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往茶壶内倒上热水,哼笑了一声,黑眸满是阴郁:“既然闲的要给人说媒了,那孤便让他们忙上一忙,瞧,这样多好。” “最近皇帝对徐家多有打压,反而提拔起前几年的武状元,想来徐家也急了,那孤就将水搅浑一些。”他往茶盏里到了茶,慢悠悠地继续:“把连嘉运的身份捅出去,一定要大肆宣扬,连嘉运可只比孤小半岁。” 太监闻言心里一惊,思索再三,出声劝他:“殿下,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江尧唇角勾起一点笑,黑眸冷的叫人心惊:“不等了。” 太监只能领命。 唐棠下了朝,来到东宫,碰见嘉定帝送来的大太监正拿着食盒想接近书房,他眸色一闪,温声唤他:“刘公公怎么独自徘徊在书房外面?” 大太监本想偷偷接近书房,没想到被人瞧见,一愣,连忙调整好表情,笑的像朵花儿似的。 “哎呦,唐相公,咱家这不是瞧着晨起太子殿下没用多少膳食,特意准备了糕点,想叫殿下垫垫肚子。” 唐棠一身白色锦衣翩然,温柔眉眼含笑笑意,也与他温温和和:“原是如此,正好元思也要去找太子,刘公公的食盒,不如就让元思拿进去?” 刘公公眼皮一跳,却没露出来半点不对,笑容透着憨态:“嗐,就不麻烦唐相公了,实在是咱家方才手一滑没拿稳,让这食盒翻了个个儿,里面都摔得不成样子了,正准备去小厨房重做。” 他瞧了瞧天,笑眯眯道:“行了,咱家要去准备糕点了,唐相公您且自便罢。” 说着,圆润喜庆的太监就拎着食盒离开了。 唐棠立在原地未动,看着他的背影,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敛,视线落在了那食盒。 看了许久,才推开书房的门。 一进书房,茶香扑面而来。唐棠瞧见一身矜贵的江尧坐在贵妃榻上,正往白玉做的茶杯内缓缓倒上一杯茶水,水声轻而动听。 听到动静,太子淡淡掀起眼皮,漆黑眼眸中那冷漠的厌倦在看到他时,变化成柔和的笑意,引得黑眸也跟着微亮:“老师快来尝尝孤沏的茶。” 唐棠心神松动了一些,他进了书房,将门关上,款款走到贵妃榻前接过太子递过来的一杯茶,扶了扶茶沫,浅吟一口,满齿留香。 他眸中闪过丝惊奇,瞧了一眼茶杯,夸赞:“的确是好茶。” 江尧看他喜爱,便觉得心满意足的了,那双黑眼睛里含着点点笑意,他绕过桌子帮唐棠脱下身上的披风,一边挂在自己披风旁边,一边愉悦道: “便知道老师会喜欢这个,孤派人把能买的都买来了,等下让人送到老师府上。” 唐棠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端着茶杯轻放在桌子上,等江尧挂好披风过来,疑惑的瞧着他,他那双黑润的眼眸也静静地瞧着自己面前面容俊美的少年,温声:“想必殿下也听说了今日之事,臣冒昧一问,可是殿下所做?” 江尧:“……”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才收起眉宇间的笑意,满是不爽的厌倦感:“孤不想他们给老师赐婚。” 江尧虽然比唐棠还高,也真真实实是个满身贵气的挺拔少年郎了,但在唐棠眼里,这个一脸赌气的少年仍然让他心软的不行。 他眉眼带笑,揶揄道:“殿下这么不想臣娶妻?” 唐棠觉得,江尧此时就像知道哥哥要结婚的弟弟,担心哥哥有了另一个家,就不会再和他玩了,也不会疼他了。 江尧听到唐棠的话,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老师想要成家,心里陡然一阵发酸,急躁不安的阴暗情绪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了。 他走到唐棠旁边坐下去,像小时候那样搂着他的腰,额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 语气很轻地问他:“老师不要娶妻好不好?” “老师娶妻了,孤会不开心。” 他很轻的嘀咕了一句。 少年身穿矜贵的玄色莽袍,墨发被一根暗红色束带高高竖起,他坐在贵妃榻的边缘,弯着腰搂住白衣丞相柔韧的腰肢,额头抵在对方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撩人心神的书卷香。 那微微热烫的呼吸,落在丞相白皙的脖颈,熏的皮肤泛起红,唐棠被他弄得有些痒。 江尧从八岁开始就这么依赖的抱着唐棠撒娇,唐棠叫他抱习惯了,至今没察觉到当初那个抱着他,跟小树懒抱大树的孩子,如今已经能轻轻松松地将他揽进怀里。 他本来也没有娶妻的意思,便答应没有安全感的乖崽。 丞相一身翩然白衣,落坐在贵妃榻上,旁边穿玄色莽袍的太子搂着他柔韧的腰肢,额头抵在他颈窝,白玉茶杯盖子搭在杯托,一起摆放在面前的紫檀木小方桌上,橙红茶水散发淡淡清雅香气。 太子依赖着他的老师,眸中却是化不开的偏执,朦胧光线透过窗纸,映在互相依偎的人身上。 只听一声清润的声音,缓缓说道:“好,臣不娶妻。” 黑眸中漆黑的阴郁散了,眸色明亮起来,淡淡书墨香将他包裹,平静了灼人心肺的暴躁。 — 嘉定二十二年,余州雪灾贪墨一事,引得满朝哗然,在朝堂轰轰烈烈闹了几次,嘉定帝勃然大怒,下旨捉拿一批又一批官员,其中以皇后哥哥左相为首,统统打入大牢,由大理寺问审。 据说连皇后听到此事,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坚决信任哥哥不会做此等不忠不义之事,称自己乃一国之母,每每听闻南方百姓受苦,便悲伤到潸然泪下,故此拿出嫁妆,用来给南方赈灾。 贪墨一事还未查清楚,皇后此番作为倒是叫人称赞,但这时,左相家又出了岔子。 人人都知道左相大公子连嘉运是神童,但其夫人所生的二公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这两位公子没少被放在一起比较,关系恶劣。 据说那日左相被抓,大公子哭的叫人观之落泪,众人忿忿感叹其是个守孝的孩子,但二公子突然冒出来,大声嚷嚷他哭什么哭,就算左相真出了事,和他这位“皇子”也无关,他不正好能回到皇宫,省的在小小左相府,事事都要和他争抢。 听说这几句话的众人哗然,仔细推敲了一番,发现连嘉运的岁数,竟才比太子小半岁! 这一世连皇后还没来得及用江尧母亲的嫁妆做善事,为她积攒好名声,最后又以她自己和连嘉运的命数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做筏子,弄出个什么“真凤命”,若是假凤凰在位时进宫容易被害死。 直接就被爆出前皇后还在时,便以千金小姐的清白身份与皇帝偷偷想会,并且恬不知耻生下孩子,养在哥哥府中,实乃皇室丑闻。 连皇后名声一落千丈,徐妃也反应过来他们竟被帝后二人欺骗,摔了一屋子摆件,放松江尧这面的针对,彻底与皇后连嘉运扛上。 宫内风云以起,宫外风声鹤唳,只有丞相与太子,没事扶扶琴赏赏花,好不悠闲。 宫外,跑马场。 马蹄声阵阵,玄衣儿郎骑着枣红色大马,一手拽住缰绳,眉眼间满是凌厉之色,骏马嘶吼着奔驰,凤吹的他鸦色披风猎猎作响。 唐棠身后披风纯白,站在马场外瞧着,只见那玄衣少年动作干净,身体微弯,单手扯着缰绳往起一拽,枣红色骏马在阳光下猛然一跃。他迎着冷阳,暗红色束带和发尾飘起,披风展成一片鸦翅,骏马四蹄接连落地,带着他继续狂奔起来。 他看的心脏怦怦直跳,被这热血冲的也想去跑两圈,没过多久,江尧回来了,满身大汗。 唐棠微微皱眉,等身穿玄衣的江尧下了马过来,便拿出锦帕给他擦脸上的汗:“怎么这么冷的天,太子都能出上一身的汗。” 江尧满脸是汗的站在围栏内,他扶着围栏边缘,身体前倾,任由那边身穿一身白衣,肩上压着厚重狐裘披风的如玉丞相,给他擦掉面上的汗水,脖颈处被汗水洇湿,喉结微微滚动,那双黑眼睛笑盈盈地映出一道雪白的身影,他混不在意道。 “孤年纪轻,火气自然旺些。” 唐棠闻言眉头逐渐放松,瞧着面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少年郎,温和雅致的面容露出笑,拿着锦帕一点一点地擦拭掉江尧脸上的汗水,黑润眼眸映着他的影子,含着浅浅柔和笑意: “是啊……臣的殿下长大了。” 江尧眼眸半眯,漆黑仿佛透不过光,厌倦的贵族感便从他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来,带着一股子冷漠,却又让人控制不住探寻。 丞相话虽然这么说,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与看小辈一样温和,暴君并不满足如此。 他想让面前这个白玉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读书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脚尖碰不到地的孩子,他如今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揽在怀中疼爱,能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遏制住他乱动的双腿,捏着他脸颊重重吻过去。 江尧心想,他大概会很凶狠,吻的他那双时刻都像是看小辈的黑润眼眸渐渐溢满水雾,眼尾泛起潮红,泪水沾湿白皙的脸蛋,在用下身狰狞的阳具凶悍捣弄他的后穴,磨出源源不断的汁水,弄湿他们的交合处,顶得老师平坦小腹色情地鼓涨起痕迹,注入灼热浓稠的阳精。 他应该会流着泪,强忍嘴边的尖叫,哭着骂自己是个畜生吧。 锦帕上沾染淡淡的冷香,随着呼吸流入身体,在他血液中点了一把火,江尧只觉得小腹抽紧。 唐棠给他擦完脸上的汗,竟觉得脖子抬的有些累了,心中正感叹着,突然,便一阵天旋地转。 手中锦帕幽幽垂落在地上,白衣丞相被人一把抱起,只听一声嘹亮口哨,枣红色骏马四只蹄子踏着雪奔驰而来。身穿玄色衣袍的太子带着丞相一跃而起,坐在那高头大马上。 他将丞相牢牢抱在怀中,一手扯出骏马的缰绳,玄与白的衣摆翻飞,胯下骏马向远方奔驰,马蹄声哒哒响起,对着高高的围栏一跃而起。 唐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后背倚着江尧结实的胸膛,腰肢被对方单手紧紧揽在怀中,耳边响起淡淡的呼吸声,有些暧昧。但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充满占有欲的怀抱,黑眸映出马背上变高的视野,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缕墨色发丝向后纷飞,几次碰到江尧的脸上,骏马从跳跃中落下,唐棠的心也跟着极速下降,心脏砰砰直跳,刺激得手心出汗。江尧搂着老师的腰,嗅着他身上的体香,扯着缰绳哈哈大笑。 “孤带老师去跑马!” 枣红骏马肌肉有力,坚硬四蹄踏过积雪,向林中小路奔驰而去,马背上风声猎猎,吹得丞相发丝微动,他靠着玄衣公子胸膛,黑眸映出沿途的景色,只觉得心旷神怡,连忧虑的心情也缓解了。 马蹄踏过积雪,留下一串脚印,哒哒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丞相被身后人揽在怀中,呼吸出淡淡白色雾气,视野都是沿途风光秀丽的好景色,并未瞧见身后玄衣公子翻飞的衣摆,和对方正微垂着眼皮,注视他的漆黑眼眸,藏着点点笑意。 九年前,白衣丞相牵着还没有他腿高的瘦弱孩童,走过落了雪的梅林小路。 如今九年过去,瘦弱孩童已然成长成矜贵的少年郎,他将白皙丞相小心翼翼搂在自己怀中,带着他跑马看风景,那双漆黑眼眸满是情意。【作家想说的话:】 唐棠闻言眉头逐渐放松,瞧着面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少年郎,温和雅致的面容忍不住露出笑来,拿着锦帕一点一点擦拭江尧脸上的汗水,黑润眼眸映着他的影子,含着浅浅柔和笑意: “是啊……臣的殿下长大了。” 江尧眼眸半眯,漆黑仿佛透不过光,厌倦的贵族感便从他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来,带着一股子冷漠,却又让人控制不住探寻。 丞相话虽然这么说,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与看小辈一样温和,暴君并不满足如此。 他想让面前这个白玉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读书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脚尖碰不到地的孩子,他如今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揽在怀中疼爱,能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遏制住他乱动的双腿,捏着他脸颊重重吻过去。 江尧心想,他大概会很凶狠,吻的他那双时刻都像是看小辈的黑润眼眸渐渐溢满水雾,眼尾泛起潮红,泪水沾湿白皙的脸蛋,在用下身狰狞的阳具凶悍捣弄他的后穴,磨出源源不断的汁水,弄湿他们的交合处,顶得老师平坦小腹色情地鼓涨起痕迹,注入灼热浓稠的阳精。 他应该会流着泪,强忍嘴边的尖叫,哭着骂自己是个畜生吧。 锦帕上沾染淡淡的冷香,随着呼吸流入身体,在他血液中点了一把火,江尧只觉得小腹抽紧。 唐棠给他擦完脸上的汗,竟觉得脖子抬的有些累了,心中正感叹着,突然,便一阵天旋地转。 手中锦帕幽幽垂落在地上,白衣丞相被人一把抱起,只听一声嘹亮口哨,枣红色骏马四只蹄子踏着雪奔驰而来。身穿玄色衣袍的太子带着丞相一跃而起,坐在那高头大马上。 他将丞相牢牢抱在怀中,一手扯出骏马的缰绳,玄与白的衣摆翻飞,胯下骏马向远方奔驰,马蹄声哒哒响起,对着高高的围栏一跃而起。 唐棠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后背倚着江尧结实的胸膛,腰肢被对方单手紧紧揽在怀中,耳边响起了淡淡的呼吸声,有些暧昧。但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充满占有欲的怀抱,黑眸映出马背上变高的视野,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缕墨色发丝向后纷飞,几次碰到江尧的脸上,骏马从跳跃中落下,唐棠的心也跟着极速下降,心脏砰砰直跳,刺激得手心出汗。江尧搂着老师的腰,嗅着他身上的体香,扯着缰绳哈哈大笑。 “孤带老师去跑马!” 枣红骏马肌肉有力,坚硬四蹄踏过积雪,向林中小路奔驰而去,马背上风声猎猎,吹得丞相发丝微动,他靠着玄衣公子胸膛,黑眸映出沿途的景色,只觉得心旷神怡,连忧虑的心情也缓解了。 马蹄踏过积雪,留下一串脚印,哒哒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丞相被身后人揽在怀中,呼吸出淡淡白色雾气,视野都是沿途风光秀丽的好景色,并未瞧见身后玄衣公子翻飞的衣摆,和对方正微垂着眼皮,注视他的漆黑眼眸,藏着点点笑意。 九年前,白衣丞相牵着还没有他腿高的瘦弱孩童,走过落了雪的梅林小路。 如今九年过去,瘦弱孩童已然成长成矜贵的少年郎,他将白皙丞相小心翼翼搂在自己怀中,带着他跑马看风景,那双漆黑眼眸满是情意。【抱歉抱歉,看群里这两天可能要封小区(也不知道没有密接为什么要封,连饭店快递和出租都给停了)今天出门采购了些速食,回来晚了,没写多少,所以6号的一千多放在这章里面。另外奺奺明天补前世暴君的彩蛋??】【黑化版暴君,有一丢丢残暴】第371章朝堂篇:十一【太子将丞相拖回身下,疯狂顶操肉壁彩蛋暴君造反 等他们跑马回来,天色已然不早,威风凛凛的枣红大马驮着玄衣太子与白衣丞相,在跑马场外面渡着步,鼻子喷出一团团热气。 唐棠被江尧抱在怀中,也不觉得冷,只是白皙面容被吹的泛红,他从江尧怀中下了马,双脚踩在地上,去找落在雪中的手帕。 那手帕上带着他的字,不好随意落在外边。 江尧也下了马去寻。 不过方才起了阵风,锦帕不知飞到哪去了,唐棠寻了半天都没寻到,看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抹黑下山多有不便,只好无奈的直起身体,偏了偏头看向江尧。 “殿下,您找到了吗。” 江尧自然寻到了,他怀中揣着沾染冷香的锦帕,面不改色道:“怕是被风吹起的雪埋住了,现下天色不早,不如明天再来寻。” 唐棠闻言,缓缓颔首。 他们回到右相府,沐浴更衣后出来,管家已经备好了饭菜。 冬日天冷,他们又刚跑马回来,管家就弄了几样驱寒的。 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滋补养生的清炖甲鱼,几道开胃解腻的小菜,搭配一壶上好的酒水。 唐棠给江尧夹了一块羊肉,又盛了一碗甲鱼汤,将碗放在他跟前:“快喝碗热汤去去寒气。” 江尧端起碗喝了汤,暖意从喉咙一路暖到胃中,热得他身上都要冒了汗,他松了松衣领,起身给唐棠的酒杯倒了杯酒,与他谈笑着聊了起来。 羊肉锅子咕咚咕咚冒着泡,香味混合着酒水的清香,直闻一下便叫人醉了。 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水,唐棠白皙面容熏红,微凉的手扶了扶额头,只觉得舌根和喉咙发烫。 随后,看向对面的江尧,发现他的乖崽眼睑微垂,手中捏着个白玉杯,沉默的坐在那不动弹。 仔细一瞧,眼睛都直了。 唐棠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轻缓的唤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