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天才钢琴少年和豪门小提琴公主在钢琴上的暧昧拉扯上了热搜,我哭出了血泪。6年前,我捡到了失忆的钢琴天才。我每天摆摊20小时买炒饭养他,以及他那价值上亿的双手。我供他学琴,为他生了个女儿。他拿到国家金奖后,恢复记忆回到豪门,唯独忘了我。为了避开前世惨死的结局,我决定跟靳母要两千万的退场费。1靳母很惊讶。“靳彦刚拿到国家金奖,你就要走了?“靳彦忘记你已经有1个月了,你之前不都不离不弃吗?”所有人都知道我爱靳彦如命,即使他彻底忘了我,我也赖着要嫁给他。可上一世,直到被毒死在地下室时我才知道:靳彦两次失忆都是骗我的。第一次是骗我摆摊赚钱保养他的手,送他继续弹钢琴;第二次是为了甩了我,和青梅赵语宁修成正果。最后他嫌我阻碍他和赵语宁在一起,就把我囚禁在地下室,硬生生给我灌下整包老鼠药。我淡声回答靳母:“3天后我就走,这件事您不用告诉靳彦。”靳彦骨子里认为我是他人生的污点,现在,我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吧。靳太太犹豫一会,还是尊重我的决定。回到京城后,靳彦对我的所有冷漠、嫌恶,她都看在眼里。和她约定好后,我便打开电脑开始准备去英国UCL大学的申请材料。捡到靳彦后,为了照顾他,我大学肄业回了小县城摆摊卖炒饭攒钱。那时靳彦假装失忆,我为了让他更好地学习钢琴,承担了一切。我每天连轴转摆摊20个小时,被城管赶得到处窜,被人指指点点说恋爱脑,倒贴软饭男。可到了靳家后,靳彦嫌弃我一身油烟味,在家里安了30台空气净化器除味。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我:“你这种乡下女人,连空气都是脏的。”甚至不允许我和他同桌吃饭,只能在厨房单独吃。而女儿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放在我身上,直接认了赵语宁做妈妈,向她学小提琴。赵语宁全网官宣,收她做首徒。后来嫌我占了赵语宁母亲的身份,她干脆几块钱买了份老鼠药,灌进我嘴里。兴致冲冲地录像,看着我在痛苦挣扎里断气。重活一世。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人生。2在我买好飞英国的机票时,靳彦回来了。进门没见到我端着醒酒汤去关心,立刻带着怒气质问:“何瑾言,你怎么没给我们煮醒酒汤?!”如同使唤家里的保姆一样自然。可我留下,从来都不是以保姆的身份,而是救命恩人、生活6年的妻子。靳彦刚刚参加完乐团表演的庆功宴,一身酒气。怀里搂着的正是乐团的首席提琴手,也是他的青梅千金赵语宁。而身后跟着的,是我和他的女儿靳蕊宁。这场庆功宴本该是带我参加,上一世我哭红了眼质问靳彦。他却嘲讽冷笑,不耐烦地反问我:“何瑾言,整个庆功宴只能让乐团里的人去,再不济也要有才华有学识的家属。你让我带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保姆,去丢人现眼吗?”“你这种农村女人,一辈子见过钢琴吗?知道乐器乐团是什么吗?”可他却忘了,他一步步回到京城、变回钢琴首席,都是靠的我的托举。我所有被贬低的人生,也是因他而有。“你除了是蕊宁的生母以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逾矩了。”所以这一次。我无视他们三人,准备收好电脑回房。靳彦却注意到满是英文的电脑界面,伸手虚拦一把:“你在看什么?英文的你个农村文盲也能看懂?”我懒得理睬他的挖苦,沉默着要走。赵语宁却挡在我面前,笑得无辜:“我今天帮彦哥哥挡了太多酒,头好晕啊,想吃芒果千层。瑾言姐,麻烦你帮我做吧。”上一世我爱靳彦如命,缠着要去乐团给他送饭。靳彦嫌我丢人,把我晾在一边3个小时。赵语宁偷偷把我带到杂物间,用提琴的琴弦大力地割破我的手。可靳彦赶到时,她委屈地扑进靳彦怀里哭,说我因为嫉妒骂她是小三。靳彦怒极,当众打了我一耳光。还说:“这个女人只是靳家乡下找的保姆,语宁才会是我唯一的妻子。”为了给赵语宁撑腰,把我拽到他的钢琴面前。十指都被他用钢琴盖狠狠地压下去,疼痛连心。本就被琴弦割伤的手指肿胀染血,骨头也被伤到,我一个月都没办法用手。最后靳彦还下令,乐团任何人不许把我这个疯女人放进来。看着我鲜血淋漓的手,靳彦只轻飘飘说了句“恶心”,便搂住赵语宁哄她离开。此刻,我盯着她手指上和靳彦同款的戒指,冷声说:“我芒果过敏,你自己叫外卖吧。”靳彦大力攥住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何瑾言,你装什么?语宁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她是未来的靳太太!“别忘了你现在是在靠我们靳家养!”我头撞到柜子上,疼得头晕目眩。心脏更是蔓延酸涩。在小县城生活时,有一次生日靳彦给我买了芒果蛋糕。我吃完严重过敏,浑身红肿。靳彦心急如焚,背着我跑了2个小时才到县里医院。自那以后,他承诺再也不会让我的眼前出现芒果,否则就惩罚他永远也娶不到我。现在靳彦假装失忆。誓言却生效了,曲尽缘散。他满心都是赵语宁,把跟我过往6年,所有爱意都消磨抛散。“你太恶毒了!你是坏女人,欺负赵姐姐。”小腿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低头看,是靳蕊宁。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叉子,在我的小腿上用力划动。皮肤很快划破,血珠冒出来,随之蜿蜒而下,靳蕊宁却因为弄伤我而兴奋,划动得更加起劲。“坏女人,让你欺负赵姐姐,我要惩罚你!”赵语宁莞尔笑出声音,夸赞靳蕊宁是她勇敢忠诚的小骑士。靳彦细致地观察我痛苦的表情,也露出愉悦的笑。之前我始终不舍离开,可现在。我心脏里最后一处顾念着靳蕊宁的地方,随着她的暴力动作,碎裂不堪。这就是我在小县城医院,没有麻醉,痛苦9个小时,拼了命生下的孩子。上一世她嫌弃我出身丢人,亲手给我喂下老鼠药。现在为了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赵语宁,随意伤害我。3人终于在我身上发泄完脾气,才一同回了主卧。男女亲密,小孩紧紧依偎。只有我像个外来保姆,站在空荡冷清的客厅。我忍着疼痛,简单包扎伤口。连夜收拾3天后飞英国的行李。东西不多,要带走的除了衣物几乎没有。这就是我跟靳彦的6年。3离开前2天。我去银行办理外汇,以备留学需要。走出银行时,一个商场迎宾的玩偶拦住我。见我疑惑,他摘下头套,是周承,在县城生活时的邻居。“小言,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是个孤儿,因为靳彦才有了家庭和孩子。当初抛弃一切离开熟悉的县城,只是终究错付。我勉强挤出笑容:“我不会再回去了。”周承笑说:“之前我还以为可以追到你。。。。。。“但是现在你嫁得好也算是好事。“我为你开心,走吧,我请你吃饭。”他说完便去跟经理请假。100元一天的商场玩偶服务,他偏要请500一顿的餐厅,说是不知再见何时了。我只好接受他的好意。餐厅旁开了京城最奢华的婚纱店。想到靳彦曾经许诺会带我拍最好的婚纱,办世纪婚礼,我忍不住往里看去。没想到,我会看到靳彦和赵语宁,以及靳蕊宁。我愣在原地,靳彦也注意到了我跟周承。他立刻冲出来,二话不说给周承一拳。又扭头骂我:“何瑾言,你就这么不安分要勾三搭四,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也对,你这种农村穷女人,只配找这种姘头!”“靳彦你疯了!”我赶紧扶起周承,挡在他面前。周承显然没反应过来:曾经爱我入骨的靳彦竟然这样恶语侮辱我。我眼眶酸涩,死盯着穿着婚礼正装的靳彦和赵语宁,恨声质问:“你们呢?难道是在玩过家家游戏吗?结婚要不要我随份子钱啊!”靳彦愣了一瞬,没想到我敢反驳,很快又理直气壮地吼我:“还不是怪你穷酸得丢人!“女儿希望能有一个美丽大方的妈妈。语宁为了满足蕊宁的愿望,才来拍婚纱照的。“你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水性杨花地犯贱!”靳蕊宁牵紧赵语宁的婚纱裙摆,冲着我大吼。“你太丑了,你才不是我妈妈,能不能滚出我们的生活!我要赵姐姐当我妈妈!”赵语宁满脸得意,挑衅:“瑾言姐,女人老了就要服老啊,医美该做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靳彦。”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冽。用靳彦曾经骂过我的话回怼他:“你以为你是谁?你除了是我女儿的生父,跟我没有一丝关系,你没资格管我!“你们一家三口爱怎么演就怎么演,别脏了我的眼。”我又看向赵语宁:“至于你,喜欢用二手货、插足别人家庭,随意你!”说完,我扶起周承,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靳彦的怒吼和赵语宁的假意劝慰渐渐远去。周承忍不住安慰:“小言,别听他们的,你是最好的。”在小县城时,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即使我是个孤儿,说媒的人都数不清。可到了靳彦身边,我就被他弃如敝履、见一眼都嫌恶心。重活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4我带周承去医院看好伤后便回家。破天荒地,见到靳彦抱着件婚纱坐在沙发上,像是等我。见我进门,靳彦冷硬的五官舒展开,他举起那件婚纱走近我,温声说:“今天我做事冲动了,给你道歉。“这件婚纱是我特意选的。“我们可以带着蕊宁去拍一套全家福,以后就摆在客厅这个位置。”靳彦说着,伸手指着客厅正中央的墙面。显得重视非常,好似我真的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和语宁走得近是乐团合作的需要,不是真的感情。”可我一眼就看清了,那套婚纱正是今天赵语宁身上那套。她不要了。靳彦就送给我。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可以用二手货、次品随意敷衍的村姑。因为没见识看不出好坏,因为不重要所以不值得上心。我没拆穿靳彦,只问:“什么时候?”见我眼神定住,手指抚弄着婚纱,靳彦以为是我满意了。“明天。”我登机前1天。我淡笑点头,就当是留下我和靳彦父女最后的印记和美好。此后一别,终生无见。5拍婚纱照的时候,是难得的温情时刻。向来嫌弃我的靳蕊宁,看着做完妆造的我,冷哼:“虽然比不过赵姐姐那种公主,但你还挺好看的。”靳彦轻轻打了她一下,将她抱起来跟我拍合照。若是上一世我听见这样的话,不知会暗喜多久。可现在我心里毫无波澜。自从我决心将他们从我的生命里剔除,靳蕊宁或是靳彦,都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当然也无法干预我的喜怒哀乐。摄影师指导我们摆好拍照姿势,准备按下快门键时。靳彦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给赵语宁的专属铃声。他立刻叫停拍摄,接起电话。那头惊慌的女人声音传来:“彦哥哥,救命!有人调戏我,有3个人,我好害怕。。。。。。你快来!”靳彦猛地变了脸色:“语宁你别怕,我马上赶到!”没留一句解释,便冲了出去。靳蕊宁听出赵语宁的声音,也着急叫唤:“我也要去保护赵姐姐!”父女俩很快消失在摄像馆。看着孤零零的我,摄像师忍着尴尬问:“何小姐,要等他们回来拍吗?”我自嘲地笑了下,退了婚纱,总之也不是我自己喜欢的款。既然生命里的配角都走了,那就只拍我这个主角。我选了一套大湾区女性常穿的职业装款式,请摄影师给我拍了一套写真。我顺便录了新的证件照,准备迎接留学后的新生。在拍摄结束后,我就在朋友圈里看到赵语宁发的实况图。是靳蕊宁躺在她怀里,甜甜地叫“妈妈”,而身侧的西装正是,刚刚还站在我身侧的靳彦。所谓的“酒吧调戏”只是玩笑。是赵语宁在玩大冒险游戏,抽到了要叫列表里最亲密的人来“解救她”。于是靳彦就不顾一切离开。恰好,这也是我出现在靳彦世界的,最后1天。6深夜靳彦回家时,衣服上还带着赵语宁的香水味道。而靳蕊宁已经睡熟了。靳彦见到我,语气难得柔和。“语宁在酒吧遇到点麻烦,我赶过去处理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我点点头,装作深信不疑。靳彦谎言编得并不高明,因为我不值得他用心欺骗。但我也不打算再闹个不休,因为他也不值得我的爱了。“你去给蕊宁洗个澡吧,他今天玩累了。”靳彦随口吩咐道,语气理所当然。我沉默地走到沙发边,轻轻抱起靳蕊宁。小心翼翼地为她脱掉外套,准备带她去浴室。可就在我解衬衫扣子时,她突然醒了。靳蕊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我,立刻皱起眉头,用力推开我的手:“我不要你!你走开!我要赵姐姐!”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抬起脚,狠狠踹在我的腿上。可腿上还裹着纱布,掩盖在纱布下的,正是靳蕊宁前天用叉子划出的鲜血淋漓的一堆伤口。疼痛难忍,我瞬间有些失力,酸软了腿弯。“滚开!你好恶心,你别碰我!”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厌恶,像恨透了我,生怕沾染了脏污。靳彦听到动静,责备他:“蕊宁,怎么能这么对妈妈?”靳蕊宁哭红眼睛大叫:“她才不是我妈妈!赵姐姐才是我妈妈!”我忍着小腿的肿痛,退到一边去。靳彦径直从我面前走过,却没给我一个眼神,只当我是家里的佣人。他对着吵闹的靳蕊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无奈,拨通了赵语宁的视频电话。理所应当,又熟练得像很多次都这样。连那点无奈都像是装出来的,只是勉强敷衍我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语宁,蕊宁想你了,你哄哄她吧。”靳彦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仿佛电话那头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爱人。视频接通后,赵语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笑得甜美,声音软糯:“蕊宁,怎么啦?想姐姐了吗?”靳蕊宁立刻扑到手机前,小脸上满是委屈,似乎被我碰到是什么受不了的恶心事。“赵姐姐,我想你了!“我昨天在幼儿园得了模型奖励,我要留给你!你什么时候来家里玩?”赵语宁笑着哄他:“姐姐明天就去看你,好不好?你要乖乖的哦。”靳蕊宁用力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开始和赵语宁聊天。可对我,她不是冷眼沉默,就是嘲讽、攻击。看着这一幕,心里最后一丝温情都被腐烂、掏空。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幸福的调笑声音。拿出手机。我再次确认了英国接机的时间和房子信息。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明天的航班。夜里靳彦将我搂进怀里,低声说:“蕊宁还小,不懂事,你别生气。”他抱得很紧,潜意识想抓住什么似的。我忍着恶心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听着靳彦均匀的呼吸声,我在心里默默倒数着离开的时间。明天,一切都会结束。7我早班机。车是靳母安排的。我接完司机的电话,却被靳彦按住手腕,他眼里隐隐不安,质问:“为什么你要去机场?”我解释:“妈妈让我去接一个人,是很重要的朋友。”听到这话,靳彦脸上的警觉立刻消散。因为在顾家,我经常充当秘书、助理和保姆的角色。靳彦嫌弃地叮嘱:“那你记得举止大方,别露出农村来的穷酸样,丢我的脸。。。。。。”见我神色冷淡,他转移话题:“我来安排你们中午吃饭的地方。”我拒绝:“妈妈已经定好了。”突然,靳彦从背后环抱住我,双手勒得很紧。“我定好了新的婚纱,过两天我们去拍婚纱照。我还预定了高定新款婚纱,你婚礼时穿。”我忍着恶心说:“好。”随后,我用力挣开靳彦。他意外地看着我。我连忙解释:“我得去接机了。”“我等你出来。”几分钟后,我排队过了安检。他震惊地冲向我。我无动于衷,并且发了一封举报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