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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这个儿子骨子里恨不得他去死,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又很害怕自己,害怕到从来不敢对他下手。  父子俩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一个充满算计跟打量,一个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无人知晓在想些什么。  “给我洗牙,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不用插手。”闻堰松开手,重新躺回牙科长椅上方。  易仁新站直身躯,拿起小推车上的工具帮对方开始清洁牙齿。  这些年他们在山西阳城生活的很好,当年带着贺阳从黑煤矿离开时,翻过那座山头的众人意外在一处别墅内找到了煤老板藏在那里的无数钱财。  闻堰杀了别墅里的女人跟她的情人,将书房内所有的钱都装箱带走,一把火烧掉一切。  他们三人用那些钱在阳城度过了十几年,也利用那些钱,改头换面拥有了新的身份。  直到近期贺阳追着那名黑煤矿的工人回到晋江市。  易仁新几个月前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梦境,那个梦境的地址经过他的找寻就是眼下这家牙科诊所。  脸上戴着防喷透明面具的青年,手里拿着冲牙器认认真真帮闻堰将每一颗牙齿都洗的一干二净。  他蹲守在这里,还有最大一个原因是闻堰跟贺阳都不知道的秘密。  易仁新也不打算将那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爸爸,好了。”  十五分钟后,易仁新拿下手中戴着的一次性手套,将那些使用过的工具拿到水池跟前清洗干净,再送进消毒柜内重新煮洗消毒。  闻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牙齿,快六十岁的人前半生经历过不少的磨难,可从他逼着儿子亲手杀死那个女人开始。  闻堰就再也没有过不顺心的时候,那些让他不顺心的人早就全死的一干二净,这张脸洗掉所有伪装时,看起来最多五十岁的模样。  现在让他感到不顺心的人,剩下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害的自己当年从晋江市逃离的宋宗明。  解决了对方,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无憾。  闻堰从椅子上坐起身,抬头看向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儿子,“最近一周别打我电话,也别来打扰我。”  “好的爸爸,我不会打扰你的。”  易仁新微笑着将人送走,等那人骑着电动车带着那一堆垃圾离开时,易仁新转身回到诊所内,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  对着镜子,将脑袋上方刚才被抓出血痕的地方,一点点用梳子梳平挡住,确定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后,易仁新重新回到了办公桌前,面色如常拿起手机打着游戏,顺便等着自己下一个病患上门……  史红梅被警方接到镜湖花园,下车的人很快就跟宋宗明去楼上看他们暂时居住的房子,还有警方跟他们详细说明这俩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他怎么还记仇到现在啊!”得知宋宗明昨天的异常,很有可能是那名二十四年前的连环杀人凶手所致,史红梅捂着心脏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那种人就是变、态,没人知道变态是什么想法,反正儿子就住在咱们楼下,大不了就当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度假。”  宋宗明对这件事情反而看的很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相信警方的实力还有能力,肯定会将他们一家三口保护的完好无损。  他当年经历的少,所有的危机也被宋兼语拦住,事后更是没有经历那种被冤枉坐牢等可怕事件,如今他整天老婆孩子没事就去旅旅游,根本没在意杀人犯。  甚至认为对方再凶难道还能冲进这里,当着警察的面来杀他?  想也知道不可能。  史红梅是空手来的,俩口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准备。  刚跟随身保护的警察提出口,对方就建议她们去文理花园小区帮他们拿那些日常生活的用品,想要什么用什么,直接用视频交谈就好。  楼上气氛一片祥和,楼下宋兼语正捧着手中要签订的协议书。  这是一份催眠责任书,接受催眠之前他需要先了解自己想要面临的情况,还有如果发生无法清醒时,被催眠的人当强行叫醒时,会发生哪些负面的症状。  这些都需要他自己考虑清楚再决定,哪怕他看完了全部内容后,拒绝这个提议都没有关系。  秦时关将自己带来的另外一名警员介绍给宋兼语,“这位是上官鸿,如果你接受催眠的话就是由他来操作,如果你拒绝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他除了是心理学专家之外同时还有非常好的美术功底,你可以跟他讲述那名真凶之一的长相,让他根据你的描述画出对方。”  上官鸿指着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画架,一脸雀雀欲试,“其实我个人更推荐你口述给我,我按照你的描述画出对方的样貌,因为你的情况太过特殊。  万一在催眠过程中你睡着或者回到了过去,你所做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改变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那是我们这些人恐怕也会从你的世界里再次消失,而你会进入第五甚至第六周目轮回当中。”  “那就先画图像吧,我本来也想自学画画,想要将对方画出来,只是中间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导致这件事情一直被耽误。”宋兼语自己都忘记,上一次打开绘画教学是什么日子。  都是被最近几次的做梦内容给打扰到,他根本没时间去想画画这件事情。  “来吧,让其他人去隔壁工作,我们二人暂时独处一下。”  多余的人都从房间里离开,上官鸿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放好自己的画架又放置好两张凳子。  这才示意宋兼语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你不用太紧张,我画的不对的地方你随时指出来就可以了。”  上官鸿拿出准备好的各种素描笔,开始提问,“那个人现在按照你的估计,他大概多少岁?”  宋兼语望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想到自己跟凶手见面的几次回合。  他唯一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机会,是在市六医院的茶水间内。  “很年轻,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从外表上看他最多二十五六左右,实际他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是一张很显年轻的娃娃脸。”  上官鸿在纸上画出一个简单的框架,“他的下巴长不长?”  宋兼语回想在医院里看到的那张脸,摇摇头,“不长。”  纸上的脸型框架缩小一些。  “你记得最深的,是他什么部位?”上官鸿扭头问着身侧的青年。  “眼睛。”  不管他是附身在于淑慧身上,还是自己被江旬抓住送进那个房子里,他看到的最多的都是那个人戴着口罩的模样。  他跟对方彻底面对面见面的次数里,除了医院的茶水间,就是在农田深处的别墅内,他为了逃跑用刀划伤了他的脖颈。  “他的眼睛是细长型还是比较圆润的那种?他跟你相处时大部分是什么表情?”上官鸿最近将863的案件档案全部翻找出来,自己重新看了一遍。  根据第七名受害者秦岚事后的口述,跟在真凶身边的男孩看起来十来岁,非常沉默话少。  在她被关的五天时间内,对方除了几次必要时开口说过话之外,基本都是那名大人在指挥对方做事。  另外一名亲眼见证过凶手,却活下来的宋宗明笔录却不太一样。  他说第二次在牛头山水库救秦岚时,那个孩子看起来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对方听到他说去报警也没有阻拦下,一路安静的跟他走了很远很远,最后趴在他背上时甚至还犹豫了一下。  更别说,最后那个男孩死死缠住凶手,让他们逃离的画面更是深深印在宋宗明脑海当中。  所以他在笔录里,反复说那个孩子肯定是被家长胁迫,他一定不是自愿跟随真凶生活。  上官鸿想知道那名孩子,在经过二十四年的时间重新出现在宋兼语跟前,又会跟当年有多大的差别。  “你说第一周目还是其他?”宋兼语问。  “从你们第一次见面说起怎么样?”上官鸿提议。  宋兼语看着那画架上只大概画出一个脸型的图案,语气平淡,“第一次见面,他在我眼底就是一个疯子,他将那颗刚从于淑慧身上取出来的肾脏捧起来给我看,还用镜子给我显摆他缝合的蝴蝶有多丑。”  “啊切!”东城石井居民小巷里,易仁新打了一个喷嚏,他一脸歉意的看着身下手术台上,正怒目的病患,“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感冒了,还好伤口已经缝合好,接下来一周不要碰水,每天换一次纱布就行了。”  易仁新用剪刀剪断手里的缝合线。  坐在病床上的患者,顶着胳膊上的花臂看向自己受伤被缝合的位置。  一只小小丑陋的蝴蝶缝合线,呈现在上方。第202章二更  拥有大面积纹身的病患,当场抓起眼前年轻的大夫,凶神恶煞的瞪着他,“王八羔子!劳资让你给我缝合伤口,你踏马给我绣一只蝴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小心我恶龙、帮今晚晚上就让兄弟砸了你的店铺!”  衣领被拽住的青年,顶着那一张分外年轻的面孔,漫不经心的注视着眼前的花臂大哥,启唇笑道,“不然呢?你想让我在上面给你纹一个全家福,还是圣母玛利亚?嗯?”冰冷锋利的手术刀,无声无息抵着恶龙,帮二把手的大腿根除。  刀身贴上那一块软肉时,坐在病床上的花臂大佬额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的松开掌心里揪着的衣领,慌乱的帮对方将领子整理平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哥手举着累了吧,这个伤口还挺好看的,下次有机会请你多帮我缝合几个蝴蝶,医药费多少钱,我付钱!”  “多少钱,是我来定的价位吗?”易仁新没松开手术刀,挑眉看着那张汗流浃背的胖脸,“你觉得给多少合适?”  五分钟后,刚才还在手术室内异常嚣张的花臂男人,捂着空空荡荡的钱包一脸讨好的从这家老旧干净的牙科诊所里出来。  走到一百米外,确定那大夫看不到自己后,拿出手机直接打给自己的小弟。  “叫几个兄弟,今晚给我收拾一个人。”  从来只有他打劫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被人打劫过,那小大夫既然敢拿他的钱,今晚就让他知道有些人的钱是不能碰的,有些人也是不能得罪的!  牙科诊所内,易仁新坐在刚才的手术台上,晃着双腿数着刚到手的诊金。  “这钱可以给游戏再开一个年度会员,再买一个昨天那个看中的道具,给小号也开个会员。”  坐在那里的人,很快就将这些钱的用途算的一清二楚,丝毫不在意那位恶龙,帮的花臂大佬离开这里,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他……  镜湖花园小区内部,宋兼语喝完第三杯茶水时,上官鸿的画架上已经出现一张拥有明显五官特色的人物画像。  “怎么样?有多相似?”上官鸿望着自己的画作,让对方提出意见。  “差不多吧,有七八分相似了。”宋兼语很认真的看着画像,举手在那人像的鼻梁位置轻轻一划,“这里,我觉得你们再加一个口罩会更合适,我大部分时间看到他时,他好像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戴着口罩。”  上官鸿将这个细节记录下来,“这张画像,我们会送去内部人口登记处,按照年龄出生城市长相等进行删选,也许很快我们就能够找出他。”  “希望如此。”  上官鸿拿着那张人像走了,临走前他用手机将这张自己亲手画出来的人像用复印机复制三份出来。  楼上楼下,还有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收到了一份复印件。  一旦发现疑似此人出现在附近,不问缘由直接抓捕,扭送进公安局再讨论是否抓错人的问题。  这种毫无共情能力的连环杀人,谁也不知道只要稍微的一点点放松,对方就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当天晚上,晋江市出了俩件事情。  事件一大一小。  大的是文理花园小区前几日疑是离家出走的居民,那名放下孙子出门就再也没有回到小区,也没有接儿子儿媳电话的于瑶,被人找到了。  只是找到的只有她的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被人方方正正的放在小区不远处的路边绿化树上。  大半夜的一对情侣约会回家,经过那片绿化带的时候就远远看到绿化树中央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脑袋,睁着歪斜的眼珠子看着他们。  那会子正是半夜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小情侣看到那张脸心底有些发毛。  而且对方脑袋出现的位置正好是在绿化带的中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藏在里头随地大小便。  俩人尴尬的撇开头,想要快步穿过那里。  哪想到走过去的那个男人心态猥?琐,从那里离开时还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一眼正好看到对方脑袋后方是垫在一张塑料袋上,那就是一颗完整的头颅,被人为的摆放在那里,没有四肢也没有身躯。  “月月,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没有身体。”  王刚牙齿打颤的看着那颗头颅,推着女友的胳膊让她再帮忙确认一下。  “什么没身体,你不要随便乱看,她都多大年龄了。”  名叫月月的女生,听到男友的话一脸鄙视,“你走不走?”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好像真的没有身体,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看错看走眼了!”  王刚用手背用力的揉了揉自个的眼睛,再睁大眼睛往那边看去,还是跟刚才一样的画面。  他心一横拖着不肯转头的女朋友回到那边的绿化带,将女朋友的脑袋掰过来,指着一米外的头颅后方空空荡荡的位置,“你看,真的只有一颗头!”  月月被他托着脑袋,强行看向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一声划过天际的惨叫声,让几十米外文理花园小区的保安都拿着防身工具跟手电筒跑过来。  看清那颗绿化带上的头颅后,也是集体倒吸一口冷气,当场打了110报警中心。  等警方赶到这里时,文理花园小区内部大多居民窗户都开着灯。  楼下死人,跟离家出走的于瑶尸体被人找到的消息,哪怕是在半夜十二点也让很多人从床上爬起来。  不能去现场的,就站自家的阳台上远远望着马路上围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小区业主群内的消息,一分钟99的速度在刷新着。  这件事情在第二天早上还上了晋江市本地早报,跟新闻。  另外一件事件知道的人却很少,则是发生在东城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内,五个恶龙,帮的二五仔围攻一名戴着金丝眼睛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恶龙,帮的二把手亲自动手,想要让对方知道敢跟他要诊金是什么下场。  闷棍敲击在后背的动静,让关门回家休息的青年惊讶转身,望着身后多出来的几道一看就在脸上写着恶人的几个混混。  易仁新将脸上用来装饰的眼镜拿下来,身上的白色大褂也跟着脱下来,“几位大哥请稍等一下,我新的外套还没到,这是我最后一件干净的白大褂了。”  花臂男在小弟们的簇拥下,耀武扬威的望着眼前摘下眼镜,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诊所大夫。  孤身一人站立在巷子中央的青年,脸上温和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俩柄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在他手中像是夜色中的流星,划过花臂男的喉结。  易仁新把玩着手中轻巧的手术刀,面带微笑的注视着眼前这些主动冲上门找死的二五仔们,无视一旁那道已经跪在地上捂着喉结的花臂男,“我赶时间,一起上吧。”  三十分钟后,一道衣服有些凌乱的身影从墙角站起身来,易仁新低头望着身上的星点血迹,厌烦的将干净的白大褂抖开穿上身,戴上平光的金丝眼睛,走到花臂男跟前,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拨打了120。  “你好,这里是定律路2号,有几个人刚才打架受伤倒在地上,好像流血的很严重,麻烦请你们救护车快点过来。”  易仁新说完将电话挂断,重新塞进花臂男的口袋中。  随后站起身来,抬脚从地上躺着的人身上跨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条巷子。  等救护车赶到现场,只来得及将几名昏迷不醒的伤患送进医院治疗。  几人身上的伤口看起来都很严重,可是经过医生的检查跟治疗区却发现,每一道伤口都是看似严重,实则轻伤,就连最严重的花臂男在医院躺了十天也就活蹦乱跳的出了医院。  等花臂男想明白是那个人手下留情,带着钱上门想跟对方拜把子时,却发现自己再也走不出那里。  “你家隔壁?”易仁新走在凳子上,望着地上那具刚成型的人体雕像,听着电话里头江旬介绍的房子。  “隔壁以前是个医院的副院长住的,自从他死后那个房子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近期我听江武说房子快要被拍卖了,你不是正好要放一些雕塑藏品吗?那个房子我看了一下很合适你。”人在国外的江旬,为他介绍着。  “有空我去看看。”易仁新将电话挂断,坐在凳子上安静无声的望着眼前这具被模糊五官的人体雕像,再抬头看向他自己现在所居住的房子,“是有点小了。”到了该换房子的时候。第203章一更  易仁新第二天就去看了江旬介绍的房子。  站在那栋联排别墅跟前,易仁新戴着墨镜穿着休闲的站在门口。  “易先生,这栋别墅上下一共四层,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一个上百平大小的地下室。”  房屋中介将大门打开,请他进去参观。  “这里地段幽静而且人还少,隔壁几家的邻居也都是很好说话相处的人,你看看这些家具别看已经过了七八年没人居住,实际至今都保养的非常好,定期会有人过来打扫这里。”  易仁新跟随着中介员走进别墅内部,将房子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  中介从那张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这位客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说不喜欢吧,他看房子看的非常详细,就连地下室的墙壁都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遍。  说喜欢呢,又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这个房子的价位,物业或者附近学校的名额,甚至连给中介几个点这种话题,对方都完全没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江旬从中介那里打听到消息后,给易仁新打了电话。  “听说你对那个房子不太满意?为什么?”  易仁新此刻正坐在牙科诊所内,双手捧着一个牙齿模型,正用小刀一点点的修改牙齿的形状,面对质问语气平淡,“没有不满意,那个房子很好但是我已经在其他地方找到了住宅,所以暂时放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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