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百般无聊欣赏景色,手中的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没多久他突然偏过头,仔细听了听,唇边忽地勾出一抹笑。 啊,有人来了。 远处茂密的树林中,杀手暗中潜伏,有无妄阁的影卫在周围,他们不敢离得太近,本以为任务要失败了,没想到那人和影卫说句话,竟什么也没发现的过来了。 他们一袭黑衣,眸色溢出些许杀气,缓慢地拔出刀剑,等那人走进树林的范围,其中一个杀手纵身一跃,冲着他砍了下去。 唐棠轻松往旁边一躲,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弹指间一枚银针,破风钻进杀手的眉心内,杀手身体一晃,轰然倒在了地上。 装了这么久,好无聊啊…… 终于有人陪他玩儿了。 这批死士有点本事,如果他功力尽失,说不定真会丢掉性命。 上次那批杀手没回去,想来宁星宇也还不知道,他的武功恢复多少,又重新派人来试探,当然如果能斩草除根,那会更合他的意。 银针擦过刀刃,骤然消失在死士命门,一人直挺挺倒地,这些死士手拿兵器,也不说个话喊个“魔头我杀了你”的口号,以伤换伤的要和他同归尽。 无趣……简直是无趣极了,他懒懒散散打了一会儿,不耐烦地一掌震断死士心脉。 白衣男子衣摆翻飞,攻击快速又利落,狭长的凤眸溢出戾气,唇边却勾着一点笑,他周围死了一地的人,鲜血染红了土地。 野玫瑰变成了毒罂粟,更加危险也更加的诱人。 一脚踹飞死士,姿态飘然落地,抬手间银针甩飞出去,其中一根“嗡”地打在树干上。 这棵树看起来年头很老,树干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粗,一根银针牢牢地插进树干,在树影斑驳地阳光下细细颤动,可见这人的深厚内力。 君离从树后走出来,垂眸看了一眼银针,抬头望向前面。“娇气柔弱的小可怜”,狭长凤眸微弯,唇边勾着愉悦的笑,杀疯了一样徒手挖出颗心脏,白皙侧脸溅上几滴液体,血淋淋的手一甩。 什么柔弱的花? 这分明是地狱里的恶鬼。 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唐棠方才亢奋的状态缓和,注意到自己血红的袖子,低着头安静了良久,嫌弃的轻“啧”一声。 “衣服脏了……”他嘀咕。 不远处的大树,君离一身黑色劲衣,藏在阴暗的树影,拿着龙渊剑双手抱怀,静静注视白衣染血,相貌浓艳的男人,想看看他打算怎么解决。 微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悦耳。白衣男子终于动了,撕掉自己染血的袖子,里面绯色衣衫的袖子也同样被扯掉,他弯腰捡起根尖锐树枝,垂着眸漫不经心地在雪白胳膊上划出一道带血的伤口,温热鲜血骤然滴下,落在了白袍的衣摆。 纯白晕染开艳丽,罂粟花缓缓绽放,唐棠低头吹了吹,似乎受不得这疼痛,可眉眼间又笑意冉冉,如同疯魔一样呢喃:“好了。” 魔头性子恶劣至极,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如今想要君离……谁也不能阻止。 ……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君离从大树后走出来,停在那摊血迹前,他低头看向尖锐部分染血,被扔在破碎布料上的树枝,半晌越过死人离开。 …… 几匹漆黑的踢雪乌骓吃饱草,在河道边撒欢的哒哒哒溜达,只有后回来的绝影马还垂着马头,嚼着河边最鲜嫩的草,高高在上谁也不搭理。 君离出来时,见影卫拿着止血散,正准备给唐棠上药。对自己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某位魔教教主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伸着受伤的胳膊,偏开头不敢看伤口。 等留意到他回来了,这人抬起头,狭长凤眸眼眶忍得红了,溢出一点点水光,没有半点矫情,可怜巴巴的隐忍模样,仿佛正等着他安慰。 君离冷着脸。 银针绯衣,面似艳鬼。 魔教教主唐棠,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疯起来六亲不认,他今日算是见识过了,何止六亲,这人疯起来连他自己都不认,不过…… 怎么这么多戏。 【作家想说的话:】棠棠这次人设挺疯的,以前的魔教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爹给他起的字叫“厌”【对了99看评论,好多小可爱都说放到前面其实不太方便……所以99还是搬到后面吧,明天的大家来后面看就好了,实在抱歉嗷??】第260章魔头脚踩正道剑客的阳具恶劣咬胸(肉汤) 黑衣影卫拿着一瓶止血散,见君离走过来,对他行了行礼。 君离站在唐棠面前,垂下眸,打量着演的不亦乐乎的魔教教主,沉默良久伸出手:“我来。” 黑衣影卫微楞,新奇的想阁主这还是头次管闲事,他将止血药递给阁主,低了低头才退下去。 几个影卫离得很远,如今这块大石头周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唐棠坐在大石头上,一身白衣溅着星点血迹,袖子短了一截,白皙的手臂看似无害,伤口往外留着血,落在下面绿色的草叶上。 昳丽浓艳的脸发白,一双凤眸流露痛楚,可怜又弱小的看着他,就差扑进怀里嘤嘤嘤了。 君离:“……”方才不还徒手挖心呢? 他嘴角轻扯了扯,一声哨响叫来吃草的绝影马,摘下马鞍侧面挂着的水壶,在从怀里掏出手帕浇水洇湿,君离瞥过乖乖坐着的大魔头。 走过去,单膝跪在唐棠面前,拉过他受伤的胳膊,掌心下肌肤微凉如玉,又不失柔软和弹性,淡淡扫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拿起沾水的锦帕擦拭周围,淡声问:“怎么弄得。” 魔头浑然不觉,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带着几分委屈地说:“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好疼……” “……”君离的手抖了一下,他低垂着眉眼,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 “……嗤” 大魔头的委屈僵在脸上,什么意思??本教主受伤他竟然笑了?这事……很好笑么? 呵,好,好…… 唐棠咬着牙,在心里把君离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一万遍,没等把表情变回来,便见君离拔开止血散,仔细地给他伤口上着药。 这人生的好看极了,虽然冷冰冰的,眉眼也藏着锐利之色,但此时半跪在他旁边,有些粗糙的手拉着他给他的伤口上药,竟有一种冰坨融化的趋势,整个人柔软的……稀里糊涂还没欣赏完。 君离忽然问他:“伤了你的树枝在哪?我去给你报仇。” “……” 也不用……如此客气。 唐棠表情更加僵硬,笑了一声缓解尴尬:“您在开玩笑吗?” 止血散上完了,君离起身洗干净手帕,给他的胳膊包扎好,闻言抬眸看他一眼,唇侧仿佛带着点笑,仔细看看又好像没有。 “嗯。” 唐棠骤然松了口气,也不敢在浪,一直回到无妄阁都很安静。 …… 夜色当空,玄月如钩。 一道绯色身影在夜色中掠过,快的仿佛眼花了似的。 无妄阁陷入安静的沉睡,后院的一间卧房内,君离身穿白色寝衣,闭着眼平躺在床上。 不多时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打开,进来的人没发出声音,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悠闲地走到床前,拿出小瓶子放到君离鼻下。 君离早在这人进来时便察觉,他安静的屏气,想要看看魔教教主,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闭着眼睛,其他感官便尤其明显,感觉到这人低下头,淡淡的呼吸拂过他的脸,慵懒的嗓音叫他:“君离……君阁主……” 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两声,可能是见他没醒,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恶劣的低笑:“大冰块。” 君离:“……” 唐棠直起身,垂眸注视仿佛中了药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脱掉自己的鞋爬上床,坐在君离的胯间,解开他寝衣的带子。 白色寝衣骤然滑落,蜜色健壮的上半身,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君离身体下意识僵硬,他直挺挺躺在床上,所有猜测轰然炸成乱麻。 月光幽幽地透进来,照射在大床上,唐棠毫不见外地穿着君离让人送过来的新衣服,坐在他的胯部,垂着眼打量身下的人。 君离衣衫敞开,饱满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腹肌也是结实性感的模样。 雄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 新男宠的姿色教主很满意,验完货,便开始对着他裤子使劲,君离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要将身上的人掀下床,教主不经意瞧见他突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抬手封了他周身大穴。 君离一下泄力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