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刘景煜刚刚那一抹冰冷的眼神儿刺伤了。他是皇上,是天子,也是个疑心深重的男人。两人相处这么久,他竟还是信不过她的人品。何其可笑。但又何其真实。可能是她做的还不够吧。燕霁雪深呼吸一口气。想到了刘景煜身上的毒,当初陈子行说,他身上的毒由来已久,早已经根深蒂固,必须按时按量吃药才能控制。也就是说,刘景煜很有可能在年少时候就已经受到迫害。换句话说,他之所以信不过别人,就是受到的伤害太多。没关系。只要查清楚就好了。雁鸣很快回来,脸色很难看。他呈上一个黑色的小药瓶。“启禀皇上,微臣找到这个药瓶,里面的毒药跟太后娘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样。”他道。刘景煜冷声质问:“这毒在何处寻得?”雁鸣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永安宫,紫藤花架之下。”晴天霹雳。燕霁雪猛然看向雁鸣,半天反应不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她一脸惊愕,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好啊,还真的是你,雪妃,你可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太后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待她,皇上如此信任你,你就这样糟蹋他的。。。。。。”“我没有!”燕霁雪浑身发抖,发出一声低吼。许贵妃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差点摔倒。“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简直令人发指!”她咬着牙,天大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燕霁雪急忙看向刘景煜,“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来人,将雪妃幽禁永安宫。”刘景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下了命令,“给朕查!”燕霁雪被强行带走,她的两个贴身丫头被送去了慎刑司,玉蝶在内的几个大丫头,甚至洒扫婢女也被丢了进去。偌大的永安宫里,只剩下燕霁雪一个。她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比北疆最冷的下雪天还要冷。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但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很想告诉刘景煜,她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可她见不得他。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不信她。或许,也是怪她不够缜密,没有察觉到别人的暗害。这宫里啊。。。。。。冷箭一支一支,防不胜防。彻夜难眠。第二天早上,刘景煜跟许贵妃来了。还带来一个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处好地儿的人。玉蝶。“是雪妃娘娘让奴婢。。。。。。在太后所食的豌豆糕中下毒。。。。。。”玉蝶的声音断断续续,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进燕霁雪心里。“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何时让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她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掐死这个嘴里吐不出实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