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成贪恋的,眼睛不眨地看着她,也只有在她看不到他的时候,他才敢多看她两眼。
车门被拉开,冷风灌进去,元霜坐进车里的动作有微不可察地一滞,但还是用所有的勇气坐到了段寒成身边,“你知道你迟到了吗?放人鸽子很好玩,还是看着别人傻等很好玩。”
段寒成都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些不是他该回答的问题。
“你急着要见我,只是要问这些吗?”
“当然不是!”
元霜语气很重,更像是在咬牙切齿的,“你明知道不是,又何必这么问?”
段寒成垂下了脸,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
“那天……你是不是回来了?”这才是元霜想知道的,哪怕被段皎皎辱骂都必须要段寒成亲自解答的问题,“是不是?我以为只有俞淮回来了……我不知道你在门外,更不知道你受了伤。”
她的话里很复杂,像是在为自已解释,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段寒成慢慢昂起了下巴,那双浸满了苦痛因素的眸子与她对视,表情却是在微笑,“不重要了元霜,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跟俞淮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而言,最好的选择是我自已定的,不是别人。”
“所以呢?”段寒成知道自已不该来,就如同那天不该下飞机一样,可尽管前路艰险,有生命之忧,他都要来见她一面,“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下飞机了,是赶过去了,你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吗?”
元霜唇轻微抖了下,却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早料到了,“你不必非要一个答案,何况我也不想用这种事情来要挟你,我不是那么无耻的人,你应该跟他好好的,不应该再来见我。”
有问过我怎么想吗?
上车之前无数次叮嘱了自已不能在段寒成面前流泪。
可亲耳听到他这番话,元霜还是无法控制自已的泪腺,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泪意压制了下来。
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段寒成。
毕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
还是这次之后便再也不见。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了?”元霜哽着声音,窗外再次下起了一阵细雨,雨雾朦胧在车窗上,模糊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