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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世人皆说分享欲是最高级的浪漫,但世人皆不知,比这更浪漫的是回应。  S:嗯,看看。  “佟护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拍一张腊梅的图片,千万不要暴露其他的。”陈嘉之说。  佟护工从小床上起身,拿过陈嘉之手机,很直男地拍了张从上到下的照片。  照片里只有深蓝色桌面和花瓶,很安全。  陈嘉之说了谢谢后,美滋滋地发了过去。  可是下一秒,手机一震:  S:你在医院?  来不及收回的笑容猛地凝固,陈嘉之完全愣住。第8章  Taffy: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在医院啊。  非常轻松的口吻,带着正常人应有的一点点奇怪和疑惑。  回复完信息后,陈嘉之赶紧求助佟护工。  佟护工盯着图片思索良久,“本市医疗柜统一采购?颜色或者材质很特殊,我也不确定。”  沈时序没再回,陈嘉之也没敢再发,忧心忡忡地躺回病床上,忍受着新一轮的眩晕和恶心。  如果每天都可以和沈时序发消息,那么这些痛苦他自觉可以忍受。  临到中午,输液架上还挂着还有三袋液袋。  陈嘉之焉得很彻底,连摸手机的力气都没了,没看到小助理周维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已经起飞,大概会经过不同时区的跨年。  当然也没看到沈时序术后第一时间回复。  医疗柜大同小异,长期浸淫在医疗环境一眼认出并不奇怪,但深蓝打底具有特殊涂料的桌柜还常用于装修装饰方面。  他反反复复将图片放大缩小,辨别了会儿。  S:看错,刚刚在手术。  一晃来到黄昏,晚餐送到。  光是坐起来,就花了几分钟,陈嘉之吃一口饭要停顿许久,脑袋突突地涨,浑身肌肉酸软到发抖。  佟护工不断调整着避光输液管,有利于陈嘉之手腕活动。  化疗药物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护士每次拔针的时候都特别小心。  不能触碰皮肤的药物,反而一点一滴淌进脆弱的血管里,体循环蔓延到全身。  吃晚饭花了整整一小时,半小时后又吃三十多颗药。  胃不疼,涨得慌。  垃圾桶放在病床边,水杯和湿纸巾放在触手可及的医疗柜上,佟护工备好一切,“我去给你拿衣服了,要是不舒服就按呼叫铃。”  已经取了针,陈嘉之窝在被子下,露出巴掌大、苍白的脸。  孱弱到连鼻音都哼不出来。  -  新年最后一天,最不缺的就是人和车。  赶着跟家人朋友聚餐的,凑热闹逛街的,比比皆是。  沈时序今天算下班早的。  平常市院到国樾20分钟车程,今天愣是堵了一个小时还没到。  红艳艳的刹车灯在二环高架亮起长龙,中控电话响,沈时序点开蓝牙。  “没有你的陪伴我真的好孤单~。”郝席直接开嚎,“所有的寂寞与我相伴~”  远处大楼巨幅幕布上,闪烁着“新年快乐”。  沈时序扶着方向盘,“什么事。”  “救死扶伤的事能不能先停一停啊!我好寂寞!!”  “已经停了。”沈时序问,“他们呢?”  “你没看群吗?”郝席气得牙痒痒,“早约好今晚兄弟几个喝一场,没到下午,楚子攸那斯文败类就逮小男朋友去了,徐舟野不知道正搁哪儿舔他女领导呢,许明赫那菜鸡就没从家里酒桌清醒着下来过,三个傻逼!”  郝席辱骂的这几个兄弟,因为成绩太太太太差,家里实在不好意思往树德送,除了不在一所学校,五人天团可以说“狼狈为奸”了整个年少时光。  团队精神大致概括为:  郝席——浑水的鱼。  楚子攸——害群的马  徐舟野——儆猴的鸡  许明赫——出头的鸟。  而,沈时序则是那屡试不爽宇宙无敌——挡箭的牌!!  从玩泥巴到工作年纪,长辈只要听说自家混账东西跟沈时序在一块儿,一般都是,“那你们好好玩,早点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四个混帐以同样借口逃避家族聚会,去厮混。  “在哪喝。”沈时序答应的非常干脆。  “就老地方,我先去等你。”郝席说,“别开车,今天堵死个人,打车来吧啊。”  “换件衣服就来。”沈时序挂断电话。  国樾喜气洋洋,门厅挂着两个又红又大的灯笼,玻璃窗贴着倒福字。  “沈医生新年快乐,您来拿包裹吗?”  从哈弗医学部毕业后沈时序跟同专业校友或是老师常常交流患者病情。  英国人对书信有种骨子里的执着,不发扫描件就喜欢跨洋寄纸质版。  物业从储物柜取了厚厚的包裹,“下次您私发我,给您送上楼。”  说话间,一名皮肤黝黑的魁梧男性从大门口拐进来,直往电梯口去。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国樾安保非常严密,不允许陌生面孔进出。  沈时序循声看了眼,低头在包裹上签字。  佟护工停住脚步,“帮人拿点东西。”  “好的,请问是哪层住户。”  “26层。”  签到一半,沈时序侧首,不带感情的目光将来到柜台的佟护工审视了个遍。  “需要您登记。”物业推去签字本,微笑着,“稍后我会打电话确认。”  佟护工签完字,跟提着包裹的沈时序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哔哔两声,又一前一后刷了门禁卡。  电梯开始上行,轿厢静谧。  沈时序主动开口:“帮他拿什么。”  来之前陈嘉之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回答25层任何问题,原来如此。  佟护工答,“拿衣服。”  “怎么不自己回来拿?”  “你可以问他。”  25层很快到了,本该出电梯的沈时序上前一步,摁下关门键。。。。。。  两秒后,26层到了。  佟护工想了想,问,“您有事吗?”  沈时序把包裹放在廊柜上,面无表情,“他电话号码是多少。”  佟护工掏出手机倒豆子似的报了串数字。  陈嘉之才挂断物业电话,以为还有事没说清楚,看也没看接起来。  然而对方却没有说话。  看了看号码,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喊了句,“时序?”  两秒后,沈时序稳定冷淡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是我。”  佟护工望天花板,好似没听见。  沈时序把手机贴在耳边,“是不是让人回家给你拿衣服了?”  任何细微动静都在寂静的走廊放大。  电话里陈嘉之小小地“啊”了声,听得出来很吃惊。  “啊,是的。”  不知哪句是导火索,沈时序竟突然发难,斥道,“不回来买什么房子?”  斥完不等陈嘉之回答,朝佟护工一扬下巴,示意可以开门。  佟护工没挡着输密码,沈时序也没避开。    还是11年前的密码,两人的生日组合。  “最近有点忙。”陈嘉之唯唯诺诺,“过几天会回来的。”  房门弹开,沈时序冷着脸率先进去,在没开灯的玄关处熟门熟路打开鞋柜,借着屋内昏暗光线,拿出这个家里唯一一双拖鞋。  以主人般姿态穿上,站在门内拍开灯,又以一种非常有“礼貌”的口吻,“只有鞋套,麻烦你自行穿戴。”  佟护工弯腰穿鞋套。  接着,才拿起一直未挂断的手机,听筒恰好传来陈嘉之小声嘟囔。  “原来你没有换号码啊。”  11年没有换过号码,当然也没有等到一通电话。  给佟护工指衣帽间的方向,沈时序一路准确无误地开了沿途的灯,停在衣帽间门口。  “他是我助理,我让他回来帮我拿换洗衣服。”陈嘉之撒完谎,顿了顿,“其实你们不用换鞋套,明天保洁阿姨就会去打扫的。”  沈时序沉着脸,没搭腔。  佟护工收拾衣服很利索,也很细致,大到棉衣外套,小到内裤袜子。  沈时序像个苛刻的监工,眉宇越拧越深。  “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释。”  “噢。”陈嘉之知道如何面对沈时序的冷漠,主动说,“今天是新年最后一天,希望新的一年你快乐,往后每一年都快乐。”  沈时序冷笑一声,“你现在很快乐吧?”  问完,直接挂了电话。  换洗衣物整整装了三大袋,佟护工两手提着出来,等电梯,沈时序走应急通道下楼。  见人已经推门,佟护工罕见叫停,措辞说,“你应该跟他好好谈谈。”  沈时序回眸凝视他几秒,高高在上的扬起下巴,“他给你说了什么。”  佟护工摇头,“你们现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谈谈。”  陌生人的劝诫让人窝火,更别提那三大袋贴身衣物。  谈什么?怎么谈?  人都不回来,跨年还在忙什么?跟谁在一起过?  沈时序不想多说,径直离开。  ——叮,电梯到了。  佟护工无奈苦笑,“就不怕后悔啊。”自言自语这句,他提着袋子进去。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哐当一声挡进门缝。  金属大门应激退回。  沈时序一脸阴沉,站在门口:“什么后悔?”  佟护工仍摇头,“我要去给他送衣服了。”  沈时序盯着他,直到电梯门重新关闭,完全隔绝视线。  -  老地方就是一个有年消费额的清吧。  郝席等的抓狂,威士忌都喝了小半瓶沈时序才到。  “这这这这!!”  沈时序揣着一身冷风,在对面坐下。  郝席上下打量他几秒,凑过去给他倒酒,笑嘻嘻的一针见血,“兄弟,你看起来有种冷静的疯感,出什么事了,要我帮点倒忙吗?”  沈时序一饮而尽,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若隐若现的钢琴音乐盘旋着,四周或多坐着娇眉羞眼的情侣。  “有事就给兄弟我打电话。”郝席压低音量,“小事不爱帮,大事帮不了。”  沈时序撩起眼皮,更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猜猜啊。”郝席转转眼珠,“因为他?”  桌上摆着精致的零食盘,沈时序拿了颗话梅,面无表情嚼着:“谁?”  “在我面前你还要问个谁。。。。。。”郝席嗤道,“你有几个谁?”  被拆穿也不发火,沈时序神色如常,只说。  “他回来了。”  郝席反应好会儿,“我靠,猜中了??他找你了?”  “见过面。”  “解释没有?”  沈时序,“解释什么?”  郝席一拍大腿,“当年为什么走啊,自传里那孙子是谁,分手了没有,为什么回来,是不是要复合啊。”  琥珀色的威士忌和圆球冰块闪烁着碎光,衬在手中宛若火彩。  沈时序再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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