了脑子的,其余人脑子里都塞满了肌肉和黄色废料。”由此可见对他的重视程度,当然,这也导致费多尔被众多同僚视作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经过埃尔温的观察,他发现,费多尔这些天可不太一样,他向来表现出的稳定状态似乎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挫折。一点小事都会引发他的不满,比如说,这杯咖啡明明是按照他以往的口味来调制的,非常正宗的德式咖啡,口味浓郁且醇厚,但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眉头紧锁,暗含嫌弃,开始苛责埃尔温的失误。“这杯咖啡为什么这么苦?你们放了什么?”埃尔温非常无语,但他不得不回答:“。。。。。长官,这杯咖啡是凯瑟琳亲手调制的,她一向清楚这里每个人的口味。”费多尔:“让她加一点牛奶和糖。”埃尔温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把咖啡端走,到茶水间让女仆凯瑟琳加牛奶加糖。看见他退货,凯瑟琳也很惊讶,赶紧说自己是按照费多尔的口味调制的,她的工作可没有半点疏漏,埃尔温耸了耸肩,告诉她别紧张,只有上帝知道费多尔为何这样。往咖啡里加牛奶,加糖,上帝啊,这种意式的做法可是要遭受一群军官的鄙视的,他们认为咖啡就应该浓郁,醇厚,苦涩中带着回甘,就像酒一样,只有最浓烈的酒才足以匹配德意志真男人的厚重感,往咖啡里加牛奶和加糖,这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做法。埃尔温安慰了一番惴惴不安的女仆,把咖啡端出去的时候若有所思。费多尔为何这样,上帝也许并不知道,但某个人一定知道。埃尔温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接到去医学院的命令了,他的长官,近期出行的路线也十分规律,三点一线,几企鹅是往返于军部,军校和寓所之间,偶尔会出门简单解决用餐问题,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单调简朴。埃尔温得出一个令人惊悚的结论。他的长官,一个三十多岁的德意志老男人,刻板教条得宛若雨果笔下可怕的教会人士,但他现在却坠入了爱河了,就像神甫克洛德不可抑制般爱上了吉普赛女郎艾斯美拉达。真的,在遇到那个女孩以前,埃尔温实在无法想象沦陷情网的费多尔是个什么模样。★-☆-★-☆-★-☆-★-☆-★豆丁推文更新整理管理Q102★977★09★58加Q群39·0☆13·3☆71·4☆-★-☆-★-☆-★-☆-★-☆费多尔对异性的冷淡简直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加上他也不经常回家,于是引发不少人的议论,他们都认为,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情人,那他一定是在某个方面出了问题。基于此,这些同僚对他的嫉妒情绪减少了很多。但经过埃尔温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自己的长官在如何讨好女孩子开心这件事上,其笨拙程度甚至超出任何一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明明想见得不得了,思念都溢满了,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时常靠在椅背上盯着某个方向出神,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不再是冷凝,不再是威慑,而是一种困惑和不安。如果那个女孩不是个黑发黑眸的东方女孩,埃尔温真想给费多尔支招了,但很遗憾,一个来自东方的情妇,可能会对费多尔的家庭以及仕途造成风险,他作为下属看戏归看戏,但不应唆使长官染上这样的“不良嗜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东西无法得到的,不是吗?费多尔思考了两天,他决定再去见她一面。两天后他就要带着士官出发去黑森林附近实地军演了,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见不到她,他可能无法安心出发。他开车到了她学校门口。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在这里等她,所以很多学生对他并不陌生。一开始,这些学生似乎很好奇他和安娜的关系,总是向他们投来好奇的注视,但后来也不知道安娜用什么理由解释这段关系,总之,这些学生就见怪不怪了。费多尔认为她确实有外交的天赋。短时间内和两个男人成双成对出入却不引人非议,这着实需要很大的交际能力才能实现这一点。他坐在车里漫无边际地思考,注意盯着往来的学生,终于看到她走出来。那过度纤细窈窕的身影慢慢靠近,宛若丛林中一只轻盈的小鹿出现在他眼中,她依旧明媚的脸庞,黑色眸子里洋溢着的快乐的微光,白色的袜子包裹着的优美小腿,都令他心头颤动,酸胀,心脏像是被泡在了蜂蜜罐子里,又酸又甜。孄栍他应该是想念她了。想到后天就要出发,他就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找她,竟然在日复一日的纠结中凭空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过往三十多年的人生已经蹉跎诸多岁月,如今和一个花季的女孩站在一起是如此沧桑疲倦,没有道理再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她说得对,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明亮的眸子闪过惊讶的情绪,而后朝他走来。她怀里抱着一些书,停在他的车边。她略微弯腰,黑色的长发掠过她的脸庞垂落到胸前。她主动向他招了招手,笑容明媚,眉眼弯弯,“费多尔先生,下午好呀!”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心事,一些不快乐的情绪都会被她在当天消化掉,第二天又会恢复活力满满的状态。她想,或许是因为她以一种过客的心态对待这个世界吧,对于穿越这件事,她始终存在这种心理。她很渺小,也不聪明,无法改变什么,既然这样,何苦庸人自扰呢,她需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更何况,费多尔这么多天不来找她,可能也是对她的学业监督进行了一些调整,不再卡得那么严格,也不再时时刻刻监视着她,安娜当然对此感到很开心。她认为,这样的相处方式就很好。看见她依旧活力四射的样子,这一瞬间,费多尔的所有纠结,踌躇,困惑,不安,都成了水中的泡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了她那么多天。仿佛听见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咏叹,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安娜,下午好。”安娜笑眯眯地说道:“今天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我昨天去了别墅,和弗雷德里希通了话,他说他在波士顿很好,他很想念我们所有人。”她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你这个哥哥哦。”“嗯。”但他清楚知道,后面那一句一定是她擅自添加的,她认为这可能会让他感到开心,而弗雷德里希根本不会做出如此表达。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余光一瞥,突然向他道别:“费多尔先生,我朋友来了,我得走了,抱歉。”费多尔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看到了一个正当青春的男孩,不可否认是长得高大英俊,但看起来非常蠢,笑起来的样子更加蠢,仿佛满脑子都塞满了肌肉的那种愚蠢。费多尔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刻薄的评价。安娜蹦蹦跳跳往那个男生跑去,伸出手挥舞打招呼:“埃里希,我在这,我们走吧!”坐在车里的男人突然觉得空气有点拥挤,他感到有点烦躁,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碍眼,于是他下了车,走向两人。第0047章养女VS养父安娜看见他从车子里出来,歪了歪脑袋,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催促了一下旁边的男生,“埃里希,我们赶紧走!”那名为埃里希的男生却露出了愉快开朗的微笑,主动走向迎面而来的费多尔,热情地打招呼:“想必您是费多尔先生,十分幸会。”费多尔没有回应,挑了挑眉。安娜露出惊恐的表情,又跑回来把男生给拉走,“埃里希,我们赶紧走吧,击剑比赛就要开始了!”费多尔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时突然出声:“幸会,请问您是?”他在试探这个愚蠢的青年和安娜的关系。联想到一些可能性,他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不悦的情绪。安娜都快要把埃里希的嘴给捂上了,但还是没能奈何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埃里希挠了挠头,笑呵呵地对费多尔说:“我是安娜的同学,目前正在追求她。”这时费多尔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安娜跺脚,阻止这个愚蠢的家伙再干出什么愚蠢的事,“埃里希,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埃里希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直球派直接给她来了招大的:“为什么?费多尔先生是你的养父,无论是出于追求你的心情还是出于同学之间的礼貌,我都应该主动打招呼。”安娜:“。。。。。。”埃里希,你完蛋了!!!费多尔:“哦?养父?”他把后边的词汇拉得很长,让人觉得好像被声音凌迟了。安娜两眼无光,露出惨淡的神情,恨不得把头钻进地里,没敢看费多尔的脸色,她已经无法直视他了。埃里希还想拉着费多尔说话,费多尔却不愿意听这个愚蠢的家伙再啰嗦下去,他走到安娜面前,看着低着头作鸵鸟状的女孩,用不辨喜怒的声音说:“你是要去看击剑比赛?”安娜依然不敢看他,企鹅头如蒜。他给了她一个赦免的机会:“去吧。”但还没等安娜高兴,就听到他补充了一句:“比赛完毕,我需要在这个地方看见你。”还不忘警告一番,“不要想着逃离,你知道,我有无数种办法找到你。”安娜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埃里希还想靠近她,却被她狠狠一瞪,不得不委屈巴巴地跟在她后边,满脸都是困惑不解的神色。他在想,他都用上了毕生最出色的社交手段,努力表现出令长辈喜欢的开朗自信活泼大方,为什么还会引发喜欢的女孩的不满。费多尔回到车里,难得点上一根烟,他在思考人生。很久之后,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冷笑。“呵,养父?”他刚才的好奇终于找到了答案。为什么她和两个男人之间牵扯不清却依然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他开始以为是她的公共关系能力足够强大,原来都是因为他是“养父”。一个小时后,安娜磨磨蹭蹭走出来,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看着她龟速挪动的模样,费多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伸出手挥了挥,告诉她:“地上的蚂蚁都比你走得快,无论你再怎么不情愿,今晚都必须要上我的车。”安娜鼓起了脸颊,又委屈又害怕,快步跑来,坐在后边的位置上,听见费多尔的要求,又不得不憋着一口气挪到了副驾驶座。真神奇,他似乎是最应该生气的人,毕竟好端端的被人造谣多了一个养女,这个养女还是他喜欢的女孩,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他内心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无可奈何,似乎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无法再引发他的愤怒。和他稳重如山的情绪相比,她却表现得又气又怕,又委屈又难过,仿佛她不是造谣者而是谣言受害者。为了避免这只胆小又爱闹的兔子大发脾气,引发严重的后果,费多尔等她冷静了一段时间才开始兴师问罪。“我认为,这件事情你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撒谎,我会知道真实的答案。”眼看着瞒不过,安娜自暴自弃:“好好好,给你解释。我的母亲是你的中国恋人,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你们不得不分开,多年后,我来到德国求学,遇见母亲的初恋,顺理成章成为你的养女,接受一位长辈的照拂是一件不会引人注目的事。”费多尔:“……”他虽然在沉默着,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原来,每一件离奇的事件背后,都必定有一个更加离奇的原因。他不仅多了一个养女,还多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初恋情人。德国人素来严谨,也因为这种严谨被很多人视作无趣,费多尔以前并不认为真实情况如此,但遇见她以后,他发现德国人确实挺无趣,因为一般的德国人根本讲不出如此离奇的故事。“你非常有潜质成为下一个阿加莎·克里斯蒂。事实证明,最顶尖的推理小说家也难以还生活的离奇真相。”他评价道。这人嘴巴毒得一批,安娜扁嘴不语。“为什么不说我和弗雷德里希的关系?”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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