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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心知孙靖瑄所作所为完美无瑕,她平时维持着上司、扮演好同事的身分,同时还完美地在自己、在家人面前扮演着成熟女友的角色。  然而就是这样能够从容变换角色的「完美」,让他偶尔会有种与不安全感雷同的感受,彷佛自己并非与一个活生生的人交往,而是与无论何时都找不着破绽的人型机器共处。  换另一个角度看来,就像是凭空中了百亿乐透一样的不真实。  而这样的疑问在浴水淹没了两人交迭在一起的膝盖后,便被许誉琛以另一种方式问了出来:「……妳会不会觉得,没有追求的过程会感到遗憾?」  「你怎么会有这个问题?」  许誉琛拿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抓着小说研读的内容作为借口:「我看有些人会想要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觉,不知道妳怎么想的?」  孙靖瑄笑了笑:「我不是那种人,我更喜欢直接一点的那种,像是……之前在酒店里很明目张胆的告白、很直率地投怀送抱。」那样更符合她的性格一些。  对她来说,她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进行那些无用的你逃我追、你藏我猜这样的过程。两人之间的交往该是如何她也不是不曾想象过,但无论是过去的经验或者与许誉琛在一起的经历相较起来都告诉她,她所喜爱的是更加直接的表白。  可能在过程上一点也谈不上浪漫,但对于她而言,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要看的还是从今往后,并不是毫无效率的试探与追求。  孙靖瑄看着许誉琛恍然的神情,解释道:「我们将来是会结婚的,比起我们往后余生的日子,开头的这些不是微不足道吗?」既是如此,也不需要过分纠结。  孙靖瑄想着许誉琛果然还是年轻人的想法。  纵使两人只差了五岁,但人生阅历上已是差了一截。  许誉琛的脸也不晓得是不是被略热的浴水给蒸红的,但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孙靖瑄的意思。  也是,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个往后。  转过念来,他也才意识到自己所感受到的不踏实起因还是在于他们两人的开始过于意外且悖离自己的价值观,这才会偶有困惑缠绕住自己。  「我觉得我是恋爱脑。」  许誉琛忽地再次向孙靖瑄「告白」。  「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间浴室的水温调控是电子恒温,同时还有空调辅佐,再怎么样都无须担心谈话到一半被变冷的浴水与室温给打断。  许誉琛还是第一次跟她承认这种事:「我可能比自己以前想象中的更……更希望那种……像是恋爱小说一样的感情。」  「喔?是怎么样的?」孙靖瑄饶富兴味地趋身向前。偌大的长方形按摩浴缸原本是两人面对面分坐一侧,此时孙靖瑄的前倾使得还算平静的浴水掀起波澜,一波又一波的水浪接连着打在许誉琛身上,使得他的心跳愈发炽烈。  「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就像是小说中的那样,工作上的事被一笔带过,剩下的都是描写一对情侣或者一对夫妻的感情……」许誉琛话说到了一半,自顾自己苦恼道:「怎么想也都不现实,如果不努力工作,哪来的饭吃?」  他没说的是那些小说中的人物动辄霸道总裁、黑心太子、冷面将军,几乎都是不缺钱的主──而他自然也不会特别提起这点,免得让孙靖瑄另作他想。  「如果人生可以摆烂,谁愿意工作呢?」  「啊?」  孙靖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这种想法吗?」  许誉琛倒是认真地想了,而后摇头道:「或许会想要早点退休,但不会是不工作。」  「是特别在我面前这么说的?」  许誉琛挠了挠脑袋,发现他的头发早干了泰半。「不是,一方面是不工作会无聊,另外一方面就是成为建筑师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孙靖瑄以眼神鼓励他继续说。  许誉琛道:「小时候听我爸说他的朋友在山上买了块地自己盖房子,后来我们一家还去他家参观,觉得很羡慕……后来听我爸说他也曾有这个梦想的时候,我想我或许也有办法达成。」  所以才选择了建筑系,所以才在进公司后拚命地学习。  孙靖瑄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但先前晓得是一回事,如今两人坦诚相对说起旧话,倒更添几分融洽。  虽然她并不想要在这种难得的自白时光说起公事,但依旧忍不住说了句擦边的话鼓励他:「会的,你这么努力,定会有回报的。」  --  作者偷偷说:今天处理小说被盗的事,申诉过后,对方说他们是跟某网站签约所以纵使在有证据的状况下依旧拒绝下架盗版,找到签约网站想继续维权,却发现该签约网站根本没有正规申诉渠道……这跟白手套有什么两样(吐血)  因为这种破事额外忙碌了大半天所以晚更了,新年新希望:希望盗我作品的人每天朝我跪下来求我花他们的钱:)第40章|0040第四十章  今年的年假收得特别早。  孙靖瑄一早到办公室的时候,比她更早就位的秘书柯咏晴已经在外头忙碌了一圈回来,将今天才进办公室没多久便收到的一封A4大小的信封亲自交到孙靖瑄手上。  孙靖瑄没避着她,当着柯咏晴的面打开来一看,发现是关于集团尾牙那时自己被临时叫上台发言的那件事的调查报告。  孙睿龙与喻文兰这对怨偶对于给女儿出气的这件事倒是如出一辙──当然是基于与彼此的较量──内容文件一共两份,分别是夫妻双方调查出来的结果,看着大同小异的内容,勉强也算得上相辅相成。  孙靖瑄微蹙起眉,想着那位始作俑者既不是孙、喻二家的亲戚,也没有裙带关联,怎么就想要自己出糗?  就算自己这位继承人不被信任甚至完全不合格、被董事会踢出局,再怎么样也抡不到对方。  她不信那人不是为了利益,但这一切的证据却又证明着背后确实没人指使。  其实在那日尾牙的下午记者会后,几名堂表亲手足和长辈也都有传讯息过来关心,都被自己一一响应,看着他们也没有什么异议的情况之下,孙靖瑄也没有特别往他们身上想,特别是逢年过节时大家都一如往常,该笑脸的笑脸、有龃龉的也只有些翻白眼一类的「小动作」,因此她实在不认为是自家亲戚会做的事。  说白话,孙、喻二家人的特征完全像是孙睿龙与喻文兰二人一般,若有什么不满总是开口直接说出来,虽则因而会造成火爆的场面,但总是光明磊落,会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的还真是没有。  除非……  孙靖瑄摆了摆手势,道:「妳先去准备十点的早会,顺便统计想要申请进修的人,跟他们说进修计划这周末以前交。」  柯咏晴离去后,孙靖瑄这才从自己的抽屉中取出平板,观察睿兰集团旗下各公司的股票。  短时间内看起来没什么动静,年前的大幅度买卖乍看之下似乎也寻常不过,但却有零散的数百笔交易令自己升起几分警觉。  恰巧就是包含那人所工作的公司在内的几家公司股票有频繁转让整并的情形存在──小额度的转让按理而言不该被划分为异常,但又出了自己被临时安排上记者会试探的事以及接连着被爆出绯闻的事连接在一起,这就不得不让自己多想。  孙靖瑄的手指敲着桌子,正思考着该不该给集团总部那里一个提醒或者暗示,但若给人知道了、或者给她那向来喜欢大张旗鼓的父母知道了,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呢?  她想了许久,发现自己在集团内部还没有安插太多势力、也没有特别信赖的心腹的这点着实吃亏。  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了一时意气便拒绝了父母要让她在创立并经营「靖」的同时兼职集团内部事业的事,导致现在的她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找人求助。  开工的第一天,她就在自个儿的办公室叹了口气,而后推翻了自己「打草惊蛇」的犹豫,亲自打电话约见那对怨偶父母。  早晨的开工日会议照例事致词与叙述年度目标,过后孙靖瑄照常将顶着众人怜悯目光的许誉琛给叫进办公室。  光明正大地接了孙靖瑄以个人身分委办案件的许誉琛现在在办公室同事的目光中就是一头可怜的、被狠狠考校鞭策的小绵羊,甚至还有人想象曾被媒体传出绯闻的两人现在肯定就是一方生气、一方捱打的状况,想从开工仪式的香烛中分一部分来给许誉琛上香。  许誉琛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心情不怎么好,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取了遥控将办公室门锁给锁上,张开手朝着他道:「要抱抱,补充能量。」  许誉琛虽感到几分困惑,却还是走向前去将她抱了起来。宽敞舒适的办公椅主客易位,这时变成了许誉琛坐在椅子上,而孙靖瑄则坐在他腿上被他环抱的姿势。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许誉琛也没问什么,直到好一会儿后,孙靖瑄这才率先开口低声说道:「你快点成长起来啊!我的战场……可能很快就要转移了。」  年前所遇上的情况很可能是有人针对集团、想要拆分集团的前兆。  睿兰集团从前稳固都是靠着孙睿龙与喻文兰以及双方家族的齐心协力方才屹立不摇,然而随着两人所组构的家庭出了状况,虽则两家关系的合作也依旧密切,却也随着时间而逐渐变了调。  并非彼此家族的感情就因那对怨偶而割裂,而是两人合法的继承人只有自己一个,而随着父母年老、自己年长,或许还真是有心人夺权的好时机。  睿兰集团太大了,要将其分崩离析也是天方夜谭,但要从中占取一席之地还是可行的。  如果她的这些猜测为真,她恐怕就要提前参与集团事务,弥补过去自己一时意气所造成的窟窿,开始身兼多职了。  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集团的事务多且繁杂,并非单纯地「做完工作就能下班」这样简单的语句能够概括。就算她应当也无须频繁对外应酬,但光是与集团内部的各个主管应对也足够花费上她大部分的时间。  她必须是领航员,也必须是掌舵者。  届时,她的自由时间会远比现在还要稀少,投注在「靖」的时间定会被大幅压缩。  「靖」是她一手打造的宝贝,可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女儿不错,而面对自己的心血,她又怎么可能轻易交托他人代为打理?  若是再晚个两三年,她或许还有机会安排好一切,但若接下来父母两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她必须立刻行动的,那她也不能推诿。  为了自己在事业上的野心,为了自己儿时所描绘的梦想,还有为了那微小的、已经近乎放弃的、想要修复家庭的希望。  许誉琛听清楚了她的话,却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是什么,他本想开口询问,孙靖瑄办公室内部的内线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孙靖瑄搂着许誉琛的脖子,在他的颈边叹了口气,而后才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接起电话来。  她并没有避开许誉琛这位准未来伴侣。  许誉琛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也才明白为什么孙靖瑄会突然想找自己充电,而内心对于事业上的渴求,也不免愈发急迫起来。第41章|0041第四十一章  这世上就算有一步登天的事,也不可能稳当扎实──  孙靖瑄在前往与父母的面会之前告诉了许誉琛这点,安抚着他,说道自己会努力将一切安排妥当,而许誉琛现在只要踏踏实实地工作,若偶尔得闲,除了补足自己的建筑与装修知识外,可以看一看管理学或者心理学一类的书籍和案例,其余的一切还有她。  将人逼急了也不好,她叫他来办公室的目的只是想要撒娇、想要宣泄点压力,并不是想向他施压。  孙睿龙和喻文兰二人难得休战,两人齐选了一家隐密性高的餐厅包厢与孙靖瑄说话,在此之前,他们的秘书还里里外外检查了餐厅内部是否有安装窃听器等密录设施,而后才在包厢附近各开了一桌坐下等候指示,显然将这次的会谈当作集团内最高规格的会议措施对待。  分明回到那幢属于三人共同的家宅就毋需如此大费周章,但夫妻二人依旧选择了弯道。  那幢别墅拥有太多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回忆,从甜蜜温馨到痛苦撕裂皆有,而更多更多的是后头日复一日的争吵与怒吼。  对于他们一家三口而言,二十年前的温馨显然早已是陈年旧事,是以选在这间陌生的餐厅中谈话是最佳选择。  孙睿龙与喻文兰二人面对彼此依旧没有好气,但也是因为这次会谈事关重大,他们并没有在言词上争锋,只公事公办地切入今日的主题。  「我拿关心后进的名义问过妳二堂叔,那个陈哲文是妳六堂哥的大学同学,但他们之间在学校的时候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说话的是孙睿龙,他还拿出了一本小小的活页夹推给了孙靖瑄,而孙靖瑄也将活页夹的内容与喻文兰一起阅读:「他凭着自己的实力还有和妳六堂哥的同学关系混上了经理的职位──本来这个位置有四个人在竞争,最后似乎给他拿着妳六堂哥的名字骗上了。」  孙靖瑄蹙眉:「二堂叔没说什么?」  「本来他要被撤换的,但刚好他手上正谈一笔重要的订单,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喻文兰也跟着皱眉,她嗤了一声那间公司管理层的没用,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中。」  孙靖瑄有印象:「就是二堂叔公司拿下沿海渡假村的那个案子?」  孙睿龙点头:「就是那个,虽然谈的方案还不够好,但刚好妳的几个堂叔、堂姑都有意进驻观光产业,所以就以入股部分的方式替代建设费用,再由妳二堂叔的名义持股入驻,算是赚钱、也算是投资。」  孙靖瑄听了也就明白了──睿兰集团旗下并非没有位于观光区的酒店或者渡假村产业,但数量零星,总的而言都还是以商业酒店为主,而公司当中主要接酒店与商旅、民宿等设计的二堂叔想要跨足观光业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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