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任子铮唯一可以捆住她的手段,像性一样赤裸,原始,无力回避。
他亲吻她被汗水洇shi的额角,在她体内缓慢进出,一遍又一遍,每一下都扎实得像刻痕,虔诚又钝重地磨。
任知昭终于缓缓转回头,在他的目光下无声地喘息,眼里是无法掩盖的潮shi。
“昭昭……”任子铮低声唤她,“偶尔,你会让我觉得你是爱我的……”
节奏加快,动作幅度变大,身下的床垫被撞击出闷响。任知昭以为这会是一场疯狂的,报复性的xingjiao,就像一年前那样。
可不是。任子铮从头到尾都很温柔。
温柔地爱抚她,填满她。当她的手腕因颠簸被皮带蹭出红痕时,他拉过她的手,在她腕上落下吻。
最后,他甚至解开了她的束缚。
他仍旧沉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动作温柔,却无比坚定,没有空隙地压迫她的感官。
他不再需要皮带,她早已被困在他身体的牢笼里,无法逃脱。
情欲的脉搏在昏暗里跳动,一收一张,没有一丝空气能逃脱它的侵蚀。
这本像是一场寻常的性事,只是一整晚,任知昭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发出一点声音。
他扣紧她的十指,在她的最深处搅动捣碾时,她不出声。
他抱着她的腰肢,咬着她的xiong乳细细吮吸时,她不出声。
他按住她的腿根,含住她的yinchun舔吻撩拨时,她依旧不出声。
任子铮也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下。除了偶尔给她喂水,抱她去上厕所,然后抱回床上,继续。
身下的毯子shi了又干,干了又shi。
任知昭不作声,却不是麻木的。她也会喘息,也会颤抖,也会无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gaochao。
在获得新生之前,她要在绝境的最浅层,在所有的混乱与污秽里跌爬,纠缠,撕扯,褪去最后一层皮。
任子铮似乎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停下。停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时间失去界限,空气化为被焚烧的蜜蜡,慢慢滴落。
汗液与体液交融,濡shi了没有尽头的冬夜。
后来,任知昭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她在意识的黑洞里听到几声巨响,猛然惊醒。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窗外的天彻底黑了,城市的灯火点亮在远方。而在那灯火之上,天空竟燃起了烟花。
一朵接一朵,绚烂,巨大,照亮洛杉矶的夜空,美得像另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