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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锋芒毕露,不知收敛,仗着张氏能被燕淮唤一声表姨母,张狂无状。  殊不知在彼时已经权倾朝野的燕淮眼中,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最后不但自己身首异处,拖累了谢家,更是也无端端牵连了她……  谢姝宁不由仰头望向白惨惨的天空,心里头又酸又涩。许多事,原就不是你想避便能避开的。只要她还顶着谢姓,就怨不得任何人。能怨的不过是这世道……这凉薄的老天……  病中这几日,她时常在想,她死了却又活了,那么她的箴儿呢?  她的箴儿是不是也在另一个地方好好地活着?是不是也在同她一样,拼命地想要活下去,想要让自己的至亲活下去?  想到这,她垂着的手不由紧紧一攥。  母亲同七太太张氏交好,倒也不至于是坏事。  至少,谢七爷夫妇俩为人仍是善的,只可惜贪图权势,猴子也想充大王。好在如今时日尚早,离那些事发生还有许多年,谁也保不齐将来会如何。母亲要想在谢家三房站稳脚跟,就势必需要长房的助力。  在她看来,长房中唯有二夫人梁氏是值得结交的,其次便是七太太了。  母亲近日同七太太走得近,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正想着宋氏,眼前寂寥的小径上便出现了她的身影。似是没料到谢姝宁跑到这来了,她先是一愣,旋即便展开笑颜,提着裙子踩着鹅卵石迈开步子过来,俯身看着她道:“可冷?”  芝兰斋的东跨院跟正房之间隔着个大庭院,因久无人居,疏于修葺,草木稀少。如今又值隆冬,更是无花无草,显得愈发空旷冷清。  谢姝宁从袖中探出手来,垫脚贴上她的脸,笑着道:“娘亲瞧,暖着呢。”  宋氏便也跟着笑,捏捏她的鼻子,又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叹口气道:“瘦了许多。”  原本白胖的小手,如今竟也能瞧出几分玲珑的模样,可不是瘦了许多。倒是谢姝宁不以为意,反手牵住她纤细的指头,“娘亲,过了年我们使人去接江嬷嬷来可好?”  宋氏微怔,“你怎地一直念着江嬷嬷?”  “阿蛮想她了呀,江嬷嬷会做好吃的点心,这儿的人都不会呢。”谢姝宁努力想了好些日子,才总算是想出了些关于江嬷嬷的事。  宋氏见她是为吃的才总说起江嬷嬷,倒松了一口气,道:“好,那咱们年后便让人去接嬷嬷上京。”只是,谁也不知,到那时她是否还康健。信已经寄出去有段日子了,但两地距离遥远,此时也不知是否送到了。若是春暖时,走水路想必还能快一些。  谢姝宁知她心中所想,得了准信也就不再说了。  两人便开始往正房走去。  进了里头坐定,便有人送水上来。  谢姝宁一瞧,是蔷薇。不过短短几日,蔷薇的面色便灰败了不少,身上穿戴着的也比过去收敛了许多,看样子是没少被桂妈妈敲打。不过桂妈妈应是不舍的,只是为了让宋氏宽心,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她想着,便又想起许多年后的绿浓来。  ——慈母多败儿。  这话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姐吃茶。”蔷薇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神色。  谢姝宁让丁香接了,只点点头并不搭理她。蔷薇嘴角翕翕,似想说什么,但最终未曾说出口,躬身退下去了。  那厢桂妈妈正在回禀宋氏:“太太,奴婢照您的吩咐,均送了两份。一份是照着咱们定好的单子拣了好的贵重的送去的,出不了大错;一份则是按照那位当日说的,古籍、玉雕菩萨之流的东西。东西送到后,奴婢也照着您的话说了,咱们初来乍到不懂事,送的东西不能同陈氏表小姐送的那般妥帖,还请他们不要见怪。”  “我不是让你称她太太吗?怎地叫上表小姐了。”宋氏不由微微皱眉。第040章年节  桂妈妈张了张嘴,带着些许无奈解释道:“她算哪门子的太太……若是称她太太,那您又算什么?”  宋氏摇摇头:“你不唤她太太,难道这事就能变了不成?左右都如此了,一个称呼又能如何。你若当着长房诸人的面唤她表小姐,你当他们会如何看待?你是我身边的人,岂不成了我吩咐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听得桂妈妈怔住,“是奴婢自作聪明了。”  事已至此,宋氏也只能叹口气不继续往下说了,另转了话锋道:“陈氏想要我惹祸,我如今将祸丢回了她身上,也不知她会如何恼。”  这些日子,前些陈氏送来的人,被桂妈妈敲打过后,也逐渐开始当用了。此刻在外头守着的人,多半一人是延陵带来的,一人是谢家的。不论何时,只要舍得银子,出手大方,那些个做下人总会见风使舵的。只不过墙头草,不能担大责罢了。  外头虽有陈氏送来的人,但两人说着话,声音却并没有压得太低。  宋氏同桂妈妈单独说话时,用的是延陵当日的土话,莫说谢家的人听不明白,便是谢姝宁许多字眼也都听不大懂。  她前世在延陵不过长至四岁多,便来了京都,又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会,她躲在里头想要听听宋氏在跟桂妈妈说什么,却只能模模糊糊的明白她们在说陈氏,旁的却是一概不知了。  短短的手指头戳着帘子,她想了想,便轻手轻脚地重新退回炕边。  丁香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一脸疑惑。  偏生方才谢姝宁示意她噤声后,自己也一声不吭。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大眼瞪小眼,静悄悄地一个坐,一个站。  外头宋氏又同桂妈妈说起心事来:“我想着,待过了年,等天日稍暖些,带着阿蛮去上香。早先在延陵时,我便曾有耳闻,京都的普济寺香火鼎盛,主持戒嗔大师更是时常被圣上宣去讲经。阿蛮早慧虽是好事,然而古语说慧极必伤,绝非没有道理,若能得戒嗔大师指点,想必将来能福泽延绵。”  说到底,她仍对之前听到的呓语耿耿于怀。  桂妈妈却不知情,听到她准备带着谢姝宁去上香,只当是其想要纾解郁结,便赞成地点头。  抬起头,桂妈妈忽然想起了一事,便问宋氏道:“太太,您还记得白家的那位瑾姑娘吗?”  白瑾?  宋氏微愣,有些不确定:“可是城西白家的瑾姐姐?”问完她却又是想起来了,“你这般一提,我倒是记得了,她似乎正是嫁到了京都。她出嫁前,我还送了贺礼去的。”  说着说着,宋氏忽然“哎呀”一声,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对对,我记得她嫁进了端王府做侧妃!”  数年过去,记忆已经隐约有些模糊了,然而这会却又像是浮云散去,一件件往事随即显现了出来。  宋氏记得自己准备贺礼,可最后却似乎并没有送出去。  延陵白家是当地的望族,宋家虽有钱,却比不得。加上宋家的人一贯甚少在外走动,她昔日同延陵几家小姐的交情也浅得很,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大概也就只有白家的嫡次女白瑾了。  她比宋氏还要长两岁,十五岁便嫁去了京都。  不过说是嫁,侧妃说白了也只是妾罢了。  自那之后,便再无联系。  一晃眼,竟已过了七八年。  宋氏想着,便疑惑地问桂妈妈,“你怎地想起她来了?”  “奴婢心想着,您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好歹还有个故人。”桂妈妈踌躇着,“听说端王妃是个不管事的,这些年来更是一无所处,府里的事都是侧王妃管着。奴婢又想着当初她对您是当成亲妹子待着的,如今您来了京都,若能同她将过去的交情重新拾起来,也是桩好事。也好叫寿安堂的那位看一看,您在京里也不是就能任他们肆意拿捏的。且将来出了事,侧王妃也能帮着您撑撑腰。”  宋氏听了便笑:“你想得倒是美,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我便是巴巴地贴上去,也不知人是否还记得我呢。”  桂妈妈还要再说,宋氏却已经摆摆手止了她的话,“我知你是满心为我打算,你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如今不是时候,等过些日子吧,若能,再提不迟。”  话毕,宋氏眉头微挑:“年礼的事,你想法子将消息透到寿安堂去。”  “寿安堂?”桂妈妈讶然。  宋氏垂眸轻笑,“不然我为何要你送两份?”  桂妈妈仍有些云里雾里的,但仍应了。  过了几日,扫了年,除夕便浩浩荡荡地来了。  一大清早,陈氏便将换门神、贴春联、挂年画一应的琐事都给分派了下去。正待喘口气,却又觉得心内赌得慌。  她盯着敞开着的门扇上贴着的福禄寿喜,只觉得一阵火起。宋氏的年礼送至长房后,她便被三老太太唤去斥骂了一顿。多少年了,她当着三房的家,从来未被三老太太这般骂过。可宋氏一来,短短几日她已被斥责过数次。  大太太那边她也早早打了招呼的,可事到临头,大太太却只顾抱着孙子,哪里还记得她拜托的事。宋氏虽没有得多少脸面,可她却失了不少!  满府的人精,宋氏的两份东西一送,立时人人都知是她在暗中使坏。这也就罢了,却偏生还失算了。  也是她小看了宋氏!  陈氏紧紧握着袖中暖炉,粉白的一张脸泛出青来,气得发抖,“贱人!”  可骂归骂,明面上那些该做的事还都得是她来做。又因了这事,她如今不管做什么都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吉日里,人人面带喜色,唯有她僵着脸,半响也挤不出笑模样来。  转眼又是一年,宋氏的两个孩子越长越大,而她莫说孩子了,便是房都还未圆呢!  早先她还想着若是能,同谢元茂重新行一次礼再圆房也不迟,可如今看来,再这么下去,宋氏的儿子都能承家了!  她又想起谢琛来,如今有了宋氏的儿子,嗣子就成了摆设,真真是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叫人咽不下也吐不出。第041章阴谋  可气归气,年还得先过了。  除夕夜里,子时一到,便算作正月初一。  这便开始“接神”了,至此夜里不许熄灯。  谢元茂亲自带着人向着喜神财神的方向行百余步,焚香叩拜,而后让人挑灯引路,一直将神接入家中。  与此同时,长房跟二房亦如是。  这天夜里,灯火通明,京都上方的天亮如白昼。  谢姝宁年幼,又是女儿,不必非得守岁,故而早早地便被宋氏送了回来歇息。可她睡不安生,索性抱了布偶梦梦斜靠在床头静坐着。一来外头喧闹,二来这会她尤为想念箴儿。  昔日,她搂着箴儿守岁,却永世见不到母亲跟哥哥。  如今母亲跟哥哥好好的,她却再也见不到箴儿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且过了年,局势便愈发凛冽了。  她看看自己依旧短小的身子,不由苦笑,默声道:只求老天爷这一世对他们不必那般苛待。  静默着,外头的喧闹声又渐渐低了下去,变作了寥寥的几声。再后来,却又忽然重了起来。谢姝宁看了眼沙钟,估算了下时辰,天竟然已经该亮了。只是外头一直太过明亮,不显罢了。  丁香进来为她梳洗穿衣,她低着头不由想起江南来。  新岁第一日,原是该吃福橘的。  可这,是北地。  开了房门,丁香要便要出门,被她扯着袖子阻了。旋即便有早早候着的人在庭前燃放爆竹三声,吓得丁香抱着她便远远躲开。谢姝宁瞧着她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岁朝首次开门,必燃爆竹,以辟山魈恶鬼、疫疠,谓之开门爆仗。这一切,她早已经熟知了。  因三房不当家,祭拜家庙之类的事都有长房在办,所以即便分了家,这一日的早饭却是三房一道用的,寓意阖家安好。  所以因了这样,三房宋氏跟陈氏的尴尬处境倒也不显了。左右今日当家的太太是大太太,她们俩人不过坐着便是了。  又是这样喜庆的日子,谁也不会在这档口上找晦气,因而个个笑脸迎人,似根本便不知那些糟心事一般。  不多时,酒席摆好,下人送了饺子上来。众人先不动筷,自有仆妇役人上前来磕头敬酒。此后才能用食。  谢姝宁运气不错,第一口便吃到了只包金如意的。见状便有仆妇在后头赞万事如意。谢姝宁便眯着眼睛笑,宋氏也笑,旋即让人赏了银子下去。她出手大方,仆妇们便也笑得愈发畅快真切。  唯有陈氏,吃着饺子,只觉得味如嚼蜡。  也不知真是她运气不佳,还是有人作践她。  吃了几只,竟是连一个带着好寓意的也没吃到。  莫说她恼,便是伺在后头的丫鬟婆子见了,也觉得又惊又怕。按理,这不过吃个吉祥,主子们的碗里可都是提前做了记号盛上的,然陈氏这一碗却出人意料了。  陈氏不死心,又咬破了几只,登时心头一阵火起。  连饺子也欺她!  她越想越气,这顿开年饭,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正室一位,原本十拿九稳,如今却俨然只剩下七分把握。  这七分中,她自己占三分,另外四分却仍是要看三老太太的。陈氏暗自想了又想,勉强忍住了连日来被三老太太训斥后的满腔怨愤跟委屈。再加上这段日子她忙得焦头烂额,又见谢元茂虽听三老太太的话搬出了芝兰斋去了外书房,可平日里仍时常折回去见宋氏母子,心下不由愈加恼恨。  她又接着想起先前谢姝宁一病,谢元茂便忙不迭地丢了手中书册,赶去芝兰斋,羡妒不已,只当这是宋氏的手段。  回首一思量,人有儿女,她又不是没有!  谢琛虽只是嗣子,可怎么着也算是谢元茂的儿子,若是病了伤了,谢元茂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忙过年初这几日,她歇过一口气,便私下里唤了谢琛身边伺候的黄妈妈来,似笑非笑地吩咐道:“夜里等到四少爷睡熟了,记得将火盆熄了,再开扇窗子。”  “太太的意思是……”黄妈妈闻言,只觉得眼皮一跳,略带几分惶恐轻声提问,然话只说半截,有些字眼毕竟不好明说了。  不过只这般一问,也够了。  陈氏焉有听不明白的,她仍作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白皙的手指在桌沿上轻轻点着,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杭太医说过,冬日里门窗紧闭,又燃着火盆,哪怕是安置于通风处,对人的身子也是有害的。你伺候那孩子多年,他怕热你难道能不知?”  黄妈妈哑口无言。  “黄妈妈。”陈氏忽然话锋一转,唤了她一声。  “奴婢在。”黄妈妈陡然回过神来,忙不迭躬身。  陈氏嘴角笑意愈加明朗,眼中水波流转,被身上那件大红面子的狐皮袄子衬得人如玉,笑如春风拂面,“听说你儿子最近的身子不大好?”  黄妈妈隐约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急忙跪倒叩首:“还请太太明示。”  “你儿子的病是富贵病,原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养着便是了。”陈氏微微摇摇头,发间华胜叮咚作响,“只要你好生‘照看’四少爷,我便保你儿子无碍。银子,药材,你直管开口便是。”  说到照看二字时,她一贯轻柔的声音骤然加重,唬得黄妈妈连连叩头,感激地道:“奴婢谢太太恩典!”  陈氏面上的笑意这才渐渐地褪去了。  她从来都不是爱笑的人。  自小离家,养在喜怒不形于色的姑母身侧,直至年长又捧着牌位做了孀妇,她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待黄妈妈退下,陈氏懒懒往后一靠,伸出光洁的手指揉了揉僵住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声。  次日一早,谢琛便咳嗽了起来,面色发红,渐渐成了急促的喘息,几乎闭过气去。  谢家三房自然是人仰马翻,自去长房请杭太医,可原本出门定于今日归来的杭太医却被风雪阻了脚步,尚未赶回来!这般一来,事态便有些糟了。又恰逢年节,大夫也是要过年的,许多药堂便都未开。  好不容易,才从外头请了位年渐三十的大夫来。  一见谢琛的模样,他便矢口道:“要糟!”第042章慌乱  大夫这话一出口,黄妈妈登时方寸大乱。  心中一慌,大冷的天里,她额上仍是霎时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子。  她咽下口唾沫,艰难地张嘴问道:“可是极严重?”  大夫亦急得满头大汗,听到她问也并不搭话,只虚虚用担忧的目光望了她一眼。半响,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我医术不精,怕是治不得,还请另寻高明。”  话音刚落,外头紧跟着传来一阵呵斥之声,“四少爷身子向来极好,这会怎地好端端便病了?”  室内的大夫跟黄妈妈几人一听,更觉不妙。大夫是个聪明人,原本见是北城石井胡同谢家的人来寻医,只当是门好买卖,可谁知来了一看却是这幅模样,当即明白过来继续留下去断断无好事。不必想,他便准备拎着药箱扭头走人。  然而谢家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更何况如今杭太医不在府中,谢琛又病成这样,谁肯放他走,黄妈妈第一个不允!  没等他往外迈出两步,黄妈妈便率先扯住了他的药箱,一边往下夺,一边急声道:“既已进了门,哪里有药也不开便走的道理!还望大夫好好为四少爷瞧一瞧才是!”  “嗳,你这婆子……”  “这是在做什么!”两人僵持间,谢元茂跟陈氏从外头脚步匆匆地进来,见状不由喝了声。  黄妈妈一把松了手,退后几步一声也不敢吭。  大夫脚步一颤,好容易站稳了,伸手抹一把额上的汗,带着几分惶恐道:“非在下不愿治,实在是小少爷这病我治不了呀!还请老爷太太赶快另请高明,休要耽搁了呀!”  “治不了?”陈氏听了这话,不由挑眉,惊讶不已。  不过是捱了点冷风,受了凉,哪里就能治不了了?这般想着,她不由皱紧眉头不悦地看向黄妈妈,质问起来:“这是上哪儿请的人,连个小小风寒都治不得?这般也敢开药堂,不怕吃人命官司?”  黄妈妈又哪里知道眼前这大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卧床的谢琛到底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如今也不敢肯定了呀!见陈氏问她,她也只能连忙辩驳,“奴婢已是同大夫说了,既来了,怎么着也得先将药给开了,哪里有扭头就走的道理。这般作为,置谢家于何地,岂不是同那蓬门荜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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