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不在家的原因父亲应该知道才是。”游岑说到这已经有些乏了,指骨摁住额边,语气沉闷,“刘管家,送送客。”
“以后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老爷,这边请。”
被下了面子的游沉泽,脸色多变,“阿岑,你站住。”
游岑脚步没有丝毫顿下,他头疼得难受,客套话说都不想说一点。
游沉泽此次一来可不这么甘心就走,他掌控了半大辈子的游氏,冒出个私生女损害他的名声,不捞点好处怎么叫他夜夜睡个好眠。
“下个月是稚婳的订婚宴,我打算最近几日接她回主宅跟你母亲学规矩,你安排下时间。”
场面静下,林贽眼观鼻鼻观心,照这么下去,好像少不了一场大战
“这些年。”
他开了口,
“您找过她了养过她了”游岑握紧指节,指甲发白,晕眩感似乎重现,嗓线哑了许多,“她发烧的时候您在她身边吗她被欺负的时候您替她出过气吗十七岁生日您有给她说句祝福吗她一个人被丢在山村的十六年,您真的心疼过吗”
“现在为了一点钱一点权,你把她往外推。”
“她的户口我上的,学校我找的关系,衣服乃至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都是我选出来,名字也是。”
“游稚婳,清澈如画,映水而生,清字过显,我想要她一生单纯,无忧无虑,愿她稚心永在。”
“我很爱她。”
“父亲要是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游岑侧过半边脸,唇角勾了下,“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谁比较豁得出去。”
“送客!”
游沉泽气捋不顺,面红耳赤柱着拐杖离开,林家人也没多留随行离开。
“央海市首富,酒楼起家的。”
调查的重要资讯不多,简单几面而已,游岑随手将资料放入碎纸机里,没再多想。
夏季燥热,天气多端,连续几个月阴雨绵绵,秋季到来时,空气都泛着难以言说的泥土味。
游纾早起在别墅外照例看了一圈婳婳养的小玫瑰,夏季干裂,初秋闷凉,花室里的温度每年恒温,倒不怕养的小花枯萎。
他只是有点想她了而已。
昨天听游岑的意思,好像是需要年前才能接回她。
太晚了。
可前几月游岑出车祸的事情,他又不得不警醒,他比所有人都怕她受到伤害。
早上九点的闹钟响了,又到他和婳婳固定视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