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垂下眼眸,隐晦地“嗯”着,他没有将周简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沈禾清想起来,现在发生的种种都会变成梦幻泡影。
她释怀?
他才不会让她释怀,哪怕她想起所有,他也要她恨着自己。
如果连恨都消失……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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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沈禾清接连不断地做了好几个噩梦,她睁开眼睛,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侧过身体,她看见了梦中出现的人。
刹那间,梦中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沈禾清揉捏着太阳穴,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他xiong口,“你醒酒了么?”
“没有醉。”
“没醉还那样对我?”她仰起头,嘴唇蹭过他的下巴,“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对你怎么了?”柏岱恒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体和自己贴得更紧。
他忘乎所以地吻她的脸,“你说出来听听。”
“你对我……”
沈禾清哑然,那种话她可说不出来。
她伸手,想要阻断他密密麻麻的吻,他捏她的腕间,她的心跟着脉搏猛地跳了两下。
“你对我,有没有说过谎?”
沈禾清僵硬地问出这句话,她不懂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思绪不自觉地跟着心走。
问完,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干笑,自圆其说:“最多骗我一次,骗多了我会伤心的。”
冥冥之中,她能感受到,他骗过自己。
很多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参杂着明显的悔恨。
她不喜欢别人骗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但偏偏骗她的人是他。
xiong口一如既往地开始隐隐作痛,她蹙眉,掌心压着xiong口。
见状,他用怀抱禁锢着她,手指抚顺她的头发,妥协般低声道:“明天,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