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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虽则许誉琛大学修的是建筑,然而睿兰集团向来不喜欢这些没有多方经验的学科生,若她打从一开始就安排建筑系毕业的许誉琛跟着公司内的建筑师一道学习,那么许誉琛将来在集团内的职务或许就止步于此。  她的事业目标是登上睿兰集团的顶峰、顺利成为下一代接班人,并且要在站在顶点的同时让董事会的人都心悦诚服──如今的睿兰集团早不是从前父母年轻的时代那般单纯,虽则自己拥有亲缘关系的优势,却不代表自己能够顺利成为集团的舵手。  她能够一个人花费数十年的时间奋斗,也可以找寻伙伴比肩前行。  她要将睿兰集团打造成一个融入人心的商业帝国,而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有称职的盟友也将会省事不少。  午后,孙靖瑄坐在母亲喻文兰的办公室里,眼前的桌上摆着几张传真过来的照片,上头是昨天自己与许誉琛同出入小餐馆的照片,其中一张还拍到了两人在餐馆中有说有笑的模样。  睿兰集团的办公大楼里来去方便,孙靖瑄只消从自己的公司出口拐几个弯、搭上专属电梯就能来到喻文兰的地盘。  喻文兰手中的杯子冒着点热气,里头传来了浓郁的奶香,她将孙靖瑄叫来自己公司的办公室后也没说什么,就是将这几张照片摊给她看,而后便悠闲地品尝着杯中的鲜奶茶。  情夫三号原本是调酒师,也调得一手好饮料。他对世界各国的饮品原料了如指掌,足够她给他一个贴身助理的位置。  同样的鲜奶茶,孙靖瑄跟前也有一杯,但孙靖瑄碰也没碰,只指着那几张照片,问:「妳要拍的?」  「我没无聊到要去偷窥成年女儿的私生活。」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我收到的传真,我才想问妳在集团年会前搞出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喻文兰毫不在乎女儿的私生活如何,总之她知道孙靖瑄是有分寸的人,也不是什么脾性温顺的恋爱脑,就算一次交上十个男朋友,只要没染上不治之症,她都觉得无所谓。  孙靖瑄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什么什么意思?我培植自己的员工,还能有什么意思?」  喻文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在她的眼中看来,孙靖瑄依旧是那对于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彻底失望而在成年后才展现出叛逆心态的女儿,并没有丝毫异状。  当年造成她与丈夫产生芥蒂的症结早已事过境迁,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上一句「谁都没错」或者「谁都有错」这样听起来敷衍至极的话,而在那件事当中,他们夫妻俩唯一没考虑到的就是当时的孙靖瑄并无法理解他们二人之间有所龃龉并不代表他们同等厌恶她乃至放弃她。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她也不会去进行迟来的弥补。她只要守着集团当中属于自己的一份,再于自己退休以前将其完整地交到孙靖瑄手中即可,而这点步骤容不得半分瑕疵──  那名陌生且年轻的男人就是瑕疵。  「只是培育自己的员工?」  「我总得培育年轻的心腹吧?」孙靖瑄说起话来毫不客气:「我公司里的人有多少是看在妳和他的面子上过来的老人和精锐,妳自己也应该清楚。许誉琛的学历好,做事也勤奋,这次还立了大功,就是从妳那边过来的向美娟也对他夸得不行,就凭这些,我怎么不能栽培他?」  「你们的关系不只如此。」  喻文兰一口咬定:「妳看上他了?他是什么背景?能帮得上妳吗?」  「怎么帮不上?」孙靖瑄故意回了句颇具歧异的话:「他不属于任何人的棋子,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平常在公司里苦干实干、也很用心吸取业界专业资料,唯一的缺点不过是资浅罢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帮不上的?」  喻文兰沉了脸:「我不是在说这个。」  「要不然妳在说什么?」孙靖瑄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喻文兰在追根究柢她与许誉琛的关系,但她就是不想主动说又怎么样?  喻文兰冷笑一声,道:「那妳最好保证妳和那个许誉琛的关系真的这样,要不然看看年会的时候妳怎么交代!」  孙靖瑄看着她,而喻文兰也较劲也似地回瞪,母女俩几乎相差无几的神情便这么相对好一会儿。孙靖瑄知道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便抄走了桌上的照片,道:「既然有人无聊到拍下这些照片,那我就如他们的意──妳等着看就行。」  也恰巧,符合她想保护许誉琛、同时也让两人的关系有个铺垫的意思。  她从前没少与父母顶撞过,这件事在整个睿兰集团里算不得秘密,如今喻文兰率先扔给自己这些照片,也给自己有一定程度的操作空间。  孙靖瑄明白,喻文兰刚才口口声声指着年会上的事,再加上对于许誉琛的话这么在意,肯定就是一些摆着长辈款的无聊人士想盯着自己的私生活瞧。  在这年头的观念,她并非非结婚不可,但若她有结婚对象,必定会受到瞩目。  若是「圈外人」也就罢了!总归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但若是与集团主业务有关的人,那么他们就得好好考虑将来的布局。  回到办公室后,手拿包里的传真照片还没被她取出,秘书柯咏晴便向自己报告了向美娟要找自己的事。  向美娟是从前跟着喻文兰的老人,当初是被喻文兰从其他工作室高薪挖角的人物,原本想要提早从业界引退、只保留大专院校的客座讲师身分过着半退休的生活,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喻文兰给说动来到孙靖瑄的公司。  孙靖瑄在喻文兰的公司实习之时就认识这位干练的设计师,对她的实力只有「佩服」二字,作为新创公司的老板,孙靖瑄实在无法因为与父母置气而拒绝这样一位干将来到自己公司,便也顺势接纳了对方。  她明白因为一时意气而与父母完全切割无疑是幼稚且损己的手段,所以这些年来她也大胆地用了母亲喻文兰甚至是父亲孙睿龙两方塞过来的人手,经过几年汰选,终究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一批班底。  向美娟算是其中之一,她将自己当上司、也将自己当晚辈,孙靖瑄向来敬重对方,就是从来鲜少要求与自己私下谈话的她在这个关头忽地约自己面谈是有什么意思。  有了喻文兰的「警告」在前,孙靖瑄一时之间有些草木皆兵。第26章|0026第二十六章  一身灰白色西装套装的向美娟坐到了孙靖瑄的办公桌跟前。  「老板,我有件事情想和妳商讨商讨。」  「公司的事?」  「算是吧!」向美娟笑了笑,道:「总公司那里问我要不要回去带新人,说是年后开始每个礼拜抽个一天至两天的时间就行,但我说这得问问妳的意见。」  孙靖瑄蹙了眉:「总公司的哪边?」  虽然现在她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从前开始逐步培训的建筑师与设计师也都抓得稳妥,但她还是希望向美娟能继续待着指点后进。  譬如许誉琛。  许誉琛固然有其出彩的想法,不过至今为止也仅是一例,虽然能作为自己重用并栽培他的引子,却离「独当一面」这几个字还差得远。  向美娟颔首:「那里年前招了一批新人、预定年后入职,总公司的意思是希望我至少能回去至少两年,只是我们公司虽然挂在集团名下,究竟是独立的公司,所以要先问问老板的意思。」  「向姊知道公司还需要妳。」  「我明白,更何况公司里还有个潜力新人要带。」早上孙靖瑄在会议里的决策,向美娟看得明白:「现在就看妳的意思,我在那里还有人情没还,如果老板想要继续留我,得替我想个好理由,要不然那边的人一定会烦我。」  向美娟的话说得很直接,而孙靖瑄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道:「向姊未来有什么打算?」  「做到退休年龄就从公司退休,偶尔……到学校讲课吧?」这也是她目前的生涯规画。  向美娟五十多岁了,若以退休年龄六十五来计算,也不过剩下十余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却也有很大的调整空间。  「唉,向姊这样的人才,我巴不得留到我退休呢!」孙靖瑄说了句玩笑话后才道:「我可以放妳过去,但是是以出外勤的方式,这样等同是妳的职务调动,不再是专职设计,而是需要专职带新人,这样妳觉得呢?」  向美娟神情一顿:「妳知道我们这种做设计的如果不是在第一线,没过多久就会被淘汰的。」  她不是很愿意赌这些。  十年的时间对于这份工作而言变化太多,若她过早投入「教职」,将失去对设计的敏锐度。  向美娟看着孙靖瑄平静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从喻文兰的办公室回来后顺势迁怒自己,但又想着过往孙靖瑄公事公办、总不夹带私情的模样,总归是将心里的疑惑给抛弃。  孙靖瑄道:「我知道妳的意思,毕竟我们这种做第一线的都很贪心,总想要什么都一把抓,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涯规画,如果妳将来还有从事教职的打算,那么学着带人也是个很好的历练。」  她也是建筑师、也是设计师,也会参与甚至主导公司接到的案件,对于向美娟的犹豫很能理解,但集团那里现在已经光明正大跟自己抢人,她就得率先做出应对,免得最后被釜底抽薪,只能回到父母的掌心中做一只无处伸展的金丝雀,只能随着他们的情绪跌宕起伏。  向美娟犹豫着。  如果以孙靖瑄给她的「规画」看来,也就是要她走另一条职涯道路了。  「能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吗?」  「当然,毕竟这件事对妳本身影响不小。」孙靖瑄顿了一下,问:「除了这件事情以外,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向美娟本想起身离开,却犹豫了一下后道:「老板,最近喻总跟我打听妳的事情。」  孙靖瑄皱起了眉头。  向美娟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但她好歹跟了孙靖瑄几年,再加上原本也属于喻文兰手下干将的她对孙家那些破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自是或多或少将孙靖瑄当起自家晚辈心疼,这会儿也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前上司。「她很关心最近公司的业绩,也问了我知不知道妳预备在集团年会的讲稿内容,我都说不知道,只知道公司目前看起来很稳定。」  孙靖瑄的公司实质上并不与睿兰集团挂勾,除了集团那里丢过来的业务以外,喻文兰对孙靖瑄公司的收入以及财务状况并不知情。  「我知道了,她今天也问过我类似的事。」孙靖瑄透露了刚才她离开办公室就是让喻文兰叫走的事,又道:「年会上的讲稿内容是怎么回事?」  「老板没有要在年会上演讲吗?」  「没人通知我。」孙靖瑄思索了一下,道:「这件事我会处理,麻烦向姊离开的时候叫咏晴进来。」  向美娟点头,看着孙靖瑄陷入思考当中,也就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离开办公室大门。  秘书柯咏晴一进门,都还没在孙靖瑄的办公桌前站定,便迎来了个任务:「妳有接到集团那里要我在年会上演讲的消息吗?」  「没有。」  「去问问。」  柯咏晴答应后,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又转了回来:「老板,集团那里的秘书也不知道。」  孙靖瑄将向美娟提起年会演讲的事情讲了一遍,又道:「以防万一,妳帮我拟几份讲稿大纲。」  如果喻文兰真的问了向美娟关于年会演讲的事,而自己这方、集团总部以及喻文兰本身都不知情,那么很大的机率是孙睿龙那头搞的鬼。  他们夫妻之间的斗法总会显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放在平常就是那些日常的「礼物」或者公司上的案件,再大一些的就是在董事会上拿自己裙带关系外的成绩拆分争功。  长久以来,精神的磨耗早已取代了物质上的丰足,成为她的一块心病。  她知道,如果没有自己这座桥梁,父母与其他长辈们所倾注的心血都将毁于一旦──而她有欲望、有野心,势必不可能只为了自己一时的爽快而让唾手可得的商业帝国分崩离析。  万众瞩目的睿兰集团年会的时间是周末。  短短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  孙靖瑄与许誉琛这对刚凑起来的情侣也没有多少时间谈情说爱,偶有见面所谈皆是公事,看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孙靖瑄有心培养干部、却又不放心新人独立作业的意思,倒也没什么风言产生,倒是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偶尔许誉琛会在办公室内偷亲孙靖瑄一口,而后换到一个令他满足的白眼。  集团年会分为下午与晚上两场,晚上那场载歌热舞兼之以抽奖活动等鼓舞士气的排程姑且不提,连带召开记者会的下午场则是集团内部中高阶主管共同参与的场次,而孙靖瑄的公司虽然不隶属于睿兰集团,但她向来是以最大的个人股东之一以及合作公司负责人的名义出席。  这样的身分按理来说并无须准备讲稿。  孙靖瑄原本放在心里的猜想直到自己被引向发言台旁的等候席位时几乎化作现实。  直到主持人将自己请到了发言席位之时,她原本挂在脸上的浅浅笑意冷了冷,而后自然地接下了这「临时」邀请的任务来。第27章|0027第二十七章  在记者会上,孙靖瑄以未来接班人的姿态进行了一场堪称模范的演说。  她合理化自己独立于睿兰集团外而设立公司的目的,更展现了未来接班人的理想与远见,还以自己的身分与资历否认了睿兰集团因家庭纷争而将要分裂的丑闻,而这场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演讲也令人侧目。  虽然或多或少缺乏了点个人主张而流于范本,但对于孙靖瑄首次在记者会上以接班人身分的演说而言显然已获得了多数人的好感。  被她从容自若的举手投足所吸引的众人全然没发现台上台下有些人的笑容变得有几分僵硬且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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