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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女人感受着掌心的温暖,一脸的欲言又止,“你不知道,我今天又听了一个八卦。原来季太,她和小季总,”她顿了顿,“还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男人挑眉。看着自己太太的脸。这群女人可真够八卦的。什么都说。可怜的季念。她们交流先生的床上功夫吗?嗯。自己肯定不会输。他看着自己太太那茫然又无措的脸,强烈的直觉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机会,他一把反手握住了太太的手,也迅速换上了一脸吃惊的神色,又笑,“什么?婚前协议?季总居然这么防着季太?”哈哈哈。天助他也。看看梁碧荷现在这表情——此事不落井下石实锤了,都对不起上天给他的机会。婚前财产协议嘛,很正常嘛,谁结婚不签几份?不签的人才傻。他没有和梁碧荷签——其实当年是真闪过这个念头的。不过不至于呀。他又不会离婚。他走的时候,就带梁碧荷一起走。用不着。不签协议,风险很小,收益很大。梁碧荷毕竟是种花家的传统女性——在传统的观点里,证一领,她就和他的其他财产一起,都是属于他的个人财产。既然都是他的财产,那何必还分彼此?签了反而让她隔了心,会觉得他防着她——不肯和他“身心融为一体”。看看现在。果然。男人握着她的手,笑得真诚,内心亢奋又得意。看看自己,对东方的风俗人情,那可是多了如指掌?更不用提这两年会计师报给他的年度账单里,那项“梁家专项扶助支出”是哪里来的?一年也有几十上百万软妹币呢。男人看着女人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季念到底是米国长大的,”男人握着她的手感慨,开始捶死这个假想敌,“米国那边其实还挺流行的签这个的——”“不过我们就不用这样了碧荷,”男人一脸真诚,“我认为,夫妻结婚了,就是一体的,我的财产,就是你的。”眼界高了1。心态真的很重要。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所以碧荷决定开心的过。可能是因为刚回国休息了一个多月的原因,而且这期间林致远规规矩矩,白天陪吃陪聊,晚上还要陪睡——也可能是因为美貌的季太最近给自己介绍了几个中英互翻的翻译兼职的缘故,总之这次再到美国,碧荷觉得自己开心多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林致远说的那什么“抽血”的原因,种花人民的劳动力的确是很廉价的,她这种兼职,文译千字才二三十元人民币——简直就是血汗钱。只是要求到底也不太高,先拿翻译软件一过,再人工复核复核。质次价廉。碧荷干了几单,收到几百人民币的佣金。看着手机上转账记录,她的内心百感交集,觉得自己干的这个兼职,象征意义远远大于了实际意义——自己卡里的存款,每天的利息收入都不止这么一点。完了。和林致远在一起太久了,胃口养大了,眼界养高了。她想。碧荷再一想,发现自己真的被婚后优渥的日子,潜移默化了很多。以前吃人均98的自助餐,自己也挺开心的。现在这种餐厅自己根本门都不会进——那装潢太差,食物也太差。林致远身娇肉贵,他很挑剔,饮食上更是如此,他要在最顶级的餐厅吃最顶级的食物,才不和自己搞什么“平民的浪漫”。以前69的打折T恤,自己也会穿。现在怎么可能?6999一件起步——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好像便宜的衣服真的不忍心往身上套了似的。再比如,以前自己觉得几十万都是一笔巨款,可现在说着三五百万,也觉得是个小意思。“奢侈和极简,都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罢了,”在碧荷有天感慨“那谁谁那么有钱都只穿9块9的T恤的时候”,林致远站在一旁,边抽烟边笑,“人人都想往上走,不都是为了自己有更多的选择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包括在内——奢侈无罪,极简也并不比其他生活方式更高尚。那碧荷,”男人侧身含笑问他,“你现在两种生活都体验过了,你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还是以前的生活?”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不止是“政治正确”的问题,碧荷必须承认自己的内心,到底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物质优渥的生活的——真的什么都好。她到底也只是个俗人。境界还到不了某种高度。她和林致远是夫妻,她被他供养。她不再需要为钱操心。这个男人会为她搞定一切。真是可耻的堕落。碧荷的答案自然也让先生极为满意。男人又过来抱着她亲吻她的嘴唇——“碧荷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他笑,“这样我的努力才有价值。”至于男人嘴角的轻笑里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意思,他那俊美的眉目里却只有深情款款,女人哪里看得出来?“我最近要开始给David和Sam找代理孕母,”男人又搂着她笑,“在找到之前,你不要在他们面前出现——更不要和他们单独待在一起。”“你说什么呢林致远??”碧荷皱眉,有点不开心,觉得男人的叮嘱是对自己名节的质疑,“我什么时候和他们单独在一起过?我哪次见他们俩,你不在现场?上次是意外,是他们拉我去的,再上次是你自己要去熊国——”“我知道。”男人笑,“你别想多,我也是怕你不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哼!”“记得我的话,”男人搂着她笑,手慢慢的上下抚摸她的背,像抚摸一件心爱的珍宝,“你不要和他们单独在一个房间,我怕他们会伤害你。”罗斯家族的继承人问题,应该已经很严峻了。足1“林致远,”碧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男人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突然喊他。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抬头对她笑,眉目格外的俊美,“怎么?”碧荷摇摇头,没有说话。男人笑了笑,又低下了头,专心的干他手上的事。他半跪在她面前——如同当年婚礼求娶的时候。袖子半挽,手表已经解下,放在了床头。婚戒倒还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和他那修长的手指,还有她那白嫩嫩的脚一起,一起浸泡在水里,随着水波晃动。他在给她洗脚。碧荷看着他俊美的眉目,抿了抿嘴。男人人修长的手指泡在水里,慢慢的揉捏着她的脚心和脚背,又把她那嫩嫩的脚趾一个个抚摸洗净了,他拿起了毛巾,轻轻慢慢的擦了干净,然后抬头对她笑笑,拿起她的脚,低头轻轻亲吻了她的脚心。痒痒的,碧荷忍不住笑了起来。男人对她笑笑,开始一个个舔她的脚趾。原本克制的表情,渐渐的开始变得愉悦又兴奋。碧荷瞄过他的裤裆,果然又有好大一包。她挪开了眼,放软了身子,慢慢的靠在了椅子上,脚趾传来绵软又潮湿的触感,是粗糙的舌面舔过趾间——碧荷忍住了自己想踢腿的条件反射。她不知道林致远这个爱好算不算得上叫“奇怪”。自己虽然年纪不小,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可是经历过的男人确实不多——最开始是他,最后也是他,中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两个月有别人——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对性的所有的一切认知,都是他在教。春闺秘事,也不可能和别人交流。所以林致远一直是爱对她做什么就对她做什么的——只是,他喜欢舔她的脚和她的“那里”,真的算是正常男人吗?她不知道。随便吧。女人的一双小脚被男人捏在手里把玩,脚趾一只只被男人含在了嘴里,吮吸轻咬,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和沉重,过了很久,男人站起了身,分开了她的腿,一边解自己的裤链,拉下内裤,露出了那条已经压抑了很久的肉棒,一边欺身压向了她。“梁碧荷,”他呼吸已乱,俊美的脸上全是兴奋的情欲,声音低哑,“我要干你。”他要干她。他当然有这个权利。男人沉重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内裤被胡乱扒下,男人分开了腿,让她勾住了他的腰。碧荷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又觉得衬衫衣领太硬,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下身那紧密的穴缝已经被坚硬的巨物抵住,温度烫得小穴不由自主的一缩。碧荷解扣子的手一顿,男人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脸,一只手扶着自己,一下子顶入了进去。碧荷轻轻的哼了一声。甬道潮湿温暖又紧致,男人的利刃粗壮又坚硬,他尽根而入,然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气。“梁碧荷,”男人腰部开始发力,他低头看着她,任由她的手指一颗颗的解开自己的衣扣,慢慢露出那六块腹肌的结实腰身,一边喟叹,“你怎么这么好干?”那紧致的穴,十几年了似乎还是那样,水嫩多汁,紧紧的箍着侵犯的巨物;身下的女人,干了她那么久了,还那么爱脸红——衬衫扣子已经被女人解开,男人胸肌腰肌毕露,身姿修长,搭配俊美的容貌,光这么一看就让人色欲满满。女人微红着脸,手掌慢慢的抚摸上他结实的腹肌,胸肌,往上,勾住了他结实的肩膀。“喜欢吗?”男人低低的问,薄唇微勾。大腿和腰臀的肌肉一直鼓起,粗壮的阴茎从来没有停止在女人那光洁无毛的腿间进出。性器结合之处,贝壳紧夹着粗物,拉出了一阵阵的爱液,慢慢打湿了男人的腹间的草丛。“嗯……”女人红着脸呻吟,不敢看他,只是轻轻点头。“梁碧荷我知道你喜欢我干你,”男人低头亲吻她的嘴,被她侧头躲开了,他就势咬住她的耳垂吮吸,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你那么小就被我睡了——”“啪”的一声,是女人红着脸打了他的胸膛一下,“不许说。”随即哼了一声,是被男人按着腿狠狠的顶了两下。“林致远你个变态,骗子,骗我——”女人被他按着,声音带怨。“我哪里骗你了?”男人呼吸粗重,一边在她身上驰骋,他低头看着她红透了的脸笑,“我还不够疼你?高中三年的精力,全都耗你身上了。你说说,那时周末我一天要干你几次?你明明也喜欢的,那时候真乖,让干几次都可以——”女人不让他说,伸手去捂他的嘴,可是声音却依然从指缝模模糊糊的传了出来,“那几年买的避孕套都养的活一家药店了——”足22。以前带了太多套,现在才不要戴套。男人满意的感觉着她的肉壁夹着自己阴茎的触感,戴套就会感觉隔了一层,总觉得差了什么。现在这样才叫无缝交流,灵肉合一。他现在不仅不要戴套,还要内射。怀上就怀上吧——总归是梁碧荷给他生的,多少个他都不嫌弃。男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腰背的肌肉都满满的鼓起,胸膛上薄汗溢出,下身一下下,粗长的阴茎在女人的下身进出,结结实实的顶得女人呻吟。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乳,玩弄。房间里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人低低浅浅的呻吟。暧昧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男人终于喷射了出来,精液股股,有力的打入女人甬道深处,他趴在她的身上平静着呼吸,赤裸的胸膛压着她雪白的乳,还没软掉的阴茎依然慢慢的堵着她的穴口。真爽。被她夹着。身下的身体软绵绵的,压着梁碧荷像压着云朵。男人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又捏了捏她的胳膊。然后他发现了什么,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看她的锁骨。“梁碧荷你现在多少斤了?”男人声音清朗,他修长的手指又放在她的腰上捏捏,眉头微皱,“是不是瘦了点?”怎么好像瘦了?肉呢?腰上的肉呢?怎么都没肉了?“一斤没瘦,”碧荷摸了摸自己的腰笑,很是开心男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成果,“是锻炼成果,腰围减了两寸呢。”男人又摸摸她的腰,低头看了看。“就这样就行了,”他皱着眉头说,“不要再练了。”再练就没肉了。不仅别练,他是不是还要再多喂她一点才行?他的肉呢?他不想梁碧荷太瘦——她又不会当模特,搞那么瘦做什么?对于身材,梁碧荷在他这里,很显然适用的是另外一套评价标准。“我记得你以前都有120多斤的,”他趴在她身上蹭了蹭,梁碧荷的胸万幸还在,不然他真的要生气了——“保持住就行,太胖了对身体不好。”“你才120!”女人的体重是极易引起仇恨的话题,女人想要挣扎,却被男人压的死死的。她挣扎着狠狠的掐了几下他的胳膊,打了他几下,恨恨的说,“那是高中最胖的时候才120!我现在早就减肥成功了!”都怪林致远,那时候天天给她买蛋糕吃。还拿钱给她吃夜宵——那时候她还是小女孩,大家都说要好好学习不要花枝招展。她还不明白美丽的重要,又哪里有什么自制力?他也不教她的——甚至还有故意放纵的嫌疑。吃的她越来越胖。阴茎慢慢的软掉,被挤出了甬道。带出了一波精液。男人却还是没有从她身上下来。“我觉得你高中还好啊,”他压着她笑,“我又不嫌弃你。”梁碧荷一直傻乎乎的。又不知事。好骗又好哄。还好遇到的是他——只有他才会这么疼爱她。高二的时候她的例假过了时间没来,她自己都没反应,最后还是他发现了,教她用了验孕试纸。结果她还被吓得哭了一场。15岁的梁碧荷,其实可以给他生孩子了吧?古代的时候那些女人,可不就是那个年纪结婚生育的?“梁碧荷,”男人想起了什么,又在她耳边问,“你记不记得高一暑假,学校组织我们去参加的那个化学竞赛夏令营?”夏令营11。高中啊。“马上放暑假了,这个暑假呢,我们学校,联合N中,二中一起,计划开办一场化学夏令营,为期十五天,请Z大的化学系教授来为大家进行知识面拓展。原则上成绩优异的同学才能参加——”胖胖的化学老师站在台上说话,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一阵喧哗和哄笑,“哦——”成绩优异。在坐的大家,成绩好像都挺优异的嘛。“请了Z大教授来授课,”老师接着说,“所以不是免费的,要收费,价格是一个人1500,我强调,不是强迫参加,知识内容也不影响高考——大家都回去和家长商量下,秉着自愿和兴趣的原则——”“哦——”下面又是一阵笑闹。“什么?还要收钱!”张笑在下面一脸震惊状的带头起哄,“知识难道不是无价的吗!”“1500也太贵了,能便宜点不!”“是啊是啊。”“抢钱啦。”“不要闹不要闹,”面对学霸们,老师一向十分宽容,胖胖的脸上笑容可掬,“这个费用,包括教授的劳务费,你们的住宿费,还有来回的车费——吃饭自理——”“什么!还要住校!”张笑的声音在一片吵闹声中是最大的,“我家里在Z大附近有房子,我住自己家行不?”“炫富者死!!”“打倒地主!”“原则上必须住校,方便带队老师统一管理,”老师说,“到时候我们会统一安排大家住Z大的学生宿舍——”一片吵闹声中,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格外的清晰,“大家回去和家里商量下,然后本周五之前把名单报到林致远同学那里。”“哦——”老师在一片热情的讨论声中退场。“碧荷,你去不?”碧荷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古诗用手肘碰了碰她。碧荷摇摇头,轻声回答,“我不知道啊。我要问下我妈。”老师不是说让回去和家里商量吗?林致远去不?家里会让她去吗?她偷偷瞄了一眼林致远,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肩背宽阔,腰身又细,显得身材格外的好——他正侧身背对着自己,和旁边以及后面的三个同学说着什么。“去吧去吧,”古诗趴着桌上抓着她的胳膊摇,“我想去啊。我想喊点女生和我一起去,人少了不好玩。我们一起吧?我还没住过宿舍呢,住宿舍一定很好玩吧?”“古诗我要去。”张笑的声音突然从碧荷头顶响起,“我们一起啊。”“呜哦——”四周开始小小的起哄。“张笑你烦不烦!”古诗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两只手分别捂着自己的两边脸颊,一边笑一边卷着卷子打他,“你烦死了!你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找女生和我一起去!”“咳咳!教室里不许打情骂俏哈。”坐在碧荷后面的男生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刘军你也好烦!胡说八道!不许乱说话!”打向张笑的卷子又打向了刘军,男孩敏捷的一闪,做了一个格挡式躲过了,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林致远听见动静回头的时候,看见古诗正站着,拿着卷子隔着桌子打刘军,男孩往旁边侧身闪躲,却并不还手。两人打打闹闹,古诗旁边的碧荷一边笑一边努力的靠边缩成一团,给古诗留出施暴的空间。“林致远给我报个名。”张笑站在他桌前,也看着那边打闹,一边说。林致远收回目光,随手拿起本子翻了一页,又拿起笔递给他。张笑拿起笔开始写自己名字。然后他又扭头问古诗,“古诗你去不去?我给你写上了啊。”“写!去!”古诗一边打刘军一边扭头看张笑。“张笑帮我也报一个,”在一片哄笑声中又有人喊他,“这里太窄了我就不出来了。”“给我也写个,我懒得走。”“我也要——”林致远看了一眼本子上的正在慢慢出现的一个个名字,又侧头眯眼看那边打闹着的热闹场面,视线却似乎并不在那对打闹的男女身上。古诗缩成一团的女同桌这时也看向了他,两人视线一对,女孩的视线突然被烫到似的,迅速挪开了,脸上也一下子红透了。男孩收回了目光,皱眉看着本子上的名单越来越长,转着手里的笔。等到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本子上已经有了十几个名字,林致远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名单,笔头在上面点了点,到底还是一个字没写。本来暑假另有安排的。还以为梁碧荷要被关在家里——可是现在好像还有另外的选择。夏令营22。“妈,”碧荷站在两层楼间的楼梯转角,拿着手机给家里打着电话,大约是撒谎让人太心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墙皮,语气也有些犹豫,“我们学校让我们暑假去参加Z大的化学夏令营——”“什么?”妈妈在那边笑,还有姨妈的声音,看起来是正在和姨妈聊天,所以没怎么专心听自己说话,“什么夏令营?”“就是暑假去Z大上半个月课,”碧荷看了一眼在上面的走廊上靠着栏杆看着自己的男孩,低头拿脚蹭着地板,“老师说请了Z大的教授来和我们上课——”“暑假吗?”妈妈问。“嗯。”“上多久?在哪里上?”“Z大,半个月。”“Z大在哪里?”“隔壁Z市啊。”“哦——”妈妈笑,“是学校组织的吗?住哪里?学校统一安排?”“嗯,”碧荷低着头红着脸,大约是骗家里的事还是第一次干,她觉得自己后背都紧张得出了汗,“学校会派老师跟着我们去的,说是都住Z大的宿舍,”“都要去的吗?”“自愿报名啊,”这句话是实话,碧荷终于大了声,“我们班有二十多个人报名了,我想去诶。”她一边说,一边看了上面那个低头看着地板的男孩一眼,似乎他的存在才能给她提供骗人的勇气。“要交钱不?”那边妈妈又在问,“多少钱?”碧荷又看林致远一眼,咬了咬唇,“要,500块。”林致远告诉她,让她少和家里说点——多了怕不给她去。“哦,五百呀——”那边妈妈拖长了声音。姨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碧荷暑假还要补课啊,J中果然不一样,学习任务那么重,老师好用心,你看老丁家的雯雯,暑假放了就放了——”“补课就是要交钱,”妈妈和姨妈说,“读高中了开销大——”“这还叫开销大?”姨妈说,“多少人想上J中都上不了呢。碧荷是自己考上,你看看给你们省了多少钱?那些考不上的交择校费,一分5000块呢——成绩太差的,J中还不要。”“去吧去吧,”大概是被姨妈的话说的顺心了,那边妈妈说,“我给你打一千块钱,够不?你自己到了那边要听老师的,不要到处乱跑,注意安全——”终于批准了。碧荷说了一声哦。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后背全都是汗。她看了一眼林致远,男孩站在上面,靠在栏杆上看着自己,眉目俊美,神色平静。他的平静自若让碧荷心里的慌乱和内疚,莫名的减少了很多。就好像自己刚刚干的,就不是一件坏事一样。其实本来就不是坏事吧?碧荷想,自己明明就是去学习的啊。那自己到底在慌乱什么?像林致远这么镇定才正常吧?“诶林致远,你在这里干嘛?”这时旁边有个男同学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和林致远打招呼。林致远神色自若的笑笑,抬抬下巴,点了点碧荷的方向。男同学顺着他点的方向,看见了碧荷,又看见了她手上的手机,哦了一声,一副了然状。是借手机打电话啊。男同学走了,碧荷爬上了楼梯,直直的伸手,把手机递回给了他。她也没有看他,只是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男孩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手机,手指轻触,是他轻轻摸了摸她的手指。碧荷没理他,缩回手转身走了。她才不要和他一起回教室呢。男女授受不亲。林致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他顶着隔壁班几个女生花痴的眼神回到教室,拿起笔开始在名单下方写字。梁碧荷。笔意恣意,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字写完了,他停笔看看,抿着好看的薄唇,又在下面写自己的名字。林致远。那就去听听把。其实自己本来准备去京城的,爸妈这段时间都在那边,让他过去。他的人生另有目标,分够用就行,其实并不准备花太多时间在学术和应试教育上,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比分子的结构重要——但是陪梁碧荷去Z大玩玩,好像也可。夏令营33。快乐都是一瞬,痛苦才是深刻的永恒。十几年实在是太久太远,很多事都已经被有意无意的遗忘。只遗留几副褪色的泛黄照片。碧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他在耳边笑问的话,脑里迷迷糊糊的闪过几个画面:自己坐在客车前排,古诗坐在旁边兴奋的叽叽喳喳,那块刻着Z大名字的巨石,宽大笔直的柏油路,路两边那一排排高耸直立的大树。回忆里的一切好像朦朦胧胧,已经失真。好像发生过,好像又从来没有发生过——特别是林致远不在的那十年里,这种关于回忆的迷惑特别的明显。那十年,自己总有这样一种感觉:脑里的一切回忆,全部都不曾发生过,一切都不过是大脑自欺欺人的骗局。男人还压在她身上,身躯沉重,压的碧荷呼吸不畅。她慢慢伸手,抱住了他赤裸又结实的背,慢慢抚摸着,肌肤触碰,那么的真实。心里一片恍然,却又有些抽离。就连现在,都觉得不真实了起来。“记得啊。”碧荷轻声说,“我记得你还给我买了一个手机。”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手机可是个稀奇物件。贵。也从那个暑假开始,十五岁的她才真正明白了“富二代”这三个字的意味着的具体意义,而不只是停留在表面的“有钱”。也第一次听说了天盛。男人好像没有听到,手在她身上胸啊腰啊的捏了半天,然后终于赤裸着身体满意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他靠在床头,从床边拿起了烟叼在嘴角,啪嗒一声,点燃。烟雾腾起,男人俊美的侧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唉,”男人靠在床头吐了一口烟,嗑了嗑烟花,很有感慨的叹气,“那时候大家都好穷,也就帝都和魔都好点——老头子天天下工地,有时间还住在工地上,真是挣点血汗钱——不过总算是跟上了,嗯,国运。”碧荷看着他抽烟的惬意姿态。脑里的画面渐渐展开了。“咦他们男生住哪里?”几个女生笑闹着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刘萧突然问。四人间的房间,除了古诗和李韵,还有N中的另外一个女生,叫刘萧。N中的女生刚好单了一个,刘萧就被安排到了这间来。女孩长得高挑漂亮,性格也十分活泼大方,一见面就给三个人发了水果和零食——表面的友谊很快就建立了起来。“不知道诶。”听到她问话,古诗蹲在床上,试探着要下床,一边说,“是不是就住对面啊,肯定不远。”“诶,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看见有个穿你们学校校服的男生,长得很帅,气质很好——”“林致远。”李韵没等她说完,直接开始说答案。“你知道我的是哪个?”刘萧一脸惊喜。“还能说哪个?”古诗笑,“我们学校就他最帅。”看到大家都在笑,碧荷也赶紧跟着笑笑。“他成绩怎么样?”刘萧还在问,“在你们学校能排第几?”J中,N中,二中,号称是Z省的重点高中三巨头。学霸们的世界,很明显也分三六九等,有鄙视链的嘛。第一梯队看不上第二梯队,很正常。“一。”古诗笑。“一。”李韵说。“第一?长的那么帅,成绩还这么好?”刘萧挑眉,笑的更开心了,“那不是两年后要和我抢状元的竞争对手?姐姐我对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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