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拔下一把刀子,刀身平整光滑没有留下任何与秦家有关的信息,倒是刀刃凹凸不平,全是砍过骨头后的豁口。“是两个人,可有一个是秦厉衡。”窗外马达声轰鸣,惊了所有人目光。看着开始震动的落地窗就知道来得人不少,他们拼不过这些人,索性隐去来过的踪迹跳到山坡后面。眼前的一切无比熟悉,如果不是昨晚的赌场,陆擎川有回到前两天的幻觉。他被不耐烦找到这里的父亲结结实实抽了一个嘴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用手背抹过,看着一片鲜红嘲笑。“怎么,冲我来了?”母亲不在,父亲会把找不到女儿的邪火发在他身上,没人能拦得了。可他确是无辜,就算要替大哥扛,也要大哥亲自来说。“不是你把人逼走的吗,厉衡哥不好吗,比外面的野男人强多了。”儿子在影射自己,宋淮谨转过身,对着陆擎川就是一脚。年轻男人不会坐以待毙,他微微侧过身躲下了这一击。父子间陷入僵局,跟了宋淮谨多年的人知道先生有话要讲,劝走了其他人餐厅门也关上。两次扑空,铺天盖地的挫败感,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甩开两回。宋淮谨自嘲笑笑,坐在地上递给儿子一根烟,陆擎川接住点燃,和父亲一起靠着墙坐下,西装飞上良多尘土和血沫掺和成的污浊。脚边血流慢慢淌过,大多都已经凝住了,飞溅的红色直冲房顶,各种触目惊心的画面两人权当看不到,坐在一堆腥臊里抽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你知道吗?”“没有一个可以永久长远的家族,如果没有能抗下这一切的人,我们会死的比谁都难看。”“我知道。”陆擎川一改刚刚混不吝的态度,宋淮谨拍拍他的肩膀,儿子的身高已经与自己齐平,背靠蓝天,白如霜雪的皮肤与天上的云混在一起。他的眉眼有自己的模样,越发锋利的五官,让他抓着肩膀的力度重了些。“这些人里,一定有冲着他们去的,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人。”叛逃家族的男女有可能遇到任何事,就算是死了也在情理之中。两句话后是长久的安静,久到烟灰都冷了,窗外的人偷偷看着落地窗,想看看先生和少爷怎么样了。“你大伯和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宋淮谨出门前补了一句,饶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的儿子。陆擎川一抖,心里凉了半截。这意思是早晚也会轮到自己。002323、“我温柔些,给哥哥怀个孩子?”(二更,HH)秦厉衡抱着女孩靠在一棵树上,幸而天气不冷,男人脱下自己外套盖住她两条修长的腿,将她整个包裹进怀里。“你跟着我们,是怕她被人带走?”男人挑着眉,对祁焱的话表示怀疑。对面的年轻人神色太冷淡了些,他不相信这种人会如此热心肠,但除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理由。“我不想任何人被带走,那些人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祁焱不在乎那些毒枭又卖了多少货出去,他只想管自己感同身受的事。“你们知道他们害了多少人吗?多少家庭。”随后又扯起唇角,却不是在笑,“你们不会知道,高墙深院里的少爷小姐,即便是十多岁就被扔出去历练,但也最起码有童年。”“可那些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用血肉堆起来的钞票,却总有人能花的安心。”刀子戳穿石头,碎块顿时四分五裂滚远。秦厉衡紧抿着薄唇,惯常肆意洒脱的目光也有略微的怔忡。“我们能互相帮助吗?”未几,男人提起唇,反射着火光的黑瞳晶莹明亮,他开口说话,对面那双同样深暗的眼睛抬起来凝视他。“可以。”达成共识,谁的麻烦先来就先解决哪个。女人扬了扬头,娇丽的脸蛋在炉火中美艳更盛。“你能查到那些毒枭和东南亚有什么关系吗?”祁焱垂下眸子,“他们和东南亚有关系很多年了,即便是秦家当家,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有姓吴的吗?”秦厉衡直接了当,祁焱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怀抱着的女人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刚刚站起来,秦厉衡就拉她回来,再次撞向自己。目光烈火灼灼,手指抹掉她口上残存的口红。“不许做诱饵,不可以。”“我不会。”她的命很值钱,还没傻到做一帮亡命徒的诱饵。男人面色稍有缓和,根本不在乎对面有人在看着,就吻了吻女人的脖子。“衡哥,我们只要和现在一样就好,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跟着我们,你会保护好我,对吗?”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心被盈满,滑过他指缝的发丝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将狂妄的男人捋顺。“你有多少人?”秦厉衡算是应允女人的提议,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在不改变现实的基础上,解决掉危险,和这个男人结盟,让他们在这里站稳脚跟。“很多。”祁焱看了眼陆萦儿,“适合女孩子用的枪,也有很多。”陆萦儿不满意他这样说:“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们谁厉害还不一定。”任性的大小姐不许别人质疑她,祁焱无意瞧不起她,今天中午在餐厅的一遭已经足够让他对这个看似纤弱的女孩有了新的认识。他小声说了抱歉,一个人走到离他们十几米外的树下躺下休息,将火炉旁让给年轻男女。“噼啪——”烧红的木头爆出火星,火焰跳动几下,随着生命终了的嚎叫落幕。身边没了人,陆萦儿敛去眸光里的锐利,还是十几年来那个温婉的萦儿妹妹。“厉衡哥,你好像变了。”她闭着眼睛抚摸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线条清晰流畅的嘴唇,指腹停留在眼尾,仔细抚摸所有。熟悉的一张脸,眼神时而沉稳冰冷,时而嚣张燃如烈火。但在餐厅里的秦厉衡犹如死神降临一般,她觉得有些陌生。“你怎么了?”男人捉住她的小手又捂住她的嘴,尖利的胡茬扎着皮肤。他钟爱的小人儿,冰肌玉骨,只要这双小手附到他身上,便能融化他所有强硬的外壳。“是变了,更爱你了。”她牵起唇角,不待“口嘴滑舌”四个字说出口,裙子已经被撩到腰上。一截雪白露出来,两条玉腿被黑色底裤分成两半。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秦厉衡不愿多提起,有些属于男人的担当不该让女人知道。这是他的固执。他的动作陆萦儿了然于心,狞物在玉手的抚摸下被放出来,火光下,一根狠厉的大物探到她两腿中央。他们拥抱着,火星不停从身侧的篝火中窜出来,化作他眼中来势汹涌的欲火,以燎原的速度蔓延。女人凝望着他,乖乖躺在铺了西装的地上。“要我。”向他献出腿心的桃花源,男人吞动着喉咙,他本就不是多能控制自己的人,强压住施虐的欲望已经是极限,怎么能忍住看着她湿润的痕迹不干进去。挺着大物抵住湿润的谷口,腰腹用力狠戳,一声令人羞赧的水声,一下子填满了她。陆萦儿捂住了嘴,理智提醒着她祁焱还在那边,她再疯狂也不想在别人面前直播情爱。然而秦厉衡不这么想,他拿下她的手,两只抓在一起放在头上禁锢,两个细弱的腕子一只手就能握下,紧绷的虎口将嫩肉压到青白。温热的气息急促扑在耳畔,他俯下身子亲吻,将生着良多绒毛的小耳垂细细亲吻,吻得有多温柔,下身的冲撞就有多激烈,勉强扶住她才不至于被撞飞出去。“叫出来。”松开她的唇,一如往常的匪气,语气略带命令,是深刻于骨血里的桀骜。陆萦儿睁开眼睛,在他凌冽的眸光中瞥到他往日在人前的潇洒,身下的娇嫩被肆虐着,慢慢咬住嘴唇。“不。。。。。。”是真的不行,嘴唇被咬到发白,汗水顺着额头落入皙白的颈子。“不?”火焰掩盖住男人眼里的怒意,她只看到跳动的光点。深陷体内的坚硬停顿了一下,就在她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恐怖的抽戳却以暴虐的姿态袭向她。利刃劈开层层褶皱,脆弱不堪的嫩梅迎接着一场又一场骤雨洗礼。男人垂眸看着她难忍的娇喘,被自己擒住,软嫩的身体整个折起来左右摇晃,混乱的发丝,粉唇边缘窥见艳丽。突然惊醒,他好像伤到她了。中午那场厮杀激发起他疯狂的本性,被咬破的嘴唇又让他倏然清醒。“萦儿。”“疼。。。。。。”陆萦儿不轻易喊疼,微弱的呻吟漏出来,柔软娇人的声音。“对不起。”他抱住她的头迎上自己,让她抱住脖子。“我温柔些,给哥哥怀个孩子?”无力的点头,轻轻扭动细腰,“嗯,你给我啊。”话音落下又是一轮疯狂的进出,冲到最深处那一下,炎热浆水喷薄进小腹,暖意将她盈满。002424、当尖利的触感酥酥麻麻刺进指腹的那一刻,她挺直身子吻了他。“三天后见。”祁焱上车前递给秦厉衡一张名片,地址和电话全都写在上面。男人瞥了他一眼,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严肃面容终于有了些表情。“身体不错。”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了半夜,祁焱说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秦厉衡提唇轻轻笑了一声,盯住卡片,背下上面的所有内容,打火机将纸片点燃,泯灭于指尖的纸灰飘然而下,皮鞋碾碎了那摊粉尘。车轮捻破杂草铺成的路,黄沙又被疾驰而来的车子分成两半。黄烟漫天,女人从吉普车上跳下来,落进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