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冷傲便继续解释:“不知您可还有印象,三年前镇西侯的案子,有个朝臣在朝堂上为他求情,惹得陛下大怒。那人便是苏崇岳的兄长,苏崇漓。他被贬出帝京后,途中遇劫匪,全家遭灭门。可谁能想到,三年过去,他那几个儿女竟还活着,又回来了。”
“听说他们是在摘星楼与苏崇岳的儿子苏靖偶然撞见,当时不少人在场,如今这事私底下都传开了。”
冷傲不禁感慨:“当初大家都以为苏崇岳一家死在了路上,后事全是这个弟弟操办,谁能料到如今这般说起来,苏崇岳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原本还是苏崇漓的呢。真要论起来,人家这可不是攀亲,分明是回自己家。但一个弱女子带着几个年幼弟妹,无依无靠,又能如何?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已经吃到嘴里的东西,谁肯吐出来呢?”
魏刈听完,却笑了。
“偶然?”
偏偏是在摘星楼,众多权贵子弟云集之处。
偏偏是在苏崇岳即将升职,最看重名声之时。
这也太’蹊跷‘了。
冷傲没懂自家主子这反应,可下一刻,更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魏刈放下手中书,他刚松了外袍,内里单衣松垮滑落半边肩头,精壮脊背线条流畅如铸,腰间衣料微敞,分明可见十块腹肌轮廓紧实。
他按了按胸口旧伤处,那伤痕早已愈合,挑眉轻笑:“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苏府。
经过两个时辰忙碌,南憩居的房间终于收拾妥当。
赵安小心翼翼地过来请人。
苏欢牵着苏芙芙的手,带着苏景逸和苏景熙一同前往。
站在屋内,她静静环顾四周。
苏靖的东西都已被整理搬走,房间一下显得空荡荡。
好在桌椅屏风都还在,布置与从前相差不大。
苏欢有那么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