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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第1页)

  不过最终看在大量战利品的份儿上,他们还是照办了。  何况不招办也没办法,要不是看着就打不过哱拜,他们又怎么会听从明军的命令对索里卡姆发动进攻呢。  哥萨克花了很长时间搬运尸首,让他们放心的是这段时间里哱拜的蒙古人看上去对堆放在城镇正中的战利品无丝毫心动。  他们只是打马在城内城外缓缓兜转,一面召集城外的骑兵进城,一面搜索屋子与街上的活人,并对那些还剩一口气的伤者进行补刀。  等这一切做完,似乎什么都结束了,累得抬不起胳膊的哥萨克人三三两两围坐街边,商量着下午吃点什么。  直到有人发现那些驱使他们攻打城寨的蒙古人缓缓逼近,他们的角弓依然搭着箭,浑身笼罩在扎甲里的骑兵更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手斧、马刀、骨朵,与牧民步兵结成小阵线。  没人再发出傻笑,也没人再说什么,人人用紧张的目光盯着对方,试图抓紧手边任何能当作兵器挥舞的小东西。  蒙古人前进,哥萨克后退,当蒙古兵阵接近城镇正中堆放财货的地方时,哥萨克人依然在后退。  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这些穿扎甲的怪物打第二场了,只能继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蒙古人用步兵三面合围,就像先前用他们围堵城内卫兵那样,一直将他们逼到河岸,那片刚刚被城中居民血液染红的河滩上。  二百个哥萨克在泥泞的河滩挤成一团,最终人们小腿都踩进水里,缓缓结成他们并不熟悉的方阵。  哱拜在步兵阵后面缓缓打马,提着剑缓缓抬起,数不尽的弓被张满,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用汉语说:“跪下!”  所有来自蒙古草原的步骑高呼:“跪下!”  随后哱拜的剑落下,羽箭从各个方向朝哥萨克人的小方阵攒射过去,成排的人倒下。  紧跟着第二波、第三波箭矢,倒下尸首被水流推着向南飘去,就像先前被他们丢进河里的那些死者一样,都成了震慑南方的道具。  箭雨直到河滩再没有人站着才停止,人墙里提着冷兵器的重骑兵迈步出去,在地上挑挑拣拣,提溜出几个跪在尸体堆里的人,并给倒在泥滩的伤者补上一下。  这些能听懂汉语的人,是伊斯凯尔城投降的家伙,哱拜下令杀死所有人但不包括他们。  其长子哱承恩坚定执行了父亲的命令,但在一切结束后,还是挑着旁人都避开的时候向父亲提起自己的疑问:“爹,为何杀降?”  “为何杀降?说的好像你爹有的选一样。”  哱拜朝河对岸看了一眼:“你睁开眼看看,河对岸是什么。”第二百七十七章铁路  哱承恩睁开眼向东眺望,东边除了河还是河,一眼望不到边的卡马河。  但哱拜说他们身后不是河,是来自西伯利亚汗国追随大明的蒙古后裔。  这些人需要杀死哥萨克以告慰死在战争中的祖先。  而在他们身后依然不是河,而是抱着同样想法、名义上的总兵官卡拉恰。  再往后,是大明官军、大明金国官军、蒙古诸部部众及家眷数十万人。  还有更远的大明帝国,哱拜到现在也不太清楚帝国为何发动声势浩大的西征,身为蒙古人,他能理解大明金国对草场的渴望,他们也知道祖先曾抵达东欧平原。  从大明金国来的车臣汗在中军每次一听戚继光提起要让他们在西方当大明藩篱,就高兴得要饮下整整一囊马奶酒。  嘴上还不住地嘀咕那是金帐汗国的土地,可不能落在奴隶手中。  但大明发动远征的意义,哱拜一直不太了解,但他也认为自己不需要了解,作为先锋,只需要打好眼前的仗就够了。  选择的意义并不在于结果是否好,而在于比起其他选择的结果,这个选择的结果是否是最好的。  他杀降兵,跟这些降兵没太大关系,只是这些降兵早晚会死,不死在他手上,也会死在河对岸的卡拉恰手上,因为卡拉恰及西伯利亚汗国的士兵会杀了他们见到的每个哥萨克。  死在他手上,哱拜没有麻烦,处理起来也很简单,剩下几个在伊斯凯尔城就投降明军的哥萨克一番唬吓,就能让他们继续讲故事。  关键还是在河对岸是西伯利亚的卡拉恰。  尽管戚继光安抚过他,说任命卡拉恰做总兵官是收拢人心,让他好好在前征战,也是为安定西伯利亚的库楚汗,安心做好大后方。  哱拜能理解这样的安排,也能把自己当成前锋的督军,但他对戚继光没有看法,并不意味着能对卡拉恰没有看法。  他不能让已经投降他的兵死在卡拉恰手上,这会影响他的军中威信,也会助长卡拉恰的威风。  这事其实从他驱使哥萨克蚁附攻城不用火攻起就已成定局,不论城寨能不能攻下,那些哥萨克都活不成。  现在问题解决了,他不费一兵一卒俘虏了当地最有声望的卡耶,并取得城内所有财物,只是城里没人了而已。  上千副未经加工的毛皮、足够上万部队吃上两年的粮食、上万件不算太厚实的衣物与用具,还有更多能武装士兵的兵器铠甲,以及大量可供变卖的财货。  更重要的是卡耶。  他被哥萨克用粗麻绳从屋子里拉出来时,还颇有几分趾高气扬的不服气模样,用哱拜听不懂的言语骂骂咧咧个没完。  但当哱拜的人把那些哥萨克统统杀个干净,只剩下他和躲在领主木屋里的二十多个女眷与小孩时,这个穿丝绸袍子戴金戒指的年轻人汗出如浆。  很快就尿了一地,腿软地扶都扶不起来。  也不再叫骂,变着法说了好几种言语,生怕因言语不通叫这些鞑靼人杀了。  哱承恩不屑地抱臂绕着卡耶走了几圈,回头对哱拜道:“孩儿还以为他是条汉子,却不想他懦弱得很。”  哱拜轻哼一声:“先前他是不怕,觉得别人的儿子会死,他爹的儿子就不会死,现在是觉得我真会杀他,所以怕了。”  卡耶是幸运的,在他所掌握的言语里,有很多词语来自三百年前蒙语的变化,勉强能叫哱拜的部下听懂,不过即便如此,也吃了一番皮肉之苦。  倒不是草原部众动的手,是哱承恩手下已经归附两代的苍头军,他们的第二代从小就生在长城以南,说他们是大明人也没毛病,在逼供时担任翻译。  翻译工作实在太难了,经常气不过需要踹卡耶两脚。  卡耶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被问到的、没问到的,只要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全部都说出来。  同样只要是能让自己在这帮看上去就杀人不眨眼的蒙古人手上活尽量久的,全部都说一半留一半。  “嘿嘿!”  逼问卡耶的工作干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哱承恩终于心满意足地拿着用汉文写成的笔记,交到哱拜正与几名义子议事的哱拜手上。  哱承恩说:“咱来的时候巧,六千主力渡河不过一日,城里留的辎重都是他们的,这地方遍地是宝。”  “两处盐矿、六个煤矿,遍地的杉松桦桧,东北二百里有河出金刚石,还有金矿一处产黄水晶与绿宝石,富贵得很。”  哱承恩说着便喜形于色,道:“只要后边来人,肯定还能找到更多!”  他这言下之意,是想让哱拜向戚继光表功,在这以监督将来西方诸部的名义谋块封地:“哪怕设个卫也行。”  “别动你的歪脑子,北洋军比猴都精,后边的监军上来这些情报藏不住。”  哱拜瞪了长子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道:“净说胡话,还后边来人,遥隔家乡万里,哪里还会来人,难不成你想永远呆在这穷乡僻壤不成。”  “爹,可不能这么说,后头修着铁路呢,将来就算万里也谈不上多远,你不知道。”  又是铁路这个词。  那个哱拜总听人提起、却从未亲眼见到的铁路。  在这一点上,哱拜深感自己是个已经落后于时代的人,他的两个儿子、几个义子先前皆在戚继光帐下效力,此次作战招来前线,闲暇时总提起铁路。  就仿佛那所谓的‘铁路’是个怪物一般。  在荒凉的西伯利亚,只要有了那什么‘铁路’,遥隔万里都好像不是问题了一般。  这些日子哱拜一直没有去深究这个东西,但此时也禁不住觉得奇怪:“我等行军年余方至此地,且不说你等口中铁路要修多久、又能否修成,单是修成了,难不成呆在这做个指挥,想回趟老家都要往返四年你们才满足?”  哱老爷子差点被长子这态度气死,老子征战二十年,才让他们这些外乡人在宁夏站稳脚跟,眼下儿子出征一趟竟是连家都不想回了?第二百七十八章画师  哱承恩这些小辈在打仗上跟厮杀场混了一辈子的哱拜差得远。  但对时局发展、信息变化,他们比哱拜懂得多,也更容易接受新的知识。  诸如收到索里卡姆已被攻落消息的哱承宠,领军带着戚继光中军派来的使者自卡马河右岸渡来,当即以幼子的身份给哱拜上了一课。  戚继光派来的使者不是监军,是来自万历宫廷的小说家余邵鱼与内廷供奉画师吴彬、张复等人,奉皇命至前线随军,为主将、军兵绘画像、撰英雄志及皇帝电报。  虽说做武官,哪个不想着自家武名扬天下,听到皇帝有这打算就没有心底里不高兴的,但哱拜到底是老人家,心里还有几分故作矜持。  尤其是知道皇帝的命令不是让画师与小说家听他们的画、写,而是凭其在军营中与士兵同吃同睡,想到什么写什么、看到什么画什么。  最重要的是不照着宫廷画那些惯例去画,让人浑身不自在。  起初哱拜是挺不好意思,摆着手道:“拉倒吧,哱某都副总兵了,主事给小辈儿们画些画像也就是了。”  后来听吴彬说这不行,是必须得画,皇帝命令要给所有带兵诸将一视同仁,不论官职高低、不论年龄长幼、不论出身何处,只要是领受大明官号的将军,就都要画。  这一点让哱拜很是感动,照过去,这些事是从来没他的份儿。  甚至就连战报,都提不到他的名字,就像早年身为把总归属守备郑印,哪怕郑印什么事都不干,战报上也是守备郑印率归附鞑兵大破贼军。  根本不配有姓名。  如今万历皇帝在上,竟是连画像都要做了?  哱拜二话不说,领着内廷供奉画师吴彬去了他打下索里卡姆的战利品库。  那是个巨大的木制粮仓,粮食、木桶占了有一多半,剩下的地方被堆积如山的罗刹夷兵甲、皮具以及五金堆放得满满当当,显然是大战得胜还来不及收整。  哱拜径自带吴彬经过卫兵,至最里面的小隔间,打开几个有铜雕的木箱。  未经加工的金块、银锭,加工的金戒指、耳环,还有颗粒状的金刚石、黄水晶、绿宝石,差点把吴彬晃瞎了眼。  “主事奉皇命远来,此地偏鄙无甚良货,喜欢哪个,挑一件。”  哱拜看着吴彬,像是颇有遗憾般乐道:“哱某生平难得叫朝廷以国士对待,再无抱憾,唯独家里几个小子,还请主事将他们画得像汉人些。”  吴彬是内廷供奉画师,明代的画院与宋代不同,并无独立画院机构,但因需求有一套选拔人才的供奉机制,主要是在各部、内阁、内监挂职。  所以一个明代的宫廷画师,以才艺进奉,但官职可能是翰林院的中书舍人与待诏、武英殿的待诏、工部的主事、钦天监的刻漏博士与五官灵台郎、锦衣卫的镇抚、百户、千户甚至指挥使。  直到他们这些人专门启程追随明军出发,万历才在内廷设立书画院这一官方机构,作为其立功的赏赐。  吴彬就以善画人物图,跟随戚继光于西北,在卫拉特和硕部哈尼诺汗归附时绘了《瓦剌内附图》,传回北京令皇帝大悦,当场成立书画院并任其为主事。  哱拜的财物吴彬是万万不敢要,一方面是因其风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跟着边疆往西走,就是一头羊都得听凭戚继光节制,这些战利品或许打下来仗的前线长官敢慷他人之慨,但别人可不敢拿。  戚继光其实是个很会送礼的人,但那是因为他说了不算。  除了送礼他设立制度也是他的拿手好戏,如今在他说了算的地方,这些来自内廷的供奉统统以规矩约束,该有他们的一分都不少,不该拿的,也一分不能多拿,这些事都已经通过奏报与皇帝沟通过,谁都改不了。  不敢拿归不敢拿,但吴彬很在意这种尊重,连忙摆手答应了哱拜:“将军放心,在下一定为几位公子修修。”  甚至还提出最近让哱承恩、哱承宠及义子土文秀等人换换甲胄,不行就派人去中军借几副北洋军的铠甲。  这哪儿还用借啊,戚继光正是忙着为朝廷收拢人心的时候,他太知道这支部队的兵力构成之杂乱了,哱拜一提出这需求,当即赏下几套铠甲出来。  不光哱拜,就连卡拉恰等新近归附的将官都给了一套,唯独从金国来的车臣汗与俺答的具装甲骑依然保持过去的兵装。  这也是哱拜第一次感觉到,即使西征万里,大明离自己也并不遥远。  至少万历皇帝的心,在这。  更重要的是,哱拜在与吴彬等内廷供奉交往中,对东方他们来时的土地有了更多了解。  “且要乱呢,太平?不太平。”  吴彬扣扣索索地从袖子里掏出半包牧野烟,抽出一支给哱拜前还想了想,紧跟着刚想点着,就被哱拜拉着走出仓库,这才舒舒服服地抽上一口,道:“难着呢,铁路一修,什么人都往北方走。”  不是画家小气,实在是东洋大臣不准牧野烟过洋的政策,硬生生让大明远销海外的东洋牧野烟成了珍惜物件,就他这包都放变味的还是锦衣都督徐爵在集宁的出口火器铺送的。  舍不得抽,倒不是东洋不贩烟国内就没有,南洋军府的淡巴菰也是在往国内卖,不过那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反正抽起来没有东洋的牧野烟口感好。  烟草对哱拜来说也不算新生事物,不过没抽过牧野的,他心想:又是铁路。  他没做声,就听吴彬接着道:“先是商贾,有远见的在乌梁海铁路修起来时就跑到北边探矿了,就地开矿山、经营煤矿。”  “有了活计,口内难过的百姓就往口外跑,口外的部落酋长也乐得他们去,都没人了嘛,皇帝一茬一茬地招人西征,有的连部落都走光了。”  “出口外的工人修铁路、开矿山,留在草原上的牧民也跟过来干活,管吃还给工钱,比放牧舒服,铁路沿着一直往西修,很快就通了青龙,从乌梁海经集宁到归化城、从归化城往伊犁接着修。”  “有的人成了马贼、商人工人在出口火器铺捣腾火器,反正出生入死就有钱赚,再乱,铁路就意味着钱,边上的煤铁林木都能用起来,它早晚修过来。”  哱拜在脑子里用力去想,也想不出铁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铁路比马军跑得快,问道:“那铁路,跑起来有多快?”  “不一样的路线速度也不一样,我最早从通州去了趟乌梁海,坐的专门报信的小青龙,连车工带乘客一共十一人,早上从通州走,将军敢想?第二天清晨就到泰宁卫。”第二百七十九章炮兵  一日千里。  不论哱拜怎么想,也想不出一日千里是什么进境。  将来从这到宁夏,他们走了两年的路,十天就能回去?  就算吴彬告诉他,运兵的那种青龙与报信的不一样。  哱拜不太敢想这样的日子,那岂不是什么天时地利都不重要,打起仗来全要围着铁路沿线去反复争夺。  其实这种情况在画师吴彬的话里已初现端倪,塞外刁民忙着偷铁轨、马贼忙着抢火车;护路百户与口外商贾则忙着在沿线荡清贼寇。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护路队多一些,很多不够资格参与西征的小部落也自愿加入护路当中。  因为大明改变了游牧部落的生活质量,当然,这些小部落并不会认为是大明改变了这些,他们的眼光看不到那么远,但铁路是近在咫尺的,他们认为是大明的铁路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这就不得不提大明帝国的核武器原料铀——铁锅了。  过去由于大明拒绝出口铁锅,所以草原上的部落煮饭是个大问题,以至于最普遍的部众在过年时吃顿好的,方式是用皮囊装水煮肉吃。  惨得很。  逐年南下,最重要的战略目的自然是抢夺,但对参与抢劫的部众来说,最主要目的是给家里带口铁锅回去好煮饭,这比别的都实际。  就连俺答通贡都没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俺答的土默特部是有铁锅的,人家板升三百里有汉民、有铁矿,自己造铁锅用。  其他部落,则依然没有这个待遇。  其实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大明廷臣以己度人,认为蒙古草原上的游牧部落通过贸易得到铁锅,就会把铁锅融了做成兵器,反过来杀大明人。  可实际,他们高估了对方,大明匠人能通过高炉把铸铁融化打造兵器,可草原部落没有高炉。  人家没有融化铸铁再重新冶炼兵器的能力,就是给一万口铁锅也没用,结果就是让人家苦苦吃了不知道几辈子的皮囊水煮羊肉。  一直到铁路修到草原上,边上的小部落实实在在尝到了甜头儿,自告奋勇地就加入了保卫铁路的战斗中,让抢劫火车的马匪吃尽苦头。  铁路的脉络甚至在哱拜还没感受到时,就已经铺到了他身边,就在卡马河对岸——别利斯基大公大公与卡拉恰酋长对阵的战线上。  别利斯基心里头真是简直没什么言语能形容自己的遭遇了。  刚率军东渡不过五天,留守卡马河岸边的士兵就传来消息,西岸的城镇被鞑靼人抢了。  有心想回去,主力却在东岸被另一伙西伯利亚的鞑靼人团团围住,幸亏携带辎重充足结出车城,这才避免了被潮水般的鞑靼人吞没的厄运。  但车营机动能力极差,只要摆开了,敌军不撤走,他们也不敢撤防,尤其是漫山遍野全是敌人时。  别利斯基没想到东岸有这么多敌人,在他的料想中,敌军就不可能有三十万之巨,在沙俄的情报里,整个西伯利亚汗国才二十万人,青壮仅有四万,凭什么拿出三十万大军?  他脑海里对敌军的构成早就有所猜想,一两万主力、六七万辅兵、剩下二十多万民夫,散布于广阔的乌拉山。  即使在东岸遇敌,至多也不过是遇到几支数百小队、挡他们一阵再撤回西岸,甚至顺流直下南方腹地,急袭后勤辎重队伍,也不是不能取胜。  他的一切战略构想都建立在这种预判之下,因此在遭遇卡拉恰麾下第一支数百人的斥候队时并未撤走,反而架起车城打算击溃这支武装力量。  后面事情的发展就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了。  立下车城后第一支赶来增援的汗国部队足有千余;紧跟着又有两支部队前来驰援,等到当天傍晚别利斯基想走的时候,车城周围已经到处游曳骑兵了。  别利斯基不敢在夜间突围,便想借助车城扛上一宿,次日清晨再做突围。  可第二天早上卡拉恰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六千多呼啸而来的牧民,而且战斗意志特别强,罗刹军的突围失败了。  西伯利亚汗国的骑手之所以战斗意志强,是因为他们正在享受前所未有的组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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