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将桌上的罐子拿了过来,倒在小碟子上,又加了点茶水,“喏,用这个写。”唐老太爷在路上替她准备了不少草植研磨出的干粉,可作为调色之用。这罐子桃夭粉色是她用了干荷花和干凤仙花的粉末调试出来的,温柔娴雅的颜色涂在通草莲花上,精致鲜艳,如点睛之笔。不过用来写字的话,似乎又太过闺秀气了些,周琼也是头回用这样的“墨水”写字。奈何房间里实在没有墨水,只得提笔沾了些颜料,压平了纸张。正欲落笔,云苓却伸出咬痕犹在的手,拦住了他。周琼瞪向她,这要他写欠条的是她,拦这不让写的也是她,到底意欲何为?云苓却端坐在板凳上,正色道:“我说,你写。”在现代也练过几年毛笔字,她的造诣还算可以,但是这个时代的有些文字与后世的传承已经出现了诸多岔路,某些文字她通读是没有问题,可若是直接写的话,难免会出现错别字。这错别字拿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以后还怎么跟那个清澜公子合作?云苓可私下打听过了,据说这个清澜公子生意做得极好,开瑞都的店铺虽然小小的不起眼,但在周围的县城乃至其他几个州府的店铺却有些规模,各行各业都有涉足,难保以后不会有合作的机会。这书面印象还是要的。“你不会?”周琼反问。他立时反应过来,云苓并非要他写欠条,而是代笔。见她说话行事,也不像是不通文墨的样子,难道唐老太医家里不让女子读书?看着不像啊。云苓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道:“我手疼。”周琼:“……”左手是他咬了他承认,可这跟写字有什么关系?别说她是左撇子,他可瞧见了,方才云苓右手执笔涂花瓣的架势可娴熟的很。罢了,他懒得与她继续掰扯,便道:“说吧,你要写什么。”云苓清了清嗓子,“压仓货物如何快速回笼资金之租赁之法的运用。”周琼傻了眼,觉得每一个字都认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