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溪年哥哥,你说当初要是我们没有拦着医生给夏柠接上跟腱,这次去德国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裴溪年微微皱眉,不知道夏知蕴怎么突然聊起这件事。但以为她是担心交换天赋的事,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就算她的跟腱没有断裂,我也不会让她抢了你出国的名额。夏知蕴眨着一双翦水眼眸,状似疑惑。难道溪年哥哥还留了后手裴溪年抽出一根烟点上,摸摸她的脑袋。如果那天她逃出来了,我还安排了一辆货车。她就不只是断了跟腱那么简单,可能会。。。。。。夏知蕴瞥了眼远处的夏柠,继续追问。会什么裴溪年吸了口烟,淡淡开口。会死。但死太便宜她了,欺负了你这么久,就该弥补她的过失!何况如果她死了,还怎么给你调换天赋呢夏知蕴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撒着娇。溪年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裴溪年拥她入怀,脸埋进女人柔顺的长发里。吸了口香气,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夏柠苍白的脸。他暗笑自己昏了头,转头吻上夏知蕴的红唇。我的知蕴,没有人可以阻挡你获得幸福,我也不行。看着一对璧人互诉衷肠,夏柠逼回已在眼眶里打圈的泪水。她自嘲地扯扯唇,心底空得失了温度。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让她像喝了口凉水,从咽喉凉到胃。短短一日内,她学会了三样东西。有泪自己擦,有苦自己吃,失望不想说。五年前,右脚的跟腱不是没办法康复。而是这个男人,为了夏知蕴,折断她的梦想,为她建造了一个充满谎言的牢笼!他还假意为她飞往世界各地,寻找能让她痊愈的医生。每次无功而返,她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一切都是命。没想到,又是他安排的一场戏。她被他们当猴子一样戏耍了五年。她竟还蠢得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但是,快了,还有十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夏知蕴甜蜜地吻了一下裴溪年的脸颊,却突然怯怯地将男人推开,一脸惊慌失措。夏柠!裴溪年转头对上夏柠冷淡的目光,心虚地将手插进裤兜里。方才还抱着夏知蕴难舍难分的手指仿佛被烫到一般。夏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碰巧遇到知蕴,她有点不舒服,我扶一下而已。嗯。她不想再看两人拙劣的演技,拖着一条瘸腿,头也不回地离开,却被两个人拦住。夏知蕴抱住她,声音哽咽。夏柠,你别误会,是我刚才来看你的路上腿有些不舒服。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团只是在帮我抻筋。娇俏的女人红着一双兔子眼,还是那样惹人怜爱。就是这个样子,骗了她八年。掏心掏肺,一颗真心却被捅了个对穿,反复蹂躏。现在,泡着她孩子们的血,又勾引裴溪年。她还在装什么无辜!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夏柠想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裴溪年却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夏柠,我们都已经解释过了,我劝你别再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夏柠冷笑一声,表情未见起伏,但捏紧的指尖已呈青白,淡然间凝聚着满腔悲凉。她逐渐放弃挣扎,却被夏知蕴捉住一双手,放在胸口。充满恶意的声音轻飘飘划过耳尖。你刚才都听见了吧,死太便宜你了!话音刚落,夏知蕴拉住她的手推向自己,狼狈跌倒在地,手掌被擦出血丝。夏柠,你做什么!她的丈夫,此时心疼地将她闺蜜搂在怀里,反而满眼愤怒地质问她。手顿在半空中,夏柠失神了一般怔愣在那里。如果她说不是她,会有人信吗一只小手扯住裴溪年的衣服,夏知蕴红着眼啜泣。我知道夏柠不能再跳舞心里难受,如果我的腿可以换给她,我愿意这么做。一股无名焰火在裴溪年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他抱紧夏知蕴,手指轻柔地拭掉眼泪。再开口,声音哑了许多。谁都不能伤害你!他将夏知蕴慢慢扶起来,拽住夏柠的一只胳膊扯过来。夏柠,给知蕴道歉!夏柠眼底冷然一片,像一个对世事看透看淡的老人。不是我做的。她的话,让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你当我瞎吗夏柠,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就不能为孩子积点德吗提到孩子,夏柠的手再次紧攥成拳,脸色发白。裴溪年,我说过了,我什么都没做。那般对什么都不在乎的音调,让裴溪年全身发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啊,我的腿!好痛!愣神的功夫,夏知蕴的惊呼让他甩掉不合时宜的心软。眼眸里再次怒火翻涌,眼中透出几分肃杀之气。夏柠,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做如果知蕴伤了腿,我不会放过你!跟我过来!他将夏知蕴抱到一边的轮椅上推着,拖着夏柠疾步往急诊室走。甚至忘了她大着肚子,还有条走不快的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