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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校园内,古树参天,绿荫如盖。陈则眠顺着树荫一路往前走,还没走到篮球场,就先碰见了陆灼年。正赶上两节大课的课间,下课的学生出楼,上课的学生进楼,来来往往,熙攘繁闹,陆灼年四周却仿佛有个无形结界,将所有喧噪隔绝在外,自成一片清静。在学校里,陆灼年衣着很随意,深色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洁白的圆领T恤,材质讲究,板型设计精良,恰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点锁骨。头发也没刻意打理,额间垂下几缕碎发,扫在眉眼间,柔和了眼神的锋利,乍一看唇红齿白的,像柳树新抽出的嫩芽,清纯得不得了。和气场全开、身后跟着八个保镖、戴黑色羊皮手套、穿高定衬衫西装的那个陆灼年简直判若两人。陈则眠都想朝他吹口哨了。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己被陆灼年压去医院的事,也没忘陆灼年手上还有他的气管镜检查申请单,更记得在赛车俱乐部那晚,陆灼年一看到自己就不高兴。基于以上三点,陈则眠不仅没敢吹口哨,还缩起肩膀,把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藏了藏。陆灼年一迈出教学楼就看到陈折了。他本来想装作没看到,可一瞧陈折那鬼鬼祟祟躲他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往哪儿藏能藏得住。简直在搞笑。长了那么一张出挑招眼的脸,不想被发现,就不要总是在他面前乱晃。陆灼年根本没想注意到他。可陈折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冷色调的皮肤白得耀眼,站在阳光下跟带了打光板一样,不光是陆灼年,周围很多同学都在看他。还染了一头浅金色的头发。要出道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陆灼年需要保持情绪稳定,用强大的自控力克制负面情绪是他每天习惯去做的事。他一直做得很好。但陈折未知缘由的变化,扰乱了他人生交响乐规律的曲调。在发现戏弄陈折能获得愉悦感的那晚,他就该意识到,所有看似美好的东西背后都有价码。他会为此感到愉悦的前提,是那一晚陈折先让他动怒了。陈折打晕了他的保镖,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原本在掌握之中的陈折,忽然间失去控制,这不仅代表危险,也代表着他从前对于陈折的评估存在巨大失误。陆灼年的愤怒主要是来自于此,与其说是气陈折的乖张,不如说是气自己的无能与失权。但后来经过试探与拉锯,他再次获得了主动权:他假意要和陈折动手,确定陈折对他没有杀心,也不敢伤害他。当陈折的危险不适用于陆灼年,陆灼年便重新掌握了权力。陈折依旧在掌控之中。可由于前序列【权威被陈折挑战】事件的发生,致使他对自己的权力产生了怀疑,于是他滥用了权力进行验证。他把陈折带到医院体检,继而加以威胁,强迫陈折屈服,直到陈折向他道歉、向他求饶。什么所谓的腰部穿刺、肠镜、胃镜、气管镜的胁迫,都是他无声地在向陈折宣告: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控制你。这太无耻了。在此过程中,他根本不是在建立权威,而是在找回在陈折面前丢掉的自信。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修正掉就可以了。陆灼年原本以为只要厘清逻辑,陈折就会失去特殊性。可是他又错了。在赛车俱乐部再次见到陈折后,陆灼年还是会被陈折牵动心神。不是愧疚,是完全无理由的情绪波动。这是两个糟糕的消息:一是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卑劣行为而愧疚,代表着他的道德底线在降低,二是他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情绪是什么,代表着陈折依旧不可控。那天比赛,他们定的赛程是56圈,在第18圈、31圈、46圈路过看台的时候,陆灼年用余光往台上看了一眼。第18圈,陈折低着头,第31圈,陈折玩手机,第46圈,还在玩手机。他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抽空破了纪录。而陈折唯一一次往显示他成绩的大屏幕看,是因为那边放礼炮,把他吓了一跳。陆灼年努力忽视陈折。可惜这次无往不利的陆灼年事与愿违了,他越想忽略陈折,陈折就越无处不在,越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因为陈折变化,情绪变化得就越厉害。这一定是陈折的问题。陆灼年迈下台阶,目光锁定陈折的同时,忽然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毕竟上次他也总结出了这个结论,而最后却证明其实是陆灼年自己的问题。但这次总该是了吧。即便是从概率的角度考虑,也不可能全都是他的问题,陈折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陈则眠并不知道陆灼年内心戏如此丰富。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也会由衷赞叹一声精彩。不过很快更精彩的就来了。陈则眠看到一个背着古琴的美女朝陆灼年走去。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生是谁小说中人气第二高的女配角,校花沈青琬。沈青琬是古琴社团的团长,而陆灼年是学生会会长,在校期间,两个人因为校团工作接触频繁,她逐渐喜欢上了陆灼年,一直暗恋他好多年。原文中,喜欢陆灼年的女配角可太多了。男主魅力四射、无可抵挡,先后有温柔校花、高冷学姐、火辣警花,美艳空姐,玉女影后,妖娆女总裁等等红颜知己倒贴上来。不过女主究竟花落谁家,最终却没有明确,按照男频文一贯调性,作者应该是全都想要,但出于和谐考量,又不能这么写,所以干脆没有确定CP。一直到文章结尾,这些红颜知己和男主也是暧昧状态,连一个吻都没有,真的很难断定在陆灼年心里谁更重要。男主究竟喜欢谁这个问题,就这样成为未解之谜,读者们撕了很多年也没撕出结果。作者将悬念永远地留在了几百万读者的心中。看到沈青琬出场,陈则眠忽然意识到他或许有机会知道陆灼年的官配究竟是谁!陈则眠非常激动,忍不住谨慎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陆灼年余光瞥到陈折朝自己过来,脸色稍霁,大发慈悲主动叫了陈折的名字。“陈折。”陈则眠还以为自己前进得很隐蔽,听到陆灼年突然叫他,猝心里一惊,猛地僵在原地,在转头就跑和大方上前之间犹豫不决。陆灼年替他作出决策:“过来。”人在呆滞时,听到命令会下意识服从。陈则眠走过去,在沈青琬右后两步的位置站定,保持了一个进退能跑的距离,以便随时撤离。然后模仿着原主对陆灼年的态度,奉承道:“陆少,您有何吩咐?”陆灼年:“像个人类一样说话。”陈则眠:“……”沈青琬听二人对话觉得有趣,不由嫣然一笑,转头去看身后那个声音清亮的少年。这么一看,沈青琬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少年眉眼精致,漂亮得令人心惊。他站在阳光下,奇薄的皮肤如美瓷般折射出细微的光,白到近乎透明,连纤脆淡青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一颗小小的红痣坠在颈侧,为那张英俊面容勾出几分绮丽,更显摄魂夺魄,抓人眼球。人都是视觉动物,会不由自主被美丽的事物吸引,相互欣赏。陈则眠看到沈青琬,也是笑容满面:“你好啊。”沈青琬回过神,含笑点头:“你好。”陆灼年心想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很熟吗?他沉着脸瞪向陈折:“你来干什么?”陈则眠目光从沈青琬脸上移开,落在陆灼年身上,说:“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陆少?”陆灼年理所当然地反问:“你过来了吗?”陈则眠被陆灼年振振有词的质问搞得有点怀疑自己,看了看陆灼年,又看了看自己:“我……我过来了……吧。”陆灼年用眼神丈量了两人之间将近三米的距离。陈则眠:“?”陆灼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明示道:“再过来一点。”陈则眠抬腿迈了半步。陆灼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示意陈则眠赶紧站过来,不要找死。陈则眠只好走过去,和陆灼年一起站到了沈青琬对面。陆灼年对这个站位很满意,对沈青琬说:“这是陈折。”沈青琬笑意盈盈,玩笑道:“会长,你这朋友长得可真好看,是不是你们帅哥私下有什么群,都只和养眼的人一起玩。”陆灼年十分不解风情,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没有群,他想和我玩,通过萧可颂认识的我。”陈则眠无语地看了陆灼年一眼,心说人家是通过我夸你帅呢哥们,谁在乎我怎么跟你认识的。而且什么叫我想跟你玩啊。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陆灼年没听出沈青琬的言外之意,对陈则眠的眼神解读倒是很到位:“怎么,不是你想跟我玩?”陈则眠呛咳一声,说:“是。”沈青琬笑道:“我也喜欢和好看的人玩。会长,晚上学生会聚餐,叫陈折一起来吧。”陆灼年说:“下次吧,今晚提前约了饭。”陈则眠总算知道陆灼年为什么叫自己过来了,原来是当挡箭牌拒饭用,顺着陆灼年往下说:“是的是的,真是不好意思。”都知道陆灼年出了名的难约,沈青琬也不气馁,反而大方地笑了笑:“没关系呀,是我们定的太晚了,下次我也提前约会长。”陆灼年说:“好的。”沈青琬拿出手机,挽了下头发,面颊微微发红:“那我加下你微信。”陆灼年扫了二维码。沈青琬明显有些开心,握紧手机挥挥手和二人道别:“会长,我先走了,现在各个社团都在排练艺术节表演,你有时间一定要来看哦。”陆灼年点点头。沈青琬开朗温和,又朝陈折挥挥手:“拜拜,小帅哥。”陈则眠笑着摆手:“拜拜,大美姐。”沈青琬的脸一下更红了,又挽了下鬓边碎发,快走两步离开了。陈则眠看了眼沈青琬离开的方向,心想沈青琬可真漂亮,性格也很好。可惜陆灼年实在是……好像对她没什么意思。不过说是没意思,微信倒是也加上了。那到底有没有意思呢?哎,男主的心思可真难猜,真不知道他到底会喜欢谁。陈则眠收回视线,一转头和陆灼年的目光撞在一起。“……”陈则眠:“?”干吗又瞪我。作者有话说:圣意难测。第6章第6章陆灼年若无其事,收回死亡凝视:“走吧。”陈则眠脑袋微微向后仰,思索半秒没得出结果,只能问:“去哪儿?”陆灼年说:“篮球场,晚上一起去金麟饭店吃饭,可颂没跟你说吗?”陈则眠犹犹豫豫:“说了。”在球场打球,接他去吃饭这些事都说了,可是没说有你啊。陆灼年又看了陈则眠一眼,语气有些无奈:“陈折。”陈则眠抬起头:“嗯?”陆灼年说:“你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点,上次检查了脑袋不是没事吗?”陈则眠没说话。脑袋是没事了,但心里的创伤没有愈合。他现在一看见陆灼年,就想到护士手里那个用来做腰穿的大长针,简直都PTSD了。陆灼年见到陈折又开始发呆:“在我们家,像你这样容易走神的孩子,是要送去做感统训练的。”陈则眠后退半步,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以后才说:“陆灼年,你说话可真损。”陆灼年:“你在躲什么,你身手那么好,难道我还能打你吗?”陈则眠:“你看谁不顺眼还用亲自动手吗?”陆灼年说:“你知道就好,所以躲也没用,站过来。”陈则眠英勇就义般往前迈了一步,慷慨道:“我不做腰穿!”他本来退了半步,被陆灼年一激,往前大迈一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很多,仍在普通人正常的社交距离之内,但对于陆灼年而言已经很近了。陈折走动间带起的微风扫过,拂过脖颈面颊的感觉有些痒。他闻到了淡淡的、很清新的柠檬香。陆灼年眼帘轻轻垂下,将凌厉的眸光藏在纤长鸦青的睫毛下:“还有呢。”陈则眠胆子果然大了一些,继续说:“也不做气管镜。”陆灼年看了陈折两秒,突然说:“抱歉。”陈则眠以为自己幻听了,歪了歪头,下意识往前探身想听的清楚一点:“什么?”陆灼年说:“那天晚上是我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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