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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接着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宗政律无力的声音响起,他说:“我做不到……”对面似乎又给了什么建议,他依然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这个我也做不到……”溢彩的记忆里流光有个关系比较好的心理医生朋友,他大概是宗政律现在通话的对象。那边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流光勉强听到了一些词,多是语气词,没法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4⒃4?“我……”这回宗政律才开口,那边就直接挂了。看来宗政律很在乎溢彩。很好。流光和溢彩不一样,他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他只会为了自己改变自己,以及为了自己改变别人。在他看来,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只是基于自己对别人的猜测,而所有人都有秘密,关系再亲密也很难做到完全坦诚,不确定性太强了,容易得不偿失。相反,自己哪怕再不了解自己,内心的欲望却是诚实的。再怎么不确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潜意识都会有答案。就好像抛硬币做选择那样,其实硬币升空的那一刻,就会知道自己实际上偏向哪个选择。不过改变对方终究是比改变自己难的,好在流光从不畏惧挑战。睁开双眼,流光正好看见向自己走来的宗政律。对方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地往脑后梳,有几缕刘海不太服帖地垂下,长度有点超过他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框上缘。这里医疗发达,只要没瞎就不存在视力问题,宗政律带的眼镜是平光的,只能起到装饰作用,用来稍微遮挡他过于锐利的目光,好让他看上去更平易近人些。宗政律的长相类型比溢彩的长相类型更接近流光的真实样貌,即使尽量表现出和善,效果也差强人意。倒是溢彩看这个爱护自己的哥哥自带8848米滤镜,怎么看怎么温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宗!政!流!光!”见流光醒来,宗政律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连名带姓地喊道。在溢彩的记忆里,宗政律不管是咬牙切齿的喊他,还是一字一顿的喊他,又或者是连名带姓的喊他,都只是有点生气,甚至可能算不上生气只是用于威慑。而当这三种叫法两相结合时,就表示宗政律真的生气了。如果三种叫法一起用,那溢彩免不了要挨罚。介于溢彩和流光一样恋痛,宗政律对他的惩罚从不涉及疼痛,而是各种放置和无视,这是他最忍不了的。在宗政律再次开口前,流光用记忆里溢彩惯用的装可怜伎俩畏畏缩缩地喊了声“阿律哥哥”。他的眼睛里此刻蓄满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溢彩的好皮囊让他非常适合装可怜,要是性别为女就更加我见犹怜了。不像流光。如果是用流光的长相做这个表情,只会雷人辣眼睛。流光的长相适合眼眶发红却拼命隐忍还要强撑高傲的倔强表情,这个表情想必也会很适合宗政律。“不要装可怜,你答应过我什么?”宗政律上前一把掐住流光的脸颊,虎口的位置正好堵在流光的嘴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危险可怕,流光却丝毫不怵。流光眨了眨眼,被堵住嘴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宗政律当然知道溢彩是什么样的人,对于溢彩的装乖也心知肚明,他甚至敏锐的感觉到了溢彩对他非同寻常的感情,只要溢彩不伤害自己,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也不会去撕开溢彩的伪装。流光闭上眼,再次睁开时那股可怜兮兮的劲儿已经没有了。他冷静的直视宗政律,充满依恋的样子完全消失,仿佛看陌生人的目光刺得宗政律心口一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完,流光……”掐着脸颊的手转而盖住眼睛,流光眨了眨眼,睫毛忽闪着搔刮宗政律的掌心。“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努力过了,但我总不能一辈子只靠梦遗来排精吧?你摸摸我的睾丸,里面的精液都要结块了。”流光叹了口气,“正常的性行为没法让我射出来,我好难受,我才二十出头啊。要不然你阉了我吧,或者宣布我死了,我回……”“闭嘴!死的是溢彩,你是宗政流光!”宗政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流光才获得自由没多久的嘴。阉割分化学阉割和物理阉割,物理阉割又分腺体阉割和肉体阉割,腺体阉割只适用于Alpha和Omega。哪怕是没有伤害的化学阉割,宗政律也不想用在溢彩身上。正如流光所说,溢彩才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宗政律想起刚才通话中好友给自己的建议。第一条就是化学阉割,第二条是找SM圈的S帮助流光发泄。他说自己做不到,好友把他骂了一通,骂他执意把流光带回来,警告他把流光和溢彩当做两个人来看,四岁的流光早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作为职业杀手的溢彩。在挂断通话前,对方还破罐子破摔的表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自己上帮他解决,或者直接把他丢出去,让他哪来的回哪去,阳光下的生活早就不适合皈依于黑暗的人了。其实宗政律没有多在乎溢彩,他的所作所为都源于自己的执念。当年才十七岁的他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孩子,虽然家里所有人都不那么在乎流光的失踪,甚至宽慰他一切与他无关,但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再加上后来父母陆陆续续弄出来的各种私生子女,让年少的他倍感孤独。十多年来这就是梗在宗政律心里的刺。他还记得流光失踪的那天在他出门前就一直粘着他,闹着他不带自己自己就悄悄跟着,是他没当回事。他把溢彩带回来不仅仅是为了弥补流光,更是为了安抚自己。可他心里的刺却依旧没有拔出来,甚至在看到溢彩自残时愈演愈烈,长疮流脓。宗政律是个自私的人,他以关爱为名约束溢彩。他在察觉到溢彩对自己的感情后不仅能无动于衷,还能以此为筹码加强对溢彩的约束。因此,他既不尝试阻止,也不尝试拉开距离,而是保持原样,只要溢彩不挑明,他就装作不知道。这点恰好和现在的流光一样。他同样不在乎宗政律,也同样自私。溢彩喜欢宗政律和他流光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溢彩喜欢宗政律而宗政律又符合他流光的性癖,正好宗政律对溢彩又有种病态的偏执,那本就毫无心理负担的他就更该对宗政律出手了。沉默了一会儿,宗政律才问流光“明白了吗”,并在流光快速的几下眨眼后松开了手。“溢彩确实死了。”流光真假参半地说:“宗政流光死得比溢彩更早,我只是流光,不是宗政流光。”后半段话流光语速极快,他怕自己没说完宗政律又来捂嘴。宗政律确实又向他伸出了手,只是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你也知道的吧?娇滴滴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里活下来?”流光继续刺激宗政律。在溢彩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宗政流光是个没用的小哭包,除了哭只会闹,特别烦人。毕竟那时候他只有四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博取关注和达到目的。“现在的流光是溢彩的死亡换来的,他比溢彩更没有顾虑。”流光用平静的语气陈诉,垂下眼不去看宗政律,“解开我吧。你不是准备订婚了吗?多把关注放在嫂子身上吧。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晚上会向她道歉的。”为我即将搞他未婚夫道歉。溢彩注射香水是受宗政律刺激。他看见了宗政律亲吻未婚妻,看见了那个Omega被吻后对宗政律隐晦的性暗示,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冲到两人之间辱骂那个Omega,然后被宗政律勒令道歉,又与宗政律大吵一架后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溢彩到夜店买醉,可惜被锻炼出千杯不醉的身体让他无法如愿。他和一个身形与宗政律相似的男人去开房,普通的性爱甚至无法让他完全勃起,光是亲吻和爱抚就耗尽了他的全部耐心,在他乏味的打算结束时,男人拿出了那瓶香水,而受刺激的他鬼使神差地试了。然后他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是流光。第章、逐渐失控(踩鸡)章节编号:6864流光的话让宗政律一愣。他没想到流光会这么说,流光和溢彩行为模式的偏差让他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和之前不一样了。看上去就像知难而退,隐藏了心里那份禁忌的感情。可又有哪里不太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解开你可以,别再伤害自己了。”宗政律说。“哈。”流光发出一个单音节的笑,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宗政律身上,他的眉头看上去想要极力舒展却又不自觉的皱着,大睁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自嘲,明明嘴角勾起了笑容,却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知道我做不到,我已经忍到极限了。让驴干活还要在前面吊根萝卜呢,而我前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演戏是流光的必备技能,显然对溢彩而言也这样。宗政律知道溢彩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表演无所谓,流光需要的只是说些真假参半的话,相当于在宗政律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能否发芽,又会长成什么模样,就全看宗政律怎么脑补了。“哥哥的担心都无法让你克制自己吗?”宗政律问。他特意用哥哥自称,不仅是因为这句话的自称换成我会比较暧昧,更是强调两人之间不可僭越的身份。“非要把话说明白吗?宗政律。”流光再次垂下眼不去看宗政律,勉强勾起的嘴角完全耷拉了下去,“还是说你想让我穿一辈子的拘束衣?啊,没关系的,只要你想,我都尽力配合。在你肉眼可见的地方,我会尽量乖乖听话的。”“……”宗政律沉默了一会儿,挑起流光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哥哥。”流光问。他加重了哥哥的发音,“给我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下手有分寸的S?”“就那么喜欢疼痛的感觉?”宗政律的手猛地下移,从挑起流光的下巴变成了掐住流光的脖子。流光感受着宗政律手上的力道,他大概还有所顾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即使掐着流光的脖子,也不影响流光说话。“嗯,喜欢的,再重一点,哥哥。”流光鼓励道。宗政律直视流光的双眼,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他看见流光的眼神随着自己力道的加重越来越沉醉,哪怕脸上因为缺氧而越来越泛红充血,也不见半分痛苦的模样。流光已经无法在再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这种痛苦让他性奋,让他的阴茎勃起。宗政律下手很有分寸,他从流光无法呼吸开始便停止了加重力气,同时在心里计时。他知道溢彩作为杀手肯定接受过肺活量方面的训练,所以他在心里数到三百秒才松手,即使流光的表情看上去还能再坚持。流光在宗政律松手后猛地吸了口气,脸上在缺氧导致的潮红褪去后依旧存在病态的红晕。他十分享受地仰着头,垂下眼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宗政律,边喘边笑着说:“我硬了。”宗政律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手掌还残留着流光皮肤的温度与触感。他下意识地虚握住手,拇指摩挲着中间三根手指的指腹,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施虐。明明自己也对流光造成了伤害,可宗政律却完全没有平时看见流光自残时气愤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原来自己不是因为流光自残生气,而是因为造成那些伤害的人不是自己生气。为什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宗政律内心巨震。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过施虐方面的癖好,既不嗜血,也不暴躁,就连发情期都比其他Alpha克制。“哥哥,”流光对发怔的宗政律喊道:“我硬了,帮帮我。”宗政律回神,看向被束缚在拘束衣里的流光。他被包裹得像木乃伊,束缚带将他固定在立起的推车上,即使踩在推车悬空的底部,他的身高依旧不如宗政律。拘束衣很厚实,再加上有束缚带层层紧缚,哪怕是全裸的Alpha被绑在里面时勃起,从外面都看不太出来。毕竟这是医用拘束衣,不是情趣拘束衣。宗政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隔着拘束衣摸向了流光的胯下。“对,就是那里。哥哥,用你的皮带抽抽它,或者用你的皮鞋踩踩它。”流光祈求,“我已经很久没射过了,我快憋死了……”“……”宗政律沉默,手上摸的动作却变成了捏,而且加大了力道。“不够,还不够。哥哥……宗政律!”流光简直要被这种隔靴搔痒一样的感觉逼疯了。他很少这么饥渴,毕竟只要不在出任务,就能随时随地自残发泄。就算出任务时需要忍耐,时间也不会太久。而那种需要长时间经营的任务,流光也有办法通过不那么明显的方式满足自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才接手一个长时间禁欲的年轻身体,还不让他发泄。其实流光不算纯粹的M,伤害别人也会让他有快感。并且他和那些欺软怕硬只会通过虐杀动物代餐的废物们不一样,他从不虐杀动物,他只会虐杀他认为有罪的人。说来可笑,虽然是行于黑暗的杀手,但流光却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在不涉及任务和自身安危的情况下,他还是更愿意向善的。就好像那是来自阳光下的一缕蛛丝,缠着在万丈悬崖边起舞的他,即使无法阻止他失足坠落,也算是一种警醒、一种安慰、一种牵挂。宗政律的心里再次升起那股异样的快感。他的理智知道自己应该停手,身体却自发行动起来。他以极快的速度解开了流光的拘束衣,就像在害怕理智占上风后会让身体停止。流光是浑身赤裸的被绑进拘束衣里的,脱离束缚的他同样一丝不挂,胯下勃起的阴茎体量不输Alpha,无论是长度还是直径都十分可观。不再受拘束衣制约后流光走下推车,距离和帮他解开拘束衣的宗政律近到几乎贴在一起。宗政律没有因为他的靠近后退,他直视宗政律的双眼,嘴角扬起了快乐的笑。流光就这么边与宗政律对视边跪了下来。因为两人距离太近,他的跪姿有些别扭。他双腿岔开,比起跪下更像跪坐,还是下体前倾的跪坐姿势。他的一条腿探进宗政律的双脚间,勃起的阴茎贴着宗政律黑色皮鞋的鞋面,龟头贴着宗政律的脚腕,宗政律的鞋头正好抵着他的睾丸。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其实并不简单,人体即使岔开腿下体前倾的跪坐,阴茎和地面之间也还有一段距离。不管是想要完全贴地还是贴着鞋子,都需要身体有极好的柔韧性。宗政律垂下头,他始终与流光对视。他们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一个竭力克制一个跃跃欲试。流光轻轻耸胯,阴茎底部贴着宗政律的鞋背摩擦,用他的脚自慰。“宗政律……阿律……”流光轻喘着叨念宗政律的名字,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宗政律的心底窜起,裹挟着那股异样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沉睡的阴茎正在苏醒。“不够啊……”流光停下了耸动。他挪动着将放在宗政律鞋面上的阴茎移到鞋侧,贴着地面,开口祈求道:“踩踩我的鸡巴,求你。”宗政律喉结滑动,不自觉地吞咽。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灼烧起来。他的理智在疯狂警告他,让他立刻离开。他的脚却不受控制的抬起,有着繁复底纹的手工皮鞋的鞋底就这么虚放在了流光的阴茎上,缓缓加力。“啊……”流光享受地闭上眼,嘴里溢出满足的呻吟。他的双手覆盖在自己的胸肌上,指甲狠狠地抠挖着自己残留有穿孔痕迹的乳头。宗政律在看到流光手上的动作后皱眉道:“手拿开。”“那你再用力点。”流光半睁开眼,久违的性虐令他沉醉。“不要和我谈条件。”宗政律话虽如此,脚下却加重了力道。流光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他的双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专心感受宗政律带给他的疼痛与快感。“动一动,阿律,前后搓一搓……”“哈啊,哈啊,再用力点吧,你还可以跺跺脚……”“啊啊啊啊啊没错就是这样……要射了,哈啊,哈啊……”宗政律下脚越来越狠,这种足以令男人痛到捂胯打滚的力道甚至无法阻止流光勃起。即使隔着鞋底,宗政律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流光阴茎的硬度,它不仅没有萎靡,反而更加梆硬。宗政律的呼吸在流光的呻吟中逐渐粗重起来,他一手扣住自己的领带结扯松领带,一手解开被扣到最顶端的衬衫扣子。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将他西装裤胯下的那块布料顶得高高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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