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今晚吃了饭你就走。”
转过身正要上楼,门外的铃声又疯狂响了起来。
跟俞淮对视了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哪怕刚刚吵了架,绊了嘴,在这种时候,俞淮的唯一使命也就是护住元霜,决不让外面那个疯婆娘伤害元霜,“你上去,我来拦住她。”
将俞淮赶走以后总要自已来应付秦漱。
元霜不能事事都仰仗俞淮,“不用了,我自已来,我可以应付。”
不顾俞淮的阻拦。
元霜上前打开门,俞淮挡在她身前,门一打开,秦漱不去看开门的是谁,扬起手中的油漆桶便泼了出去。
不管是谁。
这两人都是害死自已孩子的人。
都该死。
都该为自已的孩子偿命。
红色的油漆瞬间泼到了身上,一大半沾在了脸上,火辣辣地黏在了皮肤上,别说是元霜,俞淮都没想到秦漱会用这种损招。
油漆顺着衣服往下滴,俞淮一时全身仿佛都被钉住了,元霜张了张嘴,俨然是被面前这一幕吓到了。
秦漱却像是疯了,指着俞淮笑到捂着肚子,“活该,真是活该,让你要充当英雄,这下成狗熊了吧?”
“你是不是疯了?”元霜上前将俞淮拉到了身后,想要擦拭他身上的油漆,可油漆太浓稠,很快渗透进了衣服里,在不洗掉怕是会染红了皮肤。
元霜要拦住秦漱,催着俞淮上楼去洗,门被关上,秦漱一边撞门一边在门口大喊大叫。
没有办法,元霜只好报警。
俞淮被推进浴室,用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油漆,可实在太难洗,像是在将皮抠下来,又痛又烧灼着。
元霜拿着毛巾在门外等,一边等一边问:“你怎么样,要紧吗?洗得掉吗?”
满腹的愧疚与委屈。
要不是自已冲动非要去开门,俞淮不会急着挡在自已身前,更不会被秦漱泼油漆。
这都怪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