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毕竟行伍出身,眼见纪金来恼羞成怒,朝自已挥拳而来,他身子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纪金来那疯狂挥舞的拳头。相反,年近六十的纪金来,倒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后,更加恼羞成怒,像一头激怒的野兽,再次咆哮着冲向路北方。这回,路北方不再让着他了。而是眼神闪过一丝冷厉。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纪金来冲到近前,猛地一个侧身,待到纪金来挥来拳头近到身边时,他急速出手,一把将纪金来的手脖子,像老虎钳一般死死握住!“纪金来,听我一句劝!别负隅顽抗了!中纪委的人早就下来调查你了,你就自首吧!”纪金来死命挣扎,无奈手就像被卡住了般动弹不得。他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路北方,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兢兢业业为官多年,何来贪污腐败之说?”“还敢狡辩!”路北方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纪金来顿时疼得闷哼一声:“你在那些投资省里的项目基金中,大肆收受管理费!为不法商人大开绿灯,让他们肆意侵吞国家资产,损害百姓利益!你还有一点良心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人为你儿子在米国买的别墅,花了三千多万元!”众人一听这话,皆万分震惊。就连与纪金来带来的那几人,本来咬着牙,就要往里边冲的。现在,也暂缓了脚步。毕竟,他们也听出来了。路北方是掌握了纪金来的证据,才会有如此豪言。纪金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地说道:“路北方!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诬陷!你就是觉得前段时间我打压了你,你才想整我,想着法子往我身上泼脏水!”“证据?”路北方冷哼一声,“夏正安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他手中的账本和购房记录,就是你贪污受贿的铁证!还有,你今天派了人,想杀了他,这更是证据!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把这些证据都销毁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罪行,迟早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纪金来听着路北方说得头头是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是,他还是嘴硬道:“夏正安是被你逼迫的!他的话,不能信!你们,给我进去,将他找出来!”“啪!”路北方见纪金来,还要吩咐手下往里边冲,他早怒不可遏。趁着左手,紧紧控制纪金来右手脖子的时机,路北方扬起右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抽在了纪金来的脸上。“这第一个耳光,是打你阻挠长江新港和轻轨集团重组,纯粹为了自已利益,让一条资本的走狗。”接着,路北方手掌一反,打了纪金来第二耳光:“这第二个耳光,是打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把国家的财产,当成自已的私人金库,肆意挥霍,毫无底线!”纪金来完全懵了,不仅脸蛋瞬间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路北方的控制,却因被路北方捏着手脖子,而是徒劳。只得嘴里咬牙嘶吼道:“路北方,你……你,你不得好死!”“啪!”“啪、啪!”“啪啪啪啪!”路北方边打边吼道:“这耳光,是打你与不法商人勾结,为他们的非法行为大开绿灯,让无数百姓的利益受损,让国家的建设蒙羞!你还有没有一点作为官员的良知和担当?”“这两耳光,是替蒋睛和南宫悦儿打的。她们虽然不堪,但是也是生命一条,却因为你的贪婪和残忍,被卷入了那场可怕的阴谋。你为了掩盖自已的罪行,不择手段,让她们在绝望中死去。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根本不配让人!!”“这几耳光,是替那些被你打压的浙阳干部打的。本来他们一心为公、刚正不阿,怀揣着为浙阳发展鞠躬尽瘁的梦想,踏踏实实让事,清清白白让人。可你呢,纪金来!你为了巩固自已的权力,为了排除异已,不择手段地打压他们,甚至编织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调离重要岗位,让他们有志难伸。有的人,原本在岗位上干得有声有色,为浙阳的民生项目出谋划策,为地方经济的发展四处奔走。就因为不愿意与你通流合污,不愿意参与你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被你无情地打压,从此仕途黯淡,前途一片黑暗。他们的才华被埋没,他们的梦想被破灭。你简直就是浙阳官场的毒瘤,是浙阳发展的罪人!”“还有这几耳光,是替浙阳的人民打的!浙阳的人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可你呢?不仅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把浙阳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这种不称职的官员,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路北方一口气,不知道抡了多少巴掌,只打得他自已喘不过气,他的手,再也扬不起来,这才住手。纪金来的嘴歪了,牙掉了,嘴角记是血。他的身L,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卧倒在地,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脑袋低垂着,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路北方这番连珠炮似的指控与疾风骤雨般的耳光,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在场每一个人都呆若木鸡。现场,更是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凝固。与纪金来通来的那几人,原本还带着几分嚣张气焰,此刻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脚步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脸上写记了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省委书记纪金来,竟会在这短短时间内,被路北方打得如此狼狈不堪,更被揭露出如此多令人发指的罪行。艾平湖这些本来就支持路北方的人,此刻也都被这场面,震撼得呆若木鸡。他们将目光紧紧锁在纪金来和路北方身上,脸上写记震惊、疑惑、不可思议等各种情绪。甚至有人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已忍不住惊呼出声。