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绒小说

第39章（第1页）

　　倒是跟在后面的谭举国看到这些后，眼神有点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人这一耽误，方正那边也念完了经文，出来查看情况了。　　见寺院外面竟然来了一大群人！方正也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如来佛祖显灵了，弄来这么多人，大半夜吓他玩？　　方正仔细一看，竟然全都是山下的村民！王佑贵一家、谭举国一家、杨平一家、杨华一家、谭勇、谭铭、宋二狗等人全来了！还有孩子满地跑，现场一片热闹。只是跟在王佑贵边上，那个看起来和善，眼神却不怎么和善的秃驴是谁？　　“呸呸呸……都是光头相煎何太急……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方正赶紧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然而还没等方正想要说什么，问清楚情况，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冲啊！抢头炷香啊！”　　方正就看到几百号人冲了过来，要不是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方正差点以为遇到抢劫的了！方正啥也没敢说，一个侧身，避开，免得被踩死……　　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寺庙，然后一个个的往佛堂挤。　　王佑贵见此，心头叫糟，一指庙不大，大家这么挤很容易出事！王佑贵叫道：“都停下来！停下来！还没到0点呢，急什么急？”　　村长跳出来了，大家这才安分了不少，不过现场还是有些闹腾，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这话，乱成一团。不过还有人喊着抢……　　村民们依然在躁动，眼看着王佑贵都快压不住了。　　“阿弥陀佛！”就在这时，一声底气十足的佛号响起，声音无比洪亮，瞬间将现场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接着方正一挥手，力量爆发，拨开人群，来到了佛堂门口！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这些人干什么来的，这要是继续乱下去，要出事的！于是一声后，杀了过来！　　方正往佛堂门口一站，一身月白僧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那个光头更是铮亮！法相庄严，不怒而威！　　方正之前的许多举动，已经让村民们认可了他方丈住持的身份，如今方正出来了，大家又安稳了不少。　　随后谭举国也出来了，往那一站，老村支书的威严散发开来，现场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方正见此，这才松了口气，问王佑贵：“施主，这是怎么回事啊？”方正是真的有点懵，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村民们大过年的跑山上来！往年，山上就方正和一指禅师两人，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方正法师，是这样的。这不是要过年了么，大家都想着烧一柱头香为自己祈福。本来在村子里说好的，上山后排队，谁也不准乱来。结果……哎，这些不争气的家伙。”王佑贵笑骂道。　　方正愕然，烧头香？不听王佑贵说，方正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不仅仅是一指庙，很多寺庙都有烧头香的说法，尤其是那些大寺院，过年的时候，为了一柱头香更是挤破了脑袋，还有人专门占位置，卖位置，混着赚钱。　　只是方正怎么也没想到，一指庙竟然也会有人来抢头香，新鲜！同时也有些小兴奋，和满足！一指庙，终于有点寺庙的样子了！　　方正哪知道，若是平时，大家肯定不会这么积极。但是，前有杨华等人求子，一求一个准；后有腊八粥祛病，浴佛明心；如今大家对一指庙是真的信服了。这才有了今天的盛况！第122章方丈范儿！　　否则以大家的习惯，头香虽好，却不一定要来抢。毕竟，往年也没这么多人去红岩寺抢头香，大多数都是窝在家里放鞭炮，吃饺子，看春晚。　　既然知道大家的来意了，方正也就好处理了，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大家不用争不用抢。其实头香这事儿啊，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家寺庙，都不会宣传头香。所谓的头香，不过是这些年大家炒出来的，它本身的意义并不大。　　如果一定要说头香，我们认的头香，是每个人新年的第一炷香，这一炷香不会因为你是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最后一个烧的而变化，他始终是你的头香。　　心诚则灵，争第一，意义并不大。只要心诚，我佛自然会保佑你们，祝福你们。”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还有这说法？　　就在这时，一名村民叫道：“方正法师，不对吧？悟明法师说，头香很重要啊。”　　“就是啊，悟明法师说了，能抢到新年第一炷香，那是大功德，保佑平安发大财呢！”　　“悟明法师的确说过，刚刚还说头香功德的事情呢。”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看向悟明，悟明心头叫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出卖了。方正的话他当然知道是对的，因为红岩大师不止一次说过，也不允许僧人出去宣扬头香的事情。只不过红岩大师年龄大了，外面的事情很少管了，而且民间形成了风俗，都来抢，他也不好出来赶人，才会听之任之。　　如今方正这么说倒没什么，反正都是自家人，也是第一次弄头香……　　只不过悟明心中是既难受，又开心，难受被卖了，思考怎么应付的问题；开心的是，这小和尚并不懂经营，头香这么好的拉香火的由头都被他自己否了，是不是傻？一个傻子当竞争对手，显然是好事。　　悟明脑子转得快，知道躲不过去了，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的确说过。”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纷纷看向方正和悟明。村民不知道头香好坏，但是悟明和方正都是和尚，应该各有言辞只看谁能赢好了。谁赢了，听谁的。　　方正眉头一皱，头香是每个人的头香，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家比拼的头香了？这不是妖言惑众，坑人么？心头不爽，方正双手合十还礼道：“敢问法师在那座庙宇修行？”　　悟明微微仰起头，笑道：“贫僧在红岩寺修行，算来，已经修行十余年。方正法师，论辈分，你我相当，但是贫僧比你入门早，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兄呢。”　　方正心中翻了个白眼，骂道：“好一个老家伙，张嘴就要占便宜！行，你想玩，陪你！”　　于是方正笑的更灿烂了，笑道：“悟明法师在红岩寺任何职啊？贫僧目前为一指庙主持方丈。”　　此话一出，悟明的笑容僵硬了，他在红岩寺的确有点职位，不过红岩寺也就是个中小寺院而已……那职位说出来也就是丢人而已！方正的一指庙虽然更小，但是人家是主持方丈啊！拉过去，那是和红岩禅师一个级别的！这么一比，悟明顿时比方正矮了一头。　　悟明皮笑肉不笑的道：“出家人，这些累赘之物，不谈也罢。方正法师，头香乃是重中之重，怎么到了你口中却如此轻描淡写。还是说，这头香你已经准备好给何人了？”　　方正算是看明白了，这悟明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想到此节，方正也不客气了，挺直了腰杆，双手垂立！双眼精光闪烁，寺庙加持，佛法加持，龙佛文殊养成的庄严肃穆，正气气质被月白僧衣同时放大！那一瞬间，所有人眼中的方正仿佛变得更加高大了，身上仿佛有佛光在闪烁，让人只看一眼，就有种心悦诚服的感觉！　　悟明感受尤其明显，方正的气势全奔着他去的，他是做贼心虚，此消彼涨之下，被压的额头挂上了冷汗！　　方正冷哼一声道：“悟明法师，你若不说此事也就罢了，既然说了此事，贫僧不得不问你一句。”　　“请说。”悟明自认为，嘴皮子功夫绝对力压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和尚，有恃无恐！　　方正傲然道：“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佛家精益么？！歪曲佛家真意，你可知罪？！”方正的声音越来越洪亮，到了后面，宛若佛陀怒吼，双目圆瞪，气势更盛！　　磅礴的气势压过去，悟明只感觉双腿发软，嘴皮子抖动，准备了无数的话语愣是说不出来！　　方正继续道：“在我佛面前，在佛堂面前，在寺院当中，信口胡说，扭曲事实，歪曲佛门真意，哄骗百姓争抢头香，你可知罪！”　　一条条罪名罗列出来，一句话比一句话声音洪亮，一句话比一句话气势足！压的悟明一阵踉跄，双腿发软，下意识的扶住了边上的杨平。　　杨平见此眉头皱起，悟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顿时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方正继续道：“山路狭窄，寺庙狭小，佛堂只有一座！你让诸位施主争抢头香，若是一个不慎，发生踩踏，又当如何？佛争香火，不争人命！人命大于天，你却置若罔闻，究竟是何居心？！”　　方正再次发问，悟明嘴唇抖动，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村民们闻言，猛然醒悟了过来。　　一名女子叫道：“这混蛋还让我举着孩子往前送，这要是哄抢起来，孩子岂不是危险了？”　　“我一把年纪了，他还让我往里面挤，说什么头香能保佑我平安！这小子没安好心！”　　“本以为是个法师，结果是个白眼饿狼！”　　“太不是东西了！”　　……　　群情激昂，无数人指责过来，悟明的脸上越发难看，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否则他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若是传回去，他的脸算是丢尽了！寺庙住持肯定没他的份了！　　于是悟明硬顶着压力，叫道：“方正，你不要血口喷人，头香的重要性天下人皆知！难道你不知道？更何况，只要上香就有先后，你说头香不重要，那谁来上头香？还是说，你已经安排好人上头香了？据我所知，一些黑心寺院，可是偷着卖头香的，哼哼……”第123章着火了　　此话一出，村民们愕然。　　悟明见众人不说话了，认为自己终于赢回局面了，只等方正回话，他好见机行动，彻底压过去！　　结果……　　“悟明，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呢？”　　“方正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孩子我们不知道？”　　“你个秃驴，早看你不是个东西，滚蛋！”　　“悟明，赶紧滚蛋，这里是寺院，否则非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宋二狗交道。　　谭勇叫道：“别人什么样我不敢说，但是相对于你，我更信方正！”　　谭铭也道：“没错，我见过太多假和尚了，要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还跑来诬蔑方正？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悟明顿时傻眼了，千算万算，忘记了方正和这些村民的关系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香客，这都是方正的亲戚啊！　　一句话点燃了火药桶，悟明后悔啊！可惜没有后悔药吃，不过还是垂死挣扎道：“无知！你们会后悔的！”　　众人正要继续开骂，方正双手合十，朗声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稍安勿躁。贫僧说头香不重要，悟明法师非说重要。其实这件事也简单，将悟明法师的师父出面一说，自然一切见分晓！贫僧也曾听说过红岩禅师的大名，那是有道高僧，贫僧相信红岩禅师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家师年龄大了，不方便行走爬山。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贫僧本想做好事，积功德，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说完，悟明推开人群，快步下山去了。　　“切！”大家也不是傻子，悟明如此灰溜溜的走了，显然是怕被识破了谎言，一时间无数中指扔了过去！　　悟明只感觉如芒在背，走的更快了，一个不留神，踩在冰上，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众人大笑，他越发狼狈……　　人群中，陈金见此，叹了口气，啥也没说。他知道，悟明完了，至少在一指村，咋也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了。而陈金自己，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悟明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没了悟明，他的外快怎么赚呢？断了财路，陈金依然不喜欢方正！再想到之前来求腊八粥，被拒绝的场景，他和悟明是如此的相像，都是丢人啊！　　陈金心中有怨气，不过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发作，至于现在下山？那岂不是告诉别人，他和悟明是一起的了么？他可不想再丢人了，于是安静的跟着人群，寻思着跟着上香，然后一起回家。想到家中的妻子苏红，还有已经赶在年关回来的孩子、外孙，心中这才有了一阵暖意。　　悟明走了，不过方正也有点头疼了，虽然佛家讲的头香是每个人的头香，但是每个寺院，新年的头香则是民间的一种认可！尤其是华夏人，对于第一有着很深的羁绊，十分不好处理。　　就在这时，山下远方忽然传来一阵阵爆竹声，隐约还有人欢呼，如此大规模的鞭炮声，意味着，新年到了！　　果然，村民们虽然信方正的话，但是依然有点跃跃欲试。　　方正灵机一动，转身，对着佛堂一拜道：“弟子方正，带山下一指山民众，恭拜菩萨！”　　说完，方正走了进去，拿了一炷普通的香，点燃，摆了摆，插在了香炉上！　　众人见第一炷香，方正带头拜了，一时间面面相觑，随后一想，貌似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家是寺院的主持方丈，上香也是理所当然吧……　　没了第一炷香，大家果然轻松了许多，一个个排着队进去上香祈福。　　方正看着热闹的佛堂，心头有些骄傲，不过更多的还是苦恼：“系统啊，就一尊送子观音真的不够用啊！严重影响本寺院的发展啊！”　　“叮！所以你要努力了。”　　“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建议？”方正问。　　“能！”　　“说来听听。”　　“你要努力了！”　　方正：“2＃￥＃＠%￥”　　佛堂这里热闹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才结束，大家都上了香，孩子跑，老人笑，聊天的到处都是。而方正的眼睛都快笑眯起来了，他看的清楚，或许是新年的缘故，大家都很大方！这一次竟然清一色的高香！虽然系统收走了方正一半的收入，不过这次的收入依然可观！　　寺庙扩建的脚步又近了！　　正当方正咧嘴偷笑的时候……　　“山下怎么红了？”有人忽然问。　　凑到山崖边上一看，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不好了，村子着火了！快救火！”　　王佑贵、谭举国等人顿时急了，跑道山崖边上往下看，果然着火了。王佑贵赶紧安排杨平报火警，自己则招呼一声：“老少爷们跟我下山，救火！”　　一时间，所有成年男女都跟着往山下跑。　　方正听到外面乱了，似乎失火了，也跟着出去情况。站在山崖边上一看，果然，山下不知道是谁家的草垛着火了！冬天虽然有雪，但是雪不是雨，依然天干物燥，还有大风，火势蔓延的极快！这一下，已经烧到了一家的屋子，前后同时起火……　　身后，陈金见大家都急了，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哼哼，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这回好了吧，着火了吧？这么高的山，就算下去了，也啥都烧没了……”　　就在这时，陈金的手机响了。　　陈金拿起来一看，他老婆苏红的电话，接听后，没等对面说话就道：“村子里好像着火了，云雾缭绕的看不清，你小心点啊。”　　“救命啊！家里着火了，出不去了！”电话那边苏红的叫声传来。　　陈金顿时傻眼了，大叫道；“我家！是我家！我家啊！”　　陈金撒腿就往下跑……这一刻他中部不嘲讽了，一路连滚打爬，腿都不好使了。手机也扔了。　　方正捡起手机，就听电话那边惊叫声，噼啪的火焰爆裂声，孩子的哭喊声，女人的惊叫声不绝于耳……知道，坏了，要出人命！　　方正本以为村民都上山了，并不担心，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有人被困了！　　想到此，方正也急了，可是跑下山已经来不及了！第124章方丈下山　　“系统，月白僧衣真的能护住我不死么？”方正忽然问系统。　　系统道：“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只要不脱下僧衣，理论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杀死你。”　　“如果我跳下去呢？”方正看着云雾缭绕的下方，问道。　　“死不了，不过会很疼。况且，你不能下山！”系统道。　　“别废话了，我要下山！救人知道么？我他妈是去救人！”方正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叫声，尤其是孩子的哭喊声，心急如焚。直接咆哮了出来，好在附近已经没人了，无论男女都下山去了。　　方正一开骂，一道雷霆落在他面前。然而方正却仿佛没看到一般道：“我就问一句，我能不能下山！”　　“你可以试试！”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淡起来，还带着几分严肃，仿佛方正也在挑战他的底线！　　“妈妈救我，我疼！”一个孩子的叫声传来。　　方正闻言，眼睛顿时红了！火灾，他并不陌生，当年他住在谭举国家里的时候，就着过一场大火，当时就是村民们冲进火海将他救出来的，结果好几个人被烧伤住院，没有他们，就没有方正的今天。　　如今，两边调换过来了，方正不管里面困的是谁，救人要紧！　　方正深吸一口气，大骂一声：“QNMLGB的规矩，老子要救人！”同时，方正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顺着悬崖跳了下去！　　然而，在方正跳下去的瞬间……　　“叮！心性历练通过！恭喜你，正式成为佛祖系统的宿主！”　　“啥？”方正愣在原地，问道：“系统，你再说一遍！什么情况？”　　“根据系统规则，如果你在下山之前，心性依然无法满足比丘的要求，系统将另选宿主。不过这一条，是隐性规则，不允许我以任何方式告诉你。”系统慢悠悠的道。　　“系统，我想骂人！”方正真的想骂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就该一脚跨出去，冲下山！那样的话，他直接就还俗了！结果还是被系统坑了……　　系统十分理解他的想法，淡淡的道：“骂吧。”　　“我骂你，你会不会用雷劈我？”方正问。　　“必须的！友情提醒一下，你已经是比丘了，也就是真正的和尚，一天三次骂人的机会，变成了一次。”系统理所当然的道。　　方正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在心中来了一句：“你大爷！等我救完人再找你算账！”　　“你往下看看。”系统道。　　方正一低头，悬崖，高坠，眼晕，腿软……他恐高！　　“啊！”　　刚才是脑袋一热冲了出来，现在是下意识的尖叫……　　下山的山路上，王佑贵、杨平等人跑的最快，就在这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尖叫。　　杨平道：“村长，不会是有人出事了吧？”　　王佑贵也是心头咯噔了一下，赶紧让杨平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出事了。　　就在这时，陈金追上来了，眼睛通红，咬着牙关，疯狂的往山下跑，脑地上出血了，身上的衣服也刮破了不少地方，显然他是连滚打爬的冲下来的。　　王佑贵马上问道；“陈金，怎么了？”　　“我家着火了，着火了……救人啊！”陈金大叫着往下跑，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阻挡苏红他们跟着一起上山的，否则就算烧了家，人也没事啊！后悔啊……　　轰！　　村子外面，山崖下边，一声巨响，烟尘四起，平地处了个大坑！　　烟尘当中，一人嗷嗷叫着跑了出来：“疼疼疼……疼死了……系统，你怎么不说清楚，艾玛，要命啊！疼……”　　方正本打算来个超级英雄试的落地，结果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好死不死的，竟然还有一块突起的石头，一屁股坐在上面，眼泪当场就彪出来了，捂着屁股，嗷嗷叫着往前跑。　　“跟你说了，会疼。”系统淡淡的道。　　方正也没空和他撤了，叫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要不然太疼了！　　陈金家，苏红也快疯了，四周全是火，根本出不去！一家人，除了苏红，还有陈金的儿子，儿媳妇以及刚刚三岁的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