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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两人握了手,陆惊蛰向那个人介绍了温时的名字,还说最后的点心做得好,温时很喜欢。  那人是陆惊蛰的同级同学,高中毕业后没见过几次,此时凑上来说了几句话,又说两人很般配。  温时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但也不好反驳,他实在不擅长这些社交场合。  上车的时候,陆惊蛰为温时打开车门,笑了笑:“温时,草莓不好吗?我很喜欢。”  温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今天吃的那枚不太甜。”第47章  之后的几天,每天中午,温时都会和陆惊蛰一起用餐,因此去了很多家餐厅,都是陆惊蛰挑的,口味不一,但都还不错。  虽然在此之前,陆惊蛰对西河的餐厅并无太多了解,但对他而言,有什么真的想做的事,上心了就不会太难。  那天午后,他们用餐的餐厅离公司不远,所以吃完饭后,是步行走回去的。  红灯亮了,陆惊蛰和温时站在靠后的位置,没有和拥挤的人群在一起。  温时的头发有点长,尾端又卷,被风一吹就扑在脸上,不太方便,看起来很乱。  陆惊蛰看了他一会儿,等到绿灯亮起前的几秒钟才说:“有点乱,要不要扎起来?”  温时点了下头,才发现手上的发圈丢了。  陆惊蛰继续说:“那我帮你吧。”  语气很平常,像是出于好心的乐于助人。  温时愣了一下,目光一顿,不知道自己的发圈怎么出现在了陆惊蛰的手上。  就那么犹豫的一小会儿,陆惊蛰已经转过身,抬起手,将温时的碎发一点一点捋平,握在掌心里了。  人来人往,从他们身边经过又离开。  温时仰着头,不太敢动,温热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和后颈,将他的头发梳理了一遍,让他的脸莫名地也变热了。  绿灯又亮了一次,陆惊蛰说:“好了。”  又退后几步,凝视着温时:“没扎过头发,看起来还好,不算糟糕。”  陆惊蛰得出肯定的结论:“可能要多加练习。”  也许是他的话听起来太认真了,温时忍不住笑了。  穿过斑马线,两人又继续往回走。  陆惊蛰站在身侧,温时难免又想起与对方有关的事。  甚至并没有和陆惊蛰相处,对方的痕迹也遍布在温时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连温时自己,也与陆惊蛰密切相关。  大多时候,温时会转移注意力,制止自己想的太多,偶尔也会放任自我。  就像现在。  对于两个医疗团队间截然不同的治疗方式,温时也会感到疑惑。这本来和他没有关系,是很多余的问题,因为全都是又陆惊蛰决定的,但温时还是没能忍住。  让自己后悔的、与陆惊蛰有关的事,温时做的尤其多,于是也那么问了。  陆惊蛰偏过头,解释道:“没有一个病患不希望自己能够痊愈。”  温时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地相信了这个人的话。  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即使温时的信息素无法真正地使陆惊蛰痊愈,长时间的单纯相处,没有亲密的接触,作为药品的信息素摄取量也的确不足,不够让陆惊蛰获得身体上的平静和安眠。  但陆惊蛰没打算再那么做,在追求的过程中和温时上床,追的也太没有诚意了。  没人注意到,刚才等红绿灯的时候,马路对面是陆惊蛰的一个工作助理。  李喆看到那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第一时间就是在他们办公室的助理群里发消息。  “重大消息,老板可能是恋爱了!”  下面一连串的问号。  李喆故意吊人胃口,等刷屏结束了,才郑重其事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场景。隔着人行横道,他看到陆惊蛰和一个个头不矮的青年站在路灯旁,帮对方将稍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还很用心地打理了。  至于照片,李喆是拿不出来。他的胆子没那么大,不敢偷拍老板的照片,所以没有证据。  办公室的几个人本来还挺有兴致的,一听他这么说,全都歇了心思。  “……”  “离谱了,太假了点。”  “我还真按照小李说的想了,想象不出来,老板看起来就不像那种人。”  “……编点好的。”  李喆冤枉死了,极力辩解:“我真的没骗人!”  秦设作为助理中的老大,对于如此热烈和谐的工作氛围非常满意,李喆说的,他也差不多能猜到是谁,但装模作样的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手里的才是真正不得了的消息。  *  新疗程开始后,温时服用的药物数量有所减少,种类也有了变化,更倾向于温和地调节温时的信息素,恢复正常的生理状况。  温时能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变得平和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分泌不正常地分泌。  治疗方案对温时的要求不多,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  温时是自由工作者,不忙,时间很多,所以每天起床后会乘车来到公司附近,和陆惊蛰在单独的地方吃午餐,然后找一家咖啡店处理工作到晚上,再和陆惊蛰一起回老宅。期间不会有任何僭越,做简单的、规律的、令温时不会感到紧张的事。  其实温时对原来的治疗方式没有那么排斥,他和陆惊蛰做过很多次爱,无论对方的身份是喜欢的人,还是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唯一的共同点是温时都无条件的愿意,因为钱,亦或是爱,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好像没能表现出有什么不同。  难怪人总是将金钱与欲望混为一谈。温时想。但他是真的希望陆惊蛰能早日痊愈,不全是因为想要离开,更多的事真的不想再看到陆惊蛰生病了。  所以对于治疗总是很配合。  就这么过了一周,温时似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周五的下午,开完会后,陆惊蛰的行程结束了。按照从前的习惯,他可能还要再做点别的,但今天没有,很难得的一次提早下班。  两人同坐在汽车后排,里面的空间很宽阔,不至于要挨在一起,陆惊蛰坐右边,温时坐左边。  汽车在市区行驶着,周围是后退的高楼。  由于治疗需要,车厢是密闭的,温时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在此之前,温时已经养成习惯,上午工作,下午会和猫待在宠物房睡几个小时。  现在却不同,他虽然不晕车,但也没有陆惊蛰可以保持长时间在行车途中工作的精力,所以回去的路上总是犯困。  陆惊蛰的电脑屏幕是亮着的,回复的邮件写到一半,偏过头,正好看到昏昏欲睡的温时,便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好一会儿。  此时车还未驶离市区,车速不快,还要等红绿灯。  温时的眼睛完全阖上了,下巴尖尖的,脑袋不住地往下点,怎么都醒不过来。  陆惊看了好久,作出评价:“这么可爱。”  他的音量很低,连司机都没听清。  再醒来的时候,温时发现自己靠在陆惊蛰的肩膀上,而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了高大的乔木,他最起码睡了有一个小时。  对于这件事,他很不好意思,因为被靠的人承受自己的重量会很累,但他睡昏了头。  温时的情绪似乎很容易被人看穿,又或者是陆惊蛰太擅长解读别人。总之,他还没来得及道歉,陆惊蛰先笑了:“温时,你这么轻。”  睡再久也没什么感觉。  温时恍恍惚惚地说:“是吗?”  不知为何,又微微皱起了眉。  陆惊蛰轻声问:“怎么了?”  温时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没什么警惕心,陆惊蛰问了,就直接回答:“有点闷。”  下一秒,车窗就打开了一半。  温时尝试着想要开口,可能是觉得这样对治疗不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通往陆宅的林间大道。  陆惊蛰看到温时的鼻尖,被风吹得微红,不动声色地问:“这么困?”  温时打了个哈欠:“还好。”  陆惊蛰又问:“你原来是不是要睡午觉?来回的路程真的太长了。”  温时呆呆地点了点头。  春天到了,外面的天气没那么冷了,陆惊蛰的侧脸落在黄昏中,但只是使轮廓显得更深,他看着温时的脸,用商量的语气说:“我之前买过一套房子,是独栋别墅,没住过。那里距离公司十五分钟车程,来回都很方便,也有个小花园,但没老宅那么大。”  温时缓慢地眨了眨眼,最开始的那几句话,他还没明白陆惊蛰的肆意,但听到一半,他就懂了。  陆惊蛰很会说服人,温时很容易被他打动,每一次都是如此。但他不知道的事,陆惊蛰擅长的是商场上的交易,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他不怎么用心。  温时怔了怔,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昏的光线被初生的树荫分割开来,仿佛一片一片碎掉的、凝固的日光,落在了温时的身上,将他的眉眼映得很亮,翘起的浓密睫毛也很分明,眨眼又睁开的一瞬间,迷茫的神情看起来纯真至极。  陆惊蛰也知道应该循序渐进,但他的性格没有表面上那么平和,是那类控制欲很强,很贪心的人,他想要温时待在自己能看到的,彼此独处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周末我让人整理一下,到时候你可以搬进去。”  陆惊蛰是这么说的。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傍晚,但因为温时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草莓香气,像是春日的具现,也变成很值得纪念的一天。第48章  那天黄昏,温时没有立刻答应,说要考虑一下。  回去之后,又想了很多,其实每天乘三个小时的车不算什么,和猫缺失的陪伴时间也可以再行弥补,没有搬出去的必要。  但陆惊蛰的提议对温时的诱惑又很大,不是在陌生的餐厅,也不是在有司机的车厢中,而像是真正的独处。  十七岁的时候,冲动之下和魏然私奔,对未来满怀期许,那么舍身忘己的事,温时没有再做的勇气。  但还是喜欢上了陆惊蛰。  如果这是一段没有明天的恋爱,温时无需拥有舍弃一切的勇气,还过于克制好像也太严苛了。  幸福的生活,快乐的日子,在温时的人生中占比很低。  至少现在,他可以放纵一些。  最后还是答应了。  陆惊蛰名下的房产很多,大多都没住过。因为这栋是在西河市区,距离公司也近,所以打扫的频率不低,房屋的状况很好,随时可以居住。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惊蛰去看了一次房子的近况,家具算得上齐全,但没人住过,还是缺了一些,还要添置上。问了温时也没得到答案,温时什么都可以,他将属于自己的和别人的东西分得很清楚,对温时而言,他只是房子的暂居者,不愿意提出意见,所以新添的东西都是陆惊蛰选的。  陆惊蛰的工作忙碌,打高尔夫的社交场合,没轮到他的时候,支着球杆在看助理发来的家具,朋友凑巧看到了,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在布置婚房,这么认真,还要自己挑。  他没回答,但有一瞬间想到了婚房,之前的三十二年里,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温时的东西很少,猫的东西很多,有一整个房间的大件物品。  照理来说,买新的更方便。但是黑猫是恋旧的小动物,喜欢沾满自己气味的玩具和窝,而温时又很惯着它,所以都搬过来了。  不过让温时自己再重新布置一次也太累了,搬家那天,陆惊蛰请了专人,将宠物房按照照片上的布局一比一复制。  温时推开了外面的门。  不算大的花园里铺满了新鲜的草坪,地灯和雕塑也都是才装的,在太阳下闪着光,一切都是崭新的,奇怪的是里面没有种花,都是些才移植过来的茂盛绿植。  陆惊蛰说找了定期浇水的人,把电话号码给了温时,让他记得开门。  温时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  陆惊蛰看着他,解释说:“你不是不喜欢花吗?空空荡荡的不太好看,或者你想怎么布置?”  在此之前,温时曾在无意间和陆惊蛰提过,他不太喜欢童年时花园里的花,因为母亲总是让他浇,他那时候年纪太小,难免会对这样的体力劳动产生厌烦。  真的是随口一提,温时觉得陆惊蛰的记性好像太好了。  他低下头,小声地说:“也没那么不喜欢。”  随后又将整个房子逛了一遍,猫可能也更喜欢这里,因为自由轻松,阳光充足,陆宅是多年前的建筑,翻修过好几次,整体风格显得不合时宜,不开灯的走廊总是很暗,有些压抑。  但温时也不敢让猫独自跑到院子里玩,总担心它会偷溜出去。  工人还在搬东西,两人又回到了花园里。  搬来的前两天,温时就收到了房间钥匙,大门钥匙只有两把,都在温时手里。  温时将其中一把交给了陆惊蛰。  陆惊蛰接了钥匙,还要故意问:“家里的钥匙也能随便给人吗?”  严格来说,这只能算是温时的暂住地,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莫名很好,偏过头,含混地回答:“不随便吧。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的,难道还有人要偷吗?”  说这些的事,温时没看陆惊蛰,没等到回答,忽然被人用力揽住了肩膀,抱进了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是站在草坪上说话的,搬家的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没拿稳,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往温时的身上栽去。  幸好陆惊蛰看到了,柜子的尖角撞到了他的手臂,温时愣了一下,就听陆惊蛰问:“没事吧?”  温时摇了摇头。  工人道了半天的歉,因为没有撞到温时,陆惊蛰也没太当真。  陆惊蛰的小臂上多了一处淤青,颜色发紫,但对陆惊蛰而言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伤势,痛感没有太明显。  倒是温时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陆惊蛰笑了笑,忽然说:“怎么没有?”  好半天,温时才反应过来陆惊蛰是在回答意外发生之前的那句话。  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  得知温时要搬出去的那天,罗姨还是打电话给老太太说明了情况。  虽然陆惊蛰的意思是那些小事不必让祖母知道,但这件事还是瞒不住的。  老太太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算了,以后温时的事不用和我说了。”  她顿了顿,因年龄过大而显得苍老的声音说:“他的主意很大,自己会看着办的。”  罗姨就知道,陆惊蛰可能是真的打算要和温时恋爱、结婚。  老太太有没有意见都无所谓,实际上陆惊蛰想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温时的想法最重要。  接待温时的第一天,她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时是个长得很漂亮的Omega,离过婚,沉默寡言,看不出有什么突出的特质,好像只是为了治病而住进这里。  可陆惊蛰偏偏喜欢了。  *  搬过来的第一个休息日的上午,温时从床上醒来,给猫添了猫粮,准备随便吃点什么,走下楼才看到厨房有人。  油烟机在响,陆惊蛰站在灶台前,关了火,转过身说:“正好做完了。”  温时吓了一跳,停在门外,问:“怎么了?”  陆惊蛰把煎蛋和培根摆盘装好,对温时说:“问了罗姨,你大多在这个时间醒。”  温时歪了歪脑袋,还是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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