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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第1页）

　　方正尴尬的摸摸肚皮道：“好像是……忘记吃早饭了。”　　“师父，现在回去吃，还来得及么？”独狼问。　　方正道：“你好意思，为师可不好意思。行了，啥也别说了，留着力气，下山之后，我们化缘去吧。”　　独狼顿时无语望苍天，果然，跟着方正不愁不挨饿！这日子没法过了！　　与此同时，一指山上，红孩儿将手机还给一名香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呵呵，小师父客气了。不过你师父真厉害，又会医术，人又好，等他回一指寺了，我们一定会再来看他的。”一名女孩笑道，然后和红孩儿挥手告别下山去了。　　红孩儿则垫着脚相送，等人走远了，嘿嘿笑道：“师父这家伙果然是个记仇的和尚，人家留个言，他都想办法怼回去。”　　哗啦……　　天龙池里咸鱼冒出来，好奇地问道：“那贼秃……咳咳，大师又干啥了？”　　红孩儿就喜欢咸鱼等人这种好奇的小眼神，也只有在这一刻，他这四师弟才能找到大师兄的感觉，你们不懂吧？来来来，大师兄告诉你们，哈哈……　　红孩儿心中小得意，盘腿坐在奈何桥上，道：“师父这次出去几乎光怼人了……”　　然后红孩儿将方正在安东怼无为无极上人，在网络上怼花开堪折的事说了。他这一开讲，松鼠和猴子也凑了过来，听众多了，红孩儿讲的也更有动力了。　　等红孩儿说完了，却见咸鱼一脸不屑的瞥着嘴，躺在水面上吹着水花。红孩儿眉毛一挑，也有点好奇的问咸鱼：“咸鱼，你在佛祖身边时间最长了，如果有人说佛前一跪三千年的桥段，佛祖会怎么做？”　　咸鱼两眼一翻道：“估计一巴掌拍死了吧……”　　“呃，佛祖这么凶？”松鼠吓了一跳。　　咸鱼摇头道：“说着玩的，不过你们别说，还真有人在佛前一跪三千年不起的。”　　“哦？竟然真有？我的天啊，跪了三千年，这心得多诚啊？那佛祖帮他了么？”猴子也好奇了。　　咸鱼摇头道：“没有。”　　“为啥？”松鼠有点为跪着的人鸣不平了。　　咸鱼道：“拜托，有三千年时间都不去努力，却在那跪着求人等着天降鸿运，真尼玛要是能成，那世人啥也别干了，就跪在那求佛算了。估计真佛也要被累死……佛要是帮了，那就不是佛了。佛祖说过啥，我是重复不来，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说：跪多久代表不了多诚心，真正的诚是将佛祖放在心中，然后向着目标不断的努力。这时候佛祖才会暗中帮你一把，而那些想不劳而获的，跪去吧！反正地板不要钱。”　　松鼠一听，顿时哑然。　　猴子则陷入了沉思当中。　　红孩儿摸摸下巴，嘀咕道：“貌似是这么回事……”　　衡山下山的路上，天空开始越来越阴沉，随着一股寒风吹来，天空开始落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不过这里终究是南方，这雪花落下后很快就化成了水。接着，原本的雪花变成了雨夹雪，配合着大风，整个天地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冷到骨头里的寒气。　　不知不觉间，方正就加快了下山的脚步。进了衡阳县城，一条长街几乎都是卖香的，拐了几个弯，方正终于看到了一些开饭店的，路边还有摆小摊的。路上还有游客往来，只有方正和独狼显得有点另类和突兀……　　“师父，你准备化哪家的缘？”独狼带着点小激动的催促道。　　方正一听，两眼一番，这个问题好啊，因为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正如之前所说的，方正从小到大的化缘范围就是一指村，出了一指村的地头，他的脸皮瞬间从城墙一样厚变成了纸片一样薄。　　如今面对这完全陌生的环境，方正心头感叹：“我要是知道该对谁下手，那还用你催促么？果然，这个世界是留给脸皮厚的人的，我这种脸皮薄的，难啊……”　　正当方正在琢磨着是进大饭店还是小餐馆的时候，两个人从方正和独狼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穿着橘黄色羽绒服的男子低声道：“老常，找到目标了么？”　　穿蓝色羽绒服的老常嘿嘿一笑道：“废话，你以为我像你似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玩啊？在这么鬼混下去，迟早喝西北风。前面有个老太太，这几天都在这摆摊，眼神应该不太好使，我看她看东西都快贴在上面看了。身边还带着个一两岁的孩子，嘿嘿……”第939章独狼的善良　　“老常，牛啊！这样的目标简直完美啊！俗称人形提款机啊！”黄衣服羽绒服的男子笑道。　　“你他妈小点声。”老常训斥道。　　“瞧你那样，我声音本来就不大好么？谁能听到。嘶，呼，这破天气，下雪就下雪么，下雪还好玩。偏偏雨夹雪，冷死个人！快点走，快点搞定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鸡去。”橘黄色衣服的男子哼哼道。　　正如他所说，他们两个的声音都是压低了的悄悄话，奈何，边上一人一狼都有一双好耳朵，这话自然被他们听去了。　　方正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一拍独狼的狗头，道：“走！”　　独狼愕然，问道：“师父，干啥去了？不化缘了？”　　方正白了他一眼道：“化什么缘？取钱去！”　　独狼一听，兴奋的道：“师父，你还有存款？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快点跟上。”方正道。　　独狼幸福的眯上眼睛，甩着大尾巴跟了上去。　　方正距离前面的两个人挺远，不过两个人说什么，他却听的清清楚楚。这两个人也是够惊觉的，刚刚那么一说，立刻就不谈论老人的事情了。而是扯起了什么吃鸡的事情，什么八倍镜，三级头，昨天坑死几个队友等等……听的方正云里雾里的，心说：贫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知道鸡的好几个引申含义是什么。可是没听说过那种意思的鸡还有什么三级头，二级防，八倍镜啊，这两个家伙到底吃的是啥鸡？老母鸡？人形鸡？　　同时，方正也知道了橘黄色衣服男子的称呼，老常管他叫黄三秒，说是吃鸡落地活不过三秒。对方刚开始还争论两句，后来也默认了。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路口，路口处有一个小天桥，远远的就能看到天桥边上坐着一个人影，黑色老旧的老式棉袄，怀里抱着一个厚厚的小被子，被子里裹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脸上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被子裹着热的，还是天气冷，被冷风吹的。不过看样子，他睡的很香……　　老人手里举着一把雨伞，为两人遮挡雨雪，不过这散却挡不住冷风，冷风一吹，老人明显跟着抖了抖。　　老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摊位，上面放着一些针织的手套、鞋垫等东西，边上还有一些高香，都用透明的塑料布蒙着，防止被雨雪打湿了。显然，守着衡山这个佛道圣地，当地老百姓都在靠卖香火谋生。　　独狼仰头看着方正道：“师父，这么冷的天她在外面这么坐着，不冷啊？”　　方正摸摸他的头道：“冷，但是为了生存，冷也得在这。”　　独狼咧咧嘴，他或许不懂什么叫生活，但是作为一只野生动物，他很明白生存的意义。有的时候，为了活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动物界，为了生存而努力的动物，往往是最悲凉的，一辈子的努力，仅仅是为了多活一天，多遭罪而已……　　于是独狼同情的看向了老人和孩子，随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因为老常和黄三秒竟然来到了老人的摊位面前！　　换了个角度，方正和独狼终于看到了两人的容貌，两个人的年龄并不算大，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眉目清秀。　　这时候，老常蹲下身子，看了看手套等物品，然后问黄三秒道：“三秒，这冷的天，你要买个手套不？”　　“不要，连个牌子都没有鬼知道是哪加工的。”黄三秒瞥了一眼，一脸嫌弃的道。　　此话一出，老人也没生气，而是一脸希冀的看着两人，道：“买个吧，这都是我亲手织的，都是好毛线，可暖了。”　　“你织的？”听到老人这么说，黄三秒和老常都是一愣，黄三秒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老常，老常则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老人点头道：“是啊。”　　老常闻言，看着手里的黑色手套，上面还有一只鸟雀的图案，看起来很逼真漂亮。这么精致的一对手套，竟然是这个老人织的，这让老常非常意外。狐疑的看着老人……　　这时候老人怀里的小孙子动了动，手里的棒棒糖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小孙子醒了，转身就去捡。一岁多的孩子可不知道糖掉到地上已经脏了，不能吃了。他只知道，这是好吃的，他要吃。　　老人见此，赶紧拦着，虽然心疼那棒棒糖，不过还是训斥道：“掉地上了，脏了，不能吃了。”　　说话间，老人伸手去捡，结果一把抓了个空，来回摸了好几次，才摸到棒棒糖。　　小孙子没了糖，顿时不干了，叫道：“糖糖，糖糖……”　　说这话，小孙子就伸手去抢，老人把他的手压下去，道：“脏了，不能吃了。奶奶给你洗洗再吃……”　　说话间，老人就去拿水瓶。　　看到这一幕，老常和黄三秒对望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同时会心一笑。　　老常道：“三秒，这手套不错，给你买一个。”　　说完，老常趁着老人去拿水对时间叫道：“阿姨，这手套我买了，多少钱？”　　“十块，十块一双。”老人一听老常要买，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回答道。这一回答，就没空拿水壶，耽误了洗棒棒糖的时间。小孙子不干了，哇哇叫着，奶声奶气的喊着不是很清楚的两个字：“糖糖，糖糖……”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去抢奶奶手里的糖。　　老人则一边压着他不让他起来，一边还要举着伞，另一只手还要拿开棒棒糖，更加没办法拿水了，只能呵斥道：“别闹，你老实点，等奶奶卖了手套，去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然而小孙子太小了，他对于话的理解和认知有限，只想要糖糖不断的挣扎，老人那里立刻乱成一锅粥。　　黄三秒见此，道：“什么叫你给我买？我自己买。”　　“拉倒吧，我钱都拿出来了。你呆着吧……”老常推了一把黄三秒，说话间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人。第940章坑人　　老人现在两只手都被占着，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举着伞，还要压着孙子不要爬起来乱跑，被雨雪淋到。但是送到眼前的钱她也不能不要……　　若是换做一般人，这时候肯定是扔了棒棒糖，先把钱接过来再说，但是老人却不舍得，手里的棒棒糖虽然不值钱，但是这却是她此时此刻，唯一能用来哄住孙子不乱跑的利器。于是，二话不说，老人做出了一个让方正、独狼、老常以及黄三秒目瞪口呆的举动。　　老人竟然直接将脏了的棒棒糖放入了嘴里，舔了舔，将外面的泥土舔掉，吐出去，然后继续放在嘴里。之后，老人才接过老常的一百块。　　老人很细心，拿过钱也没急着收起来，而是仔细的摸了摸，又对着天空看了看……只不过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好使。　　老常和黄三秒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犹豫，还有几分兴奋。　　最终，老常道：“别看了，真的，绝对真钱。”　　老人尴尬的对老常歉意的笑了下，道：“没办法，小本生意，就指着这个过日子呢。收一张假的，几天就白干了。”　　说完，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一把叠得整整齐齐的钱，五十的最大，然后是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看起来挺厚的，但是找完钱后，老人手里就剩下几个一块的了。　　看到这里，黄三秒明显有些犹豫了。　　这时候，老常偷偷的拍了黄三秒大腿一下，黄三秒这才回过神来，叫道：“等下，我这有零钱，你就别找了，省得麻烦。”　　说话间，黄三秒掏出十块钱递过去。　　老人一听不用找零，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这个好，否则找了你们，再有人来买，给我大钱就找不开了。”　　黄三秒又是犹豫了一秒的样子，这才继续道：“就是啊。”将钱递过去。　　老人接过钱，眉开眼笑的将那一百块还了回去，一边还一边道：“这样好，这样好……”　　黄三秒在接过钱的同时，老人的孙子又在闹了，去抢老人嘴里的棒棒糖，老人连忙躲了一下，显然脏了的棒棒糖她能吃却舍不得再给孩子吃了。　　结果小孙子不干了，哇哇哭着叫着：“糖糖，糖糖……”　　老人赶紧哄孩子道：“鱼鱼乖，等奶奶卖了钱给你买新的，还有好吃的。不闹了啊……乖。”　　这一分神的功夫，方正看到黄三秒手一抖，手里的钱已经被替换了。　　几乎是同时，老常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一个十块钱的东西你还跟我客气？我说我买就是我买的，瞧不起我咋的？”说完，老常又说老人：“你这老板也真是的，我都说了是我送他的。你这收了他的钱，这事儿咋算啊？”　　说话间，老常抢过那一百块塞给老人道：“我说我出就该我出。”　　老人也被这两个人弄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黄三秒，黄三秒无奈的道：“得得得，让他出吧。”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又将零钱掏了出来，十块还给黄三秒，又找给了老常九十。由于之前检查了一百块的真假，她也没多想，就没有再检查了，和其他的几块钱放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里。　　老常和黄三秒见此，眼中都松了口气，随后老常将手套塞给黄三秒，起身道：“行了，走吧。”　　说完，老常起身离开，黄三秒看了看老人再看看老常，这才摇摇头跟了上去。　　“师父？”独狼一脸气愤的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问方正。　　方正摸摸他的头道：“走了，去取钱。”　　“师父，这事儿你不管？你还想着取钱？你的良心呢？”独狼气愤地叫道。　　方正一听，顿时乐了，反问道：“哦？不取钱你吃啥？你不饿了？”　　“饿啊，但是……你不是说事情有轻重缓急么？我饿几天又饿不死，但是这两个家伙跑了，老人和孩子就惨了。”独狼是真的急了，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很二，但是熟悉独狼的人都知道，他其实非常聪明。独狼终究是狼，还是狼中的狼王，物竞天择的法则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深入骨髓，想要让他领悟什么叫善才是最难的事情。　　之前方正用的是走捷径，就是让他吃饱喝足，用美食诱惑加武力镇压之下让他听话，正所谓，吃饱了就不会想着杀生取肉，也就安分下来了。但是想要让他真心向善，不亚于治红孩儿那熊孩子的熊病。　　但是这一次，独狼的表现却不一样了，他很饿，按照物竞天择的法则，他应该先考虑自己的肚皮，然后才是其他的。但是他却先考虑帮助老人和孩子……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方正看着独狼那认真的眼神，笑道：“还是先取钱。”　　说完，方正已经走了，独狼见此，一脸懵逼的看着方正，嘀咕道：“难道我跟了个假师父？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虽然这么说，独狼还是跟了上去。　　跟上去后独狼就看到方正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老常和黄三秒面前，一步踏出挡在了两人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贫僧从东北而来，一路苦寒没有盘缠，特来向两位施主取点路费。”　　“化缘？”老常和黄三秒都被方正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和尚蹦出来打抱不平呢，结果是化缘。　　方正点头。　　老常马上摇头道：“我们还没钱呢，哪来的钱给你？拜拜。”　　说完，老常拉着黄三秒就走。　　方正也不拦着，而是笑呵呵的看着两人道：“人在做天在看，两位施主慢走。”　　“妈的，有病。”老常低声骂着，拉着黄三秒走了。　　“师父，你这是干啥？你不是要取钱么？”独狼凑上来问道。　　方正手一翻，手里赫然拿着一沓钱，几张红的其余的也都是零钱，笑道：“这不就是取的钱么？？”　　独狼一看顿时愣住了，随后猛然回过神来，笑道：“师父，你这玩的高啊！哈哈……我喜欢！我要吃大餐！我要吃两盆！”第941章真的　　看着高兴的跳的老高的独狼，方正给他一巴掌，让他安静会，道：“行了，你不是要行善么？趁着老人没走，赶紧去吧。”　　独狼更高兴了，心说：师父还是那个坑逼师父，没错了，如假包换！　　一人一狼回到天桥的时候，摊位还在，但是老人和孩子却不在了，方正心头一紧，心说：这两人不会被气走了吧？　　就在这时，独狼叫道：“师父，在那边！”　　不远处，一个小超市当中，老人努力挺起佝偻的身子将孙子抱的舒服点，同时道：“好了，好了，不闹了，马上就有棒棒糖吃了哦。”　　小超市的收银员顺手将老人递过来的一百块放到了验钞机上过了一下，结果……　　“请注意，这张是假币！”　　那女声一出，收银员和老人同时愣住了！两人都没想过这一张会是假币！　　收银员经常能看到老人坐在寒风里卖东西，而且老人也经常过来给孩子买棒棒糖，顺带着换点零钱。大家都知道她不容易，所以就算自己零钱不多的情况下，也都会给她换。这么久了，也没收过假币，突然蹦出来一张，收银员也有点懵。　　不过老人却更懵了，赶紧道：“不可能，这张我检查过了的，应该是真的才对……”　　老人是真的急了，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她几天才能卖一百块钱，如果这是假的，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同时老人的小孙子也在闹，一个劲伸手去抓收银台上的棒棒糖，同时叫道：“糖糖，糖糖……”　　老人则死命的拉着，不让他去抓，脸上都是焦急、懊恼还有悲痛想哭的模样。　　收银员也有些为难了，虽然同情老人，但是她一个小超市打工的，也没多少工资，如果收了，这钱还得她来赔。她也赔不起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阿弥陀佛，施主，能否将那钱给贫僧看看？”　　听到声音收银员和老人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一名白衣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边上，身后一条白色的大狗极为显眼。　　老人还没回过神来，她的小孙子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一双如同黑宝石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狼，叫道：“汪汪，汪汪……”　　独狼一听，脑门上都是黑线，什么汪汪？他是狼！　　结果方正拍了拍他的头道：“净法，给小施主叫一个听听，要汪汪的声音。”　　独狼顿时有种一头撞死方正的冲动，这也太落井下石了吧？不过独狼还是叫了一声：“汪！”　　果然，独狼一叫小家伙更开心了，哈哈的乐着，不断的抱着奶奶的脖子。看着这个小家伙，方正也有些羡慕，一岁多的年龄，很多事情都不懂，永远活在不知愁当中，简单并且快乐。不过当方正看到老人的时候，心中却是一阵哀伤：孩子的简单快乐往往都是一座大山，压在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等长辈的身上。他们是在用生命，换来孩子的天真无邪和健康成长。　　这时候收银员也回过神来，将假币递给方正，同时道：“这个可能真是假币。”　　方正也不回答，拿过来高高举起看了起来，同时不着痕迹的踢了一脚独狼。独狼立刻心领神会，绕到了老人的另一边，对着小家伙汪了一声，果然老人立刻抱紧了孩子，防止孩子被狗咬了。　　不过收银员却还在看方正，毕竟，钱给过去了，总要盯着点。　　方正也不以为意，见老人没看这边，迅速拿出一张真钱和假钱替换了。　　收银员见此，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就要说什么，结果方正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眼神，眼神很温和，如同一块暖玉一般，暖的收银员有种想哭的冲动。帮助人很简单，但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其实并不容易。　　感动更简单，有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够了。　　方正对收银员微微一笑，如同阳光一样灿烂，将这冰冷的寒冬都照暖了。同时，方正将钱递了过去，道：“施主，你的机器肯定错了，这是一张真钱。你再试试……”　　收银员下意识的接过来，再看了看方正，确定方正不是开玩笑后，道：“这个，可能吧。我再试试。”　　听到这话，老人又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