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小镇子,沙土成为这里最好的点缀。秦厉衡去买吃的,陆萦儿拢着头发流眄周围,十几米开外的大厂房外表看上去很破旧,有些铁皮上还嵌着些子弹,破败的像是经过战火洗礼,可周遭却与之悖逆的生机勃勃。孩子在闹,行走的妇女怀里抱着布料。几个男人围坐在桌子边玩着扑克,脚边放满了空酒瓶。他们感觉到压迫感,来的男人气场凌人,身材壮硕,黧黑容貌立体挺括。身边的女人和他相比过于娇小了些,裙子飘在膝盖上,两条笔直的双腿显露无疑。她带着墨镜,拂动的长发将脸挡去一半,接过男人递给她的面包正小口地咬。他们停下喧闹,有人吞了吞口水,声音过大,被男人一道目光射过去瞬间移走视线。利剑似的眼神让他恍然清醒,晃了晃灌了不少黄汤的脑袋,悄悄碰碰旁边人的胳膊,翻过来一张红桃的纸牌。那人像是看到了宝贝,两人一起顺着墙根溜走,小镇一圈圈环绕,推开满是纹路的小门,酒味和男女嬉笑声从屋里冒出来。头戴黑帽的男人正和女人调情,手臂纹着模糊的图腾。他捧着半个蜜瓜大的乳房啃吻,女人努力卖弄风骚和他玩着游戏,胸口傲人的乳沟中塞满钞票。鬼鬼祟祟的人进来和男人一阵交头接耳,男人笑容蓦地僵住,前一秒还在热情亲吻的女人下一刻被推到吧台上,喝了一半的酒瓶扔出去将玻璃砸出一个窟窿。他站起身才露出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亚洲男人,吴彦太瘦小了些,脸蛋也太白了些。他一下没敢说话,但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又觉得舒畅,有种大仇将报的痛快。与毒贩狼狈为奸的佣兵,早已经把那些烂叶子当成自己的买卖,秦家挡了他们的路,没人会傻到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走敌人。“衡哥,那些人都是地头蛇。”小镇这头,气氛陡然僵硬。秦厉衡微微颔首,这话不用说他也明白,人皮或毒品生意,都要像狗一样把这片地嗅一遍,哪有风吹草动都能知道。“刚才那里是几个人?”男人甩动着打火机的盖子,状似无意看向牌桌。陆萦儿秀美紧蹙,她没记住是有几个,但绝对不只有两个。年轻男女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对视一眼后快速跳上车。“系好安全带。”男人低喝一声踩下油门,他们刚刚开出去几十米,原本安静的小镇突然闹腾起来,从镇子深处漫开的密集火光夹着枪弹,嚣张旋转撕扯空气穿透后玻璃。“啪!”子弹从两人中间滑过,女人小声尖叫后立刻捂住嘴,后视镜里开出几辆黑车,敞着的后斗里坐满密密麻麻的人。大约三十多个,依旧是他们熟悉的黑色特战服,在黄沙中分外显眼,这些人挥舞着枪身肆意狂欢,已经狂妄到不屑于掩饰自己踪迹。身侧的小人儿略显兴奋,这不怪她,十八岁的姑娘尚且不懂什么叫绝对的稳重,遇到新鲜事难免激动。男人在一瞬间绷紧了下颌,热辣攀上眼瞳。女人的手被滚烫盖住,秦厉衡的手心黏腻炽热,他目光射向后座下面:“把冲锋枪拿出来,给我。”眼瞳逐渐旋起漩涡,黑暗中弥漫赤红的杀意。她一刻不停拖出冲锋枪,自作主张将枪口伸出窗外。后方是扬起的尘土,她在一片沙尘中难觅他们踪迹,索性转过头盯住后视镜,凭借反射的画面瞄准对方。父亲教过她的,只要对方在射程之内就总会露出破绽。恢复平静的目光紧凝,扣动扳机那一刻她微微偏了枪口,本该朝着车轮去的子弹飞进头车驾驶位,无顶棚的车子几乎无阻挡,开车人的额头被射穿,前一秒还兴奋的目光顷刻间被剥夺光芒,放大的瞳孔映着远去的黑色吉普。他的脚还踩着油门,身子却向后急速仰起。失控的方向盘和车子一起旋转,几个高举枪身叫喊的男人摔在地上,来不及躲避,也无人躲避,被车轮压烂了肠子。他们人还活着,拖着破烂的肚子往前爬,灰白的脸上蒙着一层死气,他们向同伴伸出手,绝望的目光恳求,对方却回以血腥的笑容,瞄准他们额头射出子弹。男人左右旋转着方向盘,车子在沙土上留下蛇形的轨迹。“我们去那里——”指着一片连在一起的小房子,女人眨了两下眼睫抖落沙土。利落上满子弹,这次不用再瞄准,将窗户开得更大,朝着后方一阵扫射。血雾在后方炸开,这还是陆萦儿第一次这么痛快,子弹已经打完,她扔下枪坐稳长长呼出一口气,伶俐的目光充满嗜血后的惬意。“厉衡哥,好刺激!”一扫开枪前的紧张,她可惜那晚的人没多带些子弹。对一个死人正愤愤着,车已经开到丘陵边上。“下车,没油了。”她乖乖跳下来,男人向她张开手臂,用和刚才一样的姿势接住她,车轮扬起的尘沙极容易暴露行踪,他抱着女人转到另一边,陆萦儿被他裹在了衣服里,她只能看到一点摇晃的天空,还有他生着胡子的流利下颌。身后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在追着自己,新奇又有些紧张的刺激,和包裹着周身的男性气息让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胡茬,当尖利的触感酥酥麻麻刺进指腹的那一刻,她挺直身子吻了他。002525、“哥哥太帅了,想亲亲哥哥。”(二更,H)平日难以见到生人的小屋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整个房子直上直下,客厅一眼能望过来,沙发只有靠在角落的一排,两个宽肩阔背的男人坐上便占满了。作为小辈的陆擎川只能站在一边,他靠着门框研究街边建筑的花纹,屋里的氛围很祥和,既祥和又微妙。画笔被程森游刃有余地拿在手里,面容平静描摹着一幅画,画中站着年轻的男女,容貌恬静娇丽的少女背靠着男人。那男人一身黑衣,背影硬挺健硕,两人亲密贴合,宽广的肩背几乎包裹住她整个肩头。他们身影蒙着曦光,静谧而美好,细腻的感情从眉眼中流出,一眼便能羡煞旁人。程森毫不避讳,在宋淮谨面前细细勾勒,最后上挑一笔,将女孩嘴角笑容诠释的淋漓尽致。“萦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像她妈妈。”自顾自说着,全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陆擎川往屋里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脸黑的像初一晚上,月亮也被天狗吞了,一点亮儿也没有。他心里窃笑,若不是怕手机被监听,他真想拍下这一幕发给大哥瞧瞧。“程森,你给他们钱了。”宋淮谨抱着手臂,两个曾经你死我活的人平和对视,程森抬了抬手指向纸巾,“抽一张给我。”宋淮谨还皱着眉,斜睨了一眼还是递给他。“给了。”擦擦手,“我什么都不会说,宋爷可以自己去找人。”程森背过身去整理画具,身后许久没声音,就在他以为宋淮谨生气而有些舒畅之时,回过头却见男人一脸凝重。“程森,我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厉衡不知轻重,两个人这么跑出来一旦被人盯上,那人势必不会放过他们。”紧皱成川字的眉心夹着汗水,“我不是冥顽不灵,只是他太暴躁,内敛锋芒的人才适合做秦家的接班人。”程森举着画笔站了很久,他回忆起他们走时的样子,当时只是以为秦家人找来了,现在看来不然。远离俗世烟火多年,他都已经忘了作为秦家的继承人有多凶险。未几他松了力气,坐下算是妥协,这么多年第一次。两条腿搭在一起,夺过宋淮谨已经夹在指节的烟扔到垃圾桶。“问吧。”-吻极其依赖缱绻,男人一个踉跄,狠狠咬住牙根才稳住身体不摇晃。他还没和小丫头算刚刚不听话的仇,她就自己找上来。黑瞳中掠过不可思议的光,整个身体都僵硬住。她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刚刚扬起狡猾得逞的笑容,然而只享受了两秒胜利的喜悦,紧接着就换她愣住。——男人微微挑眉,一转身将她抵在墙上,顺势分开了她的腿。血腥狂放的笑容让陆萦儿觉得自己捅了大篓子,他已经挤进自己腿间,压在私处的东西灼热滚烫,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硬挺,西裤中央的缝线快要裂开,直至将那块嫩肉戳疼。漆黑目光环视四周,借墙体遮掩侧身一转,后面竟正好是一处破烂的民房,门前积着杂草,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秦厉衡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眷顾他,想要什么来什么。颀长幽暗的影子压下来,带着黄沙独有的气味,黑暗侵蚀了女人晃动的灵眸,男人眼中暗涌骤现,风暴正在酝酿,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线了。“想干吗?”带着威胁意味的语气问她,远处马达声逼近,陆萦儿被他忽变的气质弄到心慌,陆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哥哥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话。立刻搂住男人的脖子,轻轻蹭他的脸。“哥哥太帅了,想亲亲哥哥。”“啧。”男人吸了口气,墨色云暴铺满一双眼睛。手臂上身上沾的都是硝火味,刚刚她射击时那么坚定豪迈,而现在不过短短一会儿,她就娇滴滴地和他撒娇,真和天真无害的素兰似得,不是妖精又是什么。男人抓住她的肩膀,腰胯缓慢顶弄,坚硬的欲望被封印,越发显得不悦,快要冲破布料的硬度,恶狠狠地捻弄花核。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这里的,找不到,他们也走不了,这个时间不如做点别的事。“咔哒”一声,伴着声音陆萦儿身体一颤,余光里一道粗壮的影子晃了一下,下身微凉,底裤已经被拨开,龙头贴上她。“萦儿,低头。”她听话低下头,四周很黑,来自天花板与墙壁边缘的小窗户,细微光芒照尽漂浮在空中的尘埃。活跃的白色粒子起起伏伏,她看不清抵住她的东西什么样子,只有一个黑黑的剪影,在她凝视的目光中,坚定有力地朝深处送进去。筋脉被水流浸透,落在墙上的高大影子怀中抱着女孩,她被压在墙上,两只小手牢牢控制在头顶。每次他入侵都犹如身体被劈开两半,稚嫩的内道吃下他实在很困难,紧绷的穴口透明却又泛红,一副岌岌可危,下一刻就要崩裂的模样,却依然贴着青筋怒涨的大物不肯开口求饶。抽送越发激烈,肉体拍打的脆响快要控制不住,门外突然跑过两个人,也许是跑得太快,枪口都磕在墙上。002626、她该惊喜,若不是爱她,这个男人永远不至于此。汽车的轰鸣声几乎要快环绕整片村落,那些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人,这里是贫民窟,房子叠着房子,光是站在外面都觉得酸臭味难忍。前头的男人摸着黑帽帽檐,沙尘掺和着干了的血丝,脸上的横肉直颤抖。愤愤然打爆了秦厉衡那辆车的车胎,泄愤不是为了死去的队友,而是志在必得的不屑被狠狠打了脸,狂傲的毒枭什么时候在这片土地上如此狼狈。十几个人冲进村子的各个巷道,铁器在空气中研磨,火星子蹦出来,落到地上被无情踩灭。吴彦说过,那个气势迫人的男人就是秦家的继承人,仿佛藏匿人界的猛虎,弄死他是打破壁垒的第一步。“埃斯班。”手下的人陆陆续续往里进着,他自己也站在错综复杂的甬路前头,被叫到的男人蒙着脸,短发漆黑,沾满尘土。与周围紧迫气氛不同,他的姿态竟有些优雅,古老而神秘的仪式一般,尖利的弯刀从身后抽出,弯曲的弧度反射光芒柔和迷离。锋利刀刃在空中旋转,利落切断干枯枝桠,黑布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卡迪,那个男人的命交给我。”舔了舔唇,露出的眼眉压低,“女人的身体,交给你。”-脚步陆续响起,毫无规律又杂乱,厚重的军靴震得女人用手指按压耳朵,峨眉紧蹙着,打破了远山的形状。秦厉衡停住动作埋在她颈窝,强悍的男人需求旺盛,呼吸炽如烈火,欲望被打断的不满溢出眼眸,愤怒让他用力抱住她,娇弱皮肤霎时布满薄红。喘气未几他直起身,水光溜滑的狞物终于重见天日,一抹光线落在上面,筋脉突兀凶猛地弹跳。颧骨挂着霞红,秦厉衡眯起眼睛,他的眼睫细长,浓密的黑睫压下来,欲醉目光迷离失魂一般,这样一个钢筋铁骨的男人脸上竟现出惑人的表情,每一处都说明他的火热未被消解。“操他妈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踏踏实实干,秦厉衡骂了一句,前端的濡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心口集聚一团火气无法释放。她的身体空了,能够给她温度的炽烈剥离,像是有什么预兆,一股酸涩从鼻子里涌出来,翻涌前行毫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